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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又五个月后。
柳闻烟早在一年半前就告别了自由自在的博主身份,脱下辣妹裙换上小西装,成了富二代接班的代言人。
这名号听着好听,但说穿了,也就是个为父打工的打工人。
好在,柳知南比她更惨。
从国外毕业回来后,柳董事长亲自发话,为小儿子谋了个客房服务员的职位。
连个领班都没混上。
面对儿子的抗议,柳董事长振振有词。
“你老子我也是从基层一点点爬上来的,怎么到你这就委屈上了?”
柳知南反手指着自家亲姐。
“爸,做人不能太双标,姐为什么就能直接进管理层?”
柳董事长淡定地喝了口小棉袄特地从国外给他买回来的早餐茶,“基层太累,你姐从小娇生惯养,吃不了那个苦。”
有那么一瞬间,柳知南生出了一股冲动,
他想拉着老头子去趟医院,查查他俩究竟有没有血缘关系。
这话,是亲爹能说出口的?
谁还不是个娇生惯养的富二代了?!
眼看着此路不通,柳知南眼珠子一转,贴到亲妈身上。
“妈~”
遇事不决,叫妈准行。
他这一声叫的荡气回肠,尾音七拐八绕,连山路十八弯都没他弯。
柳妈妈满脸怜爱地摸了摸儿子的头,转向老公。
“老公,客房服务员每天要面对那么多客人,我怕咱儿子不行。他这少爷脾气你也知道,万一跟客人起了冲突,影响的还是咱家酒店的名声。”
柳知南在一旁疯狂点头。
还得是亲妈,一语中的。
“我觉得,要不让他去后厨吧,你不是一直想发展精品餐厅吗?让他先去后厨干两年,攒攒经验,回头专门负责餐饮这一块。”
“而且我听人说,那些大厨管徒弟都可严了。正好把儿子送过去,让他们帮咱管管。”
柳董事长沉思两秒,拍板。
“有道理,是我想的浅了,还是老婆你有远见。”
柳知南:???
他真的不是被领养回来的?
在爹妈那头碰了一鼻子灰,柳知南迫于无奈,将最后的希望放到了老姐身上。
他朝柳闻烟挤挤眼,那意思是:
“姐!救命啊!”
柳闻烟乐得置身事外,回他一记“自求多福”的眼神。
柳知南不屈不挠,往姐姐身边蹭了蹭,从齿缝间挤出几句话。
“我听说高温对那啥不好,你弟我还这么年轻……”
柳闻烟斜眼打量弟弟一眼,“没事,对你影响不大。”
反正老柳家也指望不上你给传宗接代。
柳知南听懂了姐姐的言外之意,一口老血憋在胸口。
偏偏他还没法反驳。
卖惨行不通,柳知南只得开辟第二条路——
邀功。
“姐~我的好姐姐~”
他死乞白赖地摇着柳闻烟的胳膊,压低声音。
“不看僧面看佛面,就冲着倾倾姐,你至少得帮我争取一个能坐办公室吹空调的职位吧?”
这招,正戳中柳闻烟心坎。
“爸,”她在脑子里过了遍昨天人事发过来的在招岗位列表,“兰亭那边有个大堂经理的空缺,我觉得知南挺合适。”
正当一家人为柳知南的去处吵吵嚷嚷时,柳闻烟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一看来电显示,柳闻烟立马朝家人打了个手势,走到一旁接电话。
“喂?我的大小姐,你怎么这会儿给我打电话?你那边现在应该都凌晨三点多了吧?”
悦耳的女声从听筒传进柳闻烟的耳朵。
“烟烟,我回来了。”
-
几个小时前。
“搞定了?”
温厉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揉着发酸的眼睛。
对面,苏修睿吊儿郎当地叉着双长腿跨坐在椅子上。
他用胳膊撑着椅背,打了个响指。
“放心,一个都没跑掉。”
“白清清呢?”
