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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一脑袋里“轰隆!!”一声, 差点炸为平地, 脑海中一瞬间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到了, 等他省过来的时候, 商丘已经加深了亲/吻。
谢一是第一次和别人深/吻,然而不知道怎么回事, 就是感觉很熟悉, 那种熟悉的感觉让他沉沦, 无法挣扎,谢一下意识的推了两下商丘的肩膀。
商丘握住他的手腕, 没有离开,反而像是野兽一样死死钳制住他,略带疯狂的亲/吻着谢一。
谢一的嘴唇有些疼, 但是无法抗拒, 反而伸手搂住了商丘,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儿。
商丘低声在他耳边说:“去我那里。”
他的话是陈述语气,根本没有一点儿疑问,或者询问的意思,拉着谢一,立刻向前走去。
谢一顿时有些心慌,身为东皇太一的他,从来还没有这么慌过。
谢一和商丘见过几面, 只说过简简单单的几句话, 起初谢一还以为这个冷漠的年轻人不喜欢和自己说话。
第一次见面, 谢一在一片树林里,他看到这个黑衣男子,正用弓箭射树枝上的树叶,谢一主动和他说话,不过那黑衣男子似乎很不喜欢理人,表情也淡淡的,只是最后临走的时候告诉谢一,自己叫做商丘。
不过商丘,分明是个部落区域?
后来太子丹朱发现了一个人才,三请四请的邀请那人才出山,为帝君所用,谢一因为和丹朱是好友,所以也前去助阵,请这位高人出山,哪知道第二次见到了黑衣男人,那个叫做商丘的男子。
这是他们的第二次见面,第三次见面大概是在帝君面前,帝君分封部落,将太子朱分封在丹水,谢一也分封到了一块比较靠南的部落,和丹朱恰好挨着。
而那个叫做商丘的男子,被帝君请做射师,因为男子善于用箭,所以也被人尊称成司羿。
这次大概是他们第四次见面,一只手都能数出来的见面次数,一共就说了一句半的话,谢一一直以为这个冷漠的年轻人不喜欢搭理自己。
哪知道这才从席间出来,竟然被商丘一把按住,不由分说的吻下去。
谢一脑袋里一团浆糊,被商丘拉着往他的房舍而去,谢一竟然一句话说不出来,进了房舍要做什么?
谢一木着脑袋,“嘭!”一声,进了房舍,商丘直接把谢一压在墙上,来了个结结实实的壁咚。
四周很昏暗,因为在舍中,几乎看不清楚男人的模样,只能看到他一双黑亮的眼睛,微微眯着,充满了危险的气场。
谢一心都又开始没来由的发慌,说不出来的发慌,商丘一把将他抱起来,轻轻放在榻上,谢一嗓子干涩,紧紧盯着那双漆黑的眸子。
商丘先是低下头来,亲了亲谢一的眼睛,随即从鼻梁滑/下,又把吻落在谢一的嘴唇上。
谢一眼睫颤/抖着,那种熟悉的感觉又从心底里涌/出来,让他根本无没有办法拒绝……
太子丹朱见谢一很久没回来,怕是他醉酒,连忙站起来,也从席间走出去,准备出去看一看情况。
丹朱从席间走出来,很快来到外面,天色已经黑了,只有一轮圆月锃亮,投射下明亮的光辉。
丹朱往前走了几步,广/场上空无一人,空旷的厉害,根本不见谢一的影子。
丹朱一边走一边寻找,突然看到草丛边有个人影,丹朱皱了皱眉,走过去,拨/开草丛,就看到有个男子站在那里,有些鬼祟的模样。
丹朱皱眉说:“你是何人?”
那男子见到丹朱,半垂着头,似乎没有害怕的神色,只是非常恭敬,说:“小人源烽,是跟随四岳首领前来的。”
丹朱看了看那男子,年期很轻,身材高大,穿着一身简陋的衣裳,身上没有带任何武/器,垂首站在自己面前。
只不过那源烽垂首站着,身材也很高大,比丹朱还要高出不少去。
丹朱淡淡的说:“既然是四岳的人,为何/在这里鬼祟?”
