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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 夏宇轩没有因为我的抗议而妥协,身体保持着我尴尬的样子,原来他要反锁房门。
唉,我的脑子真不是他的对手,怕记者拍到我的脸,还是怕拍到现在的我和他。
他越来越不规矩,眼睛里暗藏笑意,沙哑的声音在我的嘴边,跟着他的气息缓缓吐出来:“这是奖赏,你会喜欢的。”
“夏总,你刚才已经打赏过了,你要再赏,能不能换个地方。我的心跳,已经超出了运动员可以承受的范围了。”我使劲揪着自己的衣服,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声音明明要义愤填膺,却被他的追身一吻,嗓音全数走调,成了温言软语,最后自己都听不清我说什么了。
“大叔,保重身体,你可别壮烈在这里。”我最后极不情愿的发出警告,当然我是理直气壮的,他不是还病着,虽然是小病撄。
夏宇轩一听,眼中的笑意更深:“怎么,小鲜肉看花眼了,对于大叔挑三挑四了。”
我气得一口咬在他的手背上,他缩了缩手,我咬得不重,可是足以表达我的不满偿。
我坐了起来,双手抵着他的肩头,很大声说:“我只问了几个问题,你这是要讨伐我吗?”
“你朝三暮四,所以……”夏宇轩坏笑了一声,“我要坚决的维护领土完整,要时时宣示主权。”
……额,他真的跟我有代沟。
败给你了,大叔。
从医院出来后,我直奔音乐网公司。
苏经纪一见,马上堆出最和蔼的笑:“今天下午录完歌后,去试一下衣服。”
“衣服?”我看了看身上的穿戴,一努嘴,“苏经纪,我的这身打扮也不影响公司形象吧,不用定制衣服了吧。”
苏经纪:“哪里,这是周五晚上的演出服,这是你的第一次正式出道。”
我指了指自己的脸:“我的伤怎么办?”
“这个,用粉遮一下,没事的。”苏经纪很内行的说。
吴仁心插嘴道:“这怎么行,会损伤皮肤的,我们家赵卓云,皮肤白滑白滑的,不行。”
我皱着眉头,对于吴仁心的措辞很不满意:“唉,唉,说话注意点,我是我,你是制作人,别说得我跟你很熟一样。”
吴仁心一甩额前的金发,很不屑的说:“多少人,抢着当我的女伴,怎么,你很挑呀。”
“我不挑,只是我不喜欢跟别人抢。”我抄起吴仁心手中的乐谱,一闪身,钻进了录音间里。
音乐起,几个八拍后,进入主歌,轻歌慢吟后,再转入副歌。
今天下午录了四五次,很快定稿。
柳承哲导演有些惊讶,他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首尔医院是不是对于你有特别的意义,今天的状态很好。”
我笑了一下,侧着身子看向后面的苏经纪:“苏经纪,我没有耽误录音哦,导演说我很棒。”
苏经纪一个劲的看表,他指着时间道:“别说了,还要试服装,马上赶行程去。”
“只是试件衣服,要这么赶吗?”我好奇的问。
“不知道尺寸对不对呀,唉呀,上面交待的尺寸,要是错了话,得重做。”苏经纪一脸愁容的说着。
“上面交待的?”我自言自语的看了看身边人。
哪一个是算上面的人,吴仁心?不可能,他怎么会懂这些。
导演?更不可能,他的眼光就在波涛汹涌的女人身上。
哦,只有宋老师了,他的眼光,我瞬间想到了‘酱肉’店的老板娘,哦,那真是很有品味的。
出了电梯,我和苏经纪直奔目的地。
计程车来得很巧,正好停在了我和导演之间。
我谦虚礼让:“导演先走。”
柳导演笑了笑,真的上车先走了。
苏经纪冲我一顿责怪,我心里憋气着,心想你怎么不先上车,抢个座,等我一客气,他又不出声,这下好了,高峰期打车,跟在公交车上抢坐一样,过了这个村,就没有大排档了。
“小云,你们去哪?”吴仁心跟在我们的身后问。
“江南道,千衣会所。”苏经纪替我答了。
吴仁心若有所思的看着我,他从头看到脚,问:“江南道,最高档的定制店?”
