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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有道五献娇妻刘永明借花献佛(上)
晚风时走时停,夕阳早斜,彤云半天,路上行人匆匆,披甲的兵卒大队穿行在大街小巷。淮南王司马允落幕的余韵未散,满城都在索拿叛党。
慕容翰这一日里先后赶赴十余处谋反的人家,收监赃款,押解人犯,忙了一个不亦乐乎。好容易在相府那里缴了令,他回到大营里散了队伍就往营外走,路过营门的时候撞见了早就侯着的徐安。
徐安,字有道,魏郡安阳县人。当初宫胜、慕容翰等人在大营诛杀不服军令的诸校时,这徐安跪的快,便没有被杀,不过慕容元邕也不可能再信重他就是了。
慕容翰淡淡的扫一眼徐安就往营外走。徐安眼看上官要走,一个健步就撵上来,他哈着腰跟在慕容翰身边说:“卫率您晚上有安排吗?我在家中略备了几杯薄酒,您看能不能赏个脸到我那坐坐?”
慕容翰停了步,他看看徐安一脸的殷切,语气平平的说:“这就不必了,我还有事,下次有机会的。”他说完就迈步继续走,徐安则不依不饶的跟了上来。
徐安一边随同慕容翰往大营外走,一边继续低声说:“卫率您要不就拨冗到我家坐坐?我家里的娇妻已经把饭菜备好了,您看?”
慕容翰听到徐安说的‘娇妻’两个字,忽然想起营中流传的些许传闻,念头一转便再次停步,他微笑着说:“如此我就叨扰了?”
徐安连忙应声道:“卫率说的哪里话?分明是属下的荣幸呀!”
徐安的家在城西的荣秋里,出了正德门,沿着奉天街过四夷馆走南关路前行数百步即是。
徐宅三进三出,在大出慕容元邕的意料之外。京师寸土寸金,等闲人可办置不起这般豪宅。慕容翰,倒也颇未
酉时过半,徐安已经劝酒数次,慕容翰说不上微醉,却也不是全无醉意,只是他非是醉酒,更是醉人。
徐夫人一头秀发高高挽起,着了一身水蓝色杂花点缀的贴身丝袍,那袍子的下摆裁开露出两条浑圆修长的美腿来。妖娆眉目和略红润的唇,无不述说着女主人一颗火热的心。
女人低着头将菜肴奉上桌,她媚声轻语:“大人,这是奴家刚刚炒好的梅菜扣肉。”她上菜的时候贴的极近,便好像整个身体都倾倒在了慕容翰身前的餐桌上作了盛具。
慕容翰提箸在一丛梅菜里面夹起一片扣肉来,放入口中品尝,他嚼了嚼,然后赞叹道:“好吃呀。”
徐安连忙吩咐自己的女人说:“还不谢谢慕容卫率的夸奖?”
女主人当即向慕容翰轻轻一福:“多谢慕容公子。”
徐安一挥手:“下去吧。”
女人温顺的转身离去,慕容翰看着徐夫人美好的背景对徐安说:“老徐你好福气!”
过了片刻,女主人端着新鲜出锅的乌鸡汤,脚步婀娜走进客厅里,她先是偷瞄一眼主位上的慕容翰,然后垂下眼帘,老老实实的上菜。
徐安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便开口与慕容翰说:“卫率我出去解下手。”然后他又吩咐妻子说:“可可你替我陪一陪慕容大人,我出去方便一下。”
徐夫人的脸上腾起红晕来,她轻轻的‘嗯’了一声,就挨着慕容翰坐了下去,然后她红着脸拿起汤勺为客人盛汤,轻声说:“公子。”竟是没了下文,羞怯的像是未出阁的少女。
慕容翰伸手接过递来的汤,口中一边道谢一边问眼前的女人:“多谢。夫人怎么称呼?”
女主人垂着眼帘说:“我叫可可。”
慕容翰再问:“总有姓氏吧?”
