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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太想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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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费思被捏着下巴看向他,祝野那双眸子冷峻,像是要射穿她的眼,他的鼻梁又高又挺,像一杆枪,俊美烟白的面庞满是疏离冰冷。

    丁费思弱弱道,

    “不会的。”

    祝野眉头微皱,捏着她下巴的手指用力几分,冷声道,“看着我。”

    丁费思抬眸,一双眼睛微红地看着他,她抿紧了唇,微抬起单薄的下巴。

    祝野像狼一样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你这句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连看着我都不敢,你扪心自问是真的不会吗?”

    丁费思眼皮垂下,一滴眼泪落在了他虎口上,

    “祝野,你真的懂什么是心理阴影吗,我的阴影是我和男性的交流障碍,那个时候在我眼里,我的继父远比你亲密,可是他都会这样对我,关系越近的男性我越忍不住害怕,我不敢去联系你,更没有勇气把这些全都告诉你。”

    祝野眉头依旧紧皱,可是听着她的话,心脏在隐隐作痛,

    “现在呢?现在为什么仍旧这样对我,我一直觉得亲近不了你,你周身像有层玻璃一样把我隔开,难道我证明不了我和你以前的继父不是一路人吗?”

    丁费思哽咽道,

    “就是说要结婚之后,我才觉得更坐立难安。”

    祝野眉头紧皱地看着她。

    丁费思低着头,终于把自己的难言之隐往外倒,眼泪大颗大颗落在他手背上,

    “我妈妈和继父结婚前,那个继父也对我妈妈很好,对我很好,直到出事前,他仍旧是好父亲好丈夫,我知道你不是那路人,可是这样的路,只要走就会感觉四面风声鹤唳,我没有办法控制这一切。”

    祝野面色漠然,像是将寒霜侵入眼底,可是他的心却开始动摇。

    丁费思的眼泪像断线的珍珠大颗大颗往下掉。

    祝野沉默片刻,却沉声道,“我带你去看最好的心理医生。”

    丁费思含着眼泪,清亮的眸子通红,祝野说这些话,无疑在说他并不完全信任她,不相信她会一直留下来,也不信她不会离开。

    丁费思的嘴唇微白,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字字咬牙,

    “我难道没有接受治疗吗,可是有些事情不是说看医生就能完全解决的,有些医生医术再高超,一样救不回病人,我已经很尽力在配合治疗了。”

    她如果不配合治疗怎么会走得出来?

    而祝野听见她的话,却想起来母亲临走前,像疯了一样大口大口吞食盐的样子,还要告诉他,那是糖,很甜。

    对于不能过度吃盐的病人来说,那是自杀。

    医生救不回想死的病人。

    这个道理,从亲生母亲倒在他面前的那一刻,就已经烙印在他骨子里。

    看着眼前含着眼泪的丁费思,他的心不可自抑地抽痛起来。

    与其说他的妈妈死于肾衰竭,不如说,他的妈妈死于抑郁症。

    而对他一样重要的另一个女人,有同样的病。

    这种恐惧感让他背如寒切,害怕下一秒她就要消失。

    祝野把丁费思搂进怀里,紧紧抱着她,“别哭了,是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问了。”

    丁费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而祝野将她全然揽在怀中,他的手臂有力宽厚,胸膛也宽大,能将她完全包裹起来,像陷入绵柔的被子里。

    而祝野紧紧抱着她瘦弱的身体,仿佛下一秒这些都要幻灭。

    她害怕接近,他害怕失去。

    这样相互没有安全感的日子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丁费思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阳光从白色的半透窗帘里虚虚散入,照不到床边,却把房间整个照亮了。

    祝野开门进来,穿着一件Rickowens的暗棕色大衣,衣摆宽大,他站在门边插着兜,慵懒地看她一眼都像是在拍时尚大片。

    祝野轻佻地对她笑了一声,

    “小懒虫醒了?”

    一大早就俊美得让人心动。

    仿佛没有昨天的争吵。

    丁费思伸了个懒腰,跑过去抱住他,埋进他怀里,闷闷地道:“几点了?”

