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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失望,笼罩着我,我很迷茫,也很无助,我不知道我现在该怎么办,无法下床,无法去找我妈妈,我甚至都不知道我妈妈现在是什么情况,还有眼前的那个男人!
“我想,我是失忆了。”我淡淡地对他说着。
男人沉默了两秒,勾了勾唇,问:“我只问你,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我猛地睁大着眼睛,左右地看了一眼,在他期待的目光中缓缓回答:“对不起。”
仅仅是三个字,男人就懂了,他一把握住了我的手,眼神闪烁,有晶亮的亮光在他的眼睛里面闪烁,我被他眼睛中的泪光给惊住,他怎么,怎么就哭了?
“我知道了,没关系的,你还有我。”
说完,他松开了我的手,一下子站了起来,一只手抹着眼泪,一边端起了放在床头柜上的粥,递到了我的手中,还细心地将筷子给我扳开,一并放在了我的掌心。
“吃吧,我先出去一下。”
我呆呆地点了点头,手中的粥不冷不热,刚刚好能够入口,包子是鲜肉包子,散发着阵阵肉香。
很感激地看着他,我咬了一口包子,然后尝试性地对着他露出了一个笑意,但是他脸上的笑意,我怎么觉得很难过?
他离开了病房,很快,就有一个医生跟在他的身后一起走了进来。
我瞧着那个医生径直走到了我的面前,他推了推眼镜,一看就是个比较精明的医生,眼镜下面的那双眼睛里充满着锐利的光芒。
“这个人你知道是谁吗?”
我在心里嘀咕着,他问的问题怎么跟那个男人一样,我不由地看了他一眼,男人冲着我笑,我又看向了医生,他锐利的目光让我不能直接跟他对视。
不想被他那么盯着,我直截了当地回答道:“我,不认识他,你能告诉我,他是谁吗?”
我反问着医生,只见医生看向了那个男人,摇了摇头,随即继续又问我:“那你知道你之前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你现在能够记起来最近的事情是什么?”
一共是两个问题,我努力地回想着,我记得,我昨天,应该是跟格格在一起的,格格说带我去吃好吃的,我跟她都约了一周了,才终于有时间,最近她刚刚上大学,没有什么时间,全身心都投入到了学习中,弄得我怪想她的。
“之前啊,我只记得,昨天,我本来约了格格一起出去吃饭的,可是,在途中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觉醒来以来,我就在医院里面待着了,身边就突然冒出来了这个男人。”
我很无辜地说着,男人则是苦笑,“医生,我想应该可以确诊了吧,她这种状态什么时候能够好?”
医生皱了皱眉,对着男人点了点头,示意他跟着他一起出去再说,我看着他们两个人走出了病房,站在了走廊上,悄悄说着什么话,很小声,我听的不是很清楚。
之后,只有男人走了进来,他脸上重新带上了灿烂的笑容盯着我的脸,“现在我告诉你,我是你的未婚夫,你信吗?”
“未婚夫?不会吧!我才十八岁,怎么可能有未婚夫了?”
男人将手机上面的日历翻了出来,我笑着看着他给我看的日历,时间是一年以后,看到上面的数字,我的大脑瞬间空白,我穿越了?
怎么回事,我已经十九岁了?
那,之前的那一年的记忆,究竟去了哪里?
一切都已经成了谜,而唯一能够给我解惑的人,只有眼前的这个男人。
“我想你肯定也意识到了,现在的一切,都变得很陌生了,现在我也只能实话告诉你,苏荷,你失忆了,之前你被人恶意撞伤,就在放学以后,而我,跟你在一起已经半年,你也答应嫁给我,成为我的妻子,只要等到你大学毕业,我们就能立刻完婚!”
感觉自己被他给洗脑了,为什么,他说的话我就要全部相信,我怎么有种被他蒙在鼓里的感觉?
“这样啊,但是我跟你,既然是订婚的关系,那你好歹先给我说说我之前的事情,然后我心里也能有个数,特别是我妈的事情。”
我最关心的就是我妈的事情,其他的都不重要,管他的有没有未婚夫,我只在乎我妈的安全。
可是当我得知我妈是被他给送到国外接受治疗的时候,我感动了,之后又得知他很有钱,是个生意人,我震惊了。
天啊,我究竟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遇到他了?
实在是太幸运了,这可是我八辈子都赶不上,遇不到的美事!
