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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玉贵妃脸色一沉:“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宁嬷嬷看了看玉贵妃,也看着云若初,有些愕然。
七公主这话……是真的吗?这事,娘娘早就知道?
看到宁嬷嬷这眼神,玉贵妃怒道:“连你也想污蔑本宫?凡儿是本宫的儿子!本宫若是早知道,怎么可能答应这件事情的发生?”
“娘娘,这里没有外人,何必还要再装?”
云若初倚在桌旁,看着两人,不咸不淡道:“我命青桐去找的药材,根本就找不全,有两种药材,还是娘娘你提供的呢。”
“青桐要找药材,本宫自然愿意给她提供,本宫对你以及你的人,一向大方,是你自己不懂的珍惜!”
“但青桐根本就没跟娘娘说过,她需要这药材,是娘娘你命人走到她的跟前,故意与她碰个正着,让药材滚落在地上。”
“你胡说!”
“娘娘,其实,你也是用药高手,你这些药,原本也是打算用在你儿子身上的。”
“云若初,你闭嘴!本宫绝不会如此对待自己的儿子!”
玉贵妃气得浑身都在颤抖,就连说话,都几乎要口齿不清了。
云若初却只是看着她,很安静,一句话都不说。
她忽然不说话,倒是玉贵妃弄得有些狼狈不堪,就像是,自己激动得有些过度了。
云若初依旧是不说话。
玉贵妃慢慢冷静下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宁嬷嬷才轻声道:“娘娘……这些年来一直思念四皇子,娘娘怎么可能……舍得对四皇子下手?”
“娘娘倒也不是真的要对四皇子下手,只是,想用与我一样的办法罢了。”
云若初收敛起笑意,安静看着她的脸:“娘娘愿不愿意承认,也都无所谓,不过这次,是我自己想要帮他对付皇后,和娘娘你没有关系。”
“我不是为了你,你想继续演绎你贤妻良母的形象,那也是你自己的事情。”
“不过我这个人,很不喜欢被利用,你自己要维持自己的形象,还想将我扯进来做你的工具,让你演绎一把,那……恕我不奉陪!”
云若初哼了哼,转身就要走:“今夜你若不找我来,这件事情,便从头到尾与你没有关系。”
“可惜,你为了演绎你的愤怒,想要利用我,那抱歉,不拆穿你,我多对不起我自己。”
云若初走到门边,随手将房门打开。
身后,传来了玉贵妃低沉冰冷的声音:“你不过是本宫玉华宫里的阶下囚,你如此嚣张,就不怕本宫杀了你?”
“是吗?”云若初回头,看着她已经恢复冷静的脸,面无表情道:“你儿子说过,愿意为了我去死,我劝你在动手之前,最好先掂量掂量,杀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她走了,房门被她甩上,折腾出来的动静并不轻。
玉贵妃浑身冰冷。
宁嬷嬷看着她,看了好久,才小心翼翼问道:“这事,的确是奴婢和七公主的意思,只是……”
玉贵妃冷冷道:“本宫,的确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