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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先生和南枝先生一个站我面前举两箱子,一个站我旁边手插西装裤口袋,他两让我想起美国的一个年轻休闲品牌“bie&h”简称af,当然我不是骂他两像那牌子标志的鹿一般的牲口,虽然不能保证这两人是不是人面兽心。af那牌子以让人流口水的广告男模而闻名,每年圣诞节都会请这样的男模穿着它家的牛仔裤在门口做真人兽,总有一票的女生女人女子ver的排队等合影,那队伍能够从白天排到晚上。
现在我就有被两个这样的男模围堵的窒息感觉。
小明先生和谢南枝先生简直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上次见面两个人都是牛仔裤休闲装的af模特,这一次穿西装就像换一身皮。当然我证明这绝对是贵重的皮,因为这两人的衣服都出自elboutique,每个月都直接送去府上的,非意大利名牌不穿,可谓真正是两个金光闪闪的权贵,他两穿衣风格迥异,小明先生穿格子西装,西装裤翻上去整个人都很时尚明快,南枝先生穿深色西装袖扣领带皮鞋一丝不苟,带了种禁欲的完美主义色彩。
我在这一刻不由得佩服我自己得用多大的定力才忍住没有昏倒!
我努力抬起被吓软的脚,想接过箱子:“谢谢,我能拿……”我想我真是个不争气的东西,与其让我受如此的惊吓,不如刚才就让我直接趴下。
我这样想着,却发现脚一抬起就撕裂的疼,一个踉跄,本能就抓住身边唯一可以攀的物体,然后我发现死死攒住的谢南枝的西装袖子。我闭眼叹气,着实应该剁手!
谢南枝似乎又皱了皱眉,然后从才抬手从他的西装上拨开我的爪子,我正想愤怒大骂,却发现他似认命似的把我的爪子握上。顿时无语,他的手不冷不热,却很有力,有麻麻的感觉。
我想起和谢南枝的种种,为了不坐实我“暗恋他的女疯子”的罪名,我决定把冷艳高贵装到低。
我力图镇定的让他握住我的手。可事实是我一边握着小谢子的手,一边哀悼我的初爪。瞟到他的眉峰不展,我想我到底何德何能惹如此美人频频颦眉?
小明先生看看我又看看谢南枝,开口:“这位妹妹,似乎在哪见过!”
我低头看地憋笑,我想燕妮遇到对手了,这世界上居然还有比她还不正常的人!
谢南枝回小明一个“杀死你”的眼神。
小明挥了挥没有捧箱子的手说:“,ryan,你表老是那么正儿八经的,有点幽默感,可以不?”
(正儿八经:南京话,正经)
我又想捂脸了,说着南京话的cis混血吸血鬼又来了。
谢南枝似乎见怪不怪,问:“能走吗?”他问了好半天,我抬头看到他深邃的眼睛,突然才意识到,靠,原来他是在和我说话!
多年以后,我归结这是历史性的一刻,谢先生和我说的第一句话。
此是后话。
我努力挪动我的脚,发现虽然我很想表现下什么叫身残志坚,虽然我一点一点都不想在众目睽睽下和这两个人有任何交集,但是,我似乎是真的残了走不了了。
谢南枝又一皱眉,他一皱眉我的心就瓦凉瓦凉的。
我一向觉得我这个人外强中干,是个假彪悍的,一遇到真彪悍的就得歇菜,老是被压的死死的,例如我妈,例如林燕妮,例如elena,例如眼前的这个谢某人。
我眼睛一花,发现他二话不说就把我横抱了起来,我人生第一个公主抱,就发生在如此惨绝人寰的地点,我抖活努力挣扎。
他边健步如飞边冷冷瞪我:“如果你再像只螃蟹一样挥舞钳子,我就让你摔地上试试。”
我惊讶了,原来这个人是能讲那么多话的,原来这个人的毒舌能力和燕妮是不相上下的!
我最终屈服于淫威之下,乖乖收起头当鸵鸟,我已经不想去想我所有同事的眼神了,以后打雷天还是不要出门的好,小心被劈死阿!
我被放在elena办公室的沙发上,我庆幸elena不在,谢南枝从柜子里拿出药箱,熟门熟路的像在自己家一样。
我想难怪他会把我带这里,太腹黑了,一定怕我报工伤告他!
小明先生紧跟其后的回来,然后看着我恍然大悟:“啊,你是那个粉红炸弹……”
我想起我那包苏菲,着实不堪回首!
他又说:“留给你的包裹收到了?”
是他留的前台,我愤怒,果然谢南枝那冷冰冰不可亵玩的样子怎么可能干这么无聊的事情!
我决定报仇:“你的南京话不行,小脆,太喽,不是这样的,是幽麦不是幽默!”
(小脆,太喽都是南京话的差的意思)
我鄙视他并且重复他的句子:“你表老那么正儿八经的,有逗儿幽麦感,啊行?”托燕妮对我长期实行南京话洗脑的福加上和明安话相近的基础,我绝对能说一口原汁原味的南京话舌头还不带打弯的。
我以为这个不中不洋的家伙一定会自惭形秽,备受打击,而事实证明这厮不是人类,他居然拍手居然一脸兴味的坐在我旁边重复我说的话。
我听他说完纠正他:“不是有点,有逗儿,der!”
