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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破军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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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何时袁平山悠悠醒来,袁平山抬眼看了下天空,此时应该是下午的某个时段,自己起码昏迷了三个时辰以上。

    袁平山审视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身体已经恢复了原状,袁平山扭头看向蹲在自己一侧,一直守护着自己的大狗,便伸出右手欲去抚摸大狗的头部。

    若按平时,大狗一定会把一双狗眼眯成两个小月牙,而且会贱贱的把狗头递到袁平山手中,而此时大狗看都不看袁平山一眼,蹲在地上的两条狗腿还故意的往外挪移了两下。

    袁平山不由一愣,随即想到自己和金刚赌斗之时,并没有看到大狗的身影,按照以往的经历,当自己遇到危险大狗会立刻来到自己身边,或攻击对方或给自己压阵,这次不符合大狗的性格啊!

    “难道?难道是......!他能完全听懂我们的对话!不会吧?”袁平山突然想道:

    在袁平山原来的世界,狗这种动物比其它动物相对聪明,也相对的比较有灵性,但是不可能完全听得懂人话。

    “我去!我怎么忘了大狗并不是狗啊!”袁平山伸手拍向自己的额头感慨道:

    此时大狗目视前方一动不动,只是一双眼球滑动到袁平山的方向,尽量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袁平山的一举一动。

    袁平山挺起腰身,一把揪住大狗脖颈的皮毛,把小兽大狗提到自己面前,随后手上换了个姿势,双手叉在大狗两只前肢的腋下,大狗此时的体型已长大不少。袁平山晃动了一下双手,双目盯住大狗说道:

    “你是不是能听懂我们的对话?”

    “你、你说那?”一种如孩童般幼稚的声音在袁平山心湖中响起。

    “我的天!你、你会说话?”明明知道这是大狗的声音,偏偏袁平山心中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那你为什么早不告诉我?”袁平山一边说道,一边抽出一只右手在大狗的狗头上怕打了两下。

    “我、我也才、才学会!”大狗眼神幽怨的看着袁平山,狗嘴中吠叫了两声。

    袁平山这才发现大狗并不是真的会说话,而是只能以心声这种方式进行交流。

    “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不理我了?”袁平山心中好笑,恶人先告状般的问道:

    “你们,你们把我当成赌斗的物品,你、你们太不讲究了吧?”大狗的声音再一次在袁平山心湖中响起:

    袁平山把大狗放到地上,用手挠了一下自己的头部,感觉自己做的却是有些不地道,但是当时情况所致,自己确实没有别的选择。

    袁平山低下头,目光认真的看向大狗:“这件事我做的确实不对,但当时的情况,如果我们不答应赌斗,我、破军、重山都得死,我死也无所谓了,可是还要连累到破军、重山,这事万万不可!”

    “好在我们赢了,大狗你就不要生气了,再说这件事也是因为你而起,我们从头到尾从来也没有动过放弃你的念头,你说对不对?”袁平山用心声与大狗沟通着:

    大狗歪着头像是在细细咀嚼着袁平山的话语。

    “算是你、你说的都对吧!我、我原谅你们了,但是你们得弥补我、我心灵的创、创伤!”大狗道:

    “怎、怎么个弥补法?”袁平山也被大狗的语气带的有些磕巴。

    “我饿了!”大狗马上回答道:

    “饿了?这个好办!”袁平山一愣随后答道:

    袁平山从储物指环中取出所有保存的兽肉扔向大狗,大狗一声欢呼冲向兽肉,再也不理睬袁平山,袁平山不由有一种上当的感觉。

    林中,破军、重山继续在疗养伤势和恢复灵力,在看见袁平山醒来与大狗进行交流也没打扰,见其与大狗分开,二人才起身来到袁平山身前。

    重山上下打量了一番袁平山,随后双手捂住袁平山的脑袋就是一阵揉搓。

    “你小子恢复也太快了吧,身上伤势尽复,一个疤痕都没留下,连头发眉毛都长了出来,你小子也太怪物了吧!”

