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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这般心急地投怀送抱(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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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寒之地位于北方北极中天最南端,终年冰雪纷飞,乃是妖界与仙界最为捷径的通道,进入北寒之地的玄门混杂在风雪之中,来回变幻,极不易寻到。

    而为了防止妖界之人心怀不轨混入仙界,扰乱仙界安宁,紫薇大帝特意将其座下神兽穷奇派去看守,穷奇头顶之上的犀角乃是世间少有的奇药,起死回生,长生不老,皆是不在话下囡。

    也因此无论是仙家之人,妖魔鬼怪,甚至于凡尘中人,都想要得到穷奇,可怎奈此凶兽过于凶猛,攻击性又极强,即便是紫薇大帝,也是花了七日,耗费了颇多仙力才将其收为座下。

    玄门对于沐卿而言并非难事,他轻而易举地便寻着,迈入了北寒之地内。

    入眼的是一片雪白,冷冽的冰雪袭来却是被挡于他几尺之外,寒风袭起蓝袂,飘然出尘,似是与这缤纷雪景揉作了一块儿,让他整个人都仿佛散发着不可直视的光晕。

    他缓步于冰雪之下,一路而来却是未曾留下半个脚印,似是凌空而行一般,蓝袂在一片苍茫之下忽隐忽现。

    忽而,惊天动地般的吼声震耳欲聋般地传荡而来,疾风骤起,一双巨大的翅膀挥动间扰乱了原本平静的缤纷之境,一只浑身雪白,背上挥动着巨翅,嘴如鹰喙的凶兽划破苍穹,直朝着沐卿扑来。

    右手一翻,凝成一道紫晕,在旋身避开之际正击中穷奇的后背,它仰天嘶吼了一声,被击出几米之远,利爪在雪中滑出两道长长的痕迹来,一双发光的眼眸凶狠地盯着他。

    后腿在雪地上一刨,卯足了劲头,翅膀随着它强劲的动作,巨大的身子猛扑上前,张开的血盆大口与此同时喷射出万丈熊火,沐卿单手结起一道屏障,口中念了个诀,周身一闪,蓝袂翻然之际已立于穷奇的背上。

    对方动作如此之快,彻底激恼了穷奇的兽性,它大声咆哮着,翅膀一挥,纵上高空,在空中忽然一个急翻身,沐卿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它的犀角,站稳身子不曾被它甩下来鲺。

    此法不成,穷奇愈加恼羞成怒,翅膀一收,竟是直直朝着地面而去,地上积雪三尺,却抵挡不住它自高空坠下的力道,生生砸出了个巨大的坑来。

    而沐卿在它的背部与地面还有半尺的距离之际,已松开了手,旋身离开,退出数米之外,流袖飞舞之际,素手冲着穷奇落下一道结界,将其困于银圈之内。

    穷奇自雪地之中站起,却并不惧怕这层银圈,咆哮一声,利爪扣地,转眼之际掀起数丈之高的雪层,它竟是一头栽进了雪中,钻出一条通道来,片刻就逃离了银圈的控制。

    几乎是以眨眼之际,它巨大的翅膀朝着沐卿袭来,他以左手稳稳扣住翅膀的同时,掌心凝了道仙气想借此折断它的翅膀,却不想这翅膀不仅坚硬如铁,而且散发出炽热的光芒,烫手的根本无法握住。

    趁此时机,穷奇忽然一个扭头,张开血盆大口竟是一口咬住了他的左臂,他微微一蹙眉,右手却是与此同时抓住它的犀角,集力往前一掰,生生将其犀角掰了下来!

    穷奇痛苦不堪地嘶吼,沐卿趁机跃身飞出,尚还滴着鲜血的犀角已然在他的手中,他将其缩小丢进流袖之内,方才捂住左臂,这穷奇咬的一口当真是不轻,便是他也一时难以治愈。

    衣袖之上渗出的血已染红了大半手臂,沐卿略叹了口气,掌心贴在其上,打算先简单止住血再说。

    被生生掰了犀角的穷奇怎会轻易善罢甘休,在剧痛过后,它双眼立时发红,直瞪着沐卿,恨不得将他一口给吞进肚子里。

    “我已拿到想要的东西,并不想大开杀戒,但若是你不识抬举,我也不介意送你上西天。”止住了不断涌出的血,他缓缓收回手,话音淡淡,目光清冷如霜。

    即便是左臂受了重伤,但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强大仙气却依旧慎人,穷奇不甘地仰首大吼,但一来它毕竟被对方取下了犀角,二来自被紫薇大帝收为坐骑之后,它的兽性已收敛了许多,不会再像从前那般好斗。

