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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任总!”Jackie后脚跟一磕敬了个中不中洋不洋的军礼,谄媚地哈着腰,“您这是要带DoctorLin出去啊?没问题没问题,就是我这还有点表格您看看能不能让她看看——”
他接着就把反馈表双手奉上了,要多狗腿有多狗腿。
任如故似乎已经习惯了,接过表格扫了一眼后自然地折了折收进怀里,旁边的Jackie一脸懵逼。
他本意是让任总督促林唯夕填表啊这直接没收了是怎么回事?难道任总不高兴了?是不是我又做错了什么?
Jackie内心悲痛欲绝。
这病人都是资本主义世界的顶峰人物,想当年通货膨胀的时候,宁可把茶叶往海里倒也不卖出去的资本家,谁能惹得起啊!
“明早来我办公室取。”任如故轻描淡写地扔下一句话,坐进驾驶位启动汽车,载着眼泪汪汪的林唯夕驶出了停车场。
“遵命!”Jackie转悲为喜,开心地冲着任如故离去的方向挥手,至于林唯夕为什么会被任如故带走,那就不是他该想的问题了。
哦对,人家是夫妻啊!
林唯夕通过后视镜偷偷瞄着开车的任如故,不自觉地咽下一口唾液。
大概是因为经过了一天的忙碌,男人本来应该是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有些散,额前更是掉了几缕下来,让他整个人显露出一种与往常截然不同的随意。
加上任如故拉松了半指的领带和若有若无的男士淡香水味道,混合在一起,简直是要了命的性感。
“很心急?”任如故目视前方,认真开车。
“啊?没有没有…”
“一会儿让你看个够。”任如故似乎笑了一声,刻意压低的嗓音如同大提琴的和鸣,“想看哪儿看哪儿,都给你看。”
这这这…
那怎么好意思啊。
林唯夕超级没出息地瞬间红了脸,她真的对任如故的撩法最没抵抗力,男人也不愧是超级了解林唯夕身体构造的正牌老公,实在擅长运用自身优势猛搔林唯夕的痒处。
林唯夕甚至觉得要是任如故有朝一日变成了一只凤凰花美男,他也绝对是全动物园最会抖屁股的一只。
…呃呃呃,好像有什么不对。
“阿故你生不气了?”林唯夕满怀希望地开口。
“现在生气没有意义。”任如故点了点副驾驶上Jackie的那张表,“我一贯的做法是先把事情弄清楚,好的当然赏,坏的也要罚。这个表格…今晚我们可以一起填写。”
男人语气轻松,好像轻描淡写,但若是仔细听,就知道每个字都能在林唯夕头上砸出‘哐’的一声巨响。
“哈哈…”林唯夕心虚地干笑了两声,“那啥…阿故,现在天还这么早,我也有点饿了,我们不然先吃个饭吧?”
“想吃什么一会儿可以叫外卖。”
“在家里吃多没氛围啊。”林唯夕绞尽脑汁找理由,“就咱们两个,吃饭也用不了多少时间,吃完再回去不是一样的吗?还不用收拾碗碟。”
任如故这次终于从后视镜看了林唯夕一眼,他似乎看穿了林唯夕的想法,但也不打算戳穿,好像林唯夕不过是个用笨拙手段掩盖闯祸事实的孩子,偶尔看孩子演一演,也别有一番乐趣。
“你想吃什么?”
林唯夕的大脑高速运转。
她的本意是想趁吃饭的时候躲进卫生间,给秦少飞打电话求他来接的。
虽然这样有把秦少飞拖下水的嫌疑,以任如故在某些方面睚眦必报的性格铁定会给秦少飞狠狠记上一笔,但生死存亡的关头林唯夕也顾不了这么多了,所以吃饭的地方最好热闹混乱一点,跑起来也比较方便。
最近林唯夕因为林唯凡的事情忙的脚不沾地,连夜把秦少飞调回了UIHC曼哈顿总部,担任心脑血管外科的大科室主任。
她眼睛恰好瞥到车窗外一个饭店招牌,鬼使神差地就把招牌上的三个字念出来了:“川味居…”
“吃那个?”任如故有点意外,但还是爽快地转了半圈方向盘,“好吧,但吃辣对胃不好,你少吃一点。”
其实林唯夕说完那三个字就后悔了。
不为别的,最近上火上的厉害,口腔溃疡在隐隐作痛啊!这时候再来一顿泼满了辣油的川菜,这是要让菊花朵朵开的节奏吗!
