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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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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争,不管其正义与否,最终战果如何,都伴随着巨大而惨重的代价。距今二十多年前,在ac784年到ac788年这四年间,帝国打了两场大仗,第一场是丹彻斯特事件,敌人是罪与罚之王,在这场战争中一共二十七万人丧生,直接经济损失加上灾后重建一共耗资298o亿丹;第二场是787年到788年同海妖进行的一系列大战,从最初的黒堡沦陷战到河谷据守战,几个月的时间内,一共三十六万人丧生,战争投资加上战后重建共耗费1749亿丹。

    这些费用尚不包括因为这两次大战所引的各种社会问题所带来的损失,而帝国783年的财政报表中表明,当年的财政总收入是68oo亿丹,在四年间接连生的两场战争虽然没有到令帝国伤筋动骨的程度,但依旧为帝国财政带来了不小的赤字,这些赤字最终以税务的形式分担到帝国的底层民众身上。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ac789年,诺里奇行省,费沙行省,萨克斯行省生了大旱,一连三个月的时间,滴雨未降,而这个故事正是生在诺里奇同费沙交界线上一个叫做撒库的村子中。

    撒库如同众多铁幕外的乡村一样,是个普通地不能再普通的村落,唯一的特色就是这个村子就在迷雾森林边上,偶尔有机会能出产一些迷雾森林的特产,不过由于毛文极度排外的特性,这样的机会也是少得可怜。

    撒库是一个人类村落,村民们的主要生活来源是种植玉米,大部分人在缴纳完税务之后剩下的粮食刚刚能够自足,算不上多富裕。

    故事的主角是一个男孩,他们家世代都在这个村子生存,大致是男孩爷爷的爷爷那一代吧,因为年代久远的缘故,具体年月也无从考证了,我们姑且称呼他为男孩的太爷爷。

    太爷爷是一个老实巴交,心地善良的农民,同土地打了一辈子交道,最了解的东西也就是田里的那些玉米了,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懂。

    大概是命运的安排吧,有一天太爷爷夜里起床去上厕所,结果看见了一群人鬼鬼祟祟地穿越了自家的后院,尽管自认为家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太爷爷还是下意识地以为是遭了贼。

    于是这个老实的农民抄起火把和铁锹,大吼大叫地朝那群人冲了上去。大概是担心被闻讯而来的村民们拦住,那伙人扔下一个布包便跑了。

    太爷爷捡起那个布包一看,在里面现了一个熟睡的婴儿,不是人类的婴儿,而是一只像小猫一样的婴儿。那是毛文的婴儿,太爷爷吃了一惊,尽管撒库村就在迷雾森林边上,但他们的邻居毛文却是很少出现在撒库这个小地方。

    虽然村民们一致认为应该把这个婴儿送回给森林里的毛文们,可是真的到要执行的时候,所有人都退缩了。因为毛文们不允许别人进他们的森林,曾经有一队偷猎者偷偷潜入森林,结果遭遇了森林里的毛文,毛文残忍地杀死了偷猎者们,只放了一个人回来宣扬他们的威名,即便这样那个活着回来的人也失去了他的耳朵。

    心善地太爷爷见没有人愿意前往,便自告奋勇地站了出来,村民们都劝阻他。他说:“没有孩子应该一出生就和他们的父母分别。”

    就这样,太爷爷一个人带着婴儿进了森林,费尽千辛万苦把孩子送到他的父母手上,之间还险些被巡林的毛文用长矛钉死在树上,只不过因为太爷爷并不是这个故事的主角,所以这期间的险象迭生就不赘述了。

    因为太爷爷的所作所为,森林里的毛文们很感谢他,给了他很多珠宝,并宣布他的血脉永远是毛文的友人。

    太爷爷带着那些珠宝回到了村子里,成为了村子里的一个传奇。他把那些珠宝变卖了一大笔钱,就像前文里说过的那样,太爷爷只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除了种地之外什么都不会,所以他用那笔钱在村里买了一大片土地,并雇了一些人来帮他种玉米,倒也成了村里的第一大户。