听到这个名字,苏修睿脸上露出一点心有余悸。
“你还真别说,白家这位千金可真是有点本事,竟然连海关都能混过去。”
“我听齐队讲,人是在机场抓到的。她本身就是外籍,真要是让她跑出去,可就不好办了。”
温厉唇边漾起一抹冷笑。
“其实,我还挺希望她能成功的。”
“嗯?”
苏修睿先是有片刻疑惑,而后很快反应过来。
白清清留在国内,等待她的将是法律的审判;
但她要是真出了国……
怕是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想到这里,苏修睿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将话题扯开。
“厉哥,你要不要眯会儿?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温厉摇摇头,又对苏修睿交待了几件事。
话说完,他便起身准备离开。
许是因为一夜没睡,他站起来的瞬间,只觉一阵天旋地转。
苏修睿忙上前扶住,关心道:“你这样开车不安全,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温厉推开他的胳膊,摆摆手。
“没事,我打车回。”
苏修睿还是不放心,“你确定能行?我看你这样子,感觉连楼都下不去。”
温厉回过头,通过玻璃窗上的倒影,看见一个胡子拉碴面容憔悴的男人。
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苏修睿看着他得意的嘴脸,秒懂。
“厉哥,嫂子是不是今天回来?”
温厉眼里瞬间生出几分温柔,“嗯。”
苏修睿长长“哦”了一声,几步跨到办公室门口,替温厉拉开大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小别胜新婚嘛,他懂。
温厉回到家,看着时间还算充裕,迅速冲进浴室洗了个澡。
确保了浑身上下已经洗香香,又对着镜子把头发揉成鸟窝,才换了件皱皱巴巴的睡衣进了被窝。
通宵是真的,累是真的,困也是真的。
他的脑袋才沾上枕头,还没来得及想一想老婆,直接就去会了周公。
然而,清醒的时候来不及想,不意味着梦里也没工夫想。
至于梦里的内容嘛……
咳。
他有点想一睡不醒。
谢倾到家时,屋子里静悄悄,没有一点有人在的迹象。
她把行李箱推进客厅,靠墙放下,蹑手蹑脚上了楼。
从学校往回赶的时候,她收到了修睿的信息,知道温厉最近连熬了几个大夜,这会儿估计是睡了。
推开卧室门一看,果然。
这人乱七八糟地蜷在被子里,感觉瘦了,也黑了。
谢倾走到床边,俯下身抚平他微皱的眉头,喃喃自语。
“事情都解决了,怎么睡个觉还这副表情。”
太让人心疼了。
谢倾叹了口气,起身走进浴室。
想着先冲个澡,再出来陪他睡一会儿。
对温厉骤然生出的心疼让她忘记了,自己的行李箱还在楼下。
洗完澡出来,谢倾扯下浴巾围上,后知后觉地对着自己换下来的脏衣服发呆。
她是把脏衣服重新穿上呢?
还是围着浴巾下楼拿衣服呢?
短暂的犹豫过后,谢倾选择了去衣帽间。
她接受不了刚洗干净的自己重新穿上经历过长途飞行的衣服。
也没那个胆子冒着走光的风险,裹着条浴巾去没拉窗帘的一楼客厅拿行李箱。
虽然衣帽间里的衣服在无人宠幸的状态下放了两年多,但至少比换下来的衣服干净。
可当谢倾拉开衣柜的瞬间,整个人就傻了。
她衣服呢?!
原本被她的短袖短裤连衣裙占据的位置,此刻被男人的上衣塞的满满当当。
更令谢倾意外的是,这些上衣,竟然大多都是黑色的。
抽出来一看,一件件还别有心机。
有的是摸起来滑溜溜的丝绸面料衬衣;
有的是领子恨不得开到肚脐的大深V;
还有的……
她都没眼看。
草(一种植物)!
在她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温厉穿这玩意儿勾引谁去了?!
谢倾越翻心里火越盛,也顾不上自己还没穿衣服,准备把衣柜里那些骚\/气满满的衣服全给他扔了。
正忙着,忽听身后传来一声慵懒的问候。
“夫人,欢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