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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队大院非常的大,环境更是好的没得说,领导也特别的多,一直以为上尉连长就是非常大的领导了,来到这里才发现,随便拉出一个人来,军衔就特别的高,基本上能看到的人都是首长,感慨自己还是太无知了,环境其实可以改变人的眼界和格局的。
到达文工团之后,充满着新奇,欣喜,和连队没什么区别的,也是正常的出操,吃饭,整理内务,只是训练少了,大多数的时间,是根据自己的特长进行学习。班级有很多,大多数的都是女兵,男兵很少,毕竟是搞艺术嘛,女兵还是又先天优势的。而且这里的兵大多都身怀绝技,架子鼓,钢琴,吉他,电吉他,古筝等,总之每个人都会点绝活的。
而我,泯灭在了芸芸众人之中,吉他初窥门径,唱歌还可以,但是这里的人基本上唱歌都行。所以平时除了努力的练习吉他,练习唱歌发声,基本上做的都是后勤保障的工作。这让我倍感压力。
同时还有很多文职干部,工作也特别的辛苦,他们演出的时候我们会进行保障,都是天南海北的跑,都是需要深入一线部队慰问官兵的。
对于我这种新入伍的新兵,不需要去外面慰问,最主要的还是熟悉工作的流程,刻苦训练,磨练意志,第二年兵的时候才会安排去往各地慰问官兵。
这一批新兵只有三个,我,刘晓,赵静雅。负责我们三个新兵的是一个一期士官的女班长,叫伊利,名字非常好记,人也很漂亮,也没有新兵连那些班长严肃,就像是交朋友一样的相处。
刘晓唱歌非常好,系统的学习训练过。赵静雅跳舞特别的好,从小就开始学习舞蹈。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挑上我,难道就是因为我有一把吉他吗?
我们三个第一次说话还是来到这里的第五天,彼此都不太熟悉,他们两个有说有笑的,从新兵连出来之后,我又开始变得沉默寡言,离开了朝夕相处的战友,对现在的人和环境感到非常的陌生,不是不想说话,只是没有话题。
这一天是第一次来礼堂,班长带我们来的,这里非常的大,人特别的多,分了很多的区域进行着各种各样的练习,我们三个人被这种场景震撼到了,各种各样的乐器,花样繁多的道具,光鲜亮丽的衣服,乱人眼球。
班长看着我们道:你们三个熟悉一下环境,这里就是平时练习的地方,你们三个还有一项工作,就是练习完毕,打扫这里的卫生。
我们三个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啊”了一声。看到班长的眼神回道:“是”。
班长笑道:“啊什么啊?不是全部打扫,每个班级有每个班级的卫生区域,你们三个新来的肯定要辛苦点”。
练习完才知道,哪里是辛苦一点!整个礼堂差不多有四分之一都是我们三个打扫,首先要把各种乐器、衣服、道具摆到特定的位置,然后就是扫地擦地。身为唯一男子的我,当然要多干一下工作的,张晓把我们三个集合到了一起分配工作。
“咱们三个,工作怎么分?商量一下。”
这种时候,没办法,只能男人冲在前面了,我回道:“我去把东西收拾起来,你们两个扫地,扫完之后走回去就可以了,剩下的我来拖地。”
赵静雅看着我道:“这样不合适吧?要不我来拖地吧。”
我回道:“没什么不合适的,就这样吧。”
也许我在她们两个的眼里面是一个比较冷的人,听我说完,也就没有再回话,独自忙着自己手里面的工作了。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这样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出操,练习,然后打扫卫生回寝室。我们三个新兵直接的谈话也仅局限在,你问,我答的状态。
五月的时候,这天练习完,打扫卫生的时候,班长叫住了我们三个“明天是周六,给你们一天假,出去买卖东西,走一走,转一转吧。”
听到班长的话,两个女生高兴的都跳了起来,我当然也非常的高兴,只是没有表现的那么剧烈。我一直就想要出去,我想去北大看看,想要看看月月向往的学习到底是什么样的。还有就是今年高考,月月能否顺利的考进北大,能否未来的莫一天会和月月在本大门口偶遇。
第二天,我们三个换上便装,一起出大院了,这时赵静雅对着我说:“你去哪?”
我很诧异她会主动和我说话,然后回道:“北大,嗯,你呢?”
