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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们不等了。”吴世干对杨发瑞,辛艳雀说。凭吴世干在江湖混的经验,这吉星子一去不回,肯定出了问题。再待下去也许有麻烦。
“可惜了我的一把牌。”杨发瑞很遗憾地说,还把牌翻开看了一眼,才恋恋不舍地和辛艳雀一起去换筹码。
“三位不再玩会儿了?”
“等了这么长的时间,人还不来,算了。”吴世干算是代表杨发瑞和辛艳雀发了言。
三人假装不认识的各自兑换了银子,还做张做势地互相道别。
然后三人在镇子里雇了一辆马车就回到了雎县县城。
后来杨发瑞才知道吉星子回家以后翻箱倒柜地找地契和房契,就是不知道弄哪里去了,就找老婆,老婆本来对吉星子不顾家,只是赌博就很恼火,可是三纲五常又让她有泪只能悄悄地流。后来见吉星子一输光就卖地,就把这房契地契藏了起来。
吉星子扳本心切,找不到就骂骂咧咧要打老婆。他老婆就进屋喝了毒药,吉星子只好和赌馆监视他的人把老婆送到句垭镇的一个诊所去抢救。
这样时间一耽搁,天就黑了。吉星子心里挂着那把牌,心里就像猫子抓的一样。好不容易见医生对老婆施救后病情稍微稳定了点,就又跑回家翻箱倒柜找房契地契。最后在老婆的枕头里翻了出来。
可是这一时又找不到买主,吉星子知道,那时急等资金周转,只有抵押贷款。这抵押贷款最方便的就是当铺。先把物品作价放在当铺,当然这价就像后来商业银行贷款时对抵押品的评估。自己是没有话语权的。当铺的说了算。
贷出资金后在双方约定的时间内,你可以将准备赎回的资金带着,到当铺把抵押品赎回。当然是要付利息的。
如果你在双方约定的时间里没有资金赎回自己的抵押品,当铺有权处理你的抵押品。这当铺对抵押品的估价往往偏低,就是再好的物品都会写上虫蛀鼠咬,破烂不堪。是土地也是荒田薄地。
吉星子赶到一家当铺,当铺已经把临街一面的门板都上了。那时的商家或者店铺都是封闭式营业,也就是你要什么商品由商家给你拿,绝对不像现在的超市,由顾客自己自由挑选。所以店铺在临街的那一面都开着一个很大的门,然后在门后面横着一张很长的柜台,将顾客拒之门外。
有的稍大点的店铺,柜台就在屋里最里面靠墙的那地方,货物也是摆在柜台里的。这当铺就是一个高高的柜台倚门而立。去当铺的人都要仰视当铺的掌柜和伙计。这些店铺由于柜台的原因,这门就不是有门轴的那种,而是一块块的门板,门板和门槛是用子母槽固定的。也就是在门槛上有凹槽,门板顺着凹槽滑动,一块顶着一块。
那时店铺停止营业就不叫关门,叫上门板了。店铺说关门就是完全不干了,相当于现在的歇业,破产。所以商家最忌人家说关门了。
性子急躁的各位书友也许已经耐不住了,说刚强与散淡这么罗里吧嗦的。我这是走的传统经典创作的路子。和雨果,巴尔扎克等人相比我这还是简单多了。
吉星子跑到当铺,人家上门板了。他就在那里使劲拍门板。当铺的老板就开了一个小窗。老板见是吉星子就说:“吉老板,这深更半夜的,啊,哈哈,有急事?”
吉星子一愣,马上想到这么心急火燎地在晚上到当铺抵押了就是为赌博,传出去多少有些不好听,马上说:“老婆病了需要钱治病。请帮衬下。”
吉星子现在居住的房子不仅临街,而且就在一个十字路口,是一块商业价值很高的地方。可是吉星子就把这块商业用地拿来做居住的房屋,有很多人都去找他谈,想把他的那块地买去或者换去。
可是吉星子就是不干。
这当铺的老板也动过这吉星子的心思,只不过他从来没有找过吉星子谈这件事情。
这话又要往回说了。吉星子原先最反对打牌赌博了,根本就不沾这些赌具,可是一次有几个人在一起吃饭,吉星子架不住几个人的哄劝,有人给了他十贯钱,说吉星子如果赢了,这十贯钱就还,如果十贯钱全部输了,就算了,不要他还了。
吉星子那天赢了十几贯。
大家都可以想到,慢慢的吉星子就上瘾了。
这当铺的老板翻了一下房屋地契,吉星子所以的家当应该都在这里,唯独还缺一张这店铺老板非常需要的。现在吉星子居住的那个临街房屋的房契。
“这个,你知道的,你这荒田薄地,破旧老屋贷不了多少银子呢。你好像把全部家当都拿来了?”当铺老板开始启发吉星子了。
“没有,还有我现在住的一个院子,就剩那了。”
“哦。吉老板,不知你听说过一根稻草压死了一匹马没有?”当铺老板绕弯子说。
“一根稻草可以压死一匹马?这叫人怎么相信。”
“是的,就是一根稻草压死了一匹马。”
“你忽悠我吧?就是才生下的小马子也不会驮不起一根稻草呀。”
“告诉你吧,这根稻草就是那马身上已经压了它就要承受不住的稻草,这草就是它身上的最后一根压上去的稻草,那马就被压死了。”
“哦,我懂了,你是要我把我住的院子也拿来抵押。好多人找我买我都没有舍得。”吉星子有点警觉了,可是这当铺老板从来没有找自己谈过想买我的房子的事情,不像是。
“算啦,你这些荒田薄地歪屋垮庙就值一百两银子。”
“什么,就值这么点?”
“拿到当铺的都是你们平时用不着的东西,属于废物利用,我们还要想办法给你弄出去变现呢。你不当算了,我们本来就打烊了,我要休息了。啊!”当铺老板说完还很配合地来了一个哈欠。
“我实在是需要银子,这么着,我把现在住的院子也搭上,你就多给点。”
“好,我就给你五百两。”
“还加点嘛。”
“六百两。”
“还加点。”
“算了,我就来个干脆的,一千两。不能再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