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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宜姐”谜踪
上身*满是纹身的肥墩墩的男子见印容玉进来,立即从沙发上站起来,满脸的横肉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容,“哎哟,容少来啦。”
印容玉皱眉,“肥佬爷好兴致啊。”
“肥佬爷”,真名仇兴佬,出生香港,做些上不得台面的生意,什么有钱赚就做什么,虽算不得富豪,但涉足过许多地方,东奔西跑,在东南亚一带与不少国家的华人底层人士交好,人缘之广不可估量,近些年主要混迹于香港和深圳之间。普通话说得很不错,没有一般香港人说普通话时口齿不清的毛病。
“容少说笑了,我这么个粗人,一个人在那么大的房间吃饭,哪里吃得下,还是这里对我胃口点,起码开着机器还有音乐呢,哈哈。”肥佬爷看印容玉的目光,望望自己身上,自觉不妥,也穿上了丢在一旁的已被揉成一团的衬衫。“天气太热,进来之后我就想先脱了凉快凉快。”肥佬爷边穿边解释。
印容玉挥手,让服务员都出去后,房间里就剩了他跟肥佬爷两个人。
“少跟我卖关子,我让你查的那个‘宜姐’到底怎么样了?”印容玉往沙发上一坐,迫不及待地问道。
肥佬爷好不容易把衣服穿上好,印容玉才发现这衬衫不但很旧,不知道几天没洗了,还很不合身,紧绷绷的,把肥佬爷的身材勾勒得更加丰腴肥美。胸前的扣子还崩掉了一颗。他坐下来,咂咂嘴,貌似很为难,“容少,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印容玉从衣袋里抛出一张支票,放在几案上。支票上的阿拉伯数字和大写数目展现的是个容易让人心动的数字。
肥佬爷看了看,眼睛放出了光,随即又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手颤巍巍地,想伸出手又不敢伸的样子,最终他仿佛下定了决心,一下子将支票推给印容玉。
“嫌钱少?”印容玉一恼。
肥佬爷无奈地摇头,“容少,我不是那种坐地起价不讲江湖规矩的人,这事情要是能办我一定尽心去办,绝不会多要一分钱。”
印容玉暂且收敛了自己的怒气,看肥佬爷怎么说下去。
“这个宜姐,来头确实不小哇。”肥佬爷叹口气。
“到底什么来头?”
“查不到。”肥佬爷面对惊诧的印容玉,道出结论,“我上次发消息告诉你,查到她表面上是一个泰国大佬的情妇,全名齐嘉宜,跟香港这边的匡义社也有点关系。”
印容玉默认,在横店时他就收到了这些消息。“光这些消息还是不能确定她的身份,她跟香港的社团到底什么关系?”
肥佬爷摇头,“查不下去了。我的两个线人出身的兄弟为这事差点被打断了腿还躺医院里呢,打人的到底什么来路连我兄弟都不清楚,你知道,他们是做了不少年私家侦探,黑白两道什么底细多少都知道得门清的。”
“什么?”印容玉愕然。
“我两个兄弟那时晚上刚刚跟匡义社的几个小弟套完近乎,回家路上被人摸黑套上布袋打的。那些人个个都是熟手,打人那叫一个熟门熟路,又知分寸,没下重手,也没发出什么声音,完了丢下一封打印的警告信,警告我们不要再多管闲事。”肥佬爷面有忧色,“那俩哥们现在还躺医院里呢。”
印容玉的手指轻轻敲在支票上,沉吟片刻,又将支票弹向肥佬爷,“那这就做为医药费吧。后来你们又打听到多少?”
肥佬爷不安地看了看四周,仿佛害怕周围有人偷听,再凑近印容玉,悄声说,“我没查到过那宜姐两年前在香港有跟本地的一些帮派人士接触,只听说,听说,……”见印容玉一记眼刀剜过来,立即补充,“匡义社的老大‘魁头蛇’和几个话事人也都在调查她,但是也没查到什么,只知道她现在在国外,至于是泰国还是日本还是加拿大还是美国,谁也不清楚。”
“那打你兄弟的人会不会是匡义社的人?”印容玉发问。
肥佬爷笃定道,“不会,要是匡义社的人,他们不会这么不声不响的,只会明着警告。”
“这个女人还真不简单。”印容玉冷笑了一声。肥佬爷看了他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印容玉注意到了,催促道,“还有什么话,全说出来。”
肥佬爷伸手往自己的衬衫口袋里掏了掏,取出一个小塑料袋包装的东西来,把塑料袋里的东西拿出来展开,是一张看起来有数年历史的纸片,而且似乎是从泰文报纸上裁剪下来的纸张,中心是一则图片新闻,像是一个葬礼的现场画面,人数众多,均是黑衣素服,臂带白花。
“这是我兄弟通过泰国的熟人找到的,这新闻讲的是泰国一个高官逝世,许多人到他的葬礼吊唁,去了不少泰国国内的名流。你看,”肥佬爷给印容玉解释,指着吊唁人群中的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说,“这是泰国传媒大佬阿迪亚?甘威,经营着除官方媒体外最大的传媒集团,电视台和报纸业都有涉及。这还是他最拿得出手的生意,实际上他也是泰国国内数一数二的富豪和帮派老大,从服务业起家的,哪种服务业嘛,你知道的,他在泰国国内各大城市有数十家洗浴中心和按摩院……据说是支持在野党的主要幕后势力之一。”
印容玉看着那张清晰度本来就不高的图片,对肥佬爷所指的那个男人只能勉强认出五官。“这跟宜姐有什么关系?”