    祝野看了一眼表,懒洋洋地道,“下午三点,总之,已经错过了回去的那趟飞机。”

    丁费思一惊,“下午三点?”

    祝野垂眸看她,眸中有清浅的笑意,偏偏帅得一塌糊涂,丁费思一大早起来就被美颜暴击。

    她忍不住嘴角微弯,仰起头看他,“那干脆今天不回去了,我们再推迟两天,而且云升的年会还有快一周才开,我们过了十五再回去。”

    祝野垂首,和她四目相对,他深邃浓郁的眸子像要把她吸噬进去,

    “那正好,Charles明天回来,你还能见见这位沉得住气的朋友。”

    事实上,查理斯当晚就回来了,丁费思提前见到了这位能做大事的朋友。

    金发碧眼,穿着一身宽松的卫衣,裤子也是街头的嘻哈裤,头发卷曲,随手拿了个皮筋绑起来,看起来就像个混日子的公子哥,还是那种品味花哨,不太注意外在形象的公子哥。

    而且其貌不扬,尽管是欧美长相,但并不十分帅气,可越是这样,丁费思越觉得是真人不露相。

    无他,实在是祝野给她说的查理斯简直太吸引她了。

    为了顺利做赌石生意,先故意给自己树一个滥赌的名声是其一。

    与赌石相比,更能体现他商业眼光的,是很早之前接触数字货币市场,能从众多空气币里独独看中比特币,而现在,那些牛币、比特元,莱特币等全部退出了市场,币圈能赚到钱的没几个,更多都是在短线中亏损,长线的也在十倍行情内洗掉99%的筹码,但查理斯赚到了顶,把数字货币玩得仿佛是乐高,越堆越高,把钱赚得盆满钵满。

    丁费思也是学金融的,自然知道这么短短的几句话中,需要有多耐心且目光宏大的操作。

    而且查理斯是真正从底层入手,不借助财团背景来赚钱,丁费思相当敬佩这一点。

    因为她深知白手起家有多难,这世上的天才很多,可是能成功的天才很少。

    而听见查理斯和祝野聊天时说这趟去缅甸,估计能赚个十多亿英镑。

    丁费思已经震惊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位无疑是真正的天才。

    查理斯在金融这一行,够做她的老师。

    她甚至都有点后悔昨晚知道这一切之前,说查理斯不是益友的话。

    而查理斯见她发呆,还以为她是对菜品不满意,他勾勾手指,对着侍者小声说了几句话,上的菜色就开始变化了。

    酥皮叉烧包,燕窝彩珠焗金丝酥,桂花乌鸡高汤,甚至还有艇仔粥和虾饺。

    查理斯对她笑了一下,阳光而亲善,“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但是听Jesus说你出身华国粤省,想必这些菜会合你的胃口一点。”

    丁费思终于明白,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在伦敦请到一位粤省的厨师做出这么地道的粤菜,并不是易事,这都得提前去准备,想必这也在查理斯的风险兜底之中。他算到了各种情况,肯定不止有好友的妻子不喜欢吃本地菜这一条。

    丁费思对查理斯好感倍增。

    把一切情况尽可能地照顾到,八面玲珑,让人心生欣赏,是一种难得的本事。

    查理斯在餐桌上并没有只和祝野说话,他还带着善意的笑问丁费思:“听Jesus说你是一位作家,在华国拥有上千万的粉丝,这是真的吗!”

    丁费思不好意思地道,“只是随便写写,其实并没有写得很好,国内比我厉害的作者车载斗量。”

    查理斯难以置信丁费思能这么平静,“Rose,你知道在英国最厉害的当红作家才多少粉丝吗?你是他的十倍啊!你要是在这边卖书,版税钱都是一个相当可观的数字。”

    丁费思礼貌地笑笑,“据我所知,J.K.Rowling卖出了十数亿的版权费用,她的读者遍布全球呢,我当然还不足够和这些前辈比”

    查理斯没有回答她,而是追问道,

    “你现在赚到的非版权费用有没有过亿?”

