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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阮去了茗萃宫的小厨房做饭,祁烨则与沉锦在殿内摆了棋局。
三局棋, 祁烨输了三次。
沉锦扔了棋子, 往后靠在软垫上,双手环胸, “怎么, 心绪不宁?你下棋可是从未输给过我的。”
祁烨白皙的手指摸着手中的黑子,淡淡开口, “输过一次。”
沉锦拖上声音‘哦’了一声, “对了,当年因为本将军赢了那一局,所以才错过了皇后娘娘, 想来还真是...唉...”
沉锦煞有其事的哀叹一声, 似是很懊恼的模样。
祁烨将手中的棋子扔了, 站起身, 抽出一旁的剑, 指向沉锦, 面沉如水,“起来。”
这一架打的天昏地暗,江阮从小厨房里出来时, 看到的便是沉锦狼狈不堪的模样, 身上的衣衫被剑锋划破,已经没有几处是完好的了, 而她家相公也好不到哪里去, 发冠不知去了何处, 黑发随意的散着,两人皆是气喘吁吁。
宴琨靠在回廊的栏杆上看的津津有味,“今日主子倒是没有手下留情。”
贺羽一向的面无表情,“二爷也是拼尽全力。”这般精彩,可惜那些人没有眼福。
沉锦随手将身上的衣衫除去,只着里衣,气喘吁吁的摆摆手,“行了,累死了,不打了,不打了。”
“不就是输了我几局棋嘛,小三儿真是越来越小气了。”沉锦扶着树喘息着,抬眸看到江阮,勾唇一笑,“皇后娘娘别看小三儿平日里温文尔雅,人模人样的的,那都是装的,他其实是很记仇的。”
祁烨转身,便看到江阮站在那里,江阮摇头失笑,走上前去,抬手给他擦拭面上的汗水,“怎么打起来了?”
祁烨轻咳一声,“二哥欠揍了。”
江阮无奈,“他到底是二哥,你要尊重他一些。”
祁烨挑眉,“倒也是,毕竟尊老爱幼,古来有之。”
沉锦翻个白眼,“皇后娘娘,饭菜可好了,我可饿了。”不过比他大不了几岁,便混了个尊老爱幼的名声。
江阮转头看他,“二哥先去殿内换身衣裳,莫要着凉了,换好衣衫,便能用膳了。”
“至于先生。”江阮嗔怪道,“进来,我为你束发,披头散发的像什么样子。”
两人进了内殿,江阮执着祁烨的发为他束发,两人的视线自铜镜中对上,祁烨看着她,“谢谢夫人了。”
这尘世路途泥泞,谢谢你对我不离不弃。
江阮抿嘴,“先生不必客气,这是为妻应当做的。”
你我既为夫妻,自当甘苦与共。
铜镜中的二人相视而笑,这一方天地,再孤寂,再清冷,终归还是有人携手同行。
两人收拾齐整后出来用膳,宫女将饭菜一一摆放在桌上,江阮说道,“皇上和二哥先用膳,因着长乐出宫,母后也有些伤怀,我去陪陪母后。”
等江阮把饭菜装了食盒带着宫女走后,沉锦尝了一口菜,赞叹,“难怪皇后娘娘如此讨你喜欢,入得厨房,出得厅堂,难得,难得。”
祁烨轻哼一声,没说话。
沉锦看他一眼,难得语重心长的说道,“二哥知道你心里苦闷,只是世上之事,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你是皇帝,龙体为重。”
祁烨倪他,“好了,你不要再挖坑心思的安慰我了,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岂能在这点儿小事儿上想不开。”
沉锦缓缓摇头,“这人啊,不惧死,却偏偏会折在感情上,就像是这桌饭菜,一下子就暖了你的心,是与不是?”
祁烨执筷的手一顿,忍不住轻笑出声,“既然如此羡慕,打算何时成婚?”
说到这个,沉锦眯了眯眼,手指绕着酒杯打转,“三弟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却隐瞒了二哥?”
祁烨笑得高深莫测,“感情的事情需要自己去体会,旁人无法为你做任何决定。”
沉锦将手中的就一饮而尽,若有所思。
两人正对饮,几日不见的鄞湛进了来,拱手,“主子。”
祁烨放下酒杯,望向他,“可是有消息了?”
