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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赢了,我们按照约定是要退走的。”
侯堂旭有些苦涩的道。
其实在他心中,怎么也不认为自己会输给一个十岁的人。而且,虽然在这个末日的时代,名声基本上没有了作用,但他很清楚,即便是东大区最尖的几个人,譬如周振,和他的差距也只是微乎其微。
输了好不甘心啊。
侯堂旭示意身后的简易版机甲解除火力全开状态,然后席地而坐,仰起头看着王戎:“这个墓穴里有很多很奇妙的东西。最初铁木真百战百胜,一个人灭国四十多,很多人都以为那是一代天骄。可是,过了几百年之后,才被人发现,其中另有奥秘,其中的缘故,倒是可以告诉你,免得你一无所知。”
王戎了头:“那就谢了。”
“那是到了清朝的时候,两个天地会的辈,成天嚷嚷着反清复明,其实这事儿基本上也就是个口号了……”
皎月残影,夜风瑟瑟,寒意刺骨。北京的街道上正走着两个衣履破烂,满身伤痕的人。走在前面的个头比较高大,神情有猥琐,手里拿着一个鸡腿边走边啃。后面跟着的个头比较矮,双目长而精灵,鼻正梁高,额角宽阔,嘴角挂着一丝阳光般的笑意,相貌却甚为俊朗。
这两个人都是天地会的弟子,高个的叫刘季,矮个的叫聂苍。聂苍比刘季整整十岁,却与刘季相当投缘,他自就是孤儿,四处流荡,一直行乞为生。为了生计一路上两人坑蒙拐骗偷无所不做,幸好两人良心未闵,只是针对奸商下手,两人便结为伙伴一直流浪到北京。听天地会广收弟子,以为有油水可捞,即便没有油水,至少每日有顿饱饭,便双双加入了天地会。
今日是冬至,由于聂苍与刘季是天地会里入门比较晚的,所以被派去购买过冬货物。岂料两人走到赌坊时,刘季不受诱惑,聂苍再三劝阻不遂,两人输个清洁溜溜。两人一想这钱是购买过冬货品的,如此回去无法交代,两人决定干起老本行,寻好一个目标后,因∴∴∴∴,为刘季年级较大,怕引起别人怀疑,所以只负责跟包,聂苍负责下手。哪知刘季跟包时,半路经过春园楼,被老鸨硬拉了进去,风流快活之后,又没有钱付账。刘季只好让春园楼的人去找聂苍,此时聂天还正在等待刘季的信号,莫名其妙的就被春园楼的捉了去。发现两人没钱,春园楼的人自然免不了一顿拳脚伺候。
聂苍抱怨道:“你大爷的,拼命就是我去,风流快活的事就没老子份。”刘季不以为然,哈哈一笑,扔了手中的鸡骨头,将手上的油在身上擦了擦,搂着矮个的肩膀道:“这也是没有办法嘛,老子本来是看准了人选的,谁知道他会路过春园楼嘛!我没钱付账,以为你肯定得手了。就让人去找你了,谁知道你还没得手,你我是生死兄弟嘛,有难自然要同当嘛,下次你有事,我刘老三肯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聂苍连忙推开刘季谩骂道:“你大爷的,只会大话,你哪次出事没将老子拖下水?”刘季嘿嘿傻笑,从怀里掏出一个鸡腿递到聂苍面前,赔笑道:“你看,老子知道你肯定饿肚子呢,被那群杂种打的鼻青脸肿的,还不忘记给你偷了两个鸡腿!”
聂苍看着刘季手中的鸡腿,又看了看刘季脸上的伤痕,哈哈一笑,接过鸡腿骂道:“你大爷的,算你子有良心。”眨眼间将一个鸡腿啃的干干净净,连忙伸手道:“还有一个呢?你不是偷了两个吗?”刘季笑道:“老子被他们一阵伺候,也觉得饿了,刚才吃完了。”
聂苍无奈地看着刘季,却在这时,突见天空一阵红光四射,两人皆是一惊,却见那红光是由北面皇城方向射来。刘季奇道:“今日是冬至,难道有庙会?”聂苍道:“不会吧?没听啊?”刘季道:“管他娘的,我们赶紧去看看,不定还能遇到一两个肥羊呢!”聂苍寻思道:“也是,此刻老子空手而归,那几个杂种师兄还不把老子腿给打断了?”