源烽脸上露/出一丝苦涩,低声说:“回太子,小人身份卑微,不配入席,只能在此等候四岳首领。”
丹朱仔细看了看那男子,男子虽然身材高大,但是身上穿的的确很简陋,天气有些冷了,那男子穿的如此至少,嘴唇发紫,显然是冻得厉害。
丹朱因为饮酒,也是有些热,所以并没有穿上外衣,这会儿见到源烽懂得嘴唇发紫,就说:“你等一等。”
他说着,立刻调头离开,从从往席间而去。
丹朱离开之后,源烽站在原地,很快就听到“沙沙”的声音,一个人影从暗处走了出来,就是刚才在席间发言的重华。
重华走出来,低声笑着说:“没想到还能和帝君的太子搭上话。”
源烽拱手说:“大人。”
重华笑了笑,说:“还知道我是大人就好,我恐怕你与太子搭上了话,就不识得我这个大人呢。”
源烽说:“大人对源烽有恩,源烽岂能不识得大人?”
重华随即收敛了那股阴阳怪气,笑着说:“方才只是逗一逗你,源烽你这人不识闹,勿要较真。”
源烽拱手说:“是,大人。”
重华笑着说:“瞧,你又较真了,我并非什么大人,只是得了四岳首领赏识罢了,如今也没有一官半职,连块封地也没有,害得你跟着我受苦了。”
源烽没有说话,重华又说:“太子丹朱深得帝君喜爱,若是你能与丹朱做好友,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源烽有些奇怪的看着重华,重华笑着说:“太子之前举荐过司羿,司羿摇身一变,已然肉/身成圣,若是太子能举荐我,我这一腔热血,也就没白活这也辈子,你说是么?”
源烽若有所思,这个时候重华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先回去了。”
他说着,抬走就走,源烽还没来得及作礼,又听到“沙沙沙”的声音,那声音非常急促,很快就趋步过来,竟然是去而复返的丹朱。
丹朱额头上都是汗珠,一方面是因为之前喝了酒,本就燥热,另一方面是又一路趋步,自然更热,头上竟出了一层薄汗。
丹朱怀里抱着一个大披风,这年头的披风虽然做工简陋,但是丹朱的披风乃是打猎的猎皮,毛色光亮,难得一见。
丹朱抱着那披风过来,眼见源烽还在这里,就笑了笑,松了口气,说:“我还怕你走了呢。”
他说着,将披风直接扔过去,抛在源烽怀里,说:“快穿上,你嘴唇冻紫了。”
源烽一愣,披风撞在他怀里,甚至撞在他脸上,但是源烽愣是没有接住,“噗嗤”一声,披风就掉在了地上,源烽则是木呆呆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丹朱也是一愣,眼看着披风都砸在源烽脸上了,源烽愣是没有接住,反而掉在了地上。
丹朱看到源烽那个呆相,没来由笑了起来,说:“你这呆/子,在做什么呢?掉地上了。”
源烽这才恍然大悟,赶紧捡起披风,怕弄坏了,轻轻抖了抖,就要还给丹朱,丹朱推拒着,说:“我跑了一个来回,特意拿给你穿的。”
源烽低声说:“小人卑贱,不配穿太子的衣裳。”
丹朱一看,也没多话,直接把披风接了回来,源烽松了口气,哪知道丹朱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扬起手臂,将披风披在了源烽背上。
源烽一愣,都没有反应过来,丹朱倒是很快,唰唰两下,就把绳子系上,免得披风又掉在地上。
丹朱还拍了拍源烽的后背,说:“你跟着四岳哪个首领?”
源烽说了一个首领的名字,丹朱知道这个人,其实没什么能耐,只是老首领很厉害,传到他这里,已经没什么分量了,方才在宴席上,也一直巴结着帝君,说一些好听的话而已。
丹朱见源烽身材高,体魄惊人,心中又动了收拢贤人的念头,只是看源烽这么忠诚的样子,不好挖墙脚。
但是越是忠诚,丹朱就越是喜欢,越是爱见,有一种百爪挠心的感觉。
源烽见丹朱的眼神很奇怪,不由看了丹朱两眼,丹朱如今很年轻,他虽然是帝尧最大的儿子,但是还并不是一个大叔,身材纤长高挑,举手投足之间尽是贵/族气势,而且温文尔雅,虽然骑术一流,又有一身功夫,但是平日喜欢下棋养花,从表面上看,十足是个文人。
丹朱脸上挂着微笑,笑起来严重仿佛星河流转,美不胜收,源烽一见,顿时愣住了,心口“梆梆”一阵猛敲,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竟然有些心慌……
丹朱见他发愣,就说:“你进席去吧,吃些东西,我还有事儿,先走一步了。”
源烽冷冷的看着丹朱的背影,伸手摸了摸心口,那种感觉很陌生,又很熟悉,说不出来的心悸。
丹朱走了一会儿,源烽一直站在原地,呆呆的站着,直到身后传来咳嗽的声音。
源烽回头一看,是重华,连忙拱手。
重华去而复返,笑着说:“我果然没看错,看来太子是中意你。”
源烽没有说话,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卑微的人,连牲口也不如。
重华低声说:“还记得……我交给你的任务么?”
