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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州极其冷静，“纪言琛疯了，棠曦疯了，他们两个现在试图把云瑶逼疯，你是打算过去跟他们一起疯，还是打算跟两个疯子一个准疯子讲道理？”
“可是……”
“棠曦受虐狂，你看不出来？纪言琛越是伤害她，她只会陷得越深，从心理学上很好解释这一心态，你应该学过吧，毕竟你跟我深度探讨过达克效应。”
秦漫柔不说话了。
苏瑾州所说的达克效应是指一种认知偏差现象，一个能缺陷的人，在自己欠考虑的决定的基础上，得出错误的结论，但无法正确认识到自身的不足，辨别自己所做出的错误行为。
秦漫柔当时是觉得，棠曦有些达克效应在身上。
棠曦有缺陷，并且所作所为都欠考虑，并且总得出错误的结论做出错误的事，但因为她无法意识到这一点，所以无法改进。
陷入达克效应的人，会沉浸在自我营造的虚幻优势之中，常常高估自己的能力水平，却无法客观评价他人的能力与优势。
简单来说，一个人对自我有偏差之后就会陷入达克效应，而在这种心理情景下，这个人会越来越难以自拔，最终每日每夜都沉浸在自我编制的幻想中。
苏瑾州看秦漫柔长时间沉默，便知道她想起了当时她说的话。
他淡淡道：“今天是一个让棠曦认识到，她与纪言琛和云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的好机会。”
秦漫柔担忧，“如果她认识到了，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两种情况，第一种情况她认识到了差异的存在，因此对纪言琛越来越爱慕，想要努力上进地站在他身边，一种是她认识到了差异的存在但是依旧骗自己，她会比现在更疯狂。
但无论是哪一种情况，她都该走出这一步。”
秦漫柔的心，被苏瑾州这番话，扯着疼。
经过这么久的相处，她是真觉得棠曦不是什么坏孩子，她甚至是个非常温柔的人。
她对猫猫狗狗都很有爱心，是因为纪言琛所以她才会对云瑶有恶意。
“还有。”
苏瑾州再次开口，“你最好别再继续心疼棠曦。”
秦漫柔不解地看向他。
苏瑾州，“如果她得不到纪言琛就迁怒于云瑶的话，那么，有一天她也会这样对你，她以自我意识为主导，伤害到任何人都不意外。”
“可是我……”
“秦漫柔。”苏瑾州压低了声音，“因为那一晚我是打算对你负责的，所以才会对你说这些话，明白了吗？”
秦漫柔立刻不说话了。
她低下头格外乖巧地点了点头。
她这模样，倒有几分像是云瑶过去的样子。
苏瑾州看出神，他如今才意识到，秦漫柔和云瑶有多么相像。
她们像到，连他都会觉得难以分辨。
这时。
棠曦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她指着纪言琛，“你就说，你要不要跟云瑶离婚，要不要娶我！”
纪言琛皱眉，“那天只是个意外。”
“好，既然是这样！”
棠曦直接爬上露台的栏杆，“纪言琛，你不娶我，那我死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