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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意地看着她又将注意力转回到自己身上,司徒赫哲抿直的唇才渐渐上扬。温柔在她鬓角落下一吻:“姗姗,你饿了吧,起来吃点东西。”其实都是他不好,明知她身子弱还克制不住冲动,对她索求无度,要了她一遍又一遍。
最后若不是她又昏了过来,他说不定……
不对,就这么抱着她,身上的巨龙又开始苏醒,疼痛地胀痛着要解放。
陷入羞涩漩涡里的齐子姗不可自拔,她着实做不到像司徒赫哲这般坦然。现在她只想一个人静瑰呆会儿,她无颜面对他。
察觉齐子姗的脸越来越深,恨不能找个洞钻进去。司徒赫哲对此无奈又心疼,他的小妻子真是太容易害羞了。
为免她将自己闷死,强行捧起她的脸。酡红的双颊娇艳欲滴,仿佛轻轻一碰便会流出血来。光晕笼罩下,介于女孩与女人之间的妩媚性感,害他差点把持不住。
清了清喉咙,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正了正脸色,不流露出让她继续害羞的神情:“姗姗,我们是夫妻,夫妻间做恩爱的事是很正常的事,你不必害羞。而且,我很高兴你的主动。”
在她耳畔,轻声呢喃着最后一句,刚褪去的绯红又爬了上来。
知道司徒赫哲没有捉弄之心,也知道他们刚刚是两情相悦,真情流露,却仍控制不了羞意,任它占据着自己的心扉。
头越垂越低,又快要埋入被子里去了。
司徒赫哲不敢再开口,越说越错,他着实不怎么会安慰人,更不知道如何才能消散她的羞涩。只好低头攫住她的唇,以免属于他的地方被她咬伤!
在司徒赫哲的宠爱下,齐子姗每天都过着梦幻般的生活。蓝色的别墅,蓝色的海,蓝色的天空,属于他蓝色的日用品。
她的粉与他的蓝十分和谐地摆在一起,每每看得她心口泛起丝丝甜腻。可是,总有那么几分不安悄悄占据着心的角落,为她无忧无虑,幸福甜蜜的生活增添几抹异样的色泽。
关于何若云的事,她相信司徒赫哲会处理得很好。可是,日复一日,他没有给她任何消息。只是将她宠上了天,捧在掌心里呵护。
不敢问亦不愿问,因为说过要相信。可是,不问并不代表不想,总在一个人的时候悄悄冒出念头,提醒着她。
她讨厌这样患得患失,贪得无厌的自己。可是,那名小人时不时会吵一架,搅得她心神不宁。
望着前面浩瀚无边的大海突然很想到那里走一走,夕阳余晖映照下,整片海变幻着五彩斑斓,美得惊心动魄。
告诉在厨房里忙碌的秦妈,说自己要去沙滩走一走。秦妈放心地点点头,只嘱咐她早点回来,她做了一桌子好菜,全是她爱吃的。
看似只有他们三个人住,暗中却不知藏了多少保镖。经过这次的事情后,司徒赫哲严格挑选了几名从过军的保镖许以重金,并将自己的心腹全派在其中,负责保护齐子姗的安全。
当司徒赫哲向她说明这些的时候,她瞠目结舌,这样只有在电视上才出现的情形,居然真真切切发生在她身上。总觉得太兴师动众了,齐蒙蒙死了,黎辰浩被囚,齐傲天虽然放了出来却被逐出国门,永世不得回来。
对于司徒赫哲处理齐傲天的方式有些不满,却在他严肃下的目光下妥协了。他之所以这么做,这么狠,这么绝,全是由于对她的关心,为她的安全考虑着想。
也许不再相见是她和齐傲天最好的结局,他生养了她,她还他一命,两两不相欠。
一袭泼西米亚风格的碎花长裙在风间摇曳生姿,赤脚踩在仍温热的细沙上,海边涌来,暖暖的感觉包围着她。
尽管已是黄昏时分,海边的斜阳仍有几分灼人的热气,于是,戴上花边草帽。一身俗气的花花绿绿,她却穿出了几分超凡脱俗的气息。
一个人走在沙滩上,看着海汐一遍遍漫过自己的雪足,涌来又退去,如此反复。在与海潮嬉戏了一会儿后,心中的窒闷消退了不少。
为自己不该有的遐思感到几分歉意,她应该要给司徒赫哲更多的时间,让他慢慢去处理。毕竟何若云对他的意义非凡,如果他是一个狠心绝情的男人又怎配她如此深爱呢?
这样矛盾的自己,她该怎么调节呢?