两人到了北城后,发现并无庙会,街上只有寥寥几人,估计也是刚才看见天泛红光,好奇心起,这才出来看看情况。聂苍与刘季见根本就无庙会,不免有失望,失望之余内心也有担心,不知回去如何交代。刘季道:“不如我们干脆不回去了,反正我们加入天地会也不是真心诚意的。反清复明,难度太大了。再,反了又不是给我当皇帝。”聂苍叹息道:“看来也只好如此了,难道明知道回去要受罚,还回去嘛,只可惜了这个铁饭碗,以后只怕又要饱一顿饿一顿了。”刘季拍拍聂苍的肩膀笑道:“就凭我们两个还怕饿死不成,你放心吧,他日若是老子发达了,绝对不会忘记你这个与我生死与共的兄弟的!”
两人本来以为加入天地会,以后可以有顿饱饭吃,此刻自己砸了饭碗,一时也不知道去哪里好。聂苍道:“天地会的人一定认为我们挟带私逃了,不定已经派人来捉我们了,我看北京也不是我们久留之地了!”
刘季恍然道:“的不错,我们乘夜黑赶紧离开。”两人深怕被天地会的弟子捉住,撒腿就往城外跑,跑出里余之地,进入一片树林后方才停下休息。
刘季气喘吁吁道:“老子他日发达了,一定再回北京,看谁还能叫老子走。”聂苍依着一颗树坐下,道:“你大爷的,你除了会白天做梦,还会做什么?除非你去起兵造反,取代雍正老子,不过你个老子都快三十了,想也别想了!”刘季笑道:“不就是当皇帝嘛,有什么难的,雍正也不是天生就是做皇帝的命!”聂苍自从认识刘季后,每天都听他吹牛大话,但是以往的无非就是发财做官,此刻他连皇帝都想做,真怀疑他是不是在春园楼被打坏脑子了。
聂苍懒得理刘季,径自在一旁盘算这以后的日子该如何,刘季则在一旁不停地着他的春秋大梦。刘季见聂苍不理他,自觉无趣道:“老子去撒尿!”着走向树林的一边。却在这时,砰地一声贯耳巨响,好像有东西正好落在刘季前方。却听刘季一声惨叫,倒在地上。
聂苍一惊,连忙跑了过去,查看究竟。却见刘季倒在地上,双手抱着左腿,口中骂道:“你大爷的,老子可要瘸了,老子还没娶上媳妇呢。”聂苍口中骂道:“就你这个穷酸样,还想讨老婆!”着蹲下身来,只见刘季的左腿上血迹斑斓,伤势不轻。刘季笑道:“老子不但要讨上媳妇,还要是全天下最漂亮的。”聂苍不去理他,看向前方地上,仿佛被某物砸出了偌大一个洞,洞边星火,一时不知道是什么,也不敢轻易靠近。连忙在衣服尚撕下一块布来,帮刘季擦去腿上血迹。却奇怪的发现刘季腿上好似有黑斑无法擦去,问刘季道:“你腿上本来就有痣吗?”刘季疼痛不已,骂道:“老子身上有什么,你会不知道吗,快背老子去找大夫,老子还有好多大事没做,可不能现在就瘸了。”
聂苍二话不,立刻背起刘季就向北京跑去,刘季连忙道:“你傻了,现在去北京不是自投罗网嘛?”聂苍道:“治你腿要紧,老子也管不了这许多了!”刘季连声道:“行了,行了,老子现在也没那么疼了,可能只是灼伤了皮肉吧!”聂苍无法,只好又将刘季放下。刘季坐在地上,自己看着腿上的黑斑,突然叫道:“妈呀,竟然有七十二个黑斑!”聂苍笑道:“这是你子平时作孽太深,老天惩罚你呢!”刘季沉默不语,良久后道:“我看恰好相反,这是老天知道老子志气宏大,将来要做皇帝的。特地赐我异禀。”聂苍听刘季又胡话,不禁摇了摇头。
刘季站起身来活动了下腿,发现并无大碍,笑道:“没事了,没事了,看来老子还真是福大命大!”随后看着前方地上的黑洞道:“究竟是什么东西掉下来了?难道有宝?”着就慢慢走向那洞穴。聂苍见那洞穴半天没有动静,也起了好奇之心,对刘季了声心后,也跟在后面,慢慢向洞穴靠近。
两人走近一看,却见土坑黑乎乎的一片,土坑的中间还趴着一人,手中还紧紧地抱着一个金属做的柱子。聂苍惊道:“原来是个人,看来受伤不轻,赶快扶他起来,看看还能不能救?”着就要向前,刘季一把拉住聂苍,道:“人怎么会从天上飞下来?不会是妖怪吧?”聂苍笑道:“哪里来那么多妖怪?”
