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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驭郎就是背诵一下太.祖的著名词作,来震一震百般试探自己的江枫。没有想到江枫竟然激动得抓住了他的手,叫他日后千万别念这首词了。
江枫不仅激动,目光中袒露出的紧张和担忧意外地撞入蒋驭郎的眼中,叫他本来瞧见江枫这张帅的天怒人怨的脸就扑通扑通的心脏蹦达得越发“猖狂”。
这种情况下,他应该立即将自己的手从对方紧握的手中抽离出来才对。但是他竟然呆住了,就像陷入了对方幽深多情的眸子里,一时之间竟是难以自拔。
最后还是江枫自觉反应过于激动,尴尬地笑了笑,收回了手。却在蒋驭郎从愣怔中回过神的当口,这俊逸的青年忽然又说了一句:“你这首词是别人做的吧?”
蒋驭郎闻言一愣,暗道江枫怎么知道这首词的原作者不是自己的?然后又想起了那个生完孩子、完成任务的前个穿越者——“花月郎”,于是了然了。心道八成是这个家伙在江枫这里先吟诵过了——真是一个和他蒋驭郎一样厚颜无耻的男人啊,难怪为了完成任务连孩子都肯生!
这么想着,蒋驭郎遂点点头道:“只是最近忙于生意,颇为焦头烂额,实在没有心情作诗。刚好前几日有个书生拿了自己写的字画来店里售卖,字画上刚好有这篇文字,就背诵了出来。不想竟被学兄识破,学弟汗颜了。”
江枫看着蒋驭郎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然后顺水推舟地点点头道:“那你可知道这首词是谁做的?”
“……”蒋驭郎闻言倒是犹豫了一下,不知道那个“花月郎”是把这首词直接剽窃成自己的所有物呢,还是干脆当作书上看到的不知名作者大作吟诵给江枫听的。于是干脆装糊涂道:“我还道是那个书生所作,此刻听学兄所说,似乎不是这么一回事?”
江枫遂说道:“的确不是那个书生所做,但是谁我也不能知道。我只能告诉你,这首词的作者现在恐怕还未出生。”这样豪放大气的诗作颇有唐时之风,这个时代的文人着实没有那样气魄的文人墨客。
蒋驭郎听到江枫说词作的主人还没有出生,立即就讶异道:“学兄这话叫人实在难以相信,作者若未出生何来这首诗作?总不能是神鬼所做吧?”坑爹,原来“花月郎”直接把穿越这种事情全盘告诉了江枫,幸亏自己机智,没有坚持这首词是自己做的,不然不就丢脸丢大发了?
江枫看蒋驭郎故作惊讶,眼中终究还是露出了一丝了然,心里就明白自己没有“诈”错,蒋驭郎这首词果然是“剽窃”的后来人的,他本人并不会作诗,自然也就不是孟齐舍了!
这发现让江枫暗暗高兴起来。他欣然坐下,拿起煮熟的热水,给蒋驭郎倒了一杯热茶。等到蒋驭郎拿起茶杯若有所思的时候,他才缓缓问道:“钱掌柜可有同学弟说起过我所买的那块玉牌上,被我要求刻上了三个字?”
蒋驭郎闻言,微微抬眼,心道前头试探了这么多,终于还是到了正题了!不过之前江枫猛然抓住他的手时,眼中闪烁的担忧和紧张是骗不了人的,显然这个人对自己并没有恶意,甚至存在着相当的善意。
蒋驭郎忽然不明白江枫执意要挑明自己是个穿越者身份的缘由了。
他还是回了一句客套话给江枫,道:“学兄是说‘蒋驭郎’三个字么?听着倒是一个人名,难道是学兄故人。”
“没错,的确是我的一位‘故’人。”江枫说着,难免想起了蒋驭郎死去时的模样,心中立即涌起一阵悲痛,说话的声音也不由得低沉了下来。
蒋驭郎却是惊奇于江枫的答案,没想到对方竟然真的顺着自己的话说自己是他的“故人”,当着本人的面撒这样的谎,手段未免太低端。
江枫只是消沉了一会儿,很快勉强自己恢复了精神对蒋驭郎抱歉道:“学兄刚刚失态了,还望学弟莫要笑话。”说着,又往蒋驭郎手中的茶杯倒了些水。
蒋驭郎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在杯中水满后将茶杯举到了自己的嘴边,喝了一小口,然后放下。
江枫却在这时候说道:“学弟对蒋驭郎这个人难道一点都不好奇?”
蒋驭郎挑挑眉,心道这又是一重试探,如果现在坐在江枫面前的是孟齐舍本人,少不得因为江枫口中的“故人”而激动,暗自揣测江枫如此重视这个人,是和这个人有怎样亲密的关系。
不过蒋驭郎就是“蒋驭郎”,他还能不知道自己跟江枫有什么关系?别说他不在暗恋江枫,就算暗恋着也不会有什么剧烈的反应。
蒋驭郎没打算理会江枫的这一次试探,只是单纯地冲对方笑了笑,然后端起茶杯仿佛掩饰自己的尴尬一般又小小地抿了一口。
江枫倒不强求,只是忽然说道:“如果我说蒋驭郎就是花月郎,学弟是否就会好奇了?”