源烽低声说:“是,大人,小人记得。”
重华笑着说:“好,现在计划有些变动,你还是照常刺杀那个不中用的首领,刺杀之后……我帮你安排到太子丹朱身边,你觉得如何?”
源烽一愣,说:“大人?”
重华说:“当然,你在太子身边,太子有什么动向,记得向我回禀,知道了么?”
源烽沉默了一会儿,自己现在是在四岳首领那里做细作,现在四岳首领已经没有价值了,重华想让他去太子丹朱那里做细作。
源烽点了点头,淡淡的说:“小人知道。”
重华笑眯眯的说:“那就快去吧。”
谢一感觉自己在云里雾里,一切都不由自己支配了,说不清楚是疼,还是羞耻,只能紧紧搂着那个疯狂掠夺他的人。
这一切有些荒唐,他们才见了四面,说了一句半的话,然而此时,却异常的亲/密。
谢一脑袋里一片空白,猛地闪烁着白光,陡然就失去了意识。
“太一……”
“太一……”
“小一?”
谢一觉得有人在叫自己,但是很困,很乏,勉强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俊脸出现在自己面前,险些吓了谢一一跳,竟然是商丘。
商丘见他醒了,松了口气,说:“你没事儿吧?”
谢一听着他的话,顿时脸上一红,摇了摇头,想要说话,但是自己的声音竟然沙哑的不成样子,弄得谢一更是脸红。
商丘将他扶起来,喂了些水给他,谢一瞥了两眼商丘,商丘动作很专注,也很温柔,给他喂了水,还轻轻将他嘴角边的水迹擦干净,这才扶着他慢慢躺下来。
商丘低声说:“已经夜了,歇息罢。”
谢一不知道现在什么时候了,不过他们应该折腾了不少时间,这时候总该散席了,也不需要回去了。
谢一躺下来,动作很难拿,哪知道商丘竟然要躺在他旁边,谢一一僵,说:“你……你不回去?”
商丘竟然破天荒的笑了一下,隆冬一般的面容立刻化开,仿佛是初春的暖风,谢一看的一愣,没来由的竟然被深深的吸引了进去。
商丘声音很温柔,笑着说:“嗯?可这里是我的房舍。”
谢一:“……”
谢一顿时闹了个大红脸,赶紧盖住自己的脸,就当没听见,哪知道商丘凑过来,在他耳边低低吹了一口气,声音沙哑的说:“我想再来一次。”
谢一脑袋里瞬间“轰隆!!”就炸开了,商丘脸上却挂着微笑,不知那是什么表情,温柔、宠溺,还有浓浓的神情。
谢一差点又被吸进去,定定的注视着商丘的双眸,商丘的俊脸慢慢放大,一点点挨近,谢一眼睫颤/抖着,慢慢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候,突听外面一阵骚/乱,有人/大喊着:“有刺客!!首领被刺了!!”
谢一一惊,赶紧睁开眼睛,与此同时,商丘也是一个猛地翻身而起,立刻推开大门走出去,外面一片火光,好多士兵冲出来,商丘大步走出去,将自己的外衣一披,抄起弓箭背在背上,那动作衬托着他挺拔的身/子,大踏步往外走,看的谢一心里又是一阵狂跳。
谢一赶紧也披了衣裳出来,他出门的时候,正好撞见了太子丹朱,两个人都很匆忙,差点撞在一起,太子丹朱看到他一愣,随即抬头看了看房舍,一脸震/惊的盯着谢一。
谢一被他盯的头皮发/麻,谢一连忙岔开话题,说:“怎么回事?”
