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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听得目瞪口呆，帮主阮玉江则是脸都黑透了。
方海龙报怨，“老爸，你卖弄完了没有，我这样很辛苦！”
“好，我们走。”
方灿示意，方海龙挥手操控，水龙撞破了会议室大门，冲了出去。
方灿一把夹住儿子方海龙，带着他就蹿了出去。
会议室的人顿时都愣了，因为这举动，逃跑的意味十足，不想很厉害的样子。
怎么回事？难道是有什么缺陷？
帮主阮玉江反应过来，立刻让大厦的血清战士去拦截，然后打电话给雇佣的能力者们，让他们来帮忙。
……
楼梯间。
方灿带着儿子，一边踩着楼梯扶手往下蹿，一边数落儿子没用。
方海龙恼火的反驳，“你刚才还得意呢。”
“废话，那是迷惑他们，要是不让老大分心，你怎么能那么顺利的控制那些水，要是不让他们分心，我们怎么跑？”
“你说什么都对，我就是半吊子，行了吧？操控的水很松散，没有多少攻击力，也不能长时间持久，除了控制的量大，可以吓唬人以为，没有优点。”
“别抱怨了，等你生了儿子，让你老妈给你调整一下，看看能不能好些。”
“哈，我又成了生孩子的工具。”
“那是你的家庭责任。”
“你个混帮派的，居然比我妈还啰嗦，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笑话，我们又不是樱花国的传统帮派，”方灿听到脚步声，脸色严肃，“能摸到电话吗？打电话给托雷托。”
“啊？”方海龙没反应过来。
“果然在楼梯间！”
“哒……”
一个保安冲进了楼梯间，毫不犹豫的开枪了。
使用4.2毫米子弹的私人防御系统，一弹匣足有一百枚子弹。
子弹不致命，但也是子弹。
保安是是血清战士，力量方面比得上最优秀的特种兵。
此时，他在50层，而方灿已经顺着楼梯扶手，跳到了第37层。
他听到声音，第一时间钻入楼梯上，躲过了从上面下来的子弹。
没有停留，带着儿子继续顺着楼梯跑。
更多的保安冲从各楼层进了楼梯间，向着方灿父子扫射。
一时枪声大作，子弹乱飞。
虽然有楼道遮掩，但仍然有流弹打中了方灿的后备。
方灿只是皱了眉头，脸色都没变一下，不过却改变了方向。
一步从31层和32层中间的转弯口，跳下十二层台阶，冲到31层楼梯口，那刚进来的保安身边。
在他举枪射击之前，直接把他撞到墙上当软垫，顺便敲断他身的肋骨，以此要了他的命。
一手把儿子推向另一个保安，他正调转枪口。
花式撞球，总比被打成筛子好。
两人对撞在一起，抱团冲出了楼梯间。
方灿从面前正吐血沫的保安腰部，抽出了伸缩警棍，同时借推力，跟着撞开正在关闭的门。
挥手把伸缩警棍的细头，准确的刺在另一个保安的颈子上，方海龙正努力用双手和身体，控制他的枪口。
并不是尖锐的警棍，硬是在大力之下，变成了致命的武器。
保安努力避过一击封喉的下场，但仍然被划开了颈子。
鲜血飚溅，他也只能放弃继续攻击，努力捂住伤口自救。
方灿没再补上一击，因为听到了靴子的脚步。
“走。”
方灿拉起儿子的衣服，拎起来推着就跑。
方海龙顾不得脸上的血迹，木然的踉跄奔逃。
“嘭！”
31层楼梯间的门再次被撞开了，方灿按着儿子矮身扑进一个房间。
慌不择路的，进去才发现是一个大办公室。
里面的员工聚集围观，有的拿手机出来拍摄。
眼看持枪保安进来，一个个立刻缩回办公桌下。
在这光明与黑暗交织的城市里，就算没看到过帮派战争，也看过那些满是弹孔的墙壁。
保安也没有随便开枪，毕竟他们不是匪徒，不能这里杀人。
方灿推着儿子在地上爬，要从大办公室的另一个出口出去，但保安涌进来，封锁了出口。
方灿不敢带着儿子往外冲，只能往墙角里缩。
“快，打电话给惩罚者小队。”
“开会之前给没收了。”
“现在不是流行什么电子眼镜电子手表吗？你没买一个？”
“都给收走了，所有的金属都拿走了。”
“该死的。”
方海龙“老爸，你一个人走吧，我相信你一个能够冲出去。”
“说什么胡话呢，我被改造过以后，你妈就给我扎了，以免我生下什么基因不正常的怪物，我就你一个儿子，懂吗！”
方海龙忍不住失笑，“老妈还真下的去手。”
方灿示意，“下面那水池，你看到了吗？”
方海龙看向外面，大厦旁的景观喷水池。
“老爸你不会是想跳下去吧？不说能不能跳进去，就说这里离水面有一百米高，跳进去也跟砸在水泥地上一样。”
“蠢货，你不会用你的能力把水卷起来，我记得你冲浪的时候玩过乘水而行。”
“是，但这个，我担心做不到。”
“那我们就一起死在这里了。”
方灿对着天花板砸了一个火球出去，顿时引发火警，灭火装置启动，洒出大量的水。
水线阻挡了保安们的视线，他们训练有素的纷纷退后，占领通道，以免目标趁乱逃跑。
“嘭！”
“轰！”
方灿又一个火球轰破附近的玻璃，推着儿子就冲刺。
“走！”
“啊！我还没准备好呢！”
“在那边！”
“哒……”
好几把枪，每秒总共能射出上百发子弹。
密集的子弹送行下，方灿以中了七枪的代价，护着儿子冲出了大厦。
确实没有跳过去，父子两个在空中坠落，想像拍电影似的，顺着窗户滑落都不行。
半空中，大约有三十米落地的样子。
方灿眼看儿子不行，奋力把手中的儿子砸向水池，他则借力靠向大厦。
“爸！”方海龙尖叫着落水。
方灿砸在三楼外，凸起的墙体上面，带着碎片翻滚下坠，重重的砸在地面。
“爸……”
方海龙从水池里冲出来，一路狂奔过去，眼看大量的血水从父亲身体下流出来，无力的跪倒在他旁边大哭。
“爸……”
“走……”
“不不，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
“去找辆车，带我走。”
“啊？”
方海龙突然发现，他父亲的声音，不像是虚弱到奄奄一息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