    “给你服用的复原丹难道是极品丹药?不可能啊!不!有可能!我得要好好瞧瞧!”重山一边放下手中的动作,一边从腰中取出丹药,双手把丹药冲着阳光高高举起,双手手指不停旋转丹药方向仔细观察,一边自言自语道:

    袁平山站立不动任其施为,见其双手离开了自己的头部,才向站立在自己身边的破军道:

    “他怎么了?”

    “他有病!”破军一本正经的说道,袁平山愣了一下,随后两人捧腹大笑。

    重山听到二人大笑随即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问道:

    “你们在笑什么?”

    袁平山和破军相互看了一眼,都莞尔一笑。

    “笑什么你就别管了!赶快把悟灵清心诀拿出来,交给小兄弟。”破军笑道:

    “好嘞!你不说我都差点给忘了!”

    “小兄弟!这可是好东西!”重山说完,在腰间取出玉简,递给袁平山。

    袁平山接过玉简不由心中想道:“东西是好东西,可是自己已经修炼了熔金化骨魔诀,在魔武士照夜的记忆中记载,一旦修炼此诀,产生了元力就不可能再修行关于灵力的功法,否则就会爆体而亡,就是千幻玄金也救不了自己,这是这方世界的规则所定,元力与灵力天生犯冲,互相排斥,所以这记载了感灵、成海、武成、悟真四境修炼法门的悟灵清心诀对自己没有任何作用!”想到此点,袁平山就要随手把玉简送给破军、重山二人。

    “主人不可!”这时脑海中传出器灵黄粱的声音:

    “主人我尝试吸纳了你体内的一丝元力,虽然我也是第一次接触元力,但我感觉元力与灵力对我来说并没有太大区别,在我体内并不互相排斥。”

    “这样的话主人大可修行灵力功法,在你修行灵力功法时我可以吞噬掉你体内的所有元力,不留一丝一毫,反之在你修行熔金化骨魔诀时,我会吞噬掉你体内的所有灵力,这样的话就不会产生灵力与元力相互排斥的情况发生。”

    “元力与灵力的同时吞噬,天地玄佩显形的时间也会被大大缩短,再者我感觉这方世界灵力异常浓郁,应该有无数大型灵脉存在,主人只能修行灵力功法我才有办法将来快速吞噬灵脉灵气!”

    袁平山听到器灵黄粱如此一说心中大喜,如此的话自己就能快一些回到原来的世界。

    再说,自己现在修行的熔金化骨魔诀,是以星辰之力入体再转化为元力修行,好像和这方世界的修行者所用灵力修行格格不入,如有心人问起,自己都不知如何解释自己所修行的功法,袁平山可是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自己现在还很弱小,如被其它修行强者注意到,那可是危险的很!

    有了上次重山给玉简的经验,袁平山把玉简贴于自己额头之上,只是只有玉简本身传来的丝丝凉意,并没有其它反应。

    “我来破它禁制!”神识之海中的黄粱娇喝一声,袁平山感到额头与玉简相接之处传来一丝灼热,同时有大量文字信息涌入脑海之中。

    完毕,袁平山随手把玉简丢给破军,“此功法对你二人应该有些用处!”

    破军也不客气把玉简一把抓住,随后贴于自己额头之上,稍许破军移开玉简道:“金刚未在玉简之上留有禁制,也算大气!”

    袁平山听到破军如此一说心中腹诽不已,但也不好解释什么。

    此时破军手握玉简,仰头望向天空,眼中目光闪烁不定,脸部表情轮番变化,或激动,或惆怅,或惊疑不定,或大喜过望。

    “......发其真,取其意......万物万事皆有真意......取其恒,抱其一......幻其形,固其意......垒其真意......始成真意!”

    “玄妙!玄妙!”

    “错了!错了!原来一直错的这么厉害!”

    破军一时眉飞色舞,一时惆怅不已,状若疯癫。

    袁平山捅了捅近在咫尺的重山腋下道:“破军怎么了?不是疯了吧!”

    此时重山表情严肃,眼中却充满了羡慕:“不是疯了,这是顿悟,大好事!”

    重山说完转身抱拳朝向袁平山深施一礼:“今日破军有所突破,全靠小兄弟仗义之举,我在这里代破军先行谢过!”