太子丹朱说:“有刺客,不知是什么人,方才刺杀了一个部落首领。”
他说着,顿了顿,又说:“是……四岳的一个首领。”
谢一心里咯噔一下,这下好了,帝君宴请四方,请来了很多首领,其中最有名望的当然是四岳首领,可以说是最大的四个部落。
现在宴席刚刚结束,其中一个大部落长竟然死了,被刺杀了,情况急转而下,但是责任肯定是帝君的。
如今的情势就是四方割据,大大小小的部落错综复杂得交织在一起,历年来战争不断,全都是部落与部落之间的冲/突,因为战争实在太多,大家开始推举有名望的人,联合部落,组成一个联/盟。
帝尧则是这个联/盟的首领,但是说白了,帝尧虽然是联/盟的首领,但是部落的管理权,还是在这些部落首领里,现在一个大部落的首领死了,死/于/非/命,后果肯定很严重。
谢一皱了皱眉,脸色凝重,说:“带我去看看。”
太子丹朱不敢耽误,赶紧带着谢一就要去,哪知道谢一刚迈一步,突然“嘶——”一声,竟然要跌倒在地上。
太子丹朱一愣,赶紧伸手去接,不过有人比他动作还快,一个黑影突然冲过来,一把接住了谢一,谢一撞在一个坚/实的胸膛上,抬头一看,好巧,是商丘。
商丘搂着谢一,将他扶起来,低声说:“小一,没事吧?”
太子丹朱则是一脸懵的样子看着他们,小……小一?
明明这两个人不是很熟,也没说过什么话,转头之间就变了名字?
谢一也是尴尬,幸好这个时候比较嘈杂,大家也顾不得这些,赶紧跟着人群去看究竟。
部落长的首领被刺,其实是宴席之后,刚刚宴席结束,大家准备各自回去休息,今日是宴席,明日则是会谈,帝君好不容易将四方的首领们都聚/集在一起,其实是想要磋商一下部落之间的问题,巩固部落联/盟的地位。
哪知道其中一个首领回去之后,竟然莫名其妙的被刺了,悄无声息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是有士兵巡逻的时候闻到了血/腥味,这才看到一个首领的房舍里,竟然涌/出鲜血。
源烽擦着一把带着的武/器,他手上满是鲜血,飞/溅的到处都是,地上躺着那个已经没气的部落首领。
首领胸口被利器反复穿/插,烂成一片,死的时候双眼大睁,一脸的不可思议。
源烽将自己的武/器擦干净,后背突然有了声音,他戒备的回头去看,站在身后的人是重华。
重华看了看地上的血迹,似乎有些嫌弃,伸手扇了扇,皱眉说:“我不喜欢这种味道,死人、流/血,我都不喜欢,不过……这些又都是必备的。”
他说着,看向源烽,又说:“你的大仇得报了,他烧杀抢掠,算什么首领?你做了一件好事,天下人都会感谢你的。”
源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自己手上的鲜血,重华说:“你记得么,我刚才说了,会让你到太子丹朱身边,现在……他们快来了。”
源烽狐疑的看着重华,重华摆了摆手,说:“你转过去。”
源烽依言转过去,背对着源烽,下一刻,“嗤!!!”一声,源烽猛地一咬牙,一股剧痛,贯穿了自己的背心,“咚!”一声,源烽陡然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
他的背心被一把利刃刺穿,重华将利刃使劲往里一送,并没有拔/出来,说:“现在好了。”
他说着,拍了拍手,很快转身离开了。
那把利刃,就是源烽刺穿部落首领的利刃,此时扎在源的背心上,源烽眼前发黑,意识一点点的淡薄,就在他即将昏死过去的时候,突听“嘭!!”一声,有人冲了进来,还是很多人。
源烽趴在地上,根本看不清楚,他眼前一阵阵发黑,却看到一片熟悉的衣服角,应该是太子丹朱的。
耳边的声音都是重声的,好几声叠在一起,源烽在疼痛的席卷下,已经听不清楚了,只是隐约听到太子丹朱焦急的声音,说:“快!他还有气!太一,快救他!”