    此番明显是它的势力不及对方,即便是它有多么不甘,但今时今日它却是不会莽撞地以生命去相搏,心底纠结了许久却也不得不罢手。

    “北寒之地已有近千年未有人踏足,这位仙友好本事,竟是能将穷奇的犀角掰下。”一道柔和恬淡的嗓音隔空而来,自漫漫边际飘然而至之人,一头紫发及腰,一身白袂似是与那漫天银雪融为了一体,俊美无暇的容颜之上是柔柔浅浅的微笑。

    沐卿眸色淡然地看向他,只清冷道:“那又如何。”

    紫薇大帝柏奚听言非但不恼,反而是哑然失笑,却是不由叹息道:“仙友的性情让我忆起一位友人,不知为何,一眼看见仙友,便有种莫名的熟悉之感。”

    “哦。”闻言,沐卿未有半丝反应,只客气性地应了声,便没了下话。

    见是自家的主人来了,原本还红着眼气势汹汹的穷奇立马便挥动着翅膀飞到柏奚的跟前,带着撒娇的意味将脑袋蹭到他的手边,他顺势便抚了抚它的毛发,笑道:“日后若

    是打不过便跑,白白丢了性命可就得不偿失了。”

    转而目光落在沐卿染了鲜血的左臂之上,“被穷奇咬伤并不容易治愈,若是仙友不嫌弃,可去我殿中医治。”

    似是没了耐心,沐卿微微蹙眉,正想拒绝,却忽然听到远处似有声响,而柏奚显然亦是在第一时间注意到,不由笑出声来,“看来今日北寒之地倒是着实热闹,来了一拨又一拨。”

    大摸是一时失血过多,加之方才与穷奇搏斗损耗了过多的仙力,沐卿放出神识才探知到原是夏果他们来了,不由眉头蹙的愈深,念了个净身诀,眨眼之际已换下了染血的衣袂。

    北寒之地的彼端,夏果他们连玄门都找不着,倒是已被迎面而来的风夹杂着雪而迷失了双眼,一路急匆匆赶来,夏果已耗费了大半的灵力,再加之她有伤在身,便更是虚弱不堪,彼时只能半坐于碧霄剑上。

    “小果子,要不然咱们回去吧,说不定大神已经先回去了呢?”找了半晌不但没找到门,还悲催地给迷了路,白团看她面色苍白的很,不由出声相劝。

    桃之早已是懊恼不已了,它都能想象到待会儿若是见到神尊,它会是怎样一个凄惨的下场……无奈之下只能应和着白团,“是呀主人,我们找不到入口也是浪费时间,还不如先回去,到时说不定便能同神尊碰上了。”

    夏果却充耳不闻,只拍了拍剑身,贴着碧霄剑轻声道:“你能感应到师父的气息,是吗?”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碧霄剑亦是能知晓她此时心情的急切与担忧,它便也只能傲娇地摇了摇剑身,不过即便是它能感应到神尊的气息,却无法准确地知晓他在何处,更何况他们现在连门在何处都找不到。

    那日自沐卿亲手教她御剑之术后,她已几乎能与碧霄剑心灵相通了,所以此刻她将耳朵贴在剑身之上,便能大致地清楚它的意思,知道连它都没办法之后,她急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手臂之上的黑气愈加深了,疼痛感也越来越强烈,方才她急着赶路便忽略了那份痛感,如今这感觉已让她无法再忽略,忍不住伸手捂着臂膀,额首渐渐渗出汗来。

    “主人你怎么了,是不是手臂又疼了?”注意到她的反常,桃之赶忙扑腾着翅膀飞至她的跟前,语带焦急。

    摇摇首,她只咬了咬牙,一把抹去额前的细汗,“桃之,尚易籍中真的未有记载如何寻找北寒之地的入口吗?”

    自然是有的,可是它怎么敢说实话,北寒之地那是什么地方,那可是有命进无命出的鬼地呀,而主人如今灵力虽是有所提高,可进入北寒之地那可当真是只有送死的份儿了。

    再者它不慎说漏了嘴,导致主人无论如何也要来寻神尊已是犯了大错,如今便算是打死它,它也不会说出如何寻出玄门,因为……神尊发火可是很可怕的!

    这般想通,桃之的头便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

    “那便继续找,我就不信寻不着。”不曾看到师父安然无恙,她便始终无法安下心来,只要她尚还有一口气在,便不会放弃,一定要找到他!

