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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去瞧桌上,见桌上餐食已换,成了清淡早茶点心,心想阮星竹早已醒来,而他正觉腹中饥饿,当下微微一笑,拿起一块面饼,吃了一口,笑道:“好吃。”
阮星竹笑道:“好吃你便多吃点。”
说着拿起茶壶,为梁寒斟了杯茶,递于梁寒。梁寒接过茶碗,瞧着阮星竹定定地看着自己,想起几个时辰以前阮星竹娇媚的样子,不禁心头又起旖念,接茶碗时轻轻了握着阮星竹的手,却不缩回。
阮星竹脸上瞬间出现潮红,笑道:“你干么?”
梁寒道:“咱们夫妻悯于墙,好姐姐,不若我们就此成亲吧!”
阮星竹见他虽然嬉皮笑脸,但说的极为真诚,想到这些日子以来,虽然两人男女相处,朝夕与共,兼且两人早已共约山盟,但梁寒对自己始终以礼相待,不禁心头有些感动,忍不住就要答应。
梁寒见阮星竹不答,但神态扭捏,显然便也是深爱自己,只是素来脸薄,不好意思说出,心中更是大喜,站起身来,说道:“咱们出去玩吧?”
他少年心性,想到什么是什么,不似阮星竹一般扭捏,阮星竹听了,心中却不禁有些失落,有些不是滋味,只是听了梁寒如此说,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又想起了十多年前,自己正当年少时,遇见段正淳时的事儿来,段正淳乃是花丛老手,深知如何俘获女儿家的心,与自己相处,从来都是被他牵引,哪像梁寒这般。
还未深思,梁寒已然牵着自己,走出了屋外。
这座万寿城他从未听过,倒也有些好奇,梁寒叫来了堂倌,说道自己游学此处,只是却从未听过说此城之名,问道缘由。
堂倌介绍了些万寿城名胜景观,又说了些讨好的话,说的梁寒两人极为开心,便出手打赏了这个小厮几块碎银。
两人来到街上,心想那店小二翻来覆去,倒也没讲清楚这城来由以及好玩的地方,只是说话幽默,倒也讨喜,不禁心头喜悦,当下也不再思索此城到底有何深奥之处,当下也不再细思,结伴便在城中各处游玩。
阮星竹本想此城地处边陲荒僻之所,定然没什么好玩的,虽然进城时见了这城墙极为高耸艰险,但想此时天下西夏大辽大宋吐蕃四家争雄,又有大理高丽等小国,遥遥相捶,兵危极盛,这城显然是边疆重镇,以至对抗兵祸的。
却不想城中河道竟然极为精巧,一座城市被几条河道稳稳分隔,竟与江南温文之地的城市有几分相似了,不禁心头有些疑惑。
她世居江南之地,此时与梁寒在此城之中行走,竟似又回到家乡一般,忍不住心下甚喜,忽见前方一座长河忽现,此时正值秋日,但河边游人竟也颇多,而那河中竟还有游船。
阮星竹拉着梁寒便往前行,见到梁寒看着此时的河道,怔怔不语,问道:“你在想什么?”
梁寒笑道:“我在想,这万寿城到底是何处,这偏僻之地,怎么会有如此一座城市,而城中竟还有此等河道?”
阮星竹心中也有这个疑问,只是她思想之下,怎么也想不明白,于是也便不再去想,反正已然逃离了天山,觉得多想也是无用。
而梁寒却是生性谨慎,只是见到阮星竹喜悦的模样,他也只是心下疑惑,是以也不说出,不忍令阮星竹心下产生疑虑。
如此两人便在岸边同行,走了一会儿,梁寒脑中又不自禁的想起之前屋中,阮星竹娇媚的模样,瞧见周遭游人都是男女情人,两两一对,在日光下谈笑同行。
梁寒微微一笑,悄悄的牵起了阮星竹的手。
阮星竹一惊,见梁寒如此大胆,但见梁寒如此,心头反而有些高兴,微笑间却也不说什么,反而是反手捏拿,任由梁寒握住自己。
梁寒眼见阮星竹不拒绝,胆气更盛,走到一棵树下,忽然停步不走,阮星竹奇怪,问道:“怎么?”
梁寒忽然满脸严肃,阮星竹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正欲相问,却听梁寒道:“姐姐,我喜欢你,我好生喜欢你。”
阮星竹陡然听闻梁寒的真情告白,心脏砰然狂跳,有些甜蜜,又有些忐忑,定定地看着梁寒,见梁寒满脸真诚地看着自己,那双好看的眸子里满是期待,当下微笑点头,说道:“你,你早知我心中所思的!”
