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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瑶一个侧身，摁住她的肩膀，将她甩开。
棠曦踉跄着摔在地上。
云瑶居高临下地蔑视她，“我本来可以是你的姐姐，说白了，棠曦，我曾经在纪家也没想过和纪言琛厮守一生，不过就是各取所需的婚姻，我也只不过是想在纪家好好过下去，可以不必再回到云家。
是你三番五次找我麻烦，你可能从来没有明白过吧，棠曦，你的对手是纪言琛，而不是我。
你需要做的是让纪言琛喜欢你，而不是让我从他眼前消失。
就算我消失了，他不喜欢你，也还有别人。”
棠曦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云瑶向后退了一步。
她看着包括纪言琛在内的所有人。
“真是不好意思，我跟你们，不一样，你们感兴趣的东西和事，我都无所谓，我只在乎我奶奶。”
说罢。
云瑶直接在长廊的椅子上坐下。
如果不是奶奶还在手术室里，她肯定掉头就走。
棠曦求助似得看向棠建国，却发现棠建国脸色极差，甚至比她还更失神，她又转而去看言琛哥哥，可是，言琛哥哥一直守着云瑶，哪有空管她呢。
棠曦很想求助秦漫柔，但她现在哪还有叫她姐姐的想法？
以前还能说服自己，秦漫柔就是姐姐，反正也不知道姐姐在哪。
现在云瑶就在她眼前，再去叫秦漫柔姐姐……
棠曦咬了咬下唇。
怎么谁都靠不住呢？
这时。
手术室的门打开。
医生从手术室里走出来，“谁是病人的家属？”
云瑶最先一步，抢在所有人前面说：“我是她的孙女。”
医生叹了口气，“还请……节哀顺变。”
“什么？”云瑶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我们尽力了。”
云瑶顿时感觉天旋地转，一种不真实缥缈的恍惚感瞬间遍布全身百汇。
她愣神地盯着医生，“你是说，我奶奶，没了，是吗？”
医生看出了她的难过，眼中满是怜悯，“这位小姐，我知道这很难让人接受，但是病人送过来的时候情况就不是很好，再加上长时间的缺氧，进手术室的时候身体各项指标已经不太对劲了。
我们尽最大的努力抢救，甚至还用上了一些手段……
就算再继续下去，也只是伤害病人的身体，挽救不了她的性命了。”
不知道为何。
棠曦听医生这么说，非但没觉得有任何悲伤的感觉，甚至还觉得奶奶没了是好事。
万一奶奶醒过来，指认她跟秦漫柔怎么办？
所以，她死了，才是最好的。
云瑶一直都没有说话，医生还想再给她做思想工作，但她的手机铃声却唐突地响起，云瑶回神，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我回来了。”是莫天相的声音。
“小天，我奶奶……没了。”云瑶的声音特别哑。
莫天相呼吸一滞，只是听到她的声音，他都能脑补出来她的样子——她的肩膀一定在微微颤抖，就连站都不一定站得好，情绪一定很不好，人看起来还会有些虚弱。
“在哪，我马上就到。”
莫天相只想快点见到云瑶，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