“谢谢你,为我做了那么多,如果可以,等我好了出院了,你能够带我去见见我妈妈吗?我感觉我妈妈的情况很不好。”
癌症,那是多么恐怖的一个词语,我妈竟然得了?她那么好的人怎么就得了癌症了?
在没有见到她之前,我整个人的心都是提着的,只要见到她,只要她没事,其他的我都可以抛弃,包括眼前的这个有钱人。
“可以,你先好好养伤,至于撞伤你的人,我会继续调查,我想你应该也不知道当时的情况了,所以我也就不问你了,最多半个月,我们就出院,然后去国外,见伯母,好吗?”
我很激动地点了点头,男人温柔地笑着,让我感觉眼前的一切如同梦幻一般。
在我高兴之余,男人突然又冒出了一句话:“你难道就不想问问我叫什么?不然的话,以后就用老公两个字称呼我,我倒也不介意!”
脸顿时红的跟个番茄似得,刚刚对他示好了,他就这么不要脸地得寸进尺。
“那两个字我叫不出来,你还是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吧。”
耳朵有些泛红,我尴尬地摸了摸我的耳朵,面前的男人突然变得魅惑起来,嘴唇离我离的很近,让我的心跳陡然加速。
“陈沥言,沥言,你经常这样喊我。”
男人低低地笑着,嘴里呼出的气很清新,同时也很灼热。
堪堪避开了他的眼神,我垂下了眼眸,嘴唇无声地嗫嚅着:“陈沥言,名字倒是挺好听的。”
“陈...沥言?”我挑了挑眉,象征性地喊了他一声,陈沥言“嗯”了下,回应着我。
“陈沥言?”
“嗯。”
“陈沥言!”
“嗯!”
我觉得我有点傻,在知道了这个男人的名字以后,我整颗心竟然都是欢快的,好像天生就注定了我的心跟他的心是连接在一起的。
默默地别开了眼,我缓缓地躺好,然后脑袋看着窗外,等待着时间过去。
陈沥言替我在学校里面请了长假,当我得知我第一次高考时,我竟然没有考上以后,我都有点不敢相信,但是却也是意料之中,谁没有失误的时候,再说了,我十八岁的时候,基础并不是很牢固,所说呢,我很清楚我的能力,虽然得知没有考上我有点失落,但是我也同时被失落激发出了斗志。
外面的叶子渐渐落下,半个月的时候,我深切地感受到了初冬的来临,简单的一床薄被子已经不能足够温暖我的身体了,护士在我住院第三天的时候,就将被子全部给换成了厚的,袖子也由长的变成了短的。
我整天唯一能够做的事情,就是在病房里,透过病房中那唯一的那扇窗户,朝着楼下看去。
很羡慕他们能够在外面走,不过我要不了多久,也能像他们一样,到楼下走走了。
纱布在第十五天的时候被医生解下,在我的右侧脑袋那里,有一道很丑的疤痕,虽然他们已经尽力地将疤痕的长短以及粗细控制在了最小的范围中,但是只要我一照镜子,左侧那光秃秃的头发,就会让我红了眼睛。
“好丑,跟癞子一样!”我撇着嘴,明天就要出院了,我难道就以这副模样出门吗?
原本十九岁的我,在医院住了半个月,怎么变得跟个老女人似得了。
头发乱糟糟的,还不能洗头发,因为针线才愈合没有多久,要想等到全部都好了,估计还要一个月吧。
陈沥言推开了病房的门,他穿着一件厚厚的大衣,脖颈间围着一条黑白花纹的围巾,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一脸温情地望着站在窗子前的我。
回头,我朝着陈沥言撇了撇嘴,整个人的心情都不好了,因为头上的那块丑陋的疤痕,不知道秃的那部分的头发还能不能长起来,要是长不起来,那我就....
哎,还是算了,谁让我出了车祸,能够捡回一条命,已经不容易了。
陈沥言将保温桶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就开始解着他的大衣,我撇着嘴看着那保温桶,有点奄奄地问他:“今天又是带的什么好吃的?昨天的排骨味道不错,我还想吃。”
舔了舔我的下唇,陈沥言一脸幸福,然后就像是变魔术一般,突然从他的大衣里面拿出来了一个藕色的帽子,我眼睛顿时一亮,忙一把抢过,激动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担心我这脑袋不能见人,这帽子好漂亮啊!”
藕色的毛线帽子,在帽子周围还镶满了一排一排的珍珠,很洋气,同时还俏皮,实在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