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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丰谷爷爷在我十几岁的时候就死了,当时我还为他披麻戴孝送葬呢,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样子和我印象中的完全一样。
我吓得连连后退,又见鬼了吗?
这时路两边的房子里出来一个个人,他们有的开始打扫院子,有的在喂鸡,有的在烧饭……
胡婆婆、翠花婶子、留根爷爷……
那一张张脸,都那么的熟悉。小时候我都在他们家玩过,他们对我都很好,可是……在我离开老家之前,他们都相继去世了。
我心里一咯噔,这个村子,是十几年前的江家村,我穿越回十几年前了?我立马上前拉住从我身边经过的丰谷爷爷问道:丰谷爷爷……
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我的手直接穿过了丰谷爷爷的胳膊,他从我身边走了过去,就像是完全没有看见我。怎么会这样?我又跑到旁边房子的院子前大声喊着其他乡亲的名字。
胡婆婆、翠花婶子、留根爷爷、三大爷……
没有一个人听见我,看见我,他们依旧做着自己的事。让我来到这个时空,却不让这个时空的人看见我,我就像是空气一样存在于这个世界。
就在这时,我面前的景物突然变换,原来的泥巴路瞬间变成了一处院子。那是一栋老旧的青砖瓦房,屋前是一个竹篱笆围起来的院子,一棵歪脖子枣树挂满了红彤彤的枣子,一大群鸡正在院子里慵懒的吃东西。
这里是……我家?
我大声喊了几声奶奶便走进了院子里,可我才刚踏进院子,刚刚还阳光明媚的天瞬间就阴沉了下来。再一看眼前的院子,杂草丛生,就连歪脖子枣树也变成了枯枝败叶,刚刚还叽叽喳喳的鸡群突然消失不见了,原本敞开的大门也关了起来。
怎么回事?给我来了个季节变换吗?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大门前,一袭白衣在这荒草之中格外的醒目,煞白的脸上表情凝重。
“妈妈?”
十几年前妈妈已经死了啊,她怎么会出现在十几年的时空里?莫非又进入到了更早的时空?
我站在门口问道:妈妈,是你吗?
穿着白衣的人略微的抬了抬头,嘴巴动了动,可我却没有听见任何的声音,看嘴唇像是在说“快走”。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想要过去听清楚一点,刚踏出去一步,在白衣人的身后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他的头慢慢的从白衣女人身后露了出来,居然是林逆天。
只见林逆天嘴角一弯,我心里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白衣女人突然身体一颤,一把尖刀从她的身后刺到了她的身前,绿色的液体顺着她的嘴角流了下来。
“啊!”
我猛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射了进来。我坐起来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原来只是一场梦。
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而且前段时间好像也梦到了家里,梦到了妈妈,还有那个林逆天。我怎么会三番两次的梦见林逆天,难道那天晚上的场面刺激到了我的潜意识,可为什么会把老家还有妈妈和林逆天结合起来,他们完全没有任何的联系。
起床之后我收拾了一下房间,准备将昨天换下来的衣服拿去洗了,一掏口袋里面似乎有一张钱,拿出来一看我瞬间懵了。
一张阴币……
这阴币是什么时候到我口袋里的?我仔细的去回忆,却发现送外最后一单外卖之后的事情我完全不记得了,怎么回的店里,怎么回的家全都不记得了。就好像我在回餐厅的路上掉进了梦里,当从梦里出来的时候就到了床上。
一定又是碰到鬼魂了,不然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我突然想起上次收到阴币,信息藏在了阴币的灰烬里,于是我立马跑去卫生间。
阴币一扔进水里立马变成了漆黑的灰烬,缓慢沉到水底的灰烬突然迅速的向上浮,在水面上形成个几个黑色的字。
“千万别回老家”
这是什么意思?回老家?这还没到假期我怎么会回老家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难道是老家出了什么事吗?
想着我就想给家里打个电话,一摸口袋才想起手机进水坏了,我只好去敲方芊灵的房门。借着方芊灵的手机我给老家打了个电话。
我的老家在四川的大山里,交通不便,经济也不发达,所以并不是人人都有手机,更多的是座机。而我家更是村上的贫困户,每次我联系奶奶都是打电话给邻居有财叔,他家有一个座机。
电话嘟了很长时间才有人接听,是有财叔老婆荷花婶子接的电话。我向荷花婶子问了好后就请她去叫我奶奶接电话,可荷花婶子说我奶奶和有财叔去县里办事去了。
挂断电话我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虽然奶奶在我上高中的时候在县城陪读,但奶奶很不喜欢县城那种环境,一般是不会去县城的,就算买东西也每次都是让有财叔顺路带回来的。
想到这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难不成是家里真出什么事了?对了,我手机卡里存了有财叔的号码,于是我把我的手机卡插到芊灵的手机里,给有财叔打过去了。
电话打过去又是嘟了很长的时间才接通,电话那头立马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喂,小羽,是你吗?”
接电话的居然是奶奶,我立马回答:是我,奶奶,你怎么上县城去了?
电话那头奶奶说道:“我上县城买点东西。”
听到奶奶的声音没有什么异样,我悬着的心一下放下了,然后我告诉奶奶最近打工挣了些钱,上午就去会打进家里的那张卡里,让她待会就去银行取出来。
奶奶连连说好。
听到奶奶的笑声,我心里放心多了,这是我第一次给奶奶寄钱,我能想象奶奶看到卡里多了好几千千块钱会是多么的激动。挂断电话后我心情舒畅了很多,也不去想阴币提示是什么意思,反正家里没啥事我也不会回去,有那提醒和没那提醒是一个样。
趁着上午没课,我跑出去逛了会手机店,买了个两千块钱的手机。说实话以前在别人面前我都不好意思拿出手机来,一直都希望能有一部智能手机,现在买上了,心里怪激动的。
给奶奶汇完钱后,我买了几个好菜就回去了。虽然徐晓碧还是不理我,但我能感觉到,她心里的气正在慢慢的消散。用不了多久我们三个又会像以前一样亲密,到那个时候我再找机会跟她说明白,我不是不喜欢她,只是不想她受到牵连。
晚上的外卖一如既往,以前每天去都会害怕,但又不敢不去。经过了这一个月的煎熬,我从最初的恐惧夜晚,到习惯夜晚,再到现在的麻木,一切或许顺其自然才能让自己的生活不被彻底搞乱。
凌晨一点半,今天的外卖应该结束了,回到餐厅应该就可以下班了。可当我回到餐厅的时候却还有一份外卖放在桌上,是一份普通打包的外卖,不是鬼食。这么晚了还有人点饭菜,当夜宵吃吗?
我跟着导航来到送餐地点,出现在我面前的居然是一家卖祭祀用品的商店,店面不大,门口立着两栋纸房子,里面两边都是货架,里面显得很挤,让人看着就有一种喘不过气的压迫感。里面暗红色的灯光很是刺目,招牌上写着渡灵纸扎店。
我一惊,这不是林逆天告诉我的那家纸扎店吗?我赶忙看了一下导航的地图,果然是建设路口的小巷子,这份外卖是林逆天点的吗?
“来了怎么还不进来?”
一道声音从店铺里面传了出来,是林逆天的声音,我仔细的看了一下纸扎店的门口,并没有摄像头啊,他怎么知道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