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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幽寂静的小楼在夕阳的映照下似乎镀着一层金光,偶尔的,有样貌清丽的侍女出入楼中,手上端着各色瓜果,鲜艳欲滴的颜色让人不禁口舌生津……
小楼里,俊俏的少年在大厅中慢慢踱步,表情有些焦虑,这是丰延星。
“七哥,咱们不用上去看看?”岳楚人没在这里,丰延星倒是不忌讳开口说话,因为没人会拿眼睛凉凉的扫他。
“不用担心,坐下,你转的本王眼睛都花了。”大厅一侧,丰延苍稳坐太师椅上。神色淡然,举止风雅的轻品香茶。
丰延星动了动嘴,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随后走到椅子上坐下,重重的喝了一大口茶以消心中闷火。
楼上,一间房门窗大开,几个侍女站在边缘,手上托着水盆酒坛等物件,静静等待。
床边,弱风扶柳的女子靠在床头,没有刻意的做一个动作,看起来都是那么赏心悦目。
岳楚人坐在椅子上,因着面无表情,气场强大。
看着床上的那个靓儿许久了,她那模样当真是影视剧里女演员演不出来的,这才是正宗的古典美女,如同红楼梦里的那个林黛玉,美得不得了。
阎苏站在窗边的桌子前正在调配解蛊的药引,这次戚建没跟来,岳楚人要她动手来。
虽然阎苏不如戚建那般刻苦钻研,但是胜在天资聪颖,而且对岳楚人说的都会一一记住,并且十分听从。
稀奇的药材加进药罐,因着黑色汁液的浸泡,而发出刺鼻的味道。
李平站在床头,神色略显焦躁。因着阎苏四平八稳的动作,他不时的看向岳楚人,也因为她异于寻常女子的模样而稍稍诧异。
“七王妃,这一次就可药到病除?”许是真的等待不了了,李平走到岳楚人身边找话儿道。
岳楚人不动如山,慢悠悠的点点头,“把你的心放在肚子里吧。倒是现在该好好整理一下你脑子里的各种信息,一会儿我可是会找你要报酬的。”不言而喻,他知道她要问什么。
李平微笑,眼眸一转朝着外面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随后低声道:“在这个地方没一处安全的,如若可以,明日本王亲自到府上,七王妃想知道什么,本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岳楚人拧眉,扭头眼神稍冷的瞅着他,“你想反悔?你要知道,我救了她,也能、、、、”最后的话没说,只是勾起唇角笑了笑。
李平抖了抖眉毛,“七王妃果真与那些人很相似,难不成王妃真是他们所说的叛徒?”微微倾身,李平的话只有岳楚人能听得到。
“我不是。我和他们可不是同一个档次的,你这样说等同于在羞辱我。”刷的翘起二郎腿,岳楚人十分不乐意。
“真的?”李平似乎不相信,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懂得那些歪门邪道的,只有巫教。
“我说不是就不是。我乃师承一个更为神秘的门派,哪是巫教那些乌合之众可比的。”胡诌了一句,果然李平很是惊奇,这世上难道还有比巫教更为神秘的门派?可是巫教始于北疆,繁荣于南疆,灭于大燕初期,那期间再也没有与巫教相似的教派了。
看他迷糊,岳楚人笑得得意,抚着肩头顺滑的长发,视线穿过窗子看向外面,几个眼熟的侍女走来走去,想必很想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七王妃看到了?本王这里被时时监视。”顺着岳楚人的视线看出去,李平笑道。
“没想到忠亲王过的还挺艰难的,啧啧,同情你。”虽他看起来嚣张,但却活的艰难。
“多谢七王妃的同情,如若可以,七王妃能否伸出援手?”躬身,他倒是脸皮很厚的开了这口。
岳楚人无语,横了他一眼,“忠亲王一向这般脸皮很厚么?”
李平无谓的笑笑,“七王妃真是心直口快啊。”
“多谢夸奖。行了,时辰到了我会上来的,不与你磨牙了。”站起身,岳楚人负手离开房间,踏着楼梯走向楼下。
“小苍子。”还未走下楼梯,便看到大厅中坐姿端正风雅淡然的丰延苍。唤了一声,最后三层台阶直接跳了下来,穿着繁复的长裙,但却不碍她的动作。
凤眸染笑,丰延苍温和的看着她,“怎么下来了?”
