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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覃家那小孙子会来吗?”
“为何不会?”凌韵看着那人,冷声道,仿佛一切掌控在她手中。
陈槿言冷眼看着眼前这激烈的商讨,说好听点那是商讨,难听的那就是对秦家和秦家小孩的审判。
说是最可怜的莫过于那秦家小孩了。
在众人激烈商讨之际,大门被推开了。
众人目光被门口那处吸引而去。
“哇好帅!”
“帅哥哎!”
一些辈分小的小女生在一旁羞怯的私语,时不时又看几眼门口进来的那男人。
陈槿言下意识的望去,进来的男人身材高挑,一抹熟悉的黑色闯进她的视线。
她没戴眼镜,下意识的眯了眯眼。
陈槿言皱眉,这身形怎么这么像……
这这熟悉的身影,熟悉的黑衣,熟悉的黑短发,还有……那熟悉的脸?!
覃砚?!!
“我去?!”她禁不住爆了一声粗口。
他怎么来这里了?
身后还跟着覃淮和翟奕轩?!
没道理的,路曦尽管跟他认识,想带他参加宴会在校门口那会就一起上车了,何必等到现在??
秦,覃,皆为qin。
她猛然看向旁边的路曦,眼里满是震惊。
然而路曦平静的表情已经告诉了她答案。
果然,是她以为错了,她以为是秦家而不是覃家,她以为谐音只是个巧合。
她潜意识以为这覃老爷子的孙子才没多大,她听到家暴时还是以为是巧合。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陈槿言咂了咂嘴,看到路曦旁边的姜沉也不惊讶的样子,感情全场就她一个人不知道呗。
那些个家族贵妇在一旁也开始窃窃私语,讨论进来的人是谁,长得这么帅的一小伙。
“覃砚。”凌韵站在凌老爷子身后,对他扬了扬下巴,脸上赫然没有刚才高傲的神色。
陈槿言太阳穴突突的跳了两下,没想到覃砚还认识这个凌韵。
一想到两家是至交,认识的话好像也正常。
害,没事,就是她心里有点不爽嘛。
这凌韵一见到他就转变了神色,谁看谁不觉得有猫腻?
覃砚没去看凌韵,而是直视高台上的云若城。
“这莫不是覃家小孙子?”
“看那眉眼,应该是了。”
“听说是叫覃砚?”
覃砚就定定的站在那,盯着高台处的云若城,仿佛在看一只蝼蚁一般。
云若城北他盯的发毛,实在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小辈的眼神吓一跳。
“你就是覃老的孙子覃砚?”
覃砚微扬下巴,明明是在台下,却给人一种他在俯视众生一般,包括台上的云若城。
他眼里狠了狠,一个小辈,敢嚣张成这样?
就见台下少年淡漠开口,“覃家全权已皆在我手中,爷爷的遗嘱写明将整个覃家交与我,”
“这家族之首,覃家不退,诸位有本事,尽管来找我。”
霸气十足,气场全开。
但也有不怕死的。
“你说覃老把覃家交付于你,谁信啊,你哪门子出来的,说不定还是个假覃砚呢!”云越清恶狠狠的看着眼前这少年,接着道:
“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我看他敢来吗!就覃江那怂货,怕是只敢派个假儿子来吧!”
“哥,他就是覃砚。”他旁边的一个女生云越绵轻声说了句,她和覃砚在北镇一中一起读过书,自然见过他。
只不过眼前的少年愈发帅了,却已经褪去当年的肆意张狂,而是愈发高冷沉闷。
云越清被自家妹妹来这么一句,狠狠扫了一眼云越绵,“女孩子家家的哪有你插嘴的份?”
忽而一声清灵般的笑声响起。
众人寻着声音看去,只见坐在角落里的女孩捂嘴轻笑,“这位哥哥你这么说,那不是将凌家的凌韵姐姐置于何地呢?”
女孩此时透露着一股俏皮可爱,仿佛是在说笑一般。
覃砚这才发现角落里的陈槿言,眸光一软。
“槿言姐!”覃淮和翟奕轩一直跟在覃砚身后,他们也没想到陈槿言会在这里。
众人想到刚刚凌家凌韵也参与发话了,云越清说这话,那不就是在内涵凌韵嘛。
云越清被陈槿言这么一噎,愣是没说出话来。
搬出凌韵那个女人刚刚在场说话,他要是这么说,八成会得罪凌家。
“对了,这位哥哥,丧家之犬这个词可不能这么用,覃家还没倒呢,你就信誓旦旦,看来云家这是想暗地里把覃家赶尽杀绝呀~”
言下之意,覃家还没退位,云家就想上位了,说的是云家,不是他云越清自己,意思是说整个云家野心勃勃。
陈槿言忽然觉得学赵雅琪那夹子的语气骂人还挺爽的。
覃砚只眼里只盯着她,危险的眯了眯,喊谁呢喊哥哥?
“哈哈,小丫头,看得很清嘛!”一直不说话的凌老爷子这时笑了两声,中气十足,却透着渗人的意味。
云若城脸上的表情更加难看了,凌老爷子的意思不就摆在那里,当他们凌家不存在?他狠狠剜了一眼自己那不中用的儿子!
“你又是谁,这里有你说话的地?”云越清恼羞成怒,无视自己亲爹的目光。
“她是我的侄女。”路盛驰这会站出来了,冷声道,“我二姐的女儿。”
路盛驰二姐的女儿,不就是陈家那位的女儿?
“陈志荣女儿?”
陈志荣早年在这边做生意,凌老爷子都高看他一眼,生意场上,在场的大多人都要卖他一个面子。
陈槿言歪了歪头,浅浅的笑,给人一种乖乖的样子,却透着一种有本事你来打我啊的欠欠的感觉。
看得覃砚眸色一深,轻笑一声,小姑娘跟他待久了,好的不学偏偏学坏的,还有模有样的。
路曦用手肘戳了戳她,轻声笑道:“哎,你这变脸变得够快啊,跟川剧变脸似的,刚刚不是说跟你没关系的吗?不是说不想参与嘛?”
陈槿言嘴角一抽,睨了她一眼,嗔怪她居然都不跟她说清楚覃砚就是那覃家小孙子。
毕竟陈志荣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况且连凌老爷子都高看他一眼,他的女儿,谁又敢惹?
这么多个,都是不能惹的主,云越清要是再敢说下去,那算是踢到铁板了。
少女依旧坐着在沙发上,端着身子,透着一股独特的气质。
覃砚迈步,向她走来。
她的目光至始至终都在向她走来的少年身上。
少年一如既往的白衣黑裤,外面穿着黑色的冲锋衣。
白衣被隐在黑色外套里面,透着一股淡漠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