但都这种时候说什么也晚了,林唯夕只能眼看着任如故把车开到了一家红招牌红灯笼红门面的川菜店,若说唯一还算幸运的就是这家店门庭若市,倒很符合林唯夕热闹混乱的要求,中国餐厅一向火爆。
两人入座后任如故直接把菜单递给了林唯夕,林唯夕猜他多半不吃这种东西,点的菜肯定是林唯夕负责解决。
但偏偏还是林唯夕提议来这种地方,让林唯夕想推脱不合口味少吃点都不行。
女服务员好像头一次见西装革履来这种地方吃饭的人,一直盯着任如故看个不停,甚至还呼朋引伴地偷偷在他背后指指点点。
任如故倒是神态自若,丝毫不受周围目光影响,要不是背景存在感太强,林唯夕都要以为任如故是坐在某个高级西餐厅里了。
“你们这儿的最小份多大呀?”林唯夕指着毛血旺套餐问道。
“不大不大。”点菜员拿手比划了个在林唯夕看来堪称巨大的圆,“你们两个人管够了。”
“那就最小份吧……”林唯夕内牛满面。
点菜员下去了,任如故看林唯夕一脸苦相好笑道:“怎么?是你嚷着要来吃这个的,脸上怎么这幅表情?”
“没有没有。”林唯夕赶紧扬起一个笑容,她抓起自己的包,“阿故,我去下卫生间,你等我一会儿。”
“包放下。”任如故把玩着桌上的车钥匙淡淡开口。
林唯夕马上像扔什么爆炸物一样把手提包扔回了座位上,男人满意地看她一眼,笑得温柔和煦:“去吧。”
林唯夕一溜烟儿跑进了卫生间。
“我真是太机智了。”林唯夕把隔间门落锁后舒心地叹了一口气,她从外套口袋里摸出自己的手机,点开通讯录开始给秦少飞拨电话。
林唯夕对秦少飞的生活作息掌握得八九不离十,倒也不是她故意打听,主要是秦少飞很喜欢给她发微信,尤其最近基本一天好几条,林唯夕有时候回有时候不回,秦少飞也不在意,不厌其烦地给林唯夕发一些公众微信号里学术的东西。
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殷勤。
她估计秦少飞这会儿应该不是在看论文就是在准备看论文的路上,所以电话接通后想也没想就是一阵狂轰滥炸:“学长你在哪儿啊!江湖急救啊!十万火急啊!你来接我好不好?我躲在卫生间里呢,他要拆了我…”
“你是谁?”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晰的女音,“干嘛给我儿子打电话?”
…
…
…
“啊啊啊对不起我打错了!”林唯夕猛地挂断电话,又平息了一会儿呼吸才接受了这个吓人的事实,刚才那位接电话的,竟然是秦少飞那位女强人妈。
看来秦少飞今晚没待在UIHC的主任休息室,而是回了自己家,那十有八九是指望不上了。
林唯夕不禁感叹祸不单行,平常她三天两头撞见秦少飞,就算不想见,他也追着跑着地主动凑过来,现在真到了要用他的时候,他却跑回家了。
那不然…找窦允鹤吧?
林唯夕有点为难,虽然窦允鹤现在对自己的偏见已然消失,林唯夕也相信他是那种但凡能来肯定会来的人,但两人私下交往其实不算多密切,况且他还是任如故的好兄弟啊…
这让林唯夕现在有点厚不下脸皮张不开嘴。
管不了那么多了…
林唯夕心一横,按下拨号键。
“喂?”
电话很快被接起来,窦允鹤清冷的嗓音从电话那端传过来:“是林唯夕吗?”
“窦先生,你帮我个忙好不好…”林唯夕可怜兮兮地开口,“你能不能来第五大道的西十街的川味居接下我,我跟阿故一起来的,但我怕他削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