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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的日子对于宁大官人来说便是在快活不过了,全大明也弥漫在一种节日的心情当中,该打仗的也消停了,至于李香君担心的床够不够大的问题...这个就是白担心了,宁致远早有准备,大团聚的日子,怎么会让那位夫人独守空房?
...海兰珠确实是独着了,虽然自愿被宁致远拱了但还是不想陪他那么淫.乱,而且身体多有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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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这个年一直到上元那天氛围才开始渐渐淡去,富贵清闲人家是如此,富贵不清闲地都该上任了,何况是山沟的那些大老粗,但曹大总兵着实很负责,在除夕刚过便突袭了王自用的老巢,弄得鸡飞蛋打的一片,让一群劫匪觉得特委屈,至于嘛,我们不就是造了个反,那年头谁不造反啊,要这么紧追不舍吗?
曹文昭同他的行动告诉他们,有必要,很有必要,而且这次还不只是王自用一营受创,曹文昭兵分多路,四管旗下,又竟然每一路都让他打赢了,民兵们目瞪口呆之下看着剩余不过一半的人马,终于再次心慌了,不想再和这个大老粗这么硬抗下去了,陕西也待不下去了,彻底跑远点吧。
王自用考虑了一番,自己还是去河南好了,而作为曹文昭来讲,现在的劫匪都是比他还笨的农民,唯一出名的就是现在这个被他追着的紫金梁,还这么好打,他又怎么会轻易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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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还是不得消停,因为甘肃还在反贼的手里。
还有宁夏现在果然也不听使唤了,他有劲没处使去,俨然成了另外一个辽东,辽东依稀现在几乎变成姓祖的了,祖大寿的祖,这宁夏又该是姓什么?
宁致远给他的信里有意无意说道自己在宁夏只有自己刚刚去的一千多人,还死的差不多了,后来又招了几千人,这是自己的嫡系人马,而其他的几处参将自己都不熟悉,对自己也不太友好...具体的就这么多,其余的留给崇祯脑补。
他自然是一派胡言,崇祯也不是没头脑的全都相信,但以他的智商也不是没头脑的全部相信,只是真真假假他实在分不清,也不能一刀就把宁致远砍了啊,两人感情现在还好着呢。
其实崇祯这个皇上当的也是憋屈,对军队的掌控力也实在是差到了一定程度,几乎所有能打仗的士兵都是将领自己招来的,偏偏他不以为意,而辽东那地,虽然他的指令不太管用,但也是能指示的动的,像这次的山东叛乱...
但宁夏算是什么鬼?里面具体是什么样子他崇祯都不知道,派出的探子只是回信很好,有了红薯这种东西他当然知道很好了,而且还有自己面前这封来自宁夏的书信。
这是他下旨之后被婉拒的回复,大致上意思就是,我们这儿曾经只剩下了几十万快死的人,数万拿不到军饷的士兵,那个时候你崇祯在哪儿?后来宁大人来了,救了我们全城人,救了那么多的百姓,打死了数万的外族,日子慢慢好了起来,有了自保之力,现在你来指挥我们,有没有改错,脑子有泡吧!
别说是你,就算是宁致远也得和我们好商好量,我们去打仗还给我们补贴,你他妈不给钱让我们去卖命有病吧!
崇祯沸腾了,气炸了,无奈了,还能让洪承畴再去进攻宁夏不成,再打下来粮食都不足以支撑了,想起今年秋收的粮食和那些官员反应的赋税情况,皇帝陛下都快疯了,而不管这封信是不是宁致远的意思,他都要表现的不是宁致远的意思,然后...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收到了宁致远的第五个辞呈,崇祯终于批了,通常情况下只是第三个便被允许,宁致远写了五遍,显示了朝廷对他的极度器重和宁大官人意图离开宁夏的坚定决心...
