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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子说完，死死盯着凤倾染，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凤倾染淡淡道：“我开始只想用你炼丹，不过，我也不缺你这一颗丹药。”
天元子陷入沉默，感受了识海内悬浮的血剑。
他知道自己没有任何退路。
唯有听从凤倾染的话，方才有机会给自己留一道生机。
天元子道：“凤尊者，你认识我们首领吗？”
凤倾染道：“我不认识他，他认识我。”
天元子听到这句话，眼里有怀疑。
自从首领成为道主后，整个宇宙的强者只要提及首领，无一不是恭敬有加。
像凤倾染这样，对首领充满敌意的。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哪怕凤倾染只让他传回去三个字。
他也能从中感受到深深的杀意。
凤倾染与首领之间，像极了不死不休的关系。
天元子还想挣扎一下，燃烧神魂，就算留下生机，那生机也是极其微小的。
他不想选择这条路。
天元子道：“凤尊者，我还有其他用处的，关于首领的事情，我知道很多，你想知道的话，我都可以告诉你。”
凤倾染眼神变得危险，“我想知道的，自会自己去调查，我不想从你这知道，也没有兴趣从你这里知道。”
隐逸能感觉出凤倾染的不高兴。
又见天元子还要开口说什么。
隐逸道：“凤主，要不还是杀掉吧？至于传信的事情，我去就好。”
天元子身体一抖，要是让隐逸动手，定不会给他留半点生机。
天元子彻底慌了，“凤尊者，你别着急，我这就给首领传信去。”
凤倾染唇角微扬，“我改变主意了，不需要你来传信。”
“凤尊者，我……”
凤倾染没让天元子继续说下去，直接打断道：“当年，你应该亲眼目睹过，那个画面吧？”
天元子顿时升起不好预感。
不敢开口说话。
他知道凤倾染说的是月神之眼的事情。
他还目睹了全过程。
天元子感受到两道虎视眈眈的凝视。
他忍不住看了过去。
一道来自于镇神兽化形的贵公子，对方的眼神好似从炼狱里面爬出来的修罗。
一道来自于不死鸟，对方几乎能将他盯出一个窟窿。
还有好几道宛如冰刀的目光。
像是要将他的血肉一片片剜下来。
这些目光，像极了他们当年看月神之眼的目光。
“凤尊者，我当年其实是……”
然而天元子的话，再次被凤倾染打断。
凤倾染抬手，扔出一把匕首，掉在天元子的面前，“按照你们对待月神之眼的方式，一比一的用在神机算子身上。”
“必须要让他始终保持着神智，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变成一片一片的存在。”
“直到他的躯体全部变成碎片，才能失去意识。”
“只要你能让神计算机品尝到这种痛苦，我可以饶你一命。”
凤倾染说话的语气极其冷漠。
听得天元子遍体生寒，识海深处的灵魂更是躁动不安。
凤倾染又道：“如果你感觉很为难，那你就和神机算子换，让他来对你下手。”
天元子捡起匕首，“凤尊者，我这就行动，只愿凤尊者能够立一个大道誓约。”
凤倾染干脆利落的立了誓言。
天元子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看向了凤辞，灼炎，隐逸他们，目露警惕。
天元子眸光闪烁，“凤尊者，你不杀我，他们也不许杀我。”
凤倾染眼底划过一抹嘲讽之色，“可以，我保证，在场的每一位，都不会对你动手。”
天元子总算是放心下来。
只要他们不杀他。
那他离开之后，定是头也不会回。
天元子拿起匕首，往结界内走。
神机算子见此，终于害怕了起来。
当年，月神之眼能分成多少碎片，是他亲自推演出来的。
分解月神之眼的过程，如今想来，他都感觉到血腥和残忍。
一想到自己也会被那样对待。
神机算子苍老的眸子转动，露出深深的恐惧。
神机算子传音道：“凤倾染，你难道不想知道，月神之眼的弱点是什么吗？”
凤倾染眼神淡漠的看向神机算子，“你不会说实话，与其从你嘴里听到一些虚假的谎言，我还不如自己找答案。”
神机算子怔愣一瞬，凤倾染居然连这个都能猜到了。
他当然不可能告诉凤倾染真相。
因为那个秘密说出来之后，就算凤倾染不杀他，玄门和当初那群逆神者，也不会放过他。
神机算子再次传音道：“只要你放我离开，我可以说实话。”
凤倾染沉默不语。
天元子一点点朝神机算子逼近。
天元子其实也在纠结，杀掉神机算子，他估计会被玄门追杀。
神机算子见凤倾染无动于衷，继续传音道：“凤倾染，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办法让月神之眼复活的。”
“但她得不到完成的碎片，即便化形也无法恢复巅峰的实力。”
“且玄门早就推算出了月神之眼还活着，有特殊对付她的方式，只要持有碎片，就能轻松控制她。”
“还有那个弱点，无论她重新活多少次，她一样会重蹈覆辙。”
“凤倾染，只要你放过我，我就告诉你用碎片控制她的办法。”
神机算子传音的时候，始终观察凤倾染的表情。
可他只在凤倾染眼里看见了杀意。
多的，什么都没有。
神机算子不太懂，为什么他说什么，凤倾染都可以无动于衷？
凤倾染其实很想知道这些问题的真相。
但神机算子不可能说实话。
玄门玄者体内有特殊禁制，神机算子的记忆也无法被窥探。
所以她对神机算子没有什么耐心。
这个时间，天元子已经到了神机算子的面前。
天元子蹲下，看着神机算子，“对不起，我也是为了活着，你别怪我。”
神机算子冷笑一声，“天元子，你以为她会放过你吗？”
天元子脸色不怎么好。
“天元子，她没有拿我们炼丹，不过是因为我们的记忆无法提取罢了。”
神机算子看见天元子神情的变化，传音道：“天元子，与我合作，我带你一起逃出去。”
天元子手抖了几下，盯着神机算子，心底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