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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彦眨眨眼，明白过来。
“呵，你真以为自己家里的那个，是真货？”
一瞬，室内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陆霆川周身气压骤然一低。
沉重的威压，蓦地压在秦彦心头，他的双腿，不受控制的弯了弯。
“陆霆川，你……”
陆霆川冷冷睨了他一眼，冰冷刺骨的眼神好似在看一个死人。
秦彦心头又是一寒，他情不自禁咽了一口口水。
看着缓缓朝自己走来的人，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你……”他哆嗦地不停的向后退，直到后背一凉，抵着墙无路可退才停下来，大声又虚的说：“你想做什么？你别乱来，打人是犯法的！”
陆霆川面色冷硬，一步一步慢悠悠的走到他的面前，抬手刚要整理他的衣袖。
“啊！”
秦彦见状却猛地叫了起来，抱头蹲了下去。
过了一会，他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
秦彦愣了愣，小心翼翼的放下手，侧眸偷看。
陆霆川双手垂在腿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秦彦心头一沉，离开明白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蠢事。
“咳——”
他偏头假装无意的咳了一声站了起来，唯唯诺诺的说道：“反正只有我才知道白芷瑶的消息。”
陆霆川没有回应，他冷声开口：“我比较感兴趣的是，你为什么会说，我家那个，是冒牌货。”
秦彦咬咬唇，摇头：“这个也是消息的一部分。若你不同意我的条件，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陆霆川点点头，抬手指着门口：“慢走不送。”
秦彦一怔，见他要走，也顾不上其他，急忙一把拽住他的手腕：“我是真的知道白芷瑶在哪，一直都知道。”
他紧张兮兮的盯着对方的脸，企图从陆霆川的脸上看出一点不一样的东西来。
可惜眼前的男人，面上没有一丝波澜。
陆霆川轻却用力扭动了手腕，将手抽了出来。
“若想要谈，就拿出一些有用的东西来。口说无凭。”
秦彦的手僵在半空中，久久没有动弹。
陆霆川走回办公桌那边坐下，低头继续工作，好似他不存在一般。
秦彦杵在原地，经历了许久的思想斗争，终于动了。
陆霆川以为他是要离开，下一秒，阴影落在了自己的头上。
“秦漠找了一个与白芷瑶一模一样的女人。”
陆霆川笔一顿，第一次抬眸正视了眼前人。
“秦漠？”
秦彦银牙紧紧咬着唇，薄唇在其的映衬下，红得如血。
对方的凌烈的视线，好似射线，将他上下都给扫的一清二楚。
他忐忑的不安的吞了一口口水，点点头。
陆霆川放下笔，向后一倒，略显慵懒的靠在椅背上，“秦漠是谁？”
紧张中的秦彦，没有发现对方眼中的一闪而过的深意。
他把手背在身后，擦了擦手心的汗，“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我已经说了消息的一半了，现在可以谈了吧？”
陆霆川静默地看着他，面上看不出一丝的情绪。
“你想要什么？”
“我刚才说过了。”
陆霆川冷呲：“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钱，才把你给摁回水里，不泛一丝涟漪吗？你现在又要让我亲手把你拽出来。你觉得，可能吗？”
秦彦嘴动了动，还想再说点什么，就见陆霆川按下内线，竟然让助理叫保安来拉他出去。
“陆霆川，你不可以这样对我！再怎么说我都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
他慌了，嘶吼着，企图让对方注意到他。
可是，直到他被拉出去，陆霆川都没有再抬过头。
“陆少，人带出去了。”
陆霆川点头，冷声道：“派人跟着他，尽快找出秦漠，究竟是谁。”
他之前那个略显疯狂而荒诞的想法，似乎正在渐渐被验证中。
他稍作思量拿出手机给云城打去电话，要一年前火宅现场出现的指纹、DNA资料，暂时没有告知对方原因。
云城也没多问，只是问了他关于澜芷的传闻。
“到时候，我会给你答案的。”
他说罢，让对方尽快寄资料，便将电话挂断了。
云城总觉得对方有事瞒他，于是留了个心眼，派了一些人盯着他。
不想，这一盯，在日后，还真起了作用。
午后。
陆霆川接到了夜语的电话，说她同意做脑CT。
夜语考虑了许久，终于下定的决心。
虽然她对谁都不信任，但很多东西，连她自己的都解释不了。
她觉得眼下，就是一个让她可以了解更多的事的机会。
她同陆霆川打完电话后没多久，对方就从公司赶回来接她。
一路上，两人没有丝毫的交流。
到了医院，夜语一下车就发现，这是她上车晕倒时被送来的医院。
陆霆川径直朝里走，没有叫她。
夜语自己快步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像陌生那般。
黄森见状，不由挑眉，一脸贱嗖嗖的表情：“怎么，你们吵架了？”
陆霆川没有理会：“人交给你了，我还有事，先会公司了。完事给我打电话，我再来接。”
夜语走近，正好听到。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陆霆川置若罔闻，给了黄森一个眼神，便转身离开了。
夜语红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盯着陆霆川背影，直到完全消失不见，才将目光收了回来。
一回头，就与黄森戏谑的眼神对上。
“你……”
“我什么都没看到，走吧，带你去做检查。”
黄森的表情秒变得一本正经，好似刚才人不是他那般。
夜语顿了一下，默默翻了个白眼，跟上了他的步伐。
两人走到脑科，顾澄已经在那等着了。
夜语也见过他，点头算是打招呼。
顾澄也点点头回应后，让她跟着自己走。
一个小时后，夜语做完了所有的检查，听到没她的事情以后，就要走，被黄森拦住了。
“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黄森一个侧身，又挡住她的去路，疯狂的摇头：“不行不行。我这今天这要是让你走了，还不知道要被陆霆川怎么收拾呢？你还是在这等着吧。”
“可是……”
夜语不想。
刚才陆霆川那个态度，让她现在一点也不想面对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