    微微一叹,清清浅浅的嗓音由远及近地传荡而来,却是声声蔓延入她的心田,“看来是平日里为师太放任你了,所以才会完全将为师的话抛至于脑后。”

    夏果使劲地揉了下眼睛,确定自己确然没有看错,那一抹飘然的蓝袂便近在咫尺,她一时脑袋空白,扑身便上去,却忘了此时沐卿离她尚还有一段距离,而她这般毫无征兆地便扑过来,唯有一个结果——

    直线往下坠!沐卿又是无奈又是好笑,闪身之际已将她搂入怀中,冷梅清香兜兜转转于鼻尖处,让她瞬间心安,“小果,投怀送抱也不见你这般急切的。”

    面颊倏然盛开朵朵红花,心跳声莫名其妙地加快,响声似乎震到了耳畔,让她根本无法忽略,有些心虚地想将目光转向别处,开口之际亦是结结巴巴,“日、日后师父你去何处,莫要丢下……丢下徒儿。”

    她对他的依赖,自她唤他‘师父’起,便再也无法祛除。

    他微微一怔,对上她泛起泪光的眸子,映衬着她苍白的面色,似是瓷釉一般,一触即碎,清浅一笑,“为师若是沐浴如厕,小果也要一同?”

    “师父!”因他一番话,夏果羞得都想要找个洞钻下去了,努力地忽略掉那份莫名的心跳,她故意鼓起腮帮,装出一副严肃的模样,“我未有开玩笑,师父。”

    “是,为师知道。”他笑得一派云淡风轻,指腹轻轻戳在她鼓起的腮帮之上,话音温存如醉,“为师不会舍下你的。”

    这是他对她的承诺,只要是他说的,她都相信。

    话落之际,缓缓落地,夏果面容绯红地自他的怀中退出,倒叫白团躲在袖子里看的一愣一愣的,过了好一会儿它方才有些醒悟过来,目光死命地在他俩人之间扫来扫去。

    骤然,一声吼叫打破了这一方诡异的恬静,夏果闻声看去,才瞧见一只巨大的野兽顶着一头的鲜血,却是在不断地向跟前的紫发白衣男子撒

    娇,这画面……着实太美,令人无法想象。

    “断了犀角也好,便不会总有人存着心思了。”柏奚话音浅浅,伸出手凝了道白晕于穷奇的头顶,不过片刻便将它的血给止了住。

    不过穷奇似是对他的回答不满意,扭头之际,一双红通通,如铜铃一般的眼睛直盯着沐卿,张着血盆大口又是叫了一声,像是想让自家的主人为它报仇。

    “他取了你的犀角,你却咬了他一口,便算是扯平了,此事就此了结吧。”拍了拍它的大脑袋,柏奚如是说道。

    听此,沐卿眸子微眯,对上他笑意斐然的眼眸,片刻却又错开,抓住夏果的袖子转身便要走,可夏果哪能依,一听方才的那番话,只顾着查看自家师父伤着了何处。

    “师父你受伤了?伤在何处呀,严不严重?不行,我得看看……”想要挣开他的手,上去查看他伤在何处,可怎奈他的手劲实在大,挣了半晌也挣脱不开。

    沐卿叹息一声,面色微微转白,“莫要动,碰到伤口了。”

    闻言,夏果立马便不敢再动弹,转而小心翼翼地拽住他流袖的一角,看了又看,却发现不了到底伤在了何处,加之身上污浊之气未解,一时心急之下不由脑袋一阵发晕。

    随之脚下是控制不住地软了下去,沐卿眼疾手快地搂住了她,将其拦腰抱起,甚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为师说笑的,穷奇咬的那口并不严重,已是治好了。”

    夏果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被他立时打断,“先回去除却污浊之气,为师再与你慢慢说。”

    未待夏果再反抗,他微凉的指腹自她眉间一点,她眼前一黑便昏睡了过去,不远处的碧霄剑见此很是自觉,长鸣一声便停在沐卿的跟前。

    抚着穷奇长毛的手一顿,柏奚周身一闪,眨眼之际已至沐卿的跟前,拦住了他的路,语气有些不可置信,“三千年未见,却不想竟是这番情景。”

    “不若你想要哪番情景?”对于眼前之人能将他认出,他并未显出一丝惊愕,只淡淡地回了一句,话音中已带了明显的不耐烦。

    柏奚闻言不怒反笑,话音竟是愈发柔和了些,“这才是我当初认识的沐卿。不过,这三千年的时光,倒是真能改变一些东西。”目光落在他怀中女子之上,颇为意味深长。

    他所认识的沐卿,是绝不会对人如此温存,更不会与人说出那番承诺,愈加不会与人如此亲密接触。

    想来这三千年的时光里,他定是经历了什么他们都所不知之事。

    不过他不在乎他为何封印了一身的神力,也并不想问他又是在何时何地收的小徒儿,他只在乎……“无论你想去何处,若是伤不曾治好,我便绝不会放你走。”

    “我可不记得你会如此爱管闲事。”虽然语气依旧清冷,但却是比方才好了几分。

    柏奚微微一笑,抬手之际,穷奇便很是乖巧地将脑袋凑了过去,显然是对这个已有数千年未见的主人十分挂念,“我只爱管我所在乎之事。三千年来到底发生了何事我并不想知晓,你便权当我只想与友人叙上一叙。”