宁夏巡抚崇祯也早已物色好了人选,反正满朝官员有点资历都是成帮结派,他也不计较那么多了,希望宁夏那地还可以治疗一下,希望宁致远还是忠心耿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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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大官人这一日在每晚大发雄威,然后在李今是和玉儿体内留下了许多的子子孙孙,白天也时常到了海兰珠那儿去,前前后后也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但众女的身体也不见有丝毫动静,懂医术又变成淑女的商景兰百思不得其解,李玉然绝美的面庞上更是有些担忧,宁致远若真是有问题,那他们宁家便真的要断后了...于是每日都在想着怎么配出能让女人更衣受孕的药,她是唯一一个知道宁致远情况的女子,更知道看不见的病才是更糟糕的,若是一眼可以看出宁致远不能生育的毛病那还有得治,现在不就和他的病一样无解了...
她心里比宁致远还要着急,虽然这些天与宁大官人什么也没发生,宁致远也和乖巧的做到了发乎情止乎礼,来了一场长达一个多月的精神恋爱,只是偶尔碰碰小手,她很满意。
宁大官人自己也有些忐忑,倒不是担心若是自己没有后代该当如何,而是忐忑怎么自己这身体一身的病,后来听着商景兰的建议不太在乎女孩的年龄试了试,然后时间没过去多久,李今是她们便要离开了。
李今是和大玉儿自然是要离开的,可人的媚儿也要回去继续发扬她顾家的纺织大业,技术这一门,总是要不断进取才会不断进步,周芷则是直接说想她爹娘...
所以之前是什么人来,现在便是什么人离开,海兰珠一直不是一个任由宁大官人拿捏的人,所以即便在床上被弄得四肢无力也绝不松口,李玉然则说,她要在宁夏等着宁大官人回去,让宁致远着实感动了一把。
而这次出发则是远比来时的壮观,因为带走了整个旧院的上前女子,不是每个女子都像寇女侠那般来去如风,所以长长的一列马车让人心生感慨,寇女侠一席白衣地看着自己的姐妹们上车,目光有些出神,宁致远搂着她的细腰她也似乎没有发觉。
那一众女子中远远走过来了两位,然后寇白门的眼中逐渐出现色彩,扭头看着宁致远脸色似乎有些羞红。
“宁公子,妾身在这儿多谢公子。”一病态女子在另一女子的搀扶下走了过来行礼说着,语气让人怜惜,还是这病态女子的姿色较另一女子更为出众,让宁致远有些惋惜如此美人只怕也是有着不幸吧,毕竟不是每个女子都像寇白门保护自己。
而这女子眉眼之间竟与寇白门有着几分相像,只是给宁大官人的感觉完全不同,宁致远听闻后摇了摇头笑道。
“举手之劳,两相裨益,本公子把宁夏建设起来总是要尽量让那儿男女平衡吧,何况还的了这么一个美人。”宁大官人毫不避讳捏了捏寇女侠的脸蛋。
女子瞥见寇白门脸上的红晕一闪而过,捂嘴笑了笑,“男女平衡,公子说话倒是有趣,但公子已经不是宁夏巡抚了,我等姐妹是否...”
“姑娘尽管去了便是,宁夏不管是谁当巡抚都改变不了什么。”宁大官人瞥了寇女侠一眼,淡笑道,“毕竟你们可是白门的娘家人,若是骗了你们她不让本公子上床可就不好了...”
