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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前辈,你的死我也有责任,当初我为报父仇,残害了很多人。我不祈求你们能原谅,只希望你们在九泉之下,能够安息!”
明月走到梁寒身边,拱手说了一句。这些话是不是真心的,她自己也不清楚,反正就觉得,应该说两句。这样自己心里能舒服些!
“来,干一个!”
梁寒举起酒壶,看向明月,心中很是复杂!一个多月前,自己还是青山寺的得道高僧,而明月呢,则是邪教的魔头!
如今两人却能够在一起一同饮酒,不知是自己将她拉回了正道,还是自己被她带入了邪路!或许两者都有,或许都不是!
两人只是回归了本质,做回了那个最初的自己!
“干!”
明月也举起酒壶,和梁寒碰了一下,随即咕噜咕噜的喝起酒来。比起梁寒的纠结,她更多的是迷茫,不知道该去哪,该干嘛,该做一个什么人,该怎么活!
以前至少还有仇要报,走的路虽然是错的,但起码还有方向。现如今,只能是停留在原地,感觉四周全是迷雾,举足艰难!
梁寒也不甘示弱,大口大口的喝起美酒,不一会儿,两人便已经把酒喝光,只剩两个空坛子!
“哎呀妈呀,照你两这酒量,恐怕就是酒庄也供不起吧!能不能省着点,你们当这是吃饭啊!时候不早了,赶紧过来吃晚饭吧!”
雪凝走过来唠叨了两句,她到不是舍不得酒,只是怕两人喝太多对身体不好!
两人这才发现,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相视一笑,随即跟着雪凝走回了竹屋!
屋外,茉莉和金贵正在往外端菜,由于雪凝闭关了几天,家里没剩什么好菜。集市又太远,若临时去买,根本来不及。
她只好就地取材,打了些野味,挖了几根竹笋,又掏了几只莲藕,随便做了一桌!
“先将就着吃点吧!明天我去买些好菜,再给你们好好做一桌!小贵子,去给你师父拿壶酒去!”
雪凝将桌上菜的位置微微调整了一下,示意梁寒和明月先坐,这模样,活生生就是个贤惠的妻子!
柳金贵忙应了一声,随即朝酒窖跑去。给师父办事他还是很乐意的!
“我也要!给我也拿一壶!”
明月忙朝柳金贵喊了一句,随即看了看一旁的雪凝,嘟起嘴巴,很是得意。这雪凝就是重色轻友,只知道关心梁寒!
梁寒到是没在意那些,刚坐到桌旁就直接开始动筷,什么礼不礼的全扔一边了,先吃饱肚子再说!
“好吃,好吃!雪凝做菜还是那么好吃!小莉赶紧尝尝,指定比你家那厨子做得好!”
“喂!你慢点啊!这是雪凝姐给我准备的,你别全吃光了!”
明月见梁寒这速度,顿时急了,忙拿起筷子,开始了食物大战!
茉莉和雪凝在一旁看着,不觉有些尴尬。这哪里是什么教主高僧啊,就是两小孩嘛!
一顿饭结束,食物大部分都被梁寒和明月吃了。好在茉莉和金贵在做饭时就因为嘴馋,偷吃了不少,不然晚上还得饿肚子。
“哎呀,好久没吃得这么香了!徒弟,酒!”
梁寒感叹了一句,随即接过柳金贵手中的酒,也不用碗,就这么对着瓶口,满满的喝了一大口!心中十分满足,还是还俗的日子好啊,想吃就吃,想喝就喝!
“你们先唠,我收拾一下!”
雪凝起身收拾碗筷,见大家满意的样子,心中很是高兴。还是人多热闹啊!
记得以前,自己的师父还在时,家里一直都是四个人。雪凝每天忙里忙外,又做饭,又酿酒,偶尔还得照顾心甜,虽然有点累,但却觉得很充实!
如今,那种日子似乎又回来了!
“雪凝姐,还是我来吧!师父有事要跟你说!”
茉莉说着,随即起身接替了雪凝的工作。一来是梁寒确实有事要跟雪凝说,这事嘛,自然就是留下来闭关的事!
二来是她也想学着做个贤妻良母,以后若是可以,她想和柳金贵隐居世外,过平淡的日子!
雪凝本想拒绝,只是一听梁寒有话要说,顿时有些犹豫。而就在她犹豫时,茉莉已经将桌子收拾得差不多了!
“小贵子!”雪凝只好冲着柳金贵使了个眼色!
“明白!”
柳金贵忙起身回答,随即帮着茉莉一起收拾。见到这一幕,几人都是有些哭笑不得!
“雪凝,我打算带这两个徒弟在你这闭关一段时间,你看可以吗?”
梁寒等柳金贵两人走开,方才开口询问。他知道茉莉已经和雪凝说过这事了,而且雪凝也很乐意。不过自己还是应该正式问一问!
“这个,当然…”
“当然得考虑考虑!”
雪凝想说当然可以,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明月给打断了!
“我问你,你在这除了吃饭喝酒,还能干点啥!雪凝姐凭什么留你在这?”
听了明月这话,梁寒顿时有些来气,看着她冷冷的说道:“这话说得,好像你就会干别的一样!”