众人冲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部落的首领倒在地上,旁边竟然还有人,是个无名小卒,被刺穿了后心,看起来很痛苦,身/体痉/挛的颤/抖着。
谢一赶紧冲过去,也不嫌地上血/腥,赶紧蹲下来,食指中指分开,一夹,夹/住了利刃,手掌贴在源烽的后背伤口上。
金光瞬间炸起,伤口的血迹渐渐凝固起来,已经不怎么流/血了,谢一连忙说:“给他起刃。”
众人手忙脚乱的将源烽扶起来,放在榻上,谢一要给他把后背的利刃拔/出来,虽然刚才谢一用自己的灵力凝固了血液,已经不流/血了,但是源烽身上的刀刃几乎全都插/进去,谢一也很难说,这把利刃拔/出来,源烽还有没有命活下去。
源烽已经处于昏迷的状态,丹朱握住他的手,虽然源烽可能已经听不到了,但是丹朱仍然低声重复着:“坚持一下,没事,坚持一下……”
“嗬!!!!”
源烽猛地一颤,眼睛突然睁开,双眼暴突,眼睛上全都是血丝,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帝君很快也赶到了,同来的还有重华,重华看到这一幕,眼睛里露/出怜悯的目光,低声说:“东皇大人,您一定要救救他,这个人我见过几次,实在可怜。”
太子丹朱看向重华,重华说:“小人也曾在这个部落,为部落长养过牲口,曾几次看到这个人,虽不知他叫什么名字,但是着实可怜,被部落里的人欺负,被部落长奴/役,打得遍体鳞伤,还不给食吃,说实在的……唉,过得还不如小人养的牲口。”
太子丹朱听着重华的话,看着气息游离的源烽,抿了抿嘴唇,似乎在想什么。
死了一个部落长,重伤了一个无名小卒,帝君没心情听这个事情,连忙说:“谁看到刺客长什么样子了?”
众人都没有看到,毕竟才来,帝君就对源烽说:“你看到刺客长什么样了么?”
源烽说不出话来,张了张嘴,根本发不出声音,眼神也木木的,不知道在看什么。
帝君很着急,太子丹朱赶紧拦住帝君,说:“君父,这人已经重伤,现在询问也问不出什么,不如等他伤情好转一些?”
毕竟死了一个部落长,帝君着急也是情理之中,谢一见帝君还是执意要问,就拱手说:“帝君,太子说的对,此人伤势垂危,还是稍后再问吧。”
商丘淡淡的看了一眼地上横尸的部落长,说:“帝君,部落长的伤口在胸前,显然是熟悉之人所为,否则没有人可以从正面刺入,而不见人反/抗的,说不定此人还在附近,请帝君下令搜/查。”
帝君一听,说:“对,这件事就交给师傅了。”
商丘拱手说:“是,司羿领命!”
因为商丘“打岔”,帝君的注意力这才被引走,太子丹朱松了口气,源烽已经又沉沉的昏迷了过去。
商丘看了一眼谢一,就转身带着士兵离开,准备去搜/查了,谢一对他点了点头,似乎在感谢商丘的帮忙。
商丘很快转身离开,谢一和丹朱把源烽弄到一个干净的房舍中,让源烽趴在榻上。
丹朱有些着急,说:“他怎么样?不会有事儿罢?”
谢一说:“体魄很好,没什么大事儿,注意将养便是了。”
太子丹朱松了口气,他刚刚相中的人才,没成想就出了这样的事情人,若是他们来的晚一点,险些源烽就要丧命了。
太子丹朱守在一边,一直没有离开,谢一因为折腾了很久,已经有些累了,丹朱说:“你先回去歇息罢。”
谢一有些撑不住,就准备先离开了,他一出门,顿时就撞见了一个人,那人一身黑衣,抱臂靠在门边的墙上,似乎在等谢一。
谢一一看,原来是商丘,谢一低声说:“刺客抓到了么?”