    丁费思的非版权费用堪堪过亿,还是积攒了这么多年,加上出版版税,还不算上扣税的情况下。

    严格要算的话,其实还差一千多万。

    她不好意思地道,

    “勉强。”

    查理斯感叹道,

    “Jesus没有说错,你是真正的天才,J.K.Rowling写哈利波特的时候已经三十多岁了,而你只有二十出头,就已经赚到了上亿,而且还是不算版权费用的情况下,J.K.Rowling是在真正拍出电影之后才红遍全球,在版权费上赚到大钱,你现在已经是亿万富翁了,是祝野高攀了你啊。”

    丁费思受宠若惊,但是不得不说,查理斯的话术真的让人感觉到很舒服又不突兀。

    拿她和出色的前辈相比,无疑是在无形中抬高了她的身价。

    她看向祝野,祝野俨然一副查理斯夸丁费思就相当于夸他的表情,完全是得意的样子,嘴角都不由得上扬。

    丁费思算是见识了这位朋友的厉害之处,他能将恭维的话说得无比真诚,仿佛那是事实。

    如果放在生意谈桌上,恐怕已经能做成一单生意了。

    查理斯又和祝野聊起他在缅甸赌石时顺便做的木头生意。

    而临走前,查理斯还送给丁费思一支细镯,是紫罗兰糯冰种的料子,细镯和她纤细的手腕恰好相称,显得人玉肌无暇,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易碎的料子上还雕刻了一朵朵或盛放或合苞的玫瑰。

    那是查理斯亲手在石头堆里挑中的上品,和那块赤色玻璃种的大石头不同,这只镯子已经是成品,是一个体面而浪漫的礼物。

    查理斯将礼盒递给丁费思的时候,还感叹道,“你恰好有紫水晶那种神秘内敛的气质,它跟对了主人。”

    绚烂瑰丽的紫玫瑰叠叠盛放,如果被送镯子的人不是丁费思而是别的女孩,恐怕都要爱上查理斯了。

    回去的时候丁费思还把那只镯子拿出来看,她感叹道,

    “在战火纷飞的缅甸土石堆里冒死亲自挑石头,看着它被切割,然后亲自设计,找人雕刻,再送到女孩的手里,要不是我有男朋友了,恐怕我都要被查理斯撩到了。”

    祝野看着她对光看那只手镯,把她揽进怀里,微眯了凤眸,

    “男朋友?”

    丁费思自知说错话,转过身来,搂住祝野的脖子亲了他一下,唇瓣柔软相触,丁费思靠着他和他说话,

    “错了错了,是我老公,我错了还不行吗。”

    祝野的脸在夜色光影交错冲击间更英俊冷冽,丁费思看着他俊美的面庞,都忍不住想捧着他的脸和他接吻。

    太想吻他了。

    祝野轻声道,

    “查理斯人怎么样?”

    丁费思啧啧感叹,“真的好得不能再好了。”她说完就搂住他的脖子,看着他的脸笑,“我们不提他了。”

    祝野垂下眼皮,淡淡看她一眼,丁费思仰着脸亲了他一下,满意地喟叹道,“在伦敦搂着帅哥看夜景,这简直太让人满足了,我感觉我的荷尔蒙都在拼命地往外冒。”

    丁费思摸摸他的腹肌,清晰分明的线条在指尖掠过,哪怕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他的身材有多好。

    祝野就看着她摸,他轻笑一声,“你好像对我的腹肌有什么执念,摸着有那么爽吗?”

    丁费思的耳根居然红了,祝野顺势就捏住她的下巴,追问道:“你该不会上学的时候就觊觎我吧?”

    丁费思的脸更红了,她把手抽出来,但是祝野一把按住她的手,压低声音,干脆利落地道,

    “摸。”

    丁费思开始觉得他的腹肌烫手了,自己要摸和祝野按着她的手让她摸是不一样的,她腿都有点软,不自觉就靠在祝野身上,祝野按着她的手,一点点摸过去。

    丁费思的脸越来越红。

    祝野垂眸,看着她的脸一点点变红,乖得可爱,他弯下腰来吻她,单手托住她的后脑勺,俯身和她接吻,薄唇游弋,丁费思想抽回手,祝野咬了一下她的嘴唇,宽大的手掌将她拉向自己,低声命令道,

    “继续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