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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包文春对自己少了条腿毫不在乎,来探望的人就反应各不相同。小蛮弟包国安是满脸钦佩,这是多疼的事啊?大哥还这么谈笑自若!李文超等一班同学到来表现关切,几个女同学来却是一脸关心惋惜,打听事情经过。老师们到来,都只是安慰一下,不想知道细节问题。
老姨到来就不同了,毕竟是血缘关系亲近,爬在包文春腿上嚎啕大哭,说你这么一拃长我就抱着你,擦屎把尿,好不容易长大了,又犟着去当兵,立个大功也没怎么地,这放假了,怎么就把一条腿搞没了呢?哪个杀千刀的医生这么狠心,那又不能吃,你要截掉他的腿干什么?慢慢长长不就修好了!
鲍守彦和包澜府也来了,两人表情各不相同,包澜府是真心关心,还说以后不要乱跑了,鲍守彦的眼神隐隐带着兴奋,不用说也是想着老天爷开眼了,给三儿子报了仇。
这场人生百态大展示,叫包文春领悟深刻。它如同一面镜子,映射出整个社会都是用利益链接着每个人每个家庭。
九月八号,陆华来了,带着几个军人,宣读对包文春因事故受伤情况通报和立功认定证书,给他挂上一枚大大的特等功奖章和火红的绒布证书。来人里还有老刘派来的参谋,送给包文春一个晶莹剔透的有机玻璃军舰模型,个头有点大,超过六十厘米长的大玩具。
市军分区和县武装部的人也来表示慰问,到处看看生活环境后,就跟着陆华走了。
卢平也要回京述职,和包文春商量一下,带上刘静祝道凤和包小妹,跟着陆华回去了。王十九和杨登也得回京汇报情况,给包文春拍了许多照片。包文春叫周二姐调配几麻袋调料,叫杨登给祝老爹带去,还叫他帮助祝老爹把祝家卤味店开设起来再回来。
周小联和孙小六陈捷留下来,卢明明和儿子自然还得留下来。
一切重新归于平凡,普通的生活重新开始。
农场里又开始了新的基建工作。老任带着一班人进来,把化肥棚子拆除了,以东一直到机井旁边,土坯牛屋被推到,向北还侵占了一大片菜地,平整出接近六十米见方的空场地。周小粒就在那里开挖围墙地基槽子,不断有车辆运沙土砖头进来,那里就修起来一圈围墙。
这是个仿古建筑群,效果图显示,有古香古色的琉璃瓦房舍,西面前面是单层,东面北面是两层建筑,比一般公园里的房子更高级些。整个工期较紧张,要求十月底完成。老任的人打完地基和立柱,由其他人进来焊接房梁钢架,老任还要在后期来砌间隔墙和粉刷装饰。
因为配套附属设施比较先进,室内要预埋有复杂的地暖、水管、排污管道和电线,还要有这整个院子的雨水排泄系统,都不是老任能完成的。这些所谓其他人,就是包文春调出来的工程机器人,这个时候要赶时间,又在小区域范围内施工,开放一点点秘密,也是无关紧要的。
两个月没回来,道路建设全部进入最后的路面清理扫尾阶段,农场门口这一段当然是优先路段,黑黑的柏油石子路碾压平整,直接和自家加工房的水泥地无缝连接。来探望自己的李团长介绍说,道路建设接近尾声,趁着这几天天气好,部分路段在加速铺油。淮河桥这几天就要合拢,后期装修维护还有许多工作要做,保证不耽误元旦通车。
包文春对子弟兵支援家乡建设表示感谢,感谢支援工厂建设。说有什么需要只管说话,能帮忙的决不推辞。
老李笑着说:“还真有想法,你看我们工程兵是每年都要轮换的,每年都有人退役,你这里很缺技术人才,工资待遇也高,还是和后勤部有关联,许多人就想转到你这里来工作,他们说是回去也不一定安排到好单位。”
包文春笑着说:“想法是好的,我这里确实需要他们,但你说的程序不对。我这里是民营乡镇企业,不能直接接收军转人员。他们要是想来参与工作,只能以复员以后的原籍原有身份招聘进来,福利工资方面我保证不低于同级员工水平。工龄方面,我再优待一下,就按入伍时间算吧!”
老李有点疑惑,问:“工龄很重要吗?”
包文春解释说:“暂时的工资标准很低,工厂建设时间短嘛!将来二十三十年以后,工资水平涨价,比方说,一个月底薪三千,奖金福利家浮动工资加起来五千六千块,其中工龄工资每年按十块算,三十年工龄就能每月多拿三百块吧!你多出来服役的这三年,也能每月多几十块钱吧!假如福利政策再向工龄工资倾斜一下,那就更多了。”
“你这是做梦吧?怎么可能一个月几千块?”
包文春看他一眼,意味深长地说:“将来的事,谁能猜得到呢!”
徐晴找到和包文春独处的机会,关上房门,问:“你说实话,逮个鱼怎么也能受伤?就你那性格,什么能值得你去拼命打一架?看样子你又搞到什么好东西了?到底又经历了什么?”
