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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目紧闭的顾横波微微睁开眼,似乎对这个称呼很敏感。
“是张溥示意小女子邀请公子进来的,只怕公子是得罪了他,好自为之吧。”不等宁致远问出,顾横波便开口说着。
语气中也不带任何情绪,“这几年来,小女子邀请进房的书生才子都莫名地走了霉运,科举不中,或是家道中落...”
“难不成张溥身边那人还是皇上不成?”宁致远不屑地说道,时至今日,他还真是什么明面上的势力都不用怕。
顾横波美眸轻眨,有些惊讶,她还没说是因为什么人的缘故,这位少年竟也猜到了,不就是因为周延儒的孙子周侃吗,现在的当朝辅之孙,太子才几岁,全京城没有比他更大的衙内了,若不是自己哄的他没有来硬来,只怕自己早已成为他床上的玩物了。
“那确实不是皇上,却是周延儒的孙子。”
“周延儒?”宁大官人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这事情看来有点意思了,那胖子竟然是周延儒的孙子。
瞥见宁致远脸上没有任何惊慌失措的样子,顾横波有些惊讶,暗自寻思着眼前的男人到底是谁家的公子,能被张溥这么针对,想来也不是一般人。
“可本大人不是想问你这个问题。”宁致远笑了笑说着,双手横抱在顾横波的胸前,“本大人问你,张溥和你是什么关系?”
一个翻身又压在了女人的身上,顾横波身前的风景尽收眼底,让她微微扭了扭身子,有些不适应。
刚刚的事情,一时她是没什么感觉,性子使然,就这么坦然地将身无片缕的身子暴露在一个陌生男人的面前,刚刚才被夺了处子之身的顾横波还做不到。
不过她倒是听出了些端倪,这个男人在自称‘本大人’,细想起来,似乎之前他便这样自称过,只是她自己一直没有意识到。
想着想着,顾横波脑子突然一震,冒出起了一种可能来,心中又涌起一丝希望。
“你到底是谁?”顾横波声音带着些颤音问着,语气再也没有之前的平静与淡然,身子也有些颤动。
她本是处在地狱,现在冒出了一丝曙光,她一伸手仿佛就能抱住,或许,在以后,和以后的以后,她都解脱了。
随着顾横波身子小幅的颤动,她胸前的高耸处也轻微地抖动着,让宁大官人有些眼花缭乱,一低头便含了上去。
“啊...”身上的动静让顾横波忍不住出一道呻.吟声,暗骂这真是一个喂不饱的小色狼。
“本公子宁致远.....”少年口齿有些含糊不轻,但听在顾横波耳中却犹如电闪雷鸣,心中卷起了惊涛骇浪。
宁大官人的名头确实很大,尤其,是在青楼这一行业。
作的歌曲腔调,写的诗词对联,还有重情重义的性子,肯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对上当朝退休高官毫不退让,舍身去救,被算计去了宁夏还能一路加官封爵,年仅十六,官居二品,实在是她们这群女子仰慕的对象。
顾横波并不指望宁致远能将她娶回去,像他的那几位夫人一样都被封为诰命夫人,只是若是这个趴在她身上吃奶的少年真是太子少保的话,自己是不是现在就可以赎身出去了?