她犹豫着回道:“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也不知道去哪里。刘晓北京有亲戚,她要去亲戚家一趟。”
我倒是无所谓:“好”。
一出大院门口,我和赵静雅就跟刘晓分开了,兵分两路,刘晓去石景山,我们去天安门,研究了好一会,才坐上地铁,以前我两个都没坐过,所以一到地下就迷糊了,最后还是问的工作人员,才顺利的坐上地铁。
总共也没有几站地,很快就到了,远远的看着,没有靠近,四处透露着古朴,感觉上像是一座庙,只是正中位置牌匾上的四个大字“北京大学”,告诉我们,已经到了。心中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让我勾起了很多的回忆,愣在了原地
赵静雅拍了一下我,问我“去拍个照吗?我带相机了。”
我仿佛从梦中惊醒般,嗯,啊着:“不了。就是来看看。”
她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梦想的大学吗?”
我回道:“不是,是别人的梦想”。
她“哦”了一声,像是明白了似的。
紧接着,我礼貌性的微微笑着道:“咱们走吧,你去哪?我陪你去吧。”
她也笑着回我:“第一次看你笑,怎么?这里有故事啊?”
我彻底无语了,女人还真是喜欢八卦啊,根本没有那么熟的,都能那么八卦。无奈的转过身,往远处走着。
只听后面“哎,你等等我”。
接下来哪也没去逛,直接去了甜品点,她特别爱吃甜品,当兵之后就没吃过了,这次出来她说要吃个够,还要带回去,留着吃,看她狼吞虎咽的样子,我都怀疑她是怎么吃的饭,这么爱吃甜品,竟然这么瘦。
等她吃完,休息完已经是中午12点多了,计划着去买两件衣服,所以准备做地铁去西单。
人与人之间的相遇,好像是上天冥冥之中安排好的一样。在地铁站里面我竟然遇到了张弛,两年多没见面的兄弟。
一个人坐在地铁站里面,靠着墙,抱着吉他,弹唱着歌曲,脚下放着一个盒子,往来的人时不时的会往盒子里面放钱。从他身边路过的时候,我竟然都没有认出他来,差一点就擦肩而过,只是他唱完歌,对着路人说的“谢谢”两个字,让我立马回过来头,看着了他的脸,久违的那张脸,他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留起了长发,脸上写满了沧桑。也许是我的动作太过剧烈,这时张弛也看向了我,我的眼泪这一刻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张弛看着我,先是惊讶,后又变得惭愧,眼睛也湿润了,我两个缓缓的走向对方,猛烈的拥抱在了一起,哭了起来。
赵静雅站在旁边非常的疑惑,心里面估计想着这是什么情况,但是什么也没问。只是静静的看着。
哭过之后,我两个靠墙坐在了地上,我赶紧的问道:“怎么回事?”
张弛有些羞愧的说:“就是你看到的这样啊,北漂哪有那么容易,刚开始给我安排了办公室,让我写歌,但是没有名气,根本没有人唱,最后只能我自己唱,花钱出了一张唱片,根本没人听,后来公司就把我抛弃了,然后就这样了。”
我不解道:“那为什么不回去?”
张弛苦笑着回道:“回去?别人都知道你在外面混的挺好的,所以必须混好了才能回去,就这样回去,那不是打脸吗。”
感概道:“人有些时候并不是为自己而活,而是为别人而活,哪怕这个别人是你不认识的人。”
我还想要反驳他时,他立马打断我,眼睛看向赵静雅,冲我说道:“别说我了,你怎么来北京了?这美女谁啊?”
我赶紧的回道,怕他误会:“这是我战友赵静雅,我当兵了。”
赵静雅也冲张弛点了点头,打招呼示意。
张弛惊讶道:“啥?你当兵了?”长舒了一口去,缓和了一下情绪。
接着说道:“怪不得,你小子长高了不少啊,锻炼的吧。那你当兵,月月呢?”
听到张弛问道月月的情况,我沉默了下来,不知该如何告诉他,心中一阵酸痛,最后叹了一口气:“一言难尽”。
张弛也看出来了我的为难,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是重重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随后我们两个又聊了很多,聊了聊家庭,聊了聊家乡,聊了聊人,也问道的林雪的情况,他乡遇故知,大喜。总有说不完的话,可是我6点就必须要回到部队,只能依依不舍的分别,张弛把他的地址留给我了,约定好下一次请假去找他。
5点50的时候,我和赵静雅才到大院门口,这时候刘晓已经在门口等我们了,见她兴致不高,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吧,我们两个的兴致也不高,彼此都没有询问,一起回到了部队领导那里销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