他知道她素来脸皮极薄,这一句话便是同意自己了,当下再也忍不住,轻轻地靠近她,然后吻了上去。
两人又在城中逗留了几日,开始几日,梁寒还是比较小心谨慎,日日查探,但时日一长,见并未有什么人追来,心头大石登时落地。
这日两人商议出城,却别处游玩,反正在这个世界也没能再呆多少时候了,只是这般一说,又想到了林茉宛,但他此时已决定与阮星竹此生再不分离,因见阮星竹在侧,倒也没有表露出来。
阮星竹当即同意,于是两人出了客栈,付了旅资,去马厩要了马车,便即出行。
日光真好,阮星竹不愿坐在马车里,只是她又不太会骑马,当下便与梁寒同骑一匹,顺着官道,出了万寿城,然后朝中原之地而去。
两人倒也不急着前行,只是祭坛之期还有一个多月,当下便是进步慢行,一路上两人朝夕相对,倒也好生快活。
这一日终是到了山东,但两人一路行的甚缓,游山玩水,是以竟花了近二十多天。
梁寒心中默算时间,知道只剩下五日,自己便能携阮星竹离开这个世界了,虽然心中仍旧牵挂阮星竹,但此刻也再顾不得那许多了。
当晚两人便在烟台找了酒店宿了,第二日阮星竹叫他出行,梁寒却道:“反正还有五日便要离去了,不若就在此间呆着吧,赶了近一个多月的路,想来你也累了。”
阮星竹也有这个意思,只是即将离去,生怕梁寒牵挂那个叫林茉宛的姑娘,是以一直没有开口名言,此时听了梁寒说出,心中喜悦,连声答应。
这日夜里,两人正自在房中歇息,虽然此前两人便已约定山盟,共许海誓,但一来阮星竹脸薄,二来梁寒内心深处其实还是有些担忧林茉宛,且内心深处也对阮星竹极为尊重,是以也未曾唐突佳人,未有越礼之行。
但闻得窗外忽然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之声,接着只听一个女子银铃也似的声音脆生生地道:“你们几个大男人围攻我一个女孩儿,不嫌害臊么?”
梁寒听闻打斗之声,心想自己就要离去了,本也不欲多事,是以虽然阮星竹被吵醒,但他却对阮星竹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示意阮星竹别管这些事了。
但他陡然间听到那女子的声音,心神忽然大震,一颗心子噗通狂跳,竟再也静不下心来,耳听得那女子的声音仍旧如是,阮星竹也察觉到了梁寒的神态,问道:“怎么?”
梁寒却似忽然没有听到,只是怔怔地听着外间的打斗以及那女子的怒骂之声,从声音听来,外间乃是三名男子正在围攻一名女子,那女子虽然一人,但嬉笑怒骂,丝毫不怯,而且出招极快,竟那三名男子攻得落花流水。
阮星竹早已注意到了梁寒的神情,此时再见,心下有些狐疑,但转而瞬间明白了是因为那女子之故,她冰雪聪明,心中略一思索,便即明白那女子是谁了,心头登时犹似有火在烧,起了一层阴霾。
梁寒只听阮星竹轻声问道:“是她么?”
梁寒瞧见阮星竹神情,心知自己刚才失态了,只是此时起仓促,当下也是无法在做他想了,而且他深知阮星竹冰雪明.慧,从自己神态之中肯定也猜出了几分,当下也不隐瞒,点了点头,轻声道:“是她!”
阮星竹却道:“那你还不去找她!”
声音虽然有些不畅,但斩钉截铁,说的极为清楚。
梁寒道:“姐姐,我……”
阮星竹道:“这事你之前也跟我说过,也算是怨不得你,你,你先去找她吧。”
梁寒生怕自己一出这房门,阮星竹便即不辞而别,心中有些忐忑,也不知自己到底该当如何。
却听屋内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之声,接着“呀”的一声,阮星竹已从卧室内出来,走到梁寒跟前,一脸平静地道:“我随你同去。”
梁寒“啊”的一声,有些惊讶,但见了阮星竹神情,心中思索一番,知道这是因阮星竹深爱自己之故,心头高兴,也不拒绝,当下同意了。
两人同往室外,来到临河的街上,只见三名大汉正自围攻一名女子,那女子年岁与阮星竹差相仿佛,雪肤依旧,弯眉如柳,眼眸如画,梁寒只瞧了一眼,竟再也移不开目光。
虽然刚才已经猜到,但此时在瞧梁寒样子,阮星竹再不怀疑,陡然间只觉一颗心子普通狂跳,心中说不出的烦躁。
梁寒眼见那三名大汉虽然被攻的连连后退,但招法严谨,一个个的显然是未尽全力,而那女子虽然游刃有余,但在那三名大汉的合力之下,却是有些捉襟见肘,显是时间一长,便会败下阵来。
“当当当”
但见得那女子忽然间连掷三枚菱形飞镖,朝三名大汉飞去,接着嘿地一笑,正欲趁着他们阻挡自己相思柳叶镖之际逃离,微一转头,瞧见站在岸边的梁寒两人,忽然如遭电丞,竟忽然如同化作石人,再也移动不开目光。
那三人见她投掷来飞镖之际,便见了她忽然转身,兼且展开身法,想到此前追踪这女子时,她的轻功之高,当世罕见,不禁在心中暗叹,若是此次被她逃了,更不知何时才能再行捉住。
但相思柳叶镖乃是她的绝学,三人之前便在这暗器上吃过苦头,是以也不敢大意,使出浑身解数,以自身兵刃相抗。
却终究是慢了半分,眼见那女子就要飞离,不禁在心中大呼奈何,却见她忽然顿止,只是瞧着岸边那一男一女,竟是再也不动弹,心中有些狐疑。
此时机会千载难逢,他们再也不大意,暗道天助我也,便即齐齐招呼一声,一剑一刀一棍齐齐纵上,朝那女子击去。
他们自持武艺高强,又是这山东梁山一代成名人物,今日三人连斗一名女子,已然觉得丢脸,尚且捉住不住,更是早已在心中暗暗发狠,虽然也知道此前乃是因为自己过于托大,未尽全力,但人在江湖,对于名头看的极重,是以早在心中暗暗下了决定,务求一击必中,要结果了这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