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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晴好,风轻云淡,一望无垠的草原之上,搭上一个五米多高的擂台,用竹竿挑起一块牌匾,固定在上面,上书“第四届西凉健勇选拔赛”十个醒目的大字,迎风招展。
裁判上台宣读比赛规则以及参赛人员的相关介绍,台下座位上座无虚席,人头攒动。
此次参赛的人员虽然不多,都是各部落推举上来的精英。计有韩遂部落的阎行,马腾部落的叶飞,庞会,还有西凉八部帅之一的杨秋、马玩、李堪、候选等人,可谓人才济济,竞争激烈,所幸连续三届的西凉健勇——西凉锦马超有意退出比赛,把机会让给新人,所以这些参赛人员各个摩拳擦掌,志在不得。
庞会是庞德的儿子,庞德是马腾帐下首席大将,号称“白马将军。”在西凉边陲之地,声名昭著,善使一把滚龙刀,有万夫不当之勇。庞会年方弱冠,得到父亲真传,也是初生牛犊不畏虎。比赛的项目分为“马上”和“马下”两个方面。
“马上”分为“箭式”和“枪式”,所谓箭式,就是比箭,参赛者都有十次射箭机会,以百步之外,射中靶心为准,射中次数最多者,晋级下一轮比赛,如果成绩一样,会有复试的情况。
枪式,顾名思义,就是比枪,比赛考虑安全问题,将枪头取了,用方巾裹了蘸上黑墨水。才赛队员各披白色风衣入场,以沾染黑点数量的多寡,来定输赢。
马上比赛结束,取前面两名优胜者进入马下环节,马下环节也叫步战,以将对手摔下擂台为限,不过前提是赤手空拳以及有时间的限制。
很快进入第一个“箭式”的环节了,只见参赛人员各个全副披挂,外面披着白风衣,背上背着箭囊,手里拿着画雀弓,依次排列而出,叶飞排在最后第二个出场,一路微笑致意,嘴里还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没心没肺地笑着。生平喜欢热闹的叶飞对周围的环境感到非常满意,排在叶飞前面是个二十岁不大的孩子,此人便是庞德的儿子庞会了,生得虎头虎脑,颇有乃父之风,排在叶飞后面最后一个登场的便是阎行了,阎行阴沉着脸,虎视眈眈地盯住叶飞的背脊在看,看得叶飞浑身都不自在,好像叶飞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参赛队员一一登场完毕之后,比赛马上开始了,场下已是欢呼雀跃,为自己喜欢的参赛队员加油助威。马云禄拉着蔡文姬的手,在往人群里面钻。马腾、马超并肩而立,站在擂台的一侧一起看向比箭的地方,他们是作为最后颁奖嘉宾入场的。
由于今天摆箭的地方是逆风的,比赛的成绩不尽如人意,前面的几个三轮射后,没有一个能命中靶心。
很快庞会上场,凝神静气片刻后,拈弓搭箭,一箭射去,正中靶心,掌声雷动。
庞会连射十箭,除了两箭偏差一点,其余都命中靶心,金鼓齐鸣。
紧接着叶飞登场,只见他嘻嘻怪笑着,将狗尾巴草随手一扔,拈弓搭箭,箭无虚发,一箭夺射靶心,将靶心射穿之后,反牢钉在后面的树干上。
全场鸦雀无声,屏住呼吸。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下一秒裁判宣判:“叶飞的靶上没有箭,此射得了零风。”
靶上没箭?得了零风?叶飞也是很无奈地摇了摇头。场下却是嘘声一片,有很多人都在为叶飞抱屈。
不就是力量太大,洞穿了靶心,怎么就得到了零分了呢?
叶飞努力定了定神,从郁闷的情绪中走了出来,第二箭、第三箭,直到第九箭,他都刻意保存实力,压抑着情绪,按部就班,循规蹈矩如教科书一般射来,箭箭命中靶心,金鼓齐鸣,喝彩声直冲霄汉。
但对叶飞来说,这些都是小儿科,没必要大惊小怪,此时他的表演欲望又复起来,只见他咧嘴一笑,身子往后方一个后空翻转体360度,翻身背射一箭,也中靶心!
“好射法!”连马超也忍不住大声欢呼出来,从军多年,马超罕逢敌手,今日见了叶飞这等射法,怎不令人激动呢?
很快阎行登场,阎行冷冷白了叶飞一眼,连射三箭,皆中靶心,紧接着侧转身,换了一个姿势,又是三箭连中,金鼓齐鸣,喊声震天。
最后,阎行以十发全中的成绩,排在第一位,昂首阔步,进入下一轮环节。
叶飞中了九箭,一箭洞穿靶心未算在内,屈居第二,进入第二环节。庞会中了八箭,排在第三位,进入下一轮比赛。西凉八部帅之一的杨秋,中了三箭,以最后一名的身份进入“枪式”环节。
按照比赛规则,由小组第一人对战最后一名,由第二名对战第三名。能够进入“枪战”环节的只有前四名,其余全部淘汰出局,每个参赛队员都有一领锦袍相赠,以示纪念。
枪式环节在草原上进行,场地分开两边,四名队员骑着马,举着特殊处理的长枪,雄赳赳气昂昂地出列阵前。
两两面对面立定,叶飞面对的是庞会,阎行面对的是杨秋。
随着比赛的一声哨响,庞会挺枪跃马直取叶飞而来,叶飞舞枪纵马来迎!
砰!
一声剧烈的兵器撞击声过处,两人各自大吃一惊,看自己手腕时,虎口都被震裂了,都为对方的神力暗自吃惊。
庞德乃是西凉第一勇将,其武勇并不亚于马超、关羽、张飞、赵云等人,足可进入当世第一流勇将的行列。他的儿子庞会,虽然年纪轻轻,实力已经不能小觑。
叶飞不敢怠慢,收起玩耍之心,反身一枪,直刺庞会心窝而来,庞会急闪时,却是个虚招,那一枪反往面门刺去,庞会再闪时,叶飞的第二枪跟进太快,一枪正中肩头,在那里留下一个醒目的黑点。
庞会大惊而退,叶飞赶来,背后一枪刺来,庞会闪过,反手一枪刺向叶飞胯下而来,急忙闪时,裤脚中了一枪,在那里也留下了一个黑点。
叶飞火了,架住他的枪,用力往上一托,随即一个外脚背打在庞会腰部,庞会马上一个晃荡,差点摔了下来,不给他身子回正的机会,叶飞身子凌空跃起,鸽子翻飞,空中飞腿交错连踢,庞会忙于躲避叶飞可以交错连踢的飞腿,在连臂两腿之后,不提妨叶飞连续几个空翻,一杆长枪如鬼魅一般斜刺侧击,一连在他前胸留下七八个黑点,方才缓缓落下,双足立在马背之上,岿然不动。
庞会看自己时,除了胸前的大片黑点之外,脸上,手上,背后都黑乎乎的,白袍也被染成了黑袍,再纠缠下去也没有意义,干脆抱拳说道:“我输了。”
叶飞双手抱拳,于马上欠身还了一礼:“承让,承让。”
这边叶飞刚刚战胜庞会,那边也传来了阎行将杨秋击败的消息,这样叶飞与阎行将进入步战,争取这一年一度的“西凉健勇大赛”的称号了。
比赛在三天后进行,很多人都押了阎行获胜,毕竟人家是征伐多年的老将了,而叶飞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伙子,除了马超、马云禄之外,能赏识自己的就寥寥无几了。
这一战正是叶飞可以在西凉扬名的好时机,让我们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