    太爷爷后来取了一位妻子,生了两个儿子,在他死后,家产被分给两个儿子,其中大儿子得到了父亲留下来的地产,同父亲一样成了一个守着土地过日子的老实农民。小儿子生性好动,不想把自己的青春留在田里那些无聊的玉米上,于是他继承了家里的全部钱财,带着这笔巨款说是要出去闯荡一番,不混出个人样便不回来,至于他后来究竟在外面闯荡地如何,无人知晓,因为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回过村子。

    至于留在村里大儿子,守着家里的偌大田产,日子过得蒸蒸日上,他娶了一位妻子,两人过得很恩爱,生了一个儿子,可惜在他十岁的时候因为下河游泳不幸淹死了。

    很多年后,他们又要了一个儿子,也就是男孩的爷爷了。因为是老来得子的原因,爷爷一直很受宠,缺乏管教,以至于有些纨绔,终日跟着狐朋狗友厮混,诺大的家产居然在他手里缩水了一半。

    虽然爷爷是个纨绔子弟,终究也是有继承家产的时候,大致是不当家不知油米贵吧。爷爷继承家产之后终于感悟到钱财的来之不易,幡然醒悟,洗心革面,一改往日纨绔,好歹把家产经营地不错。

    爷爷也生了一个儿子,也就是男孩的爸爸,多少因为上梁不正下梁歪的缘故,爸爸把爷爷身上那股纨绔劲全部学来了,等到爷爷当家以后,终于改过自新的时候,爸爸已经成了一个比爷爷还要败家的败家子。

    爷爷虽然很痛心爸爸走自己的老路,却也无可奈何,好在身后有庞大的家产,倒也经得起他来败,爷爷心念等到爸爸当家的时候,也能像自己一样能够浪子回头,于是对他也就放任了。

    胜在家境殷实,爸爸尽管在村子里风评不好,也成了家,两年后,男孩出生了,因为是村子里的第一大户,男孩一出生就和村子里的另一户关系很好的人家的女儿订了婚。

    为了避免走上他父亲的老路,爷爷对男孩严加管教,男孩很聪明,也很听话,并没有把他爸爸身上的那些坏习惯学来,这让爷爷很满意,几乎有直接把家产交给男孩继承的打算。

    关于那个和自己订婚的女孩,男孩从小和她一起长大,彼此亲密无间,如影随形。他们都以为对方会是自己的另一半,事实上也当是如此,他们本应会在成人后在所有人的祝福中完婚,幸福地过完一生。

    但是在男孩十二岁的那年,一切都变了,因为两场战争给帝国财政带来的巨大负担,帝国增收了一门不轻地税务。而恰逢这年,一场大旱毫无征兆地袭来,三个月滴雨未降,连村外的那条小溪都干涸了。

    如果再看不到雨水的话,村民们就会彻底错过玉米的播种季节,而帝国的税务不会轻易减免。况且,就是不交税,玉米种不下去的话,他们也会活不下去,于是无奈之下,村民们咬牙凑了一笔巨款,准备去城里请一些魔灵老爷们来为村里施法降雨。

    男孩家因为是村里的第一大户,所以村民们把这笔钱交给了男孩的爷爷,打算由他牵头去请一些厉害的魔灵来。爷爷见男孩的爸爸终日闲在家里不做正事,便把钱交给他,让他去办这事,也算是向籍此锻炼一下他吧。

    男孩的爸爸拿着钱上路了,然而一连过了三日他都没有回来,为此村民们都快把男孩家的门槛踏破了。为此,男孩的爷爷都差点亲自去城里了。在第三天的正午,一群凶神恶煞的人拿着一张签有男孩爸爸的名字的借据来了男孩家,说男孩的爸爸已经把他们家的所有地产都输给他了。

    爷爷不信,找来村长辨认,结果现那张借条是真货,具有法律效力。原来男孩的爸爸到了城里以后,没有用那笔钱去请魔灵,而是进了一家赌场,和一个人赌了起来,他们赌了一天一夜,到最后男孩的爸爸不光输掉了自己身上那笔钱,还把他们家的全部家产都输掉了。

    爷爷在知晓真相之后,气的吐血,结果当场就去世了。那些拿着借条而来的人没有因此心软,男孩和他的妈妈当晚就从自己家里被赶了出来。

    因为男孩的爸爸的所作所为几乎把全村人都坑了的缘故,没有一户人愿意收留他们,于是男孩和妈妈在野外露宿了一个晚上,大概是不能接受这样地事实的缘故,她在村口的大树上上吊了,男孩第二天醒来时看见的第一幕就是妈妈伸长的舌头。