鄞湛点头,“是,属下把鲁国公府内的老人都暗中调查了一番,终于得到一个讯息,当年在府外服侍王氏的有四个丫鬟,那四个丫鬟在王氏去到鲁国公府前不久都因各种原因而无辜惨死,但是其中一个丫鬟竟然会些拳脚功夫,许是当时派去杀她们的人大意了,竟让那个丫鬟逃走了。”
“可有找到那个丫鬟?”祁烨眸子一亮。
鄞湛摇头,“时隔这么多年,音容相貌怕是早已大变,但是属下已经加派人手去寻找了。”
祁烨放下筷子,“多派些人手,务必将人找出来。”
沉锦食指敲打着桌面,“你打算废后宫这事儿,皇后可知晓?”
“她不需要知晓。”祁烨面色有些冷硬,语气也冷冰冰。
沉锦不管祁烨的脸色,支着下巴,“若皇后真的是定国公家的女儿,倒为你省了不少事儿,有个强大的母家,皇后的位子做的也能更稳些,到时不需要弄那劳什子的废除后宫,你只要不想娶,没人敢说什么。”
“只是此时朝中不稳,长乐被送出宫的消息不出一天便会震惊朝野,皇后的女儿不受皇上喜爱,全天下都会知道皇后娘娘失宠了,太后还好,不会为你纳妃,可是太皇太后那里呢?此时大事未成,咱们还不能动她,她还是堂堂正正的太皇太后,太皇太后为皇上纳妃,根本就不需要经过皇上的同意,到时你又要如何自处?”
祁烨眸子微眯,“我自有主张。”
他自有主张,便是心中已有了主意,沉锦也稍稍放了心,不一会儿却又皱眉,“可是我怎么觉得这事儿真的就是一个巧合呢?定国公的女儿怎么就能成了鲁国公家的小姐呢?虽然定国公与江瀚海互相看不对眼,但是那也是朝堂之事,江瀚海怎么敢在皇帝脚下将定国公的女儿掳走呢?”
崔铨站在一旁,听了半天,上前一步,轻轻道,“将军说起这事儿,老奴倒是记起一些事情,是关于江大人与定国公的。”
“嗯?”祁烨看向崔铨,崔铨虽在宫里待得久,但年龄其实并不大,不过三十多岁,定国公与江瀚海的事情他会知晓?
“回皇上的话,当年老奴还小,跟在师父身边学着怎么伺候皇上,有一日,皇上宴请诸位大人进宫饮宴,老奴路过后花园时恰好看到有人在那里说话,那时候老奴还小,好奇心重些,便隐在一旁多瞧了几眼。”
“虽然天色比较暗,但是老奴还是认出了那二人便是江大人和刚刚被赐婚的定国公的未婚夫人,也便是现在定国公夫人,江大人好似是很激动,伸手拉扯定国公夫人,被定国公夫人甩了一巴掌,但是江大人好似还不死心,还要说什么,被随后赶来的定国公一脚踹到了荷花池内,因着这件事儿,定国公还被罚了一年俸禄。”
祁烨与沉锦对视一眼,似乎找到了事情的关键。
*
杨相府内,杨玖姌靠在窗前,手中握着一方绣品却半日未下针,有些失神。
妇人端着甜点走进来,放在桌上,“小姐,歇歇吧,莫要伤了眼睛。”
杨玖姌放下绣品,轻叹一口气。
那妇人却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老奴有一事想要求小姐。”
杨玖姌惊了一下,慌忙扶她,“秀珍姑姑快起来,有事您说便好,不需跪我的。”当年她回帝京的路上,路遇土匪,若不是幸好得了秀珍姑姑相救,她怕是早就没了性命了。
那妇人却执意跪在地上,“今日老奴所求之事,事关重大,就让老奴跪着说吧。”
杨玖姌拗不过她,只好由她去了。
“老奴当年走投无路,多亏小姐收留,这些年一直感念小姐大恩,但是老奴心中大仇未报,一直无法释怀,今日还想请小姐能够成全。”
“大仇未报?”杨玖姌愣了一下,秀珍姑姑跟在她身边多年,她从来未听她说过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