上不上床不是你说了算?本女侠拒绝过吗?寇白门有拔剑的冲动,但是她发现自己没有拿剑,有些颓然。
女子一愣着又说笑了几句然后告辞离去,然后寇白门看着女子的背影淡淡说道,“她是我姐姐,温亦。”
“噢...!”宁大官人恍然大悟,“本公子还说呢,白门不是说岳母死了嘛,原来是姐姐啊。”
“她有这么老...?”寇白门不高兴了。
“本夫君的意思不是说白门你年轻嘛...”宁大官人道。
寇白门小跑着似乎有什么事,然后宁致远看到了海兰珠在盯着自己,摆了摆手人家却把帘子放了下去,宁大官人却突然想到了一些事,他早该知道的海兰珠似乎只是活了二十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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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然...”宁致远看着快要上车的李玉然,然后拉了一下把她抱住了,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明目张胆的举动这一个多月却是从来没有的。
“...什么事啊?”李玉然一下子趴在了宁大官人的胸口,也没有觉得有什么羞怯,眨眨美眸说道,似乎有些欣喜。
“...噢,”宁致远笑了笑,觉得有种新鲜感,“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还有她们的身体...”
“...这件事寇妹妹已经说过了,”李玉然笑了笑,脸上绝美,然后低声说着,“她还叫了我姐姐...”
“啊...?”宁大官人嘴巴微张,心里吓了一跳,难道这寇女侠也是什么时候穿越来的,还会叫姐姐了,“白门也让你给珠儿看病了...?”珠儿是宁大官人对海兰珠的昵称。
“不是啊。”李玉然摇了摇头,然后笑了笑“我还以为你说的是那些旧院女子的,原来是玉儿她们啊...姐姐她身体不舒服嘛?怎么不自己和玉然说啊...”
“那事怎么和然然你说,她在床上没有精神...都不好意思嘛。”宁致远坏笑着一本正经道,李玉然听着也微红着脸点点头,想着这还确实是个难以启齿的病,得问问是寻常都没精神还是只是那时候没有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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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人的队伍还是走了,宁大官人心中万分不舍,但是也没有什么用,他希望海兰珠的事情是自己虚惊一场,还有...这一行人走在路上不要遇见民兵。
现在民兵被打的节节败退,除了山西那儿,陕西通常情况下是没有什么大型部队,但也保不准突然集结起来的人,因为这百辆马车只有两千人守护就连自己也想抢上一波,不过不要紧,只要不是碰上几十万的人,那就没事。
宁夏换巡抚了,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因为在宁大官人之前两年换了十几人任,但此时和宁致远搭上关系的事可就算大了,他现在可是寒门子弟的标杆之人物,而宁夏此城听得过往商人的传闻也是云里雾里,简直就要上天了,这么猛地一换巡抚大家都感觉不对劲,然后感觉这才正常,身为一品大员怎么还兼着地方官?实在是...不可思议,大明朝的荒唐事都让你一人做了!
要说这新任巡抚,只是名不见经传的人,但此时托着宁大官人的福连带着他的履历也被翻了出来,郑崇俭,山西人,在河南府当过武官,济南府当过文官,京城当过朝官,右俭都御史,履历干净漂亮,嗯...这有个屁用,因为满朝都是这样的官员,履历一个比一个漂亮......
但不管怎么说,宁夏巡抚是真的换人了,全大明皆知。
宁大官人淡定地在金陵混着日子,然后重新拯救了数千流落风尘的女子,因为她的举动,秦淮河边的船舫消停了,原先旧院女子去了宁夏,所以这旧院也就被腾了出来给她们使用。
这些女子初期都不敢相信有这样的好事,但还是忐忑地接受了,然后日子也过得不像之前那么飘零,至少走在秦淮河岸,再没有那种张灯结彩的花船,里面的女子在庆祝着新年,然后还要倚首眺望有没有客官,再没有那光着脚踝在秦怀水中开心扑腾的风尘女子......
辛苦世上可怜人,宁大官人看着这欢快的一幕总是会悲伤,现在她们变成了在家可归,然后脸上时常诉说着自己悲惨身世的女子,世上向来最惨痛的事情不是说出来的,而是被掩饰的。
随着春节一过,李今是去年准备好的红薯种便开始了新一轮的贩卖,这无疑是崇祯五年最声势浩荡的活动,李今是也是贯彻了宁大官人的思想,做生意而已,不用管崇祯怎么想,因为他自己什么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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