他点了点,表示认同我的品位一样,一挥手,一辆黄色的法拉利跑车停在我们的面前:“上车,我顺路。”
“哦?”我表示不想与他同行。
“哦!”苏经纪一脸有便宜不占,乌龟王八蛋的表情,第一个冲进了副驾上。
谁知车上的司机,用很鄙视的眼光看着苏经纪。
苏经纪脸扯了个尴尬的笑,我揶揄的说:“原来韩国的汪星人,也很势力眼。”
果然,汪星人迅速的调转着他的目光,向我开火:“我的视力1.5以上,跟狗不是一个级别。”
天啊,他的话很快打击了我,因为他跟吴仁心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但是,却是个女生。
嫩黄色的板寸,中间一挑桃红色,耳朵眼上钉满了钻石耳丁,整张脸看上去,活像一块调色板。
之前,我觉得吴仁心穿着出位,今天看到这位,一身紧身背心,上面镶满了水钻,一条口袋多得数不过来的洗水裤,包裹着他的小腰身。
看背影像男生,只是小一号的那种。
看前面,也像男生,只是白净了一眼。
只是他一开口,绝对的女生,还是那种眼睛长在天上的女生。
纨绔小太妹!
鉴定完结!
评分50,不及格!
“你们?”我还在张着大嘴惊讶万分的看着吴仁心,他的,不对她的脸,怎么可以。
吴仁心拉着我的胳膊,把我带到了后座上,很随意的吩咐着:“仁喜,去江南道,千衣会所。”
“哥,你要给我买衣服。”吴仁喜转过身来,嘴里咀嚼着口香糖,跟她的老哥讲价,“要不然,我不开车了。”
吴仁心看了一眼身边的我,很爽快的说,“行,今天晚上有节目,作为吴氏的大小姐,自然要最出众。”
车子在车流中穿行而过,好几次她都在超越前面的车。
突然,她拍着喇叭,高声咒骂道:“阿西,臭男人,挡着我的道了,让开,让开。”
从我坐上这辆车起,她的各种骂就没有停过,英文、韩语、日语、最好笑的时,好后她居然国骂了起来:“你大爷的,我撵不死你,小样的。”
我看向身边的吴仁心,他好像听到最普通的话一样,笑笑说:“习惯就好了。”
我心里跟着骂了一句,习惯个屁,坐个车,跟吵了八条街一样,对我的耳朵就是一种耻辱呀。
吴仁喜的骂声,没有换来前方车辆的退让,那黑色的现代,好像有意做对一样,就是不让,而且也在车流中拐来穿去,技术好得不得了。
两部车,在下班的高峰期,你追我赶的到了江南道。
我再也忍不了,第一个跳下车。
吴仁喜,气哼哼的在我的下车后,说了一句:“没礼貌。”
我真的很想骂回去,吴仁心已经喝斥道:“闭嘴,仁喜,她是你将来的大嫂。”
哦,我去。
你妹的。
这是我听过,最让我想骂人的一句话。
我转身冲着吴仁心,板着脸大声的说:“吴仁心,你只是我的制作人,而且,我的负责人也不是你,你刚才这样说话,让我很有负担,能停止吗?”
吴仁喜把车停好,三步冲到我的面前,她的个头比她哥矮一些,但个性更冲。
“你就是唱《心浪》的赵卓云吧,我知道,哥哥爱上你了,怎么,我们的家世不够配你一个贫民吗?”
苏经纪拉着我,低声道:“千衣会所要排期的,别误了时间,走。”
我挺了挺腰杆了,瞪着吴仁喜,看着吴仁心的面子,算了。
千衣会所。
一行白色字跃入眼帘,招牌干净,但不夸张。
这里进去时,不觉得有多奢华,很雅致。
此时,从里面走出来的一个三十岁的女人,她素颜,一身连衣裙,双眼如公主一样高贵,我心里狂叫着,金喜善。
很快,她钻进车里走了。
我走进去,远远走来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子,成熟的脸,大眼睛十分夺人眼球。这在韩国细长双眼的当下,这样的眼睛,很少见。
“小姐,你的背包拉链开了。”那男子客气的提醒着我。
我慌张的把背包拿下来,果然被人把拉链弄坏了,不用说,是那个吴仁喜。
我目送着那个男子出去,惊觉到,我刚才跟张东健说话了。
这,让我瞬间知道,这里不普通。
苏经纪倒是很平常,一个人坐在了前台的吧台处,让我一个人进去试衣。
到了前台,一个身着韩式礼服的女生来迎接了我。
她看过我执的卡,眼神闪过一丝惊讶,马上又掩饰得很好的微笑。
我知道,从穿着来说,我是执不起手中这张卡的,但是我偏偏是这卡的拥有者。
她领着我走过长廊,到了一处分叉口。
我看到左边是黄色的雕木门,右边是黑色的金属门。
见我在走廊里左右看着,得体赶到我的身边,轻声道:“您请进这边。”
我随口问了一句:“左右有什么不同吗?”