包文春拉过她的手,坐到沙发上,说:“说起来,你不想知道的,海水下面,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这次遇到个八脚鱼,个头有点大,好像成精了,就是它抢走了我的宝刀,我在青岛修整养伤八天,才去追讨回来。”
徐晴的眼神没有戏谑,很严肃的问:“那你的腿怎么回事?”
“什么腿?”包文春站起来,直接脱下裤子,光溜溜的左腿踢了几下,用左脚趾头把玻璃杯夹着,递到徐晴面前。
徐晴惊喜莫名,放下茶杯,一寸寸检查那条腿的接头。除了膝盖位置的皮肤有点颜色差异外,还真的没有找到暗扣拉链什么的。想了一下,又掰掰包文春眼睛,再去看看轮椅上的半截靴子样的腿脚胶模,问:“你这是瞒天过海?为什么?”
“不要和丁香阿绣两个没脑子的说,她们的表情能出卖一切。也不要和陈捷说,她会回家汇报的。这是借机使用的一招,看清谁是我们的朋友,随时我们的敌人,更主要的原因是,我不想玩了!太累!你不知道和海怪拼杀的惊险,我带会来的有视频录像,要不要看看?”
两人说着话,却不知什么时候都把衣服脱掉了。徐晴嗔怪说:“我给你验伤,你脱我衣服干什么?”
“是我吗?不是你自己要求的么?”
······
三十分钟后,徐晴问:“你又搞到多少宝贝?有没有给无忌的?”
“切!你这是重儿轻女思想,双儿和无暇也得有啊!”包文春说着,双手继续灵巧的活动。见徐晴沉溺下来,想了下,又说:“我给你一些东西,只有你有这个储物空间,万一我真的出事了,她们几个还得你来保证不要冻着饿着了。”
徐晴清醒过来,说:“你说的什么呀?只要你不再闯祸,不会有事的!我也不再出去了,我不会种地,也不懂管理,就在电视台那边工作吧!”
包文春拉她起来,握住她的手说:“男人挣钱女人花,不能让自己老婆出头露面做工作。这种黄金是十公斤一锭,我给你一万块,一百吨,上面没有任何标识,你在它涨价到三百块钱一克以上时,找人分批次卖出去,足以维持你们母子的安稳生活。你也不要想着再要孩子了,伤害身体不说,劳心累神伺候他们,只会增加更多烦恼。其实很多丁克家庭也很幸福,他们从小看着是个玩意儿,长大你会更操心的!”
“那是多少钱?我算算!这么多能花完吗?”
他握着徐晴的手,引导说:“不是你一个人花,还包括有双儿无暇的嫁妆和无忌娶媳妇的彩礼钱,你可保管好了!来!放松心情!想着把物资接收进去,好!就这样,不要急,慢慢来,对!就这样码放,一层层根据心想的方式来。”
十分钟后,输出接收完成,徐晴有点怀疑,拿出一块黄金,咣当一声就砸碎了一块地砖。
这么沉?你说那有一百吨?那是多少克?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包文春顾不上搭理她,外面有人在走廊上偷听呢!
“这里有十四块玉牌,你给丁香阿绣陈捷每人一块大的,七个孩子都给个小的,上面的属相我都刻好了。剩下的,你保管着好了。”
徐晴可不想当这个代表,说:“还是你来分配合适些!”
包文春想了下,说:“好吧!那就从你开始。”
血红的玉牌火柴盒大小,不知道什么材质,沉甸甸的很温润,包文春半徐晴在后颈把五彩丝线系个死疙瘩,前面端详一下,纯净晶莹剔透的红色映衬在洁白的肌肤上,两种光泽对比强烈,带来异样的视觉冲击,两人再次胡闹一番。
徐晴推着轮椅出来,容光焕发的,丁香几个就腹诽起来:“说好的春子在养伤,不能接近他,她倒好,还独占花魁了!”
包文春手里拿着一串项链,说:“都过来,给你们带了礼物哈!这是远古神兽的麟角磨制的,带上它,小孩子百病不侵,不会再有头疼发烧跑肚拉稀吓掉魂之类的小毛病了,女人带上它,益气养颜,安神安胎,对血气不活月经不调之类小毛病,效果显著啊!快来看一看瞧一瞧啦!”
丁香就来看,陈捷也红着脸过来领走一条。包文春给孩子们选择一下,每个孩子脖子上挂了一个。还警告说:“一律系死扣,不准拿下来,洗澡也不能取下来。它陪伴你时间越长,效果越好。”
徐晴带着无忌无暇和徐妈要回家住,包文春叫孙小六开车送她们,依旧叫包信跟着。
丁香既然不上学了,也得安排工作啊!和阿绣三个商量半天,由她担任总公司财务总监,她坚持要在文艺台玩两年再说。可文艺台的邱青青等几个台柱子去北京参加拍电视剧了,这边就没有什么活动啊!丁香要求包文春重新组织一下,开展这边的工作。
阿绣检查一遍工厂运行情况,又担心远在北京的父母来,包文春说:“祝道凤他们几个在那边上学,应该不会有什么状况的,起码有什么事可以打电话,你也可以打电话问问情况啊!”
陈捷跟着电动轮椅,上面坐着的伤病员带着墨镜,独自直接从钢板斜坡进了改装车厢,包兴开车,开始到各处检查工作进度,包文春生活归于安稳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