    “客气!客气!只是举手之劳!”袁平山马上回礼道:

    此时破军已安定下来,随手把玉简抛向重山,也不说话转身来到一棵树下,盘膝坐好,再无声息。

    “破军安心修炼!我来为破军兄护法!”重山说完从腰间取出一只机巧小弩,站与破军不远处,双目环视四方。

    说来奇怪,日头虽已西陲,但整个天空还很明亮,不知从何处飘来一片乌云偏偏悬停在破军、重山、袁平山三人头顶一动不动,厚重的云层中不时有雷电闪烁,大地之上微风不时扫过,转瞬之间狂风大作。

    剧烈的闪电夹带着雷声,伴随着倾盆大雨从天而降,破军端坐在狂风暴雨中纹丝不动,不远处的重山则紧张的环顾四周。

    此时的袁平山一把抓起已经啃食完兽肉的大狗并搂入怀中,袁平山可不敢待在树下,以袁平山在那个世界的常识,雷雨天气在树下待着,是要被雷劈的。

    袁平山折下一片不知名树木的宽大叶片,罩于头上,在一处相对空旷的地面上蹲下,看着破军、重山的方向。

    大雨如注,雷电交加,所有雷电都聚集在,盘坐在地的破军身体周围,形成了一个仿佛雷电组成的牢笼,基于威势,不远处的重山不得不撤离更远处为破军护法......。

    狩猎之地的一处山峰此时灰蒙蒙一片,一条银色小河流经此处山脉,并在山锋正前方的低洼处汇聚成一处银亮湖泊。

    山峰之下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绿草葱葱,山花烂漫,流水叮咚。

    山峰的一处断崖之上,一株万年古树,满身斑驳,整个树身贴近地面,忽高忽低,却倔强似的拧着身子冲向天空,整个树冠覆盖了几乎三分之一的崖面。

    树冠之下,站立着一位白发苍苍的佝偻老者,干枯的左手握着一支晶莹的白骨权杖,筋络分明的右手搭在额头眺望着远方。

    此时大祭司荒鱼目光所及之地正是破军、重山、袁平山所处的位置。

    “不知何人在狩猎之地边缘悟真,好久没有见到如此声势!”

    “此人竟是雷电双真之义,万不存一,实在难得!希望是我兽族之人!”

    “这几天先有天火坠地,此时又有人修成雷电之真意,看来蛮荒之地要不太平啊!”大祭司荒鱼自言自语道:

    “大祭司!我去瞧上一瞧,如果不是我族之人,我就斩了他?”站在阴暗处的阴隼谨慎的问道:

    “不可,此人悟真已到关键时刻不可打扰,不要弄巧成拙。”大祭司道:

    “是大祭司!”阴隼答道:

    “天地无终极,生命如朝霞,生死寻常事,各有各的机缘,顺其自然吧!”荒鱼目光深邃的盯着远方随后转身,身影逐渐消失在崖顶由树冠遮挡的阴暗之处。

    此时破军确实到了要命的时刻,整个身体汇聚了整个天空的雷电,身体上电光缭绕,整个裸露在破旧甲胃之外的皮肤,包括面部都焦黑一片。

    破军整个身体纹丝不动,如刀削斧刻的五官却异常安详,好像很享受这种状态,此种状态大约持续了一个时辰,其身体上盘踞的雷电陆续消失,被破军吸入体内。

    天空上的乌云仿佛被激怒,剧烈翻滚,大量雷电产生,此时雷电不在聚集在破军周围,而是在乌云中聚集成一个耀眼的光球,光球越聚越大,终于达到了一个临界点,光球从天而降轰向破军。

    此时的破军昂头望向在天空中不断接近的光球,双眼之中有丝丝雷电闪烁,破军张开双臂,光球撞入怀中。

    光球与铠甲产生剧烈的摩擦之声,破军面目狰狞,此时破军已到了生死时刻,一声沉闷的吼声在其口中发出,破军一只手臂死死抵住不断变小的光球,银色长矛出现在另一只空闲的手掌之中。

    破军一声怒吼,长矛刺入光球之中,光球闪了一闪随即爆裂开来,袁平山整个身体陷入爆裂的白色光芒之中。

    此时站在不远处的重山脸色阴沉,双拳紧握。

    “破军你一定要挺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