那女生脸一怔,马上解释道:“这边只许女客进。”
我进到一间房里,里面的陈设居然全是中国古典风。
十套华服,一件一件挂在屏风前。
很快,两名女生各取下一件衣服,上前帮我换衣:“赵卓云小姐,请试衣。”
第一件是水手制服装,看着就是日系的制服控喜欢的类型。
短小的白底镶蓝边的上衣,一条齐大腿根的白色水手裙,还有一顶小巧的白色水军帽。
我穿好后,在镜子面前一站,天哦,我的手迅速捂在胸前,春光无限好,只是羡煞人。
那两个女生见我羞成这样,在一旁偷笑,竖起大拇指说:“很合身,小姐,您的身材一级棒。”
我无语向天,赶紧吩咐道:“这个衣服我自己换就好,你们先出去吧。”
“好的。”
服务生互相使了个眼色,古怪的冲着镜子后面后了一眼,就欠身退了出去。
我见四下无人这才放下手,红着脸在镜子面前,走了步,很快,抬头挺胸收腹,把自己里里外外照了个透。
我像夜店中的舞者,抚着自己的身体,对着镜子里自语道:“果然,要前面有前面,要后面,嗯后面很迷人。”
镜子前转了一圈,就像白雪公主里的继母,我叉着腰,昂着头,脸部45度角,眼睛向下斜视镜子,妩媚的问:“镜子,镜子,你说谁是这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当然是你。”隐约而飘渺的声音,细若无声,却混入内室。
……
我迷糊的怔了一下,摇了摇头,交叉着双腿,互绞着手指,换了个姿式,还在幻想着漫画里的情节,丝毫没有发觉,房间里的异样。
突然,我自己有些清醒过来,刚才,我好像听到一个声音,不对,是一句话,有人在夸我。
当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幻听也是有可能的,我自我安慰着。
很快,这件水手服欣赏完了,我取了一条清兰色薄纱拖地长裙。
这条裙子,领口和前幅缀着七彩的小花,每七朵小花簇拱着一朵鸡蛋大小的绢花。
嫩绿色的花枝绕着花间绣走着,物别是搭配的绢花花冠,像极了森林里漫步的精灵公主。
我急不可待穿上裙子,背过手去拉后面的拉链。
试了一下,拉链卡住了,弄了半天就是拉不上来,我勾头头,奋力向后仰,把自己弯成了一个拱形。
开始摇晃,失去重心,站立不稳,“啊呀”一声,我惊呼着身体向后倒去。
“妈妈呀。”我叫了一声,以为要摔个四脚朝天,可是却跌进了一个宽厚的怀抱里。
背上有一只温暖带着薄茧的手,正托着我的重量。
“你怎么在这?”我红着脸,扶着他的手臂站了起来,慌张的整理自己的衣服,“你不是在医院吗?”
夏宇轩扳过我的肩膀,将我面向镜子,让我背靠在他的怀中,他看着镜子里的我,侧过头轻声在我耳边呼了一口气,眼睛时奏是宠溺的笑。
“好痒!”我耳朵一热,娇笑着往他怀里躲去,“你正经一点。”
“是个男人,看你穿成这样,正经的也会变我这样。”他揽着我的腰,低低的说着,咬着我的耳垂。
“你别误会,我可不是穿给你看的!”我挣出他的怀抱,一手抓着后面,一手捂着前面。
他皱起眉头,不满意的开口:“怎么,你不用我帮忙?”
我猜想他一定是不知从哪个暗门进来了,估计他早有心思在这里等着我,看这里面的陈设,就跟他的气质很搭,根本就不像是女生的试衣房。
大爷的,我被骗了,我心里暗骂着,夏宇轩怎么总这样,私下安排一些机会见面,真是让我提心吊胆。
“你只要拉了拉链就行,别的不用你帮忙。”我特别把帮忙两个字咬得十分重,就是想让他知道,不能在此,趁人之危。
他好说好量的走过来,举起手,手指勾了勾:“过来,我又不是老虎。”
我移动着步子,转身背向着他,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这次他的手很快,我只刚一侧身,他就把拉链中夹着头发捋出来,‘滋’的一声,帮我拉上。
“就这件吧。”我决定了。
镜子里我,纱裙铺地,白净的肤色被衬得水嬾如花瓣一样,润泽的红唇不点朱色,自然红,齐腰的黑发,松散的垂在脑后,如晨雾中踏青而来的贵族。
夏宇轩坐进沙发里,一条腿搭在另一腿上面,双手扶着沙发扶手,歪着头,懒洋洋的开口:“不行。”
“为什么不行,我觉得很好。”我白了他一眼,抓起手机,调整了角度,就要自拍。
夏宇轩脸色一变,声音有些急:“这是公司机密,不能外泄。”
