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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坑深120米 真想一掌劈了你
“你若真的感谢本王,就好好的活着。”
“微臣早前便与王爷说过,微臣,会一直活下去,会活的很好。”
君慕白站在床边,看着靠在床头,脸色苍白的白君倾,目光有些冷。
“没错,你是与本王说过。可是小白,想要活下去,就要先把自己的命当做命,而不是当做赌注!肆意用来豪赌!”
君慕白并不是自己为何会这样,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俗话说,厉害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君慕白当初觉得白君倾有趣,就是因为她不要命!他还没遇到过,用命跟他做赌注的人!一时兴起,便留了她一命,倒是想要看一看,她有没有那个本是,赢得她的命!也更是没见过,谁家的侯府嫡女,会动辄便用命来做赌注!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只是不知从何时起,他开始憎恨起她这种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的态度!开始担忧起她哪一天赌输了,就真的把那条小命搭进去了!
“微臣从来不打不把握之战,若是在有把握的情况下仍然赌不赢,那这条命,也没有要的必要了。”
白君倾是个极端的人,她从进入杀手组织,做杀手的那一天,就是个不要命的!惜命,就有所顾忌,下手就会留有余地,就会畏手畏脚,就会怕!而她从来不知怕字怎么写。她世界顶级杀手的荣耀,都是她用命拼出来的。
“小白,本王有时候真想一掌劈死你算了!”哪里有这样冷漠无情,又不识趣的女人!
白君倾突然咳了两声,捂着胸口抬头看向君慕白,脸色更加苍白了,见此,君慕白的眉头一皱,冷眸一侧,扫向玉阳,“你还在等什么?”
玉阳心中一惊,“属下这就为世子爷医治。”
“等等。”白君倾苍白的脸看向玉阳,她是女子,女子脉象与男子不同,更何况,她伤在胸口,莫说让玉阳为她处理伤口,便是让玉阳这个神医,一搭她的脉象,她的真实身份,必定暴露无遗。
“王爷此时,怕是也是身体不适吧,神医玉阳,微臣实在不敢劳烦,便让玉阳公子,为王爷调养调养才是。微臣虽然不才,但是医治自己还是游刃有余的。”
君慕白眸光变了变,看了看明明全身警惕,却假装轻松随意的白君倾,目光在她捂着的胸口转了转,最后看向了玉阳,“东西放下,出去。”
玉阳抬头看了看君慕白,又看了看白君倾,大有一种被嫌弃了的感觉。他虽然医术不如世子爷,但他也好歹是个神医,现在竟然已经被嫌弃至此了吗?宁可让受了伤的世子爷自己给自己医治,也不让他动手?
他虽然不能解主子爷的毒,但是医治这种外伤还是游刃有余的好吗?
玉阳很是忧桑的垂着头退了出去,白君倾又看了看站在床边没有离开打算的君慕白,着实有些无奈。
“此时天色已晚,王爷还是早些歇息便是,流烟,带王爷去锦绣雅舍。”
锦绣雅舍是锦华院中,世子妃的住所,虽然一直没有人住,但是却每天打扫的干干净净。
君慕白身份高贵,自然是不能让他住在客房的,但是她也不想把自己的房间让出去,且看君慕白的态度,显然也不会让她把房间让出去的。
“不必,本王今夜,就住在这里。”
“既然王爷想要住在这里,那微臣将房间让给王爷便是。”
白君倾说话间便要起身,君慕白突然之间玄气盛人,那气息将白君倾生生压制住,“小白,你难道想让本王,再次把你的腿废掉吗?”
“王爷……”
“不想本王再废了你的腿,就乖乖地躺在这里!”君慕白说话间,突然转身离开,不再去看白君倾,衣袍转动间,君慕白已经绕过屏风,坐到了屏风那侧的椅子上,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便有黑衣人闪身进来,送进暖茶,随即如鬼魅一般消失不见。
白君倾望着屏风,听着屏风那边的声响,便已经能猜出那边发生的事情,君慕白似乎是为了让她感受到他的存在一般,特意将玄气散开,让白君倾根本无需太过注意便能察觉到他的行踪。
“少爷……”
流烟担忧的望着白君倾,自从看见白君倾身上的伤之后,眼睛都已经哭肿了。此时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既担忧白君倾的伤势,又对君慕白留在房内而感到不知所措。
“无妨。”
白君倾看君慕白这又是茶水又是果点的样子,就知道君慕白是不会离开这间屋子的,若是她想要强行离开,想必他真的会如他所说那般,再次废了她的双腿!她现在虽然相比那个时候强上许多,但是比起君慕白,仍然是不堪一击。
“流烟,把水盆端来。”
白君倾坐起身,把外衣脱掉,中衣脱到一般,露出一个肩膀,也露出半个胸口。判官笔造成的伤口,着实有些血肉模糊,看起来就像是个血窟窿一般,流烟拿着湿毛巾要为白君倾擦拭伤口,看着这血肉模糊的伤口,眼泪顿时掉了下来。
“小少爷!你怎么伤的这么重!是谁把你伤成这样,是谁竟然对你下这样的狠手!这可怎么才好,怎么才好!”
