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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自己身世的问题,本可以询问自己的师门。
但是司域如今不敢肯定,巫门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
即便师傅巫阳待自己如同儿孙一般,但是毕竟是他亲手封印自己的记忆的。
因此司域只能自己先调查清楚。而雍国统一天下之后,大肆毁灭民间藏书,而民间谈论剩余几个国家过往的历史更是重罪,因此最好的方法,便是加入大雍的官方组织。
现在主动一点,才能为待会提条件打下坚实的基础。
“这群人是玄天宗的妖人。”
司域先是详细地叙述了自己在南山乡查探灵药的经过,毕竟当事人亲口说明,总是要比卷宗上的信息更加清晰。接着又一五一十的讲清了玄天宗入门探查的经历,当然如何灭杀这两名道人,司域没有细说,只推托是巫门秘法。
晏紫又听的入了迷,只恨这样的经历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她疑惑地问道:“为什么一起去南山乡的数人都被这玄天道人入了梦,而我却没有呢?”
“你身上有你母亲从灵宗请来的法器,别说寻常道人,便是五品以下的修炼者,想要入你的梦,也是异想天开。”晏君平静地说道。
司域和两名暗度使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一个眼神:您瞧瞧,什么叫做凡尔赛!
晏君指了指一旁的玄天宗长老尸体:“司域说的情况和我对玄天道长老搜魂的结果一致,这玄天道是海外邪宗,似乎是在试验灵药过程中不小心容器飘走,才发生了南山乡的意外,他们入梦的目的是查看灵药的事情有没有泄露,在南山乡对吴家嫂子进行搜魂时被我暗度使发现这才杀人灭口,除了这几名留下来善后的邪道以外,其余人似乎已经往海外流窜了。”
“但是我隐隐觉得此事不是那么简单,以往所知的海外宗门并无此玄天道,李有节,你等二人马上传信通知镇魔卫和除妖卫,多派几名七品以上的暗度使过来查探,顺便将这几名牺牲同僚的尸体安置好,做好家属的抚恤。”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几名暗度使都是好儿郎,是我在为兄弟们配置灵纹时考虑不周,如果这灵纹隐藏的术法神通能再强一点,说不定就能避免今日的牺牲。”
说到这里,他又不自然地收了收袖子,他在施展搜魂术时,不小心又用过劲了,本来可以继续探查这玄天道具体是什么来历和这名邪道之前的更多经历,但是只搜查到他对几名暗度使说的内容,这邪道神魂居然就承受不住而溃散。
两名暗度使领命告退,这时晏君才转过身来对司域笑道:“小友,还得多谢你救了我女儿。这巫庙被毁之事也是我们对不住你,我会安排人帮你重修巫庙,为了表示感谢,你有什么要求尽管可以对我直说。”
“或者,你可以考虑下加入我暗度使。”晏君目光灼灼地看着司域。
这眼神,是求贤若渴的眼神没错了。
“我想要加...入暗度使?”司域正想直截了当地说出自己的想法,但是没有想到晏君居然先发出邀请,司域一个语调转弯,差点破音。
“不知君使,为何要邀请我加入暗度使?”他强忍心中的激动。
“尽管你修为尚低,但是从你在破获吴大壮案中里的推理来看,你的逻辑极为严谨,你是一个对于推理案情极高天赋的人。凭这,就足以加入我暗度使。”晏君并不隐藏对司域的好感。
“而且,我喜欢在修炼一途有想法的人”,他指了指司域的灵池位置,“巫门长期封闭,难得见到一个下山游历的弟子,不在红尘中历练,如何能增长见识。我喜欢你磨砺自身修为的做法,强行压制自己的修为,等待机会厚积薄发,必然一鸣而天下惊。”
司域老脸一红,没想打这晏君平时冷酷无比,招揽起人才来骚话也是一套一套的。
不过,感觉像是说到自己心里去了。
虽然自己也不想这样,误会误会,美丽的误会...
分明是整个琅琊郡暗度使都没有一个巫师,他觉得新奇罢了...晏紫心内吐槽,不过她倒是乐见司域加入暗度使,因此没有出言拆晏君的台。
“当然,让你加入暗度使,也是对你的补偿。暗度使对于修为也是有一定要求的,一般八品以上修炼者才能凭借遴选考入暗度使。让你加入,也算是破例了。”晏君又补充道。
“我答应了!”司域脱口而出。
“不知何时能够发月奉呢。”顿了一顿,他不好意思地问道。
晏君脸色一黑:“刚刚我话还没有说完,既然是破例加入,虽然不用考核,但是也要对你的水准进行一个测试,到时候依据测试的结果来分配你的工作职责。”
“以及,月奉标准。”他玩味地看着司域。
......
......
距离巫庙一里之遥的地底之下。
就在巫庙被炸翻的当下,一个身穿巫师长袍,胡子拉碴,看起来几个月没有梳洗的青年巫师正靠着一扇花纹古朴繁奥的青铜巨门打呼噜。
忽然,头顶上的泥土簌簌地落下,这青年顿时惊醒。
他侧耳倾听了一阵,自言自语道:“打雷了?怎么上面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声音。”
而忽然,似乎也是感受到地上的震动,咚...咚...咚,青铜巨门之后传来一阵如同心脏猛烈跳动一般的巨力锤门的声音。
这青年似乎已经习惯了这奇怪的敲击声,他好整以暇地伸了个懒腰,扣了扣巨门的铜铃:“别敲了,我又不会给你开门,你说着门里不好呆吗,干嘛要急着出来呢。”
锤门者似乎听到了这青年的话语,敲击的节奏逐渐变得有气无力的缓慢下来,直至最终悄无声息。
不过他眼底里的焦急,似乎透露出事情并不像他表现的那样简单。
他默默计算着,一个半月,自己顶多只能再撑一个半月了。
巫门的人到底来了没有,不会这么不靠谱吧?
这青年沉思一阵,又靠在地上打起了瞌睡。
在梦里,他梦到自己新修建的巫庙气势雄浑,香客如织,自己数钱数到手软,被青楼和赌坊奉为上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