女人温顺的回答:“李可。”
慕容翰随意笑笑,便不再询问,低头品鉴起煲汤的手艺来。李可想着丈夫的安排,又偷偷侧眼瞄了瞄今晚上的贵客,只觉得一颗芳心便似过了油,烹了火,止不住的燥热起来。
慕容翰从容的品尝着徐夫人亲手烹饪的佳肴,一个劲的夸赞,却又对近在咫尺的美人无动于衷。李可殷勤的劝酒夹菜,忙活了好一阵子,渐渐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她一撩裙摆,翘起了二郎腿,竟将自己的一条腿半是搭在了慕容翰的腿上。
慕容翰心道:‘莫非还怕了你不成?’便把手搭在女人的腿上,触摸到她腿上肌肤,只觉得光滑细嫩,像是涂抹了一层凝固的奶。
慕容翰一边捏拿着美人腿上的丰腴肌理,一边笑问:“可可你丈夫昨天睡得不太好吧?”言下之意是有什么想法该提现在就提。
李可一双媚眼瞄在慕容翰身上,一脸羞涩的回答说:“是的呢,人家昨晚都没和他同房。”这却是在请客人留宿了。
徐夫人你这是会错了意吧?慕容翰心里微嘲一句,然后他的手顺着女人柔滑的肌肤延申,直到隐没在水蓝色的花纹下。李可本就红透了的脸更红了,她禁不住咬住了唇。慕容翰在她耳边说:“我出去解手。”说完他起身离去,临走的时候还在如玉的腿上捏了一把。
李可安静的等在座位上,不过她等回来的却是徐安。徐安一脸懊恼的说:“可可你怎么没留住慕容卫率呢?唉!”
李可一脸的无辜,刚刚还好好的呀?
第二日,酉时过半,依旧是徐安三进三出的宅子里,只不过客人换成了国卫军功曹太史誉。
上好的曲水木打造的桌案上已经上了数道佳肴,一份南瓜粥、一碟家常豆腐、一盘青椒炒肉丝、一小锅乌鸡汤,菜香浓郁不散只在客人的口鼻间出入。
李可这一日穿了一件深领的明黄衣裙,衣裙的领口低垂,直把她胸前大片的雪白肌肤裸露出来,衣领下面沟壑分明,大有沟壑深深深几许的味道。
端着刚刚炒好的蒜泥白肉,情致妖娆的女主人款款走进客厅里,她偷偷的抬眼瞄了一眼今晚的贵客,只觉得客人一双眉目间朗逸轩昂,一颗芳心禁不住的跳了起来,她心里羞怯不已:也不知道这位郎君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会是自己这样的吗?
回到后厨,李可继续备置饭菜,却又有些心不在焉,她脑子里尽是方才厅堂上见到客人英俊爽朗的模样,手里一不小心把盐撒到了菜刀上,她轻轻一跺脚,‘可可你羞个什么?真没用!’
过了阵子,徐安再次尿遁,留下自家女人陪伴太史义元。李可这次没翘二郎腿,她夹了一筷子青椒肉丝放在太史誉的碗里,嘴里轻轻的说:“公子,您尝尝我炒的菜。”
李可与太史誉贴的极近,太史誉眼角的余光可以看到她衣领下深邃的沟壑。太史誉放下手里的筷子问身边的女人:“你丈夫在营中不太如意吧?他有和你说过?”
李可脸上一阵幽怨,她叹道:“这些男人的事情,他从不与我说。”说完这句话,她抬眼一看,只见太史誉正饶有兴味的看着她。
李可禁不住脸上一热,忙垂下了头,气氛霎时静谧起来,女人的手攥着衣角,显得十分羞怯,一丝旖旎便此滋生。
太史誉看着身边女人娇羞的模样,笑着赞了一句:“老徐真是好福气呀!”
李可的脸颊上腾起了两朵彤云,她轻声问:“大人有家室了吗?”
太史誉微微愕然。就算我没家室,你也没法嫁过来吧?太史誉挥去了心底荒谬的念头,他微笑着说:“倒是没有,这些年戎旅匆匆,不想竟然把自己的人生大事耽误了。”
李可再次轻声问道:“大人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过门呢?”
太史誉再次哑然。你一个待客的女人,询问上官的家务事不妥吧?他随口玩笑道:“若是像你这样的女人,我自然就笑纳了。”
李可脸上霎时间红的像是着了火,她抬起了头,一双妙目定定的看着太史誉说:“现在天色也不早了,大人既然没有家室,今晚不妨就住在这里,也好让人家尽一尽地主之谊。”
太史誉脸上神态变幻,心中震惊的一塌糊涂:这徐安真舍了自家婆娘出来,这美人计使的也太露骨了吧?该不会是仙人跳?不过姓徐的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太史义元是这种人吗?
太史誉脸上正了正神色说:“确实是天色不早了,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你们贤夫妻了。你替我和老徐打声招呼,多谢他的盛情款待。”
李可眼睁睁的看着太史义元起身离去,她欲言又止,等太史誉去的远了,又低声自语:“太史先生这背影也是如此洒脱呢。”
转念间想到晚上还是与徐安同寝,李可心中兴味索然,她看着一桌没收拾的饭菜,心里忽又憧憬起来:也不知明天又是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