    沐卿只淡淡蹙眉,并不作答,却也并未同意前往。

    “只要你的伤一好,你想去何处我自是不会相拦。但今日你却是走不掉的,除非……你肯解开封印。”柏奚笑得一派斐然,双手背于身后,丝毫不惧他浑身散发的冷意。

    四目相接,似是刹那间凝固了万丈冰雪。

    沐卿终是叹了口气,淡淡回道:“神界我暂不回,倘若你定要相逼,我亦是不介意解除封印。可你也知晓,若非我自愿,四海八荒无人可勉强与我。”

    “自然。所以我只是以朋友的身份邀你前往,你不愿回神界我自是不会干涉,不过若是你愿来仙界,我倒是欢迎的很。”玩笑地道了一句,却是很好地将方才凝滞的气氛化解了开去。

    ——

    夏果深深觉着,老天定是不愿她能睡个安稳觉,不是叫她痛醒,便是如现在一般,活生生将她给冷醒。

    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将云被裹住自己的全身,睡梦之中,似是忽然忆起了什么,猛然睁开双眸,陌生的房梁,陌生的构造,陌生的一切。

    手往下一摁,立马冷得她缩了回来,这才注意到自己此时此刻竟睡在了一张冰床之上,怨不得会如此之冷。

    “呀,小果子你终于醒了,哎哟,你真是太能睡了,前世定是猪猪转世!”一团白影在说话之际溜烟儿般地进了屋,再以神一般的速度钻进了她的被窝。

    这冰床原本就冷得很,夏果将整个人窝在云被之内才稍微有些暖和,而这厮二话不说地便钻进来,大摸是在外头待了有一会儿,所以它的爪子贴在她肌肤,冻得她一个激灵。

    万分嫌弃地将白团拎了起来,一眼便瞧见它的睫毛上尚还沾染了几片雪花,“团子,你这是扎雪堆里了么?”

    白团傲娇地别过首,四只小爪子凌空挥舞着,挣扎了一番最终宣告失败,“谁叫你那般能睡,我对此处又人

    生地不熟的,待了两日除了大神便未见着其他人,都快无聊到发霉了。”

    “师父他如何了?伤治好了吗?”话未落音,夏果便急着要下床来,鞋袜正穿到一半,房门便被轻轻推了开。

    逆光之下,映衬出那人眉清目秀的面容,他着了一身白衣,如瀑的青丝随着他步步而来,滑落于肩头,他的目光极为温柔地落在夏果的身上,旋即微微一笑,“在下流陌,乃紫薇大帝座下首席弟子。”

    听罢,夏果亦是回以一笑,心下却在暗暗想着,这紫薇大帝不但长得俊美无暇,连收的弟子都如此美如冠玉,再反观一下自己……她不由感慨了一番自己的样貌。

    “夏果。请问我师父如今在何处?”她简单地报了一下自己的名字,问出现下最为关切之事。

    不等流陌回答,被拎在半空的白团似是自傻愣之中顿然清醒了过来,奋力地扯着嗓子喊道:“我叫白团,白是白色的白,团是肉团的团,流陌师兄你好呀~”

    “仙君正与师父对弈,仙君说待夏姑娘醒后,可四处游玩一番,他不久便会来。”回话间,流陌已走近了他们身侧,笑意斐然地将目光落在白团的身上。

    见这么个眉目清秀的人儿对着自己笑,白团早已按捺不住激动非常的心,挣着四只小腿,一个不慎划到了夏果的手指,她吃痛间手一松,它便直直地被甩了出去。

    紧紧闭上双眸,原以为会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却不想落入了一个温暖又柔和的地方,旋即头顶之上传来轻笑,“好有个性的小仓鼠。”

    睁开眼,正对上那双如水般温存的眼眸,白团只觉心口处似乎有一瞬停止了跳动,愣了好一会儿也不知如何作答,夏果在后头着实看不下去,便顺手将它自流陌的手心给捞了回来。

    “团子,将口水擦擦,脸皮又丢到何处去了?”抽出根手指,夏果甚为无奈地敲了敲它的脑瓜。

    小爪子一把捂住脸蛋,这厮今日竟难得的未曾反驳她的话,反是带着羞涩的模样一溜烟儿地钻进了她的袖子里,怎么也不肯出来了。

    “流陌师兄不必客气,唤我小果便成。”对于白团莫名其妙的反应,夏果选择主动无视,只因这厮每当看到美人儿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激动好一会儿,待到心情平复了,自然便又会恢复正常。

    “不对不对,应当唤小果子,小果子多亲切呀。流陌师兄可以唤我白团子哟,白团子更亲切。”白团平复心情的功夫可真是分分钟的事儿,在夏果话落的那一刻,它便迫不及待地将小脑袋钻了出来,直嚷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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