    大概是于心不忍,村长带着村民帮男孩把爷爷和妈妈葬下了,这之后他们也没有为难男孩,重新凑了一分钱,去城里请了魔灵来,村里的庄稼最后也勉强算是保住了。

    男孩的爸爸那之后再也没有回来,而村民们虽然没有刻意为难男孩,但是说完全不迁怒也是不可能的,男孩在村里开始变得很不受待见,女孩对他的态度虽然依旧,但是因为家人的缘故,那之后和他见面的次数也少了。

    那年冬天,男孩过了他出生以来最难熬的一个冬天,如果不是有女孩偷偷给他送食物的话,在那个冬天他或许已经死了也说不定。他看着自己家住进陌生人的大房子,看着对他态度冷漠的村民们,下定了决心,他要来开这里,到外面去,去闯出一番事业来,让所有的人都刮目相看。

    男孩找到女孩,告诉了她自己的想法,并向她保证,自己一定会出去闯出一番事业来。女孩微笑着看着他,告诉他,她会等他。

    男孩离开了村子,四处游历,他卖过苦力,做过纤夫,当过裁缝,刷过皮鞋,甚至他还进了地下角斗场当过角斗士。他很拼命,很努力,七年过后,他终于攒够了钱。

    他拿着这笔钱,回了一趟撒库村,用自己流血流汗赚来地钱把爸爸黑了村民的钱还给村长,就当他想要去见女孩的时候,却被村长告知,女孩已经嫁人了,嫁给了村里的第一大户,曾经的第二大户家。

    男孩沉默了,他离开了撒库村,去了最近的城市。在那座城里,他喝了很多酒,喝得烂醉。不经意间,他进了一家赌场,并坐上了赌桌,不同于自己那不学无术的父亲,在尘世间摸爬滚打的七个年头的男孩只看了一眼就现了庄家在骰子上做了手脚,于是他当场就掀了桌子。

    结局没有什么悬念,纵使男孩在角斗场里学了不少格斗技巧,也赖不住这里是别人的地盘,于是他被打了,被打得很惨。

    那些打手们把男孩扔在一个阴暗潮湿地小巷里,男孩躺在地上,看着头顶的天空,想了很多。他弄清楚了一件事情,生在他身上的悲剧是因为地位的缘故,尽管他们家曾经是撒库村的富,但放到整个帝国来看,那真的什么都算不上,所以才有人会设局坑了自己的白痴老爸。

    他想要至高的权势,要所有人都必须仰望的地位,要站到这个世界的最顶点去,只要能站到那个位置上去,什么代价都是可以接受的,因为他本来就什么都没有了……

    …………

    今天,都城,某个隐秘的密室。

    曾今地男孩已经长成了一个英俊的小伙,他站在密室的中央,微笑且不失礼仪地着应对面前的一个虚影。虚影的主人是伊拉三世,当今的海妖主母,一个地位同帝国三王一样尊贵的人物。

    此刻,这位海妖主母正毫不掩饰泄自己的怒火,“卑微地人类,那只巨兽是二十年前无数英勇地海妖战士用他们的性命换来的唯一战果!滚开,让你的主人亲自来见我,你没有资格和我谈话。”

    小伙微笑着应对海妖主母的怒火,不急不缓地开口,“尊敬地陛下,我必须向您表明,那一位只是我的老板,而不是我的主人,并且他因为私人原因并不方便和您见面。最重要的是,陛下,希望您相信,您所付出的牺牲不会是没有价值的。”

    海妖主母睁大了眼,“卑微地人类,你怎么敢……”

    她还没有说完,小伙就掐断了同对方的联系,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尽管自己一直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但实际上同愤怒的海妖主母交流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这个苦差事会落到他的身上,是因为他那不负责任的老板因为某事暂时脱不开身,不过好处就是,他获得了一个月的自由时间去处理私事。

    小伙推开密室的门,朝外走去,心中思索着,自己究竟有多久没回撒库村了呢?

    ……

    对了,现今的小伙也就是曾经的那个男孩,他的名字叫做克鲁·杜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