商丘摇了摇头,说:“没有。”
他说着,低头看向谢一,伸手轻轻/抚/摸谢一的脸颊,说:“你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谢一被他轻轻一摸,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哪知道更让谢一不好意思的还在后面,商丘突然“发难”,低头含/住了谢一的嘴唇。
谢一本想推开他,但是心中竟然万分不舍,反而搂住了商丘,商丘似乎被谢一鼓励了,连忙加深亲/吻,“嘭!”一声把他撞在墙上。
就在这个时候,舍门又打开了,太子丹朱拿着一个陶罐子出来,其实是准备弄些温水的,哪知道一出门,竟然看到如此“惊悚”的画面。
太子丹朱惊讶的看着那两个人深/吻,吃惊的说不出话来,结巴的说:“你……你……你们……”
谢一脑袋里乱糟糟的,没想到突然有人出来,其实他都忘了他们两个人就在丹朱的房舍门口,这下被丹朱撞了个正着。
商丘则是不慌不忙的,似乎还在昭示所有权,毕竟东皇太一和太子丹朱走得很近。
商丘低头在谢一的额头上又亲了一下,谢一没他脸皮那么厚,太子丹朱咳嗽了一声,说:“我以为你们才见了几面……不是很熟悉。”
谢一心说,你想的没错,自己也这么以为。
哪知道商丘淡淡的说:“我第一次见小一,就想这么做了。”
谢一:“……”
丹朱:“……”
怎么回事?!谢一努力回想了一下,第一次见面,那不是在树林里么?商丘在射箭,自己问商丘名字,商丘还爱答不理的,最后离开的时候才惜字如金的说自己叫商丘。
谢一仔细回想,怎么也没想到,商丘第一次见自己就有好感了,这不可能吧?谢一还以为那时候商丘是讨厌自己,不想搭理自己呢!
太子丹朱饶是见过大世面,也已经应付不来了,连忙聚了聚手中的陶罐子,说:“我……我打水去了。”
谢一也是尴尬,赶紧点了点头,商丘拉住谢一的手,说:“你累了,去我那里歇息,嗯?”
谢一听着商丘温柔又低沉的声音,感觉自己无法拒绝似的。
不过太子丹朱还没离开,谢一和商丘也还没走,就听到有人/大喊着:“抓到了!!!抓到了!!”
“是重华抓到的!”
“快请帝君!”
谢一皱眉说:“抓到刺客了?”
众人都想过去看,不过太子丹朱不能过去,源烽还重伤着,丹朱就留下来照顾源烽,其他人全都去看抓到的刺客。
谢一和商丘走过去,帝君也匆匆赶到,就看到一群士兵围着一个人,重华站在一边。
那个人被士兵团团围住,根本看不到模样,谢一他们走过去的时候,就听到“大人!”,有人在叫谢一,谢一转头一看,是桃华。
桃华跑过来,谢一说:“你也在这里?看到刺客了么?”
桃华点了点头,带他们过去,谢一离得近了,这才惊诧万分,刺客竟然是帝尧的儿子胤明!
胤明被团团包围着,士兵用利刃指着胤明,胤明手上竟然还有黄/色的符/咒,困得严严实实的。
其实谢一早就看出来了,这个胤明有点问题,因为他身上有一股凶兽的气息,应该不是真的帝君之/子。
不过没想到,刺客竟然就是这个人。
九婴也没想到自己被抓,他只是因为长时间没吃东西,跑到宴席上鬼混一下,然后又看到了这么漂亮的美/人,所以想要纠缠调/戏桃华一把。
九婴冒充了胤明,别人都对他礼遇有嘉,偏偏桃华不理他,九婴玩心大起,准备调/戏一把桃华,哪知道就在刚刚,突然有人杀出来,用符/咒打伤了自己,出其不意的将自己困住。
九婴很不服气,那个叫做重华的人,如果和他正面较量,绝对不是自己的对手,但是他偏生搞一些歪门左道,突然偷袭自己。
九婴被团团围住,坐在地上,很悠闲的还翘着脚,说:“我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可是帝君之/子,你们敢对我不敬?”
那些士兵面面相觑,胤明就是个纨绔子弟,没什么能耐,不过这边突然有人喊抓到刺客了,所以士兵就都冲过来了,也没想到是帝君之/子。
胤明翘着腿,很悠闲的样子,一旦儿也不害怕,这时候帝君也过来了,匆匆赶来,还有其他的首领,帝君看到胤明,顿时吃了一惊,说:“胤儿?!”
这事儿如果真是胤明做的,那就闹太大了,四岳首领齐聚,帝尧的儿子却杀了一个首领,这简直是狼子野心,帝君的联/盟首领位置肯定会被动/摇。
旁边的首领们面面相觑,这个时候重华则是恭敬的说:“帝君,此人并非胤明,而是凶水之中,残/害一方的凶兽九婴!”