一时之间,她又有些惶恐起来,在天堂和地狱的边缘彷徨。
“你还没有告诉本公子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两具****的身体再次结合在了一起,察觉到顾横波的身子变得有些僵硬,宁致远再次问着。
宁致远这个名字,想必这个女人也听过,对于这一点,宁大官人还是有些信心的,心中难免也微微有些得意,因为,这个名气是他亲自挣回来的。
对身下这个女人的答案,他也是在意的,最好没关系或者关系不大,否则出了这个房门他便什么也不会做,任由她自生自灭,顺其自然。
“...小女子为他做事,他许诺为小女子赎身。”顾横波迎合着宁致远的动作而动着,额头上渗出了一丝汗水,身上的体香变得愈浓厚,樱红的唇简短地吐出了这么几个字。
“————”
宁大官人是酉时到达这间燕子楼,现在以至亥时,中间过去了两个多时辰,生了许多事情。
他积攒了几个月来的****解决了一个千古名妓的处子之身,现在正面目微皱地穿着自己那件极具诱惑力的衣服,双腿的异样让她动作十分僵硬,宁致远面带微笑地看着。
而房外大厅生的事情,一开始是并没有什么事情的,只是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别说周侃,就连张溥都有些急了。
顾横波他是垂涎已久,只是时间还未到,若是强行逼迫了她,那周侃不仅不能成为自己的助力,反而还会全力给自己找事,就像对付那些被貌似顾横波青睐的书生一样。
中举不中,会试更是没指望,有可能的话,周侃还会对付一下对方的家人,而这一切都做得很隐秘,没有谁知道周侃的做法,所以还是有很多人对顾横波有着想法。
看着周侃渐渐涨红的脸色,张浦虽然得意,可是却实在有些担心里面到底生了什么,若是....他的脸色也开始变得有些阴沉起来。
“你们给本公子让开....”周侃愤怒地喊着,脸上的肉一颤一颤,显示出他内心的极度不平静和...极度肥胖。
“嘭....”周侃再次被一脚从楼梯口踹了下来,这是第四次了,每次他就会等上一会然后再次冲上去,围观的人群已经由开始的错愕变成习以为常。
几个随从早在第一次冲上去的时候便直接被宁致远的亲兵废了,此时倒地不起,或许以后也都不会有起来的可能了。
“你们给本公子让开啊....”周侃肥胖的身子开始了他的第五次冲锋,脸色涨的万分难看,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
“嘭.....”又是一道**的响声。
.......
屋内的隔音效果十分不错,等宁致远搂着脸色微红,步子也走的有些怪异的顾横波打开房门时,才从守在门口的亲兵中了解楼下的动静,在此之前,他半分声响都为听到。
“看来那个周侃对媚儿还十分痴情呢?”宁大官人有些似笑非笑地说着,顾横波此时脸上微愣,似乎也是想不到会生这种情况,身上散的那种蛊惑之态在变成女人之后无形之中变得更加诱人。
女人倚着宁致远的身子露出一丝微笑,心思百转,这个男人从上床到现在,并没有给她任何一句誓言和承诺,他不知道最终自己将会去往何处,但知道绝对不会是在这儿。
随着两人从楼梯间走了下来,楼下原本因为周侃的闹腾而寂静的一片变得更加寂静。
步子有些踉跄的顾横波搂着一个男子,这个男子也在搂着她,这说明了什么?几乎所有男性都感到了晴天霹雳,而周侃更是瞬间脸色变得苍白一片。
“横波,你怎么能.....”周侃结结巴巴颤抖着声音问着。
张溥脸色变得越加阴沉,看着顾横波那副如同春风拂面的绝色面容,他心里感觉有些难受,但只是一个瞬间,他就知道自己应该走了。
“张举人这是往哪儿走啊。”宁大官人有些轻佻地语气说着,几个隐藏的亲卫顺势堵住了张溥的去路,刚刚和顾横波生的事情似乎让他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张溥身子一顿,心里开始往下沉,脸色瞬间变的比周侃还要苍白,他明白,若是宁致远将事情抖露出来,那他就什么都完了....若是他....事已至此,他唯一的出路就是死扛着。
死死地扛着,说什么都不承认。
“宁致远,”张溥摒足了气息大喊着,像是在壮大自己的气势,只是脸色依旧十分难看,紧紧盯着顾横波。
这个名字本能的让众人一滞,然后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宁大官人,在转开,心中都涌起一个想法,他就是宁致远?莫非燕子楼今晚有大事要生?
“本公子愿意去哪就去哪,难不成还要和你说一声不成,莫非你又是要陷害我不成?”张溥怒喊着。
宁大官人将顾横波柔软的身子紧了紧,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这张溥,反应倒也不慢。
嘴角渗出一丝笑意,宁致远有些无辜地说着,“本大人什么时候陷害过你?只是听说你是一个叫张溥的举人,似乎,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吧?”
