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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到了秘密之事,翊坤宫里的三人之间莫名的流动出一丝亲昵的亲情气氛来。
宁姝似乎也比刚来到翊坤宫时放得开了,她恍然一笑:“既然如此,臣妇就放心了。不瞒皇后娘娘,因为没能帮上夫君的嘱托,臣妇始终惦记着该如何与娘娘谢罪呢。”
国公夫人在一旁笑了笑,“你这孩子,以后少听烬儿的,小心被他给带坏了。”
她不敢说谢云烬这是在逗皇后娘娘,不然小夫妻两个真闹起来就不好了。
宁姝收起笑容,点了点头。
“听母亲的。话说回来,接下来的京都可能要热闹了。”
“怎么个热闹法?”皇后的宫装有些厚重,觉得闷热,叫人端来了几盆冰和解暑的凉饮。
宁姝抿着茶,淡淡道:“我与夫君方成亲,在京都就掀起了不小的轰动。三殿下也快好事将近了,我还听说苗疆来了位什么圣女,也是打着和亲的心思呢。这要是婚事定了下来,想必也会赶在年关之前吧?”
玉手捏着汤匙,轻轻搅弄着冰镇的果浆,看似漫不经心的说着。
皇后和国公夫人的姿态也慵懒了许多,对坐在金凤长椅上吃着小几上的葡萄,手中微微一顿,掀着眼皮看了宁姝一眼。
“苗疆圣女?”
皇后连对苗疆的印象都少之又少,圣女又是个什么东西?
国公夫人点了点头,“对了,那圣女便是姝儿家兄接待的。”
“正是。”宁姝应和着国公夫人的,喝了一口果浆,是橙子味的,偏酸,她很喜欢。
“圣女整日闷在鸿胪寺,大哥身为男子不好接待,更不得怠慢。就委托我与大嫂陪着圣女闲聊了几句。听圣女的意思——好似对几位皇子无多了解,问臣妇,可臣妇又哪里知晓呀——”
宁姝悠哉的说着,皇后头皮发麻的听着。
“等等,姝儿说圣女打探几位皇子?”
宁姝眨了眨眼,双瞳里透着不解的天真望向皇后。
“是啊。”
皇后凤眸微眯,神色霎时间严肃了起来。
“今日你们先回吧,本宫有些乏了。”
国公夫人对皇后很是了解,通常出现了这样的口吻必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等待她去解决。
匆匆拜别了皇后,带着宁姝离开了翊坤宫。
二人走后许久,皇后捏了捏额角,锦绣端着一盆新冰走了进来,摆放在靠近皇后的位置。
殿内少了人带动喧闹的气氛,人也逐渐的宁静下来。
锦绣:“娘娘,国公夫人离开时按照娘娘的吩咐,为谢夫人准备了一些头面。”
“嗯。”皇后的手微微一顿,宁姝的那些话让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苗疆是个什么部落她无心探究,但到了适龄且还没成亲的皇子就剩下三人了。
三皇子,四皇子,病恹恹的七皇子也算一个。
七皇子就不必说了,能看到明日的日出都是天赐福泽。
假设皇帝对苗疆重视,那么苗疆要和亲的理由就不会拒绝。
人选呢?会是四皇子?
皇后摇头苦笑。
怀柔闹出了那么大的乱子,因为莲妃的几滴眼泪,就只换了个不咸不淡的禁足而已。
皇帝能把四皇子的后盾安排成她堂堂皇后都不熟知的苗疆?
锦绣将旧茶替换成新茶,细声问道:“娘娘是有心事?”
皇后垂着眸子喝着茶,“嗯,姝儿刚刚说的话你可听到了?”
锦绣应道:“谢夫人也只是随便说说,娘娘是否太过在意了?”
随便说说?
皇后心中一团乱麻的回想起宁姝的一言一行。
一些未曾看透的事渐渐涌上心头。
宁姝进宫除了问候礼仪外,张口就谈到了三皇子的婚事,紧接着是苗疆圣女有和亲的意向。
可今日明明是来向她这个皇后姨母问候的,到来后谈话的重心怎么都围绕在了亲事上?
皇后猛然直起身子,瞥向殿外依稀可见的曼妙背影,良久,才轻松的靠回了金凤长椅上。
“我这个妹妹心无城府,这回可找到了一个小机灵鬼了——”
锦绣笑道:“谢夫人聪慧过人,姿色倾城,与谢大人很是佳偶天成。”
“是很般配,都不是个简单的人精。”皇后笑了笑,难怪谢云烬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决定迎娶宁姝,是她浅薄了,还只当谢云烬是相中了人家姑娘的姿色,没想到背后还有这样一个缘由。
皇后敛起了心思,半眯着眸子对锦绣道:“去,拿我令牌出宫找三皇子。”
“是。”
……
从皇后仓惶赶人离开,宁姝就知道今日的任务完成了。
她一步一步下出的棋,皇后一招一招的都接收到了,这盘棋局她已经打开了方向,就看皇后如何掌控了。
国公夫人是个心大的,一直喜笑颜开的拉着宁姝说着话,光说还不够,还要手舞足蹈的。
一个比划,眼神一晃竟发现腕上的镯子不见了。
宁姝皱眉,“是不是刚刚落在翊坤宫了?”
“也许吧,我这就回去取,你在这里等着。”国公夫人转身便要走,却被宁姝拦截了下来。
“母亲且慢,还是我去替母亲取来吧?”
她们的位置距离翊坤宫已经很远了,宁姝心疼国公夫人一来一回的折腾,当即就要走回翊坤宫。
“不用,这条宫路我比你熟,而且你这娇弱的身子还不如我呢。”
国公夫人到底是出身将门,有些得意的笑道:“不如你顺着来时的方向慢慢看看地上有没,我一股脑去翊坤宫,届时我们再汇合。”
“好。”
宁姝方点了下头,国公夫人便风风火火的离去了。
这条路上偶尔有着来来往往的宫女或是太监,路过宁姝的时候,都会停下脚步施礼。
天色越来越暗,宫墙上的乌鸦成群飞舞。
宁姝视线受阻,寻找的速度也就慢了下去。
走走停停的宫人也少了许多。
忽然,龙善叫住了宁姝,“姑娘,我们似乎走错路了。”
她一直跟在宁姝的身后帮忙寻找,不想一抬头,竟发现眼前的幽深的宫路很是陌生。
宁姝也发觉了不对劲,拉着龙善掉头便走,“走。”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瓦片碎落声音在深寂的宫路里发出了瘆人的回响。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