蒋驭郎端着茶杯的手顿时剧烈地抖动了一下,以至于淡青色的茶水从杯子里泼出了一滴,落在了他的手指上。
不是蒋驭郎演技不好,实在是江枫这话实在太“丧尸”!花月郎是谁?可是被江枫压了,还以男人的身体生下绝代双子的“可怕”存在。现在江枫竟然告诉他,蒋驭郎就是花月郎——他就是花月郎!
这不就是说他就是那个为了完成任务回到现实世界,不惜被人压倒大着十个月肚子生完孩子嗝屁的男人吗?
不不不!
这怎么可能呢?
蒋驭郎的内心翻江倒海了起来,完全抗拒于江枫所说的一切。
他可是记得一切的,他明明是因为上一次穿越干掉了《绝代双骄》书中所有的正面人物,在系统面前暴露出了厚颜无耻的本性才被扔进这一世里重新做人,力争做一个好人的!
才没有和江枫这小白脸风花雪月,谈人生谈理想,顺便酱酱酿酿生两孩子呢!
江枫说话的时候始终注意着蒋驭郎的一举一动,防止错过了对方重要的变化而叫自己抱憾终生。现在,蒋驭郎如此明显的反应江枫自然全部收在了眼底。
这对江枫而言,简直就是胜利在望的信号啊!
时隔三年,江枫脸上的笑意终于恢复了明媚,如春光一样甜美、欢乐。
蒋驭郎微微抬眼恰好看到了江枫脸上陡然绽放出来的美丽笑容,顿时有种窒息的感觉,于是强迫着自己将视线飘开,转移到了别的方向。这样的举动更显得他此刻心虚无比。
江枫笑眯眯地说道:“想不到这件事情竟然让学弟这么激动。”
蒋驭郎尴尬得不知道将眼睛往那里瞟,干脆做了鸵鸟,只盯着手里的茶杯看着。同时硬着头皮回道:“确实惊讶,没有想到……”
“花月郎和蒋驭郎是同一人,真的值得这么惊讶吗?”江枫忽然抢过蒋驭郎的话锋,略带“天真不解”地反问对方道,“学弟真的没有什么要说的么?”
蒋驭郎怔然,片刻后叹了口气,终于不“再”挣扎道:“恐怕学兄有些误会了。”
江枫扬眉“哦”了一声,对这说法不置可否。
蒋驭郎却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德性,说道:“我确实感到意外,因为我认识的一个人也叫做蒋驭郎。”
江枫闻言,略带诧异地皱了皱眉。
蒋驭郎没有在意他的反应,继续说道:“学兄自然知道那首词的来历,想必也知道了蒋驭郎并非是这个时代。”
“是。”江枫坦然承认道。
蒋驭郎点点头,然后将茶杯放在桌上,左手将右手手指上沾到的茶渍轻轻拂去。他像江枫“坦诚”道:“其实学弟和蒋驭郎一样,来自一个时代,而且……”他略略一顿继续说道,“我们还是朋友关系。他是我认识的一个——朋——友!”不是哥不老实,实在是哥今天接收到的信息量太大!哥今天暂时不想做蒋驭郎,总之不要想将江小鱼和花无缺这两个“拖油瓶”栽到他头上,就算他十分喜欢这两个溏心包子也不行!
“你——”江枫瞪大了眼睛,愕然地看着蒋驭郎,着实意外于他说的这番话。
蒋驭郎立即抢先接着说道:“学弟知道学兄在误会什么,但是学弟真的不是蒋驭郎,学弟本姓仇,名布瑙……”他是真的想跟江枫还有那个比自己还要厚颜无耻、没三观的系统说一句“求不闹”啊!说好的是让他来学习学习穿越前辈如何完成任务回归现实的啊,怎么这个“前辈”就成了自己了呢?
怎么也不带这样耍人玩的吧?
但是仔细回想自个儿在见到花无缺还有江小鱼的时候,那惴惴愧疚的心情以及莫名地就想要宠溺这两个小包子的起义反应,在他这个一点也不喜欢和小孩子接触的单身男人身上是多么奇怪的一件事情啊?
还有江枫,自己每一次看到这个男人都会有种奇妙的感觉,紧张、愧疚还有想要宠溺的心情竟然比见到两个小包子的时候还要旺盛、强烈!
想想自己面对江枫父子三人时的奇怪反应,蒋驭郎是越想越后怕,越想越想迅速地逃离现场,逃离这个院子,逃离江枫因为自己的回答而暗淡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