“————”顾横波眨了眨眼,便明白了宁致远这是想做什么,抿着嘴在男人怀里偷偷笑了起来。
这一幕让周侃更是心如刀割,挣扎着站起身来就要再次朝着宁致远那边冲过去,让张溥暗自高兴。
周侃是有些敬佩宁致远不错,但现在他感觉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逗人取走了,让他红了眼丧失了理智。
没有人拦着他,亲卫们很默契的没有出手,那在他们眼中几近龟的周侃必然不是公子的对手。
“嘭.....”又是一声**的声音,不过比之前几声更大,因为亲兵并不像宁致远这么肆无忌惮。
“你再过来一步,本大人保证你死在这儿。”宁致远一只手紧抱着顾横波,一只手从旁边抽出一把宝剑,冷冷地说着,“蠢货,认识这把剑吗,两品之下,本大人杀你们如屠狗。”
这把剑是去年崇祯赐给他的,很多人都知道,却不认识,有一个名字叫做,尚方宝剑。
众人都反应过来那是尚方宝剑,周侃死死盯着宁致远,没有再动作,肥胖的脸色没有一点光彩,嘴角也流出了鲜血。
张溥身子一颤,瞥了那把闪着寒光的剑一眼,感觉身子在寒,心中的恐惧更甚,只是他的态度依旧不能转变,否则他就完了。
“公子,你与这位张举人在金陵见过面。”亲卫长王五似乎很好心地解释道。
宁大官人皱着做思索状想了一会,才拍拍自己的脑袋有些惊喜地说道,“本官好像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周围众人满头黑线,感觉这位宁大人的表演还真是惟妙惟肖,逗得顾横波原本不太好的心情也好了许多,这个小男人,还真有趣。
“本官想起来了。”宁大官人惊喜的表情渐渐消失。
“想起竟是你这刁民竟然让人为难本官,”宁致远的脸色变得冷冽了起来,看的众人直寒,只是在他怀中的顾横波眨着眼睛,却并没有什么感觉,因为这个小男人还在用抱着他的那只手手指轻轻戳着她的小腹。
“怎么,你还想说上次是本大人陷害你。”
宝剑反射的亮光反射在张溥脸上,晃得他睁不开眼,咬着牙,张溥还是艰难地点了点头。
“可是你上次明明是自己承认的....。”
“形式..所迫。”张溥脸上的坚决让旁人心底有些动摇。
“那被本大人揍得找你们出来的人也是诬陷了?”
“是。”
“那这次本大人也是在诬陷你了?”
“是。”
“————”张溥有些愣住了。
“那本大人说什么了就是在诬陷你这个举人了?”宁大官人戏谑的表情又响起了,“莫非你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众人面面相觑,周侃此时也有些回过神来,想着自己所做的一切,似乎遗漏了什么。
“你让媚儿邀请你的仇人或眼中钉进入房间长谈,引起这个蠢货的怨恨,用尽这个蠢货的手段,然后害得他们生不如死,前途渺茫.....”
“难道,这些都是本大人在陷害你吗?”宁致远脸色再次转冷。
“本大人是在陷害你吗?”
宁致远低头看着看着面容在微微颤动的顾横波,众目睽睽之下,灯火缭绕之间,轻轻吻上了她的樱唇。
其实如果张溥这次就算是针对宁致远他自己而来,宁致远也懒得管他,看着他们这群复社东林相爱相杀也是乐事,只是他要带走顾横波,平和手段已经行不通了。
张溥的目的无非就是让自己被周侃记恨,暗中力,使自己更加受到周延儒的针对,让这次科举无望,只是,他会在意吗?
自己本来就被针对的够厉害了,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在房间中和顾横波做出这种事来,然后自己便什么都知道了,还有周侃那个蠢蛋受不了会如此暴躁,宁致远咬着顾横波的唇瓣想着。
既然要闹,那就索性闹得再大一些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