不能让司徒赫哲看出自己的隐忧,以免加深他的愧疚。她真的不想给他压力,何若云的事其实他比谁都痛苦。
所以,她要更懂事,更体贴,绝不能给他增添麻烦和忧愁。
渐渐变凉的风吹走了她的愁绪,霎时觉得整个人轻松了不少。扬起笑,冲着大海喊道:“我要相信他……我要相信他……”
突然,背后响一声冷讥:“真幼稚。”不屑的声音十分熟悉。
浑身一颤,背脊发凉,这里是没有任何遮蔽物的海滩,又密布着司徒赫哲派来的保镖,她是怎么出现的?她竟毫无所察。
猛然转身,何若云一身男人的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看上去就像寻常的保镖。只是纤瘦的身子显得单薄了些,不似男人的孔武有力。
黑衣黑裤,墨镜黑帽,她伪装成男人混进来的吗?
念头一起很快被自己否决掉了,保镖全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又岂会看不透这小把戏?可她又是如何光明正大,堂而皇之地来到这片私人海域的呢?
相较于齐子姗的不解困惑,迷茫与惊慌,何若云表现得十分淡然。平静从容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慌乱,与她相比齐子姗更像外来的闯入者。
摘掉墨镜,露出美丽的秋水翦眸,里面流光盈动,顾盼生辉,夕阳余晖的沉浸下晕开一片绚丽的红,透着无分诡异血色。
上上下下打量着齐子姗,她真是好运,每一次都能险中生存。她冒着失去司徒赫哲的风险对她下手,她竟然还是好好的。而她一败涂地,成了丧家之犬。
不,没有人可以永远这么好运,而她也不会总是在输!
唇角上扬弯出一个讥讽的弧度:“你很吃惊我怎么能出现在这里吧?如果你能够聪明一点的话,就不会这么意外。我跟在赫哲身边十几年,从他还是一文不明的穷小子时,我就跟着他,是我陪他走过了最艰难痛苦的时期。是我一遍遍鼓励他不要放弃。他生病时,是我在照顾;他孤独时,是我陪在他身边;他痛苦时,是我安慰着他。齐子姗,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凭什么在赫哲心目中留下痕迹?他心情不好时会做噩梦,他不悦时会微微蹙眉,他激动时会握紧拳头……这些你都知道吗?”
一步步逼近,齐子姗一步步后退。
细沙铺成的海滩留下两道足迹,一道盛气凌人,一道惊恐零乱。
何若云所说的一切她都不知道,更从未去注意过这些微小的细节。不过,来日方长,她会慢慢去理解,却体会,成为他生命里的解语花,她相信只要自己努力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她也知道何若云所拥有的,是她永远的望尘莫及,不可触及的遥远。那是纯真又痛苦的年代。人生的每一个长大阶段都会出现不同人或事,她无法与他一起成长,但她愿意与他共白首。
敛去慌乱,露出释然后浅浅的笑:“何小姐,哲的过去我无法参与,我愿意用自己的余生去照顾他,呵护他。”眸中的坚定使何若云有了几分慌乱,看来她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好对付了,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打发的。
看来,她得另寻方法才对。
对于司徒赫哲她绝不会放手,就算死也不放!
静静看着她,一动不动,幽静的目光没有一丝异样却看得齐子姗浑身不自在。有种被人剥光论斤卖的感觉,她的眼神并不犀利,却仿佛可以穿透一切,看到她灵魂的本质。
时间随着海面渐淡的颜色慢慢流逝,一直对她没有好脸色的何若云突然绽出善意的笑。悠悠淡淡挂在唇边的笑,真挚无伪,是纯然的百合花不含一丝杂质。
朝齐子姗深深鞠了一下躬,吓得她慌忙跳开,瞠大水眸,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事情。褪去了盛气凌人的外壳,露出脆弱的实体。
何若云的笑容不再淬着一丝毒,染满悲伤:“对不起,上次是我鬼迷心窍,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变得这般歹毒,没有人性。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更不会原谅我。刚刚所说的话请不要放在心上,我只是在试探你。你的回答令我很满意,我终于可以放心地将赫哲交到你手上了。姗姗,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
怔忡,错愕,惊异,置疑……是齐子姗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但她无法拒绝一个人的好意,从司徒赫哲嘴里说出来的何若云是个善良,温柔,知书达理,又体贴入微的女子。
她之所以会变成那个狰狞的魔鬼,很可能是受了太多的打击。换位思考,扪心自问,若处在何若云的位置上,她也做不到坦然以对。
斜阳浪漫的梦幻洒在齐子姗脸上映出几分梦幻的美,宛如误入凡间的精灵,无一丝烟火气,自然散发出一股孱弱的气息令人想呵护在怀,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齐子姗的久久沉默不答,何若云唇畔溢出几分悲切的笑:“没有关系的。你对我有防备是很正常的反应,我能理解。我今天来并没有恶意,只是希望见你一面,看看你对赫哲的感情有多深。齐小姐,你可以继续持有防备,我这一趟没有白来,总算安心了。齐小姐,希望你能履行自己的承诺,好好照顾赫哲,他是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比任何人都渴望爱的人。别看他貌似强大,无所不能,事实上他内心十分脆弱。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在离开前,亲自将他托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