白君倾看着小丫头丝毫没有预兆的说哭就哭,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嘴里还不停的说着碎碎念,竟是笑了出来,“哭什么,这点小伤,还算不得什么。”
“小伤?这怎么能是小伤,这要是小伤,那什么才算是重伤!少爷,你怎么能这般不爱惜自己,你以前,手指流血都要掉眼泪的,现在,现在受了重的伤,你竟然还笑!少爷,这得多疼啊!在流烟面前,你就不要忍了,想哭就哭吧!”
白君倾被流烟哭的着实有些无奈,她无论是做杀手的时候,在组织中进行魔鬼式的训练的时候,还是做慕容攸宁时在江湖上的历练,每一次的伤,不比这个要重,比起丢了大半条命的时候,这点伤,真的不算什么。
“好了好了,别哭了,你去给我拿件干净的衣服来换。”
流烟点着头,抽抽搭搭的去柜子里给白君倾那衣服。白君倾用天府之水清理了伤口,取出了那跟被她刺进穴道,以防血流不止的金针,她的伤口看似吓人,但是却只在最初的时候流了血鲜血,随后便再没有像正常那般血流不止,便是因为白君倾在伤口的处的穴道刺了跟金针进去,金针刺穴,顿时便阻止了流血。
而此时,金针被拔出,伤口顿时喷出鲜血,瞬间被染湿毛巾,水盆里也被成了血水。白君倾所幸此时支走了流烟,否则小丫头看到这样血喷的场景,肯定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
白君倾将毒血放出,又拿金针连刺几个大穴,止住了鲜血。又拿干净的毛巾处理了一下伤口,上了些伤药,伤口看起来便没有那般恐怖了。
白君倾在屏风这边处理伤口,君慕白则在屏风的另一侧,嗅着这房内越来越重的血腥味,眉头也皱的越来越紧,心不在焉的喝着茶水,在白君倾处理伤口时抑制不住的呼吸变得加重混乱的那一刻,手中紧握茶杯,茶水溅在手背上仍不知,只想冲进去看看这个不听话的女人现在是不是还好好的活着!
脑子里不断的回想着流烟的一句话,以前的白君倾,侯府的嫡长女,手指破个小口都要流泪,现在的白君倾,伪装成侯府的世子爷,胸口破个血窟窿,眉头都不皱一下。这样的差距,着实有些大了。
沉央的调查,结果仍然保持不便,从真正的白君羡,到贴身护卫萧鸿飞,再到最熟悉白君倾的贴身丫鬟流烟,每一个人都确定这个赌命的女人就是真正的白君倾。
可是,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君慕白有些烦躁的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小白,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是什么人,你就是本王的小白,只能是本王的小白!
“小白,你既然留在了长安城,本王倒是不知,这去往衡阳城的人,又是谁呢?”
白君倾正清理着伤口,便听到屏风那边传来君慕白没有情绪的声音,仔细的琢磨,却总觉得这话带着一丝玩味。
“既然留在长安的我,用了丑陋的人皮面具,那么离开长安城的我,自然也是用了人皮面具的。”
“人皮面具吗?呵,这人皮面具,倒是不知出自谁人之手,竟是这般惟妙惟肖,与小白的一般无二,险些让本王误会,是小白的另一个兄长呢。”
“王爷真是说笑了,微臣,只有个小妹。”
“说起来,小白今日伤的这么重,小白心心念念的小妹,怎么都不如一个贴身丫鬟,小丫鬟还冒死前来照看,你那小妹,却是连现身都没有。”
“小妹自没了玄气之后,深受打击,身体不适,不用微臣去照看她便已经是万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