“九婴?!”
“是九婴!”
“那个涂炭百/姓的怪兽!”
重华立刻双手捏诀,催动术法,“啪嚓!!!”一声,一道雷电打下来,直接打在九婴的双手符/咒上,九婴现在被绑,身上的灵力也用不出来,被雷电一打,顿时一个激灵,感觉自己都要烧焦了一样。
重华催动雷咒,九婴几乎承受不住,猛地怒吼了一声,“啪嚓!!!”一下,手腕上的符/咒顿时破碎,吼声之中,身上突然冒出巨大的水光,仿佛是海浪咆哮的声音,旁边的士兵都吓得脸色惨白,只见水光散去,方才的帝尧之/子胤明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巨大的九头巨蛇。
“果然是九婴!!!”
“真的是九婴!”
“是那个怪兽!快!抓/住他!!”
“为首领报仇!!”
九婴被雷电击的怒吼,他是凶兽,身/体里仿佛天生有一股凶气,被雷电一打,顿时怒不可遏,陡然之间好像要迷失本性,愤怒的张/开九张蛇嘴,大吼着,猛地俯冲而下,张嘴就咬。
九婴的九个脑袋快速冲下,冲着人群咬下去,人群四散奔逃,九婴怒甩着脑袋,突然看到了一袭白衣的谢一,谢一的白衣在人群之中非常扎眼,九婴立刻俯冲下来,冲着谢一张/开血盆大口。
谢一笑眯眯的,一点儿也不害怕的样子,只是在九婴俯冲下来的一刹那,谢一身后猛地张/开翅膀,金色的翅膀,一下展开,散发出犹如火焰一般的光芒。
谢一站在原地,翅膀猛地一扇,就听到“呼!!!!”一声巨响,金色的羽翼发出“嗖嗖嗖”的声音,快速飞出。
愤怒的九婴发出怒吼的声音,好几个蛇头同时被打中,“嘭!!!”一下跌在地上,发出巨大的撞击声,广/场上顿时砸出一个巨大的天坑来。
旁边的士兵们见九婴被制/服,连忙全都冲上去,用绳子将九婴捆住。
九婴嘶吼着,但是他的蛇头上插着金羽翼,被金羽翼的灵力遏制,根本没有办法反/抗。
帝君赶紧下令,将九婴捉拿,关在临时的牢/房/中,等待部落联/盟的发落。
九婴无力的垂着头,声音嘶哑的吼着:“你们这些虚伪的人!别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只不过想要找替/罪/羊罢了!”
帝君皱了皱眉,挥了挥手,赶紧让人把九婴带下去,等候发落。
谢一看着九婴嘶吼着被带走,也皱了皱眉,商丘走过来,说:“受伤没有?”
谢一摇了摇头,当然没有受伤,毕竟东皇太一的灵力高深,谢一的灵力,是普通人所不能窥伺的。
商丘看着他身后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去的金色翅膀,抬起手来,轻轻的抚/摸了一下,翅膀的根/部有个很小很小的细细绒毛,摸起来柔/软异常,好像一只小雏鸟一样。
“额!”
商丘只是一时好奇,没想到一摸之下,谢一顿时一抖,差点跪在地上,商丘连忙抄住他,就看到谢一满脸潮/红,连忙想要夹起自己的翅膀。
商丘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谢一,又伸手轻轻摸了一下谢一的小绒毛。
谢一赶紧把翅膀收起来,不让商丘好奇的探索,岔开话题说:“你觉得九婴真的是刺杀部落长的人么?”
商丘皱了皱眉,说:“说不准。”
谢一低声说:“九婴身上的凶气很霸道,但是在刚才部落长的房舍中,我没有感觉到凶气……换句话说,刺杀部落长的人,应该是部落里的一个普通人。”
商丘若有所思的说:“这要看帝君是什么意思了……不过九婴暴躁惯了,让他清/醒一会儿也是好的。”
重华走进房舍,推门进去,然后慢慢掩上舍门,房舍中已经有人,站在黑/暗之中,笑着拱手说:“恭喜大人。”
重华说:“有何可恭喜的?”
那人说:“恭喜大人,即将成为部落长,也恭喜大人,在太子丹朱身边安排了自己人,两件大喜事,蓬蒙自然要恭喜大人。”
重华一笑,说:“全是你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