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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买卖人口,贩卖逍遥丸,随便一样拿出来就是杀头的罪名,可见这背后之人必有更大的阴谋。
同时,被皇上秘密派往西南宁州边境的大臣,也送来了奏报。
宁州与南边儿的缅玉国仅仅一山之隔,二十年前的逍遥丸一祸,因此宁州也是当时受害最严重的州府。
这次皇上派了心腹前去,也是怕当年的事再重蹈覆辙。
但根据传递来的消息,有了此前的教训,宁州府上下对逍遥丸一物防范严密,反倒让人无法渗透。这回反倒是其他州府,情况更为严峻。
特别是东南沿海一带的闵州府,竟然青天白日就有人在酒楼内吸食,到了这种地步,当地官员居然对这种情况视而不见。
皇上看了闵州府钦差送来的奏报,气得一把摔在了地上。
之后皇上下令,命驻守宁州的宁州军,派出一支队伍,入驻闵州,只要发现有逍遥丸的踪迹,原地销毁。同时朝廷也派出各部官员奔赴闵州,接管闵州上下所有政务。
事情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当地官员竟无一人将此事上报朝廷,可见他们不是眼瞎心盲,就是与罪犯沆瀣一气,总之是不堪为人臣的。
皇上直接下了圣旨,闵州府当地六品及以上官员,立刻进京接受问责,六品以下停职,待调查清楚之后,再决定是否复职。
一时之间,听到消息的州府全都紧张了起来,生怕明日这样的事儿就轮到了自个儿头上,从知府知州,到底下一众大小官员,恨不得把辖区内的每一寸地砖都扒开看看。
与此同时,在京城的敬国公夫人终于收到了兄长寄来的信。
敬国公夫人没让兄长把信寄到秦家,而是寄到了一个铺子里,这个铺子是她的嫁妆,铺子里的人都是她的心腹。
敬国公夫人拿着信,却迟迟不敢拆开,她很怕,怕兄长查到的事,是她接受不了的。
她一直盯着信封看了良久,才鼓足勇气颤抖着伸出手去打开。
才看了两行字,敬国公夫人就觉得喘不上气来,果然是这样,她的感觉果然没错,她的如月,她真正的女儿没有回来……
信上说,如月四岁时,被下人带出去看灯时,被人抱走了,当时的许嬷嬷并一干下人,却没有选择将此事告知敬国公府,而是想自己将孩子找回来,这样就能当此事没有发生过。
十日之后,有胆小的下人想着此事怕是瞒不住,想向敬国公府请罪,说清此事。但这个时候,许嬷嬷却抱着一个孩子回来,跟众人说姑娘找到了。
当时就有丫鬟说,姑娘怎么看起来跟之前不像了,许嬷嬷却说是丢了许久,人黑瘦了所以看起来不像,又给众人看了一模一样的胎记,才打消了大家的怀疑。
但也许怀疑没有打消,而是为了不被敬国公府怪罪,所有人都选择了沉默。
看到这些,敬国公夫人觉得自己的脑子忽然一下清醒了。
是了,当初就是许嬷嬷跟她提到,说明州这个地方山清水秀,最适宜休养,而且她老家也在明州,对当地更熟悉,她带着姑娘住在那儿,会更方便。
难怪如月五岁的时候,她想见她没见到,如月六岁她过去的时候,正好又赶上孩子出水痘,她也只能远远看一眼。
敬国公夫人在屋里放声痛哭了一场,很久之后才重新冷静下来,让人来给她重新梳洗上妆,之后她带着兄长的信,回了娘家。
敬国公夫人的母亲,得知此事时,也十分震惊,谁能想到一个嬷嬷,竟然胆大至此。
“母亲,这个许嬷嬷我定是要重审的,说不定一开始弄丢如月,就是她一手计划好的,否则哪有那么正好,她能去抱一个跟如月一样大的孩子回来。”
说来讽刺,这个许嬷嬷还是她当初从娘家带过去的陪房嬷嬷。
敬国公夫人的母亲拍了拍女儿的手,示意她冷静些。
“你回去之后,一切如常,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明日,我会找人过去,寻个由头将许嬷嬷叫回来,我来审她,这件事暂时还不能闹大,你明白吗?”
“我知道了,母亲。”
“好了,你重新再去洗把脸,歇一会儿再回去,不要让人看出不对劲来。”
近些日子,许嬷嬷特别注意敬国公夫人的一举一动,今日得知她出门是去了铺子里查账,她才放下心。
今日敬国公夫人从外面一回来,许嬷嬷便上前来了。
“夫人,您这是怎的了,眼睛看着怎么红红的?”
敬国公夫人听了母亲的嘱咐,强撑着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而是皱眉抱怨道:“铺子里的伙计粗心,算岔了好几日的账,我去理了许久才算是理清楚,眼睛酸疼。”
果然许嬷嬷没有怀疑,而是上前搀住敬国公夫人,“这般粗心的下人,直接赶出去便是,夫人别忧心。”
“那是自然,我累了要回去睡会儿,”
第二日下午,敬国公夫人叫与嬷嬷去她屋里,同她一起看京城中未婚男子的画像,敬国公夫人说要开始准备给姑娘选夫婿,许嬷嬷也没发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半个时辰后,敬国公夫人的母亲邹老夫人派了身边的人来,进来之后便与敬国公夫人耳语了一番。
她说完后,敬国公夫人便对着许嬷嬷说:“嬷嬷,你跟着回一趟府里吧,我母亲说她有话要交代,是关于刚刚咱们说的那几家。这几户人家,有的就是我母亲提的,我想着也许她又想起什么来要交代。
本来该是我去的,但是这眼瞅着老二要下值回来了,我还有事要同他说,你就代我去一趟吧。”
这个理由,许嬷嬷并未有任何怀疑,况且这事关秦如月的婚事,她更是不会推辞,当即就应下,跟着邹老夫人派来的人回去了。
过去的路上,她还想着刚才与夫人看的那几家的公子,到底哪个更好。就算嫁不成皇子了,也不能随随便便嫁个一般人家。
她心里想着事儿,结果一进老夫人的院子,就直接被早早等在这儿的人给按下堵了嘴带到房里,由老夫人亲自审问。
邹老夫人动作快,完全没给她编瞎话的机会,邹老夫人一问话,她脸上的表情就暴露了自己,只要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她的不对劲来。
老夫人身边的艾嬷嬷,原先在宫中时,还在慎刑司做过管事嬷嬷,有的是审问人的手段。
但许嬷嬷嘴也严实,就这么着,她也没透露半个字,只说自己冤枉。
这话邹老夫人当然是不信的,何况老大都记了信来,自然是将一切都查清楚了的。
“你不说,明州也有的是人说,今日叫你来,自然就不是冤枉了你。叫你骗了这么多年,我是不急着这几日了,不过我闺女她可急得很,急着要将府上那个冒牌货给送走,送得远远儿的,这辈子再也回不来。”
许嬷嬷一听这话,嘴也不硬了,而是趴在地上哭求,“老夫人,求求您了老夫人,姑娘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是无辜的,放过她吧,放过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