“我能干的事情可多了,再怎么说,我也在这呆了几年,对于周围的环境都很熟悉。什么挑水,砍柴,打猎我都能干!”
明月信誓旦旦的说着,其实她在竹林的那几年,几乎都是在修炼。有时候,雪凝还得伺候她呢!
“这些事情,我也能干啊!”
梁寒不以为然,他从小就是打杂长大的,挑水劈柴只不过是基本功而已!
“行,那你就留下来打杂吧!为了避免你偷懒,我就负责留下来监视你!”
明月略有些调皮的说着,其实这才是他插嘴的主要目的!
“什么?你也要留在这?”
雪凝有些奇怪的问道!她到不是不愿意让明月留下,只是好奇,明月怎么会有时间留下来陪自己,她那么忙!
“怎么!这花和尚都能留在这,我就不行吗?”
明月故作生气的问着,其实她知道雪凝不是那个意思。梁寒不觉有些无奈,自己什么时候成花和尚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你不是拜月教教主吗?怎么会有时间留在我这呢?”
雪凝疑惑的问着,她自然也希望明月能留下来,只是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事情,不能强求!
“我现在已经不是教主了,父亲的仇,也已经报了!”
明月喝了一大口酒,声音略有些低沉。她本以为报仇之后,自己会很开心的。只是没想到,仇人死后,留给她的,只有无尽的空虚!
“好好好,那就都留下,家里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不过,这酒你两可得省着点,别跟喝水似的!”
雪凝连说了三声好,心里十分高兴,她早就盼着明月能回来了!
“没事,喝完了你再酿不就好了!”明月无所谓的说着!
“臭丫头,你以为酿酒那么容易吗…”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许久,直到夜深了,才各自去休息。
次日!
柳金贵和柳茉莉依旧和前两天一样,一大早就起来,吸收初阳精华来修炼。到是梁寒有些懒了,日上三竿了才起来,估计是喝大了!
“随我来!”
梁寒刚起,便带着两人朝竹屋右侧行去。走了大概有十分钟,来到一片较为空旷的竹林,这才停下!
“从今天开始,你们两个正式开始修炼。由于我已经把以前那些武技都给忘了,所以只能教你们修习内力。至于武技嘛,等你们内功练成后,再回去学也不迟!”
梁寒摆了摆手,示意两人坐下,随即开始传授武艺。说传授可能不太恰当,因为这些东西,梁寒自己并不会,他只是知道两人该如何修炼而已!
茉莉和金贵听了,都是十分激动,急忙盘腿坐下。他们虽然已经学会在早晨,利用初阳精华修炼,但那还远远不够。
“好,我先来说说金贵,你知道你以前为何修炼不了内功吗?”
梁寒也是盘腿坐下,没有着急教两人怎么练,而是先问了个问题!
“这个,因为我修炼内功时,全身经脉会剧痛无比。师父说过,这是因为我感知能力太强造成的!”
柳金贵想了想,很认真的回答着。他小时候尝试过练各种内功,可无论练什么,都会感觉体内剧痛无比。
之所以选择去青山寺,是因为他听说,少林有一门武学叫易筋经,是疗伤的神功!他想试试,若是自己修炼易筋经,会不会有好转!
“没错,你修炼内功,之所以会感到痛苦万分,不仅仅是因为体质特殊,能修炼精神力。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感知能力特别强!”
梁寒说着,从自己头上拔下一根头发。他还俗之后,头发长的特别快,才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已经快盖过耳朵了!
“佛常说,人有六根!分别是眼耳鼻舌身意,对应六感!你看这根头发,我能看到它,触摸到它,可以感受到它,甚至还能听到它的声音。
若是再细小一些的东西,无法用眼睛看到,很难有触感,也可以用内力去感受它的存在。不过,这需要不断的练习,而且感觉也不会太真切!
然而,你的感知能力特别强大,能感觉到那些肉眼根本无法看到的东西,比如一丝微风,一道微小的电弧,或者是,身体里的细胞!”
梁寒说着,轻轻将头发放开,随即心念一动,将头发震成碎片,肉眼很难看清!随即将碎片推向柳金贵,说道:“尝试着感觉这些碎片,把头发重新拼好,这便是你今天的修炼任务了!”
柳金贵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忙闭眼去感受那些碎片,果然如梁寒所说,他能清晰的感受到那些碎片。于是忙控制身体里那极少的精神力,缓缓开始拼接!
“茉莉,随我来!”
梁寒满意的点点头,随即起身朝前方走去。茉莉忙起身跟上,柳金贵则是继续坐在原地,尝试着拼接梁寒震碎的头发!
一根细小的发丝,被梁寒震成了数百点碎片。这要是遇上别人,即便是顶级高手,恐怕连这些碎片都感觉不到,更不用说拼接了。
而柳金贵仅凭两个早晨修习的内力,就能清晰的感觉到这些碎片,说明他在这方面确实是天赋异禀。
说实话,这事若是让梁寒来做,都未必能完成!他这个师父,也只是个半吊子而已。他教两人的东西,他自己根本不会。不过这到没什么关系,能教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