“容少,你看这个阿迪亚身后。”肥佬爷再指着中年男人身后隐约露出半张脸的戴着黑纱帽的女子说。连露出正脸的中年男人都面目不清,这个女人就更加看不清楚了,只能依稀感觉女子的容貌不会差。
印容玉心中一动,“这是……”
“他这些年最得宠的情妇。”肥佬爷摇头晃脑,“泰国国内能够找得到的关于这女人齐嘉宜的公开的照片,就这一张。阿迪亚把她藏得很紧,他其他的情妇都没这待遇。泰国也有八卦小报想调查一下这个女人,结果比我那两个私家侦探兄弟还惨。后来就没人再敢打这女人的主意了。听说阿迪亚的一些生意近几年都交给这女人幕后掌管了,两年前来香港好像也是为了些生意上的事。”
印容玉喃喃,“怪不得……”他看了下肥佬爷,没说话。
“容少,”肥佬爷斟酌着用词,“允许我多心一回,你让我调查的这个女人,背景太深,我们只能查到这么多。而且,……”肥佬爷颇有些心知肚明地与印容玉对视,“容少认识不少上流人士,你通过香港商界名流应该也打听到了那女人的一些消息,知道这女人的大本营应该在泰国。为什么,要我们在香港调查她跟那些社团有没有关系呢?”
印容玉警觉,“这你就不用知道了。我出钱,你办事,不该问的就不要问。”印容玉取过那残缺的报纸,“那这事就辛苦你了。既然实在查不到,就先到此为止吧。你要还能打听到什么,就直接到我这来要钱。记住,不准告诉任何人你调查到的这些事,还有,是谁让你调查的。”
见印容玉如此反应,肥佬爷立即心领神会,终于拿了支票放进衬衫口袋,对印容玉承诺,“容少放心,这规矩我懂。以后还是朋友,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请尽管吩咐。可是,”肥佬爷忍不住提醒,“这世界上的女人多的是,依容少你的样貌家世很多女人倒贴都要跟你呢,对这种危险的女人还是不要太执着的好。”
印容玉愣了愣,明白过来肥佬爷是误会自己要追妞才让他调查宜姐后,笑了笑,也没解释,将错就错道,“好,我知道,谢谢你的好意。”
肥佬爷也就不再停留,对印容玉礼貌地示意了一下后匆匆离开了。
这下就剩印容玉一个人留在房间里了。静坐半晌,印容玉嫌电视机里的声音太吵,一下关了。他捏着手里的报纸残片,唤了服务员送了个打火机来,在跳跃的火苗中,他把这报纸残章放到火上,很快就化为灰烬,飘落到地上。
包房面对楼下舞台的窗户没关牢,窗帘也没拉上,舞台上喧嚣的音响传过来,给房间增添了许多浮华的热闹,绚烂的灯光也隐约反射在窗户上,像是毫不掩饰的邀请。
印容玉走到落地窗前,干脆地拉开窗户,走入前面的阳台。这里的阳台上,面对的不是露天的阳光雨露,而是正对着偌大舞池的靡靡声色,形成角度绝佳的观赏包厢。阳台上还有用于观坐的长沙发。
轰隆隆的光影声效扑面而来。
可升降舞台已经上升至距平地半个膝盖的高度,歌手位于中央载歌载舞。那个歌手无疑就是天皎。
现下只是彩排。舞池还没到对外开放的点,没什么客人。连那些已先行赶到的天皎的粉丝都进不来,只是聚集在别的地方焦急等候。在场的只有相关的工作人员,包括伴舞的舞者和其他歌手。
天皎的整体打扮让印容玉皱了下眉,等看清那家伙居然也穿着跟自己一样款式的紧腿哈伦裤时,印容玉的不快就足够他做出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