聂苍慢慢爬进土坑中,这才发现这土坑竟然有一丈多深,站在土坑之上根本就没有觉察。刘季则甚为担心地看着聂苍,不是提醒聂苍心。聂苍探了探金属柱上那人鼻息,发现还有气息,立刻将那人托到自己背上,让刘季接出去,看了那硕大金属柱一眼。刘季将那人搬到平地上,借着土坑旁的星火,这才看清楚那人的容貌,却见那人满脸的灰尘却也遮掩不了他脸色的惨白,头发已经花白,胸口的衣襟之上尽是血迹,对聂苍道:“伤成这样了,应该没得救了吧?”
聂苍俯下身来,在伤者胸口翻了一边,从那人怀中掏出几个瓶子。刘季笑道:“苍,你学聪明了。也对,赶紧再看看有没有别的值钱的东西。”聂苍白了刘季一眼道:“去你大爷的,我看这人有剑,应该是武林侠士之类的人,身上肯定也应该有一些疗伤药。”刘季接过聂苍手中的几个药瓶,看了看,叹道:“上面鬼画符一般,写的是什么东西?”聂苍一把拿过药瓶,仔细地看了看,对刘季道:“你大爷的,叫你平时多识几个字,就是不听。”着看见三个瓶子上一个写着“金疮药”一个写着“止血膏”,最后一个写着“续命丸”。
聂苍不及多想,立刻用药。等了良久,也没见伤者醒转,刘季道:“应该没救了吧?这么久动都没动一下!”聂苍此刻再去探伤者气息,发现竟然气息全无,不禁叹息道:“他已经死了,我们还是没有办法救他!”刘季也来试探了下伤者的气息,摇头叹息道:“你看他伤成这样,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简单了。”随后问聂苍道:“对了,你他会不会是神仙?”
聂苍摇头道:“不知道,应该不是吧?不然他也不会死了!”刘季头道:“你的也是,神仙怎么会死呢!”一想不对,站起身来走到土坑前,看着土坑内的金属柱,奇道:“不对啊,他若不是神仙,怎么会从天上掉下来呢?”聂苍也想不明白,道:“可能他是深山道士吧,已经快修炼成神仙了,所以才会飞吧?”刘季听了频频头道:“嗯,不错,不错!老子还真是有幸能看到半仙。”随后看着躺在地上的伤者,叹道:“不过是死半仙!”聂苍站起身来道:“我们还是让他入土为安吧!”刘季连忙走到伤者身前,在他周身翻来翻去,聂苍气道:“你死人财也发?”刘季笑道:“死人财不发,老子也快成死人了!”
聂苍不去理他,突然想到:“正好就将他埋在他自己砸出的坑里吧!”想到这里不禁叹道:“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砸出的坑,竟然是用来埋葬自己的。难道真有天意一?”突听刘季一声大叫,聂苍侧眼看去,却见伤者已经坐起身来,牢牢的抓着刘季伸到他怀里的手。刘季哇哇大叫道:“尸……尸……尸变……”
却听伤者喝道:“你们什么人?”刘季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不知所措道:“我们是好人,不是我们害死你的,你别来缠着我们!”伤者看了刘季一眼,又转头看了聂苍一眼,这才想起方才的事情,松开刘季的手,慢慢站起身来,走到聂苍身边,拾起地上的金属柱。聂苍与刘季早已看傻了眼,只觉得双腿发软,不敢动弹。
伤者轻咳几声,道:“不用怕,老夫还没死!是你们救了我?”聂苍轻轻头道:“是!”刘季道:“你方才受伤不醒,幸好老……”本来想老子,但是刚看到伤者的本事,哪敢在他面前称老子,“幸好我们两人走到这里,喂你吃了药!”伤者看了看地上的三个药瓶,了头道:“原来如此。”随后伸手入怀,摸了半天,大喝道:“我的巾帕呢?”聂苍与刘季看伤者已话温和了许多,突然又如此大喝,都心头一跳。聂苍知道肯定是被刘季拿去了,看着刘季。
刘季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块巾帕,递上前去道:“我们本来已为你已经……所以看看你身上有没有书信之类的,不定……不定还有什么未了心愿,我们也好未你达成……所以……”伤者不理刘季满口胡言,连忙接过丝巾左右看了看,确认无误后方才安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