我侧过头拉着裙子,行了一个西式公主礼,几乎用哀求的语气说道:“夏总,这个也让我做个记念,我保证,一,不会发到微博上,二,朋友圈也不发。”
夏宇轩和缓的一笑,拿出苹果手机,修长的手指滑动着,嘴角眉间的笑意很明显。
我跑过去在他的手机屏上,全是我刚才换衣照镜,抚首弄***的照片。
我双眼立时睁大,表情无与伦比的震惊:“你居然***我。”
“不行,还给我。”我一个飞身,压在他的身上,双手腾出来,直扑他手上的万恶之源,“删掉,一定要删掉。”
“no。”夏宇轩手一伸,将手机放入怀中,他坏笑着掐着我的手腕,任我如何扑打,就是不让我拿到手机。
“你们资本家,就是用这种方法控制旗下艺人的吗?”我气急了,也没有想过这话能不能说出口,但是他太欺负人了,我这个低层贫民能不反抗嘛。
夏宇轩把我往他怀里一带,臂膀压着我的挣扎,盯着我的脸一字一句说:“我就控制你了,我夏宇轩,只想控制你一个人,你给我听好了,这条路我本不想让你走,但你偏偏选了,好,我也由着你,但是你只能是我的,完整的属于我,否则……”
“否则怎样?”我不服气的仰头迎接着他的冰冷,要用负责人的身份压我吗,还是要用手段来压迫我。
说话间,原本的戏虐之意变成了严厉的告诫。
空气里的欢笑与柔情,转成了冰冷的对峙。
夏宇轩顿了顿,他没有想到我的反应如此的激烈,或者他就从来没有搞不定的艺人。
“你跟所有艺人都有合作的可能,但只能合作,不能合体。”夏宇轩像是在跟小客户,签合同一样,强势得没有商量,只需要对方照着合同文本办事就行。
他眼睛盯着我,斟词酌句的说着。
性格决定命运,态度影响判断。
我从他的怀中跳了起来,为了主动权,我也是豁出去了:“夏总,我马上要跟吴亦.凡合作,是不是他太优秀,所以你觉得没自信了。”
夏宇轩缓缓的站起来,他的眼睛酝酿着一股杀气,夹杂着微愠,像是一把久未出鞘的利剑,正慢慢的向外抽出来,乍现的锋芒,让我感觉到不安。
“小女生,喜欢小鲜肉很正常。”他边说边走向余下的八件衣服,取出其中一件粉色圆点装,拿在手上,用一种公事公办的口吻道,“我是你的负责人,我让你试什么,你就得试什么,我让你现在换,你就得马上换。”
我紧张的看着他,他怎么了,一下子变得好可怕。
他又冷冷的补了一句:“你要成为出道艺人,首先要学会穿衣,换上。”
说完,将衣服往沙发上一扔,像是扔一件最便宜的地摊货一样。
“好,我换,你出去。”
我倔强的回呛,他的声音很冷,我也不弱。
夏宇轩一弯眼,把那件衣服拎起,扔在了地上,转身坐在沙发上,很平静的说看着我,指了指余下的衣服:“换上,我要拍照。”
“夏宇轩,你做什么?要拍艳照吗?”我气恼的从地上捡起衣服,躲在镜子后面,一边换衣,一边叨念着,“我要投诉你,你这个霸王。”
换好后,我从镜子后钻出来,夏宇轩头都没有抬,只丢下一句:“换下一件。”
我气得没有当场给他两下,但他是老大,我得罪不起,我咬了咬牙,只得又转到镜子后面继续换装。
第三件,第四年,第十件。
第十件,是一件改良式高开叉旗袍。
玫瑰红的裙子,缀着梅花盘扣,就是叉开到了腰上,这个,改得跟穿了两片布一样。
我别扭的在镜子后面不肯出来,此时,夏宇轩已经一手支在镜框上,一手拿着手机,咔擦一声,拍了几张照片。
他满意的盯着我的身体,上下打量着,只听到他嘀咕了一句:“这件不错,里面的裤子要搭黑色的,当然,最好是丁.字裤。”
“什么?你让我这样上台?”我立即反对。
“嗯,还是那件花仙子的比较好,跟吴亦.凡合作时,就穿那件。”夏宇轩特别交待了一句,说完,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早知道,你是这样的,所以说我的眼光也不是很差。”我叨叨着,他的品位原来跟我一样。
“是我挑,你穿,别跟我说品位。”夏宇轩人已快到门口,冷言冷语却不忘记扔向我。
“唉,你什么意思,我说那件好,你还让我换了所有的衣服,你什么意思,你怎么能这样。”我追在他的后面,像是一只讨要食物,但又不得其法的,傻吉娃娃,一边叫唤着让主人停下来回应自己,一边又龇着牙,一脸的凶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