然后就听这个混血csi吸血鬼一本正经的翘着腿捧着腮眨巴着他的大眼睛说:“有逗儿幽默感……”
我说:“不对,幽麦!”
他说:“幽麦!”
我说:“可以,你重复一遍!”
他说:“你表老那么正儿八经的,有逗儿幽麦感,啊行?”然后喜滋滋问我:“啊行啊?”
我对他的举一反三学以致用深感欣慰,竖起到拇指:“good!”
他又兴致勃勃的问:“你刚刚说不行是怎么说的,什么翠啊?”
然后就听到谢南枝说;“.”
接着我听到elena的声音:“hibro,你又惹ryan了?”
her!弟弟!
我转头问小明:“你姓彦?”他诚恳点头,然后一笑露出吸血鬼一样一口亮的刺眼的白牙。
我又转头,看到旁边谢南枝拿着止疼喷雾,侧着脸,微扬的嘴角,原来这个人是会笑的。我觉得自己是没得救了,在这么五雷轰顶的时刻,我居然还有时间欣赏男色。
真的是五雷轰顶,彦小明a彦艺宁的弟弟,谢南枝的合伙人!
我居然把我的二当家给调戏了,干脆拖出去斩了吧!
a似乎发现满脸通红的我问:“向暖怎么了?”
彦小明说:“hey,我们英雄救美,你没看到……”
谢南枝迅速切断说:“她脚扭伤了。”
a笑得打颤,拍拍谢南枝的肩;“hiryan,我这个弟弟要是没有你该怎么办啊?”
我奇怪的发现谢南枝这个大冰人居然眉头没皱,这三个人看来是极其熟稔。
我本来就坐立难安,这样的不自在在谢南枝在我脚边蹲下,似乎准备检查我的脚踝的时候爆发,我烧红了脸跳起来:“我没事真的没事,已经好多了!”
开玩笑,他要是真帮我检查,我估计会立即休克过去!
他抬起头看我,无喜无怒,标准的45度角,长长的睫毛像绒绒的扇子,我哀嚎他本来就帅得无法无天,这样看我更是让我没法活了。
a从他手上拿过喷雾说:“ryan对女孩子要an!我来吧。”
我只有乖乖听话,天生的奴才命阿!我想如果老板要我跳河,我只会问她一个问题─“哪条河?”
彦小明搭着谢南枝的肩膀:“ryan这点要向我学习!”
谢南枝回他一个不冷不热的嘲笑。
彦小明就开始说英文:“whatthef……”语速极快,我都跟不上了,我想果然混血吸血鬼还好是说英文的比较赏心悦目。南京话真的不适合你,彦先生。
他呱呱呱说了一堆,谢南枝只是闲闲的说了两个字:“shutup.”我真想立即给跪了。
这两人如此相爱相杀,是怎么能做搭档的。
a是个聪明的似乎看出我的疑惑,边帮我碰喷雾边对我说:“你别看他两这样,一做事情可是两个样,我这个弟弟,当年剑桥法学院毕业,第一次面试你猜怎么着?”
我摇头。
她笑:“他直接和人谈合伙。我说你怎么不直接去把人家公司买了算了!还好后来遇到ryan,两个人一拍即合越做越大,我从欧洲回来什么也不用担心就开了elboutique。”
我一边努力压抑八卦的心,一边想着知道这么多是不是会被灭口?
一等弄完,我就站起来准备走a再三问我确定不用去医院或者回家。
我连连摇头,再不走的话我怕听的越多死得越快啊!这三个人都是洋派,说话也不拘,接收到这么多信息的我可是快疯了。
我挪到门口,发现彦小明已经把门提前帮我拉开了,他欠了欠身:“it’smymistake,请你给我个面目全非的机会。”
我抽动着嘴角点了点头。
我想说,彦先生,你确定成语是这么用的?
我走到半路,突然意识到,他该不会想说痛改前非吧?
他的中文着实令人捉急啊!
我回去后,都快说得口吐白沫了,才把自己洗白了。
rosy和我八卦:“leo原名叫彦天扬,因为小时候生病压不住,才改名字了。不过我觉得现在的名字更可爱。咯咯!”
我想说,你确定吗?
老马说:“我们的大当家和二当家都是非常厉害的,公司都在美国上市的!”
我以前在银行的时候,也看到不少合伙人,也都是强强练手,一个是技术型,一个是公关型,彦小明这货是不是公关不知道,绝对是来逗逼的!
我为了表示我的参与性和rosy八卦:“彦先生像是从美剧里走出来的!”
rosy说:“他们家有1/4的希腊血统啊!elena和leo绝对是数一数二的,ryan就别提了,城中单身贵族排名前三!”
我问:“leo也是吗?”
rosy说:“当然是阿,不过没有ryan高。”
我正想问为什么,只听得极少参与的may说:“因为他不是像美剧,他就是出会走动的美剧。”
我琢磨了半天,后来明白原来是说他交女友的速度和混乱程度。
忙完了订单季a就又不怎么在了,据说是和新男友去地中海渡假了,我想这样的女人似乎才不枉活。
三个大人物都不出现,公司天天过节一样,事实上我听rosy说本来他们就不常来的,elboutique只是众多投资中非常小的一块。
初夏刚至,我们还没有松够,上面的消息下来,为了响应某慈善事业,公司要参加长跑接力,五台山跑道,一个人最少跑1000米。
我这种从小到大800都要命的人突然觉得日子再也不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