“有阎苏,我只等一会儿太阳下山时过去就行了。”一屁股在他旁边坐下,拿起小几上的茶杯咕噜噜喝了一大口。
丰延苍眉目平和的看着她,视线稍稍在那茶杯上多驻足了一会儿,如果没记错,那杯茶他刚刚喝过。
“小苍子,那个忠亲王被监视。”放下茶杯,岳楚人倾身低声说道。
扬了扬眉,丰延苍似乎是不知道这事儿。
“他还说了什么?”淡淡的问了句,丰延苍脸色平静,风雅迷人。
“他还脸皮很厚的让我伸出援手保护他。”靠着椅背,岳楚人的手指搭在椅背上敲啊敲。
丰延苍扯了扯唇角,凤眸中一片凉薄,“确实很厚。”
岳楚人轻笑,“看来巫教中的人真的都以为我是他们教中的叛徒,只是他们都不认识我罢了。连李平也问了这种蠢问题。”
丰延苍无声的笑了笑,“你又怎么忽悠他了?”他还真了解。
“答对了,我还真是胡诌了一顿,想必把他绕迷糊了。小苍子,我觉得这事儿越来越有意思了。”给自己编一个神奇的来历,吓死那帮蠢货。
“你高兴就好。”看着她在那儿笑得得意洋洋,丰延苍温声道。
“七嫂,你会很危险的。”一直被当成透明人的丰延星开口,声音不高,在这只有三个人的大厅里却格外响亮。
慢悠悠的转过头,岳楚人看向丰延苍那边的丰延星,“知道与我主动打招呼了?”
丰延星略有窘迫的笑笑,“七嫂,我说的是真心话。”他很担心她又要说讽刺他的话,又不能反驳,又斗不过她。
“嗯哼,我知道。”晃了晃脖子,岳楚人倒是觉得他这个年纪就该是这个模样。
丰延星眨着眼睛看着岳楚人,对于她能和自己说话,很是意外。
“七嫂,那个、、、你一会儿要亲自动手么?”他很想看看。
“不会,要阎苏动手,我协助。”摇摇手,岳楚人觉得自己不能动手,这样才能唬得住对方。
“七嫂做得对。”丰延星连连点头以示赞同。
岳楚人抿嘴,“小十八,现在还觉得我身份低下不?”这小子,懂得奉承她了。
“七嫂、、、、您别这样说,我、、、那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低头,丰延星的确很窘迫。长这么大,他还从未这样过,在任何人面前他都是挺胸抬头,横着走都没人管。
“呵呵,小苍子,你这弟弟会说人话了。”瞧着他那结结巴巴的样子,岳楚人觉得忒的有意思。
丰延苍轻笑,“别逗他了,太阳下山了,快上去吧。”
“好快,我上去了,你们不许上去哦。”起身,紫竹笛从袖口滑出来,在手指间转来转去,脚步轻快的走上楼去。
“七哥,七嫂现在是不是不生我的气了?”瞧着岳楚人走上楼,丰延星倾身小声问道。
丰延苍淡然的扫了他一眼,“她本来也没有生你的气,不过她也不会收你做徒弟,或许,你可以试试做戚建的徒弟。”拿起茶杯,里面的茶水已经凉了,不过他毫不在意,依旧喝了一口。
丰延星的脸僵了僵,“七哥,真的?”
“真的,去求戚建吧。”语气淡薄笃定,丰延星沮丧,母妃一定会批评他的。
楼上,门窗紧闭,床上的女子一丝不挂,青丝披散,病弱的美让人怜惜。雪白的皮肤隐隐透着一丝青,十分不正常。
阎苏一手托着药罐,一手拿着玉尺挑着药罐里黑色的药汁从她的脚开始涂抹。药汁散发着刺鼻的味道,站在屋子里的几个侍女都忍不住的屏息。
李平站在床头,屏住呼吸看着那黑色的药汁,阴柔的脸上神色复杂。
床对面,岳楚人坐在椅子上转着紫竹笛,一身轻松。
半晌,女子的全身都被涂满了黑色的药汁,除却那张白皙的脸蛋,通身黑漆漆。
“嗯,阎苏,用薄被把她缠紧了按住。”站起身,岳楚人挥挥手示意李平让开。
“好。”阎苏动作快,拿着薄被将女子缠住,然后一手按住她肩头,一手按住她双腿。
笛声起,悠扬的调子好听的紧,李平也抬头看着岳楚人,实在没想到她还会吹笛子。
笛声恍若自空谷飘来,屋子里那难闻的气味儿好像都淡了。所有人都凝神静听,床上的女子也不禁的身体放松。
蓦地,悠扬的调子转为尖利,所有的人都不禁的皱起眉头,床上的女子立时发出尖叫,身子也瞬间紧绷。
阎苏用力的按住她,那刺耳的调子如同魔音,刺激的女子厉声尖叫,声嘶力竭。
“靓儿,坚持住。”看着爱姬如此痛苦,李平忍不住上前,又在床边停下。
“啊!”一刻钟后,女子最后一声力竭的尖叫穿透房间,楼下以及楼外的人都听得清楚。
刺耳的笛声慢慢落下,床上的女子,按着她的阎苏都满头大汗。
“好了。”阎苏动手解开缠在她身上的薄被,被子上一层绿色的粘液,涂抹在女子身上的黑色药汁也变成了绿色,看起来很恶心。不过刺鼻的气味却已不再,反而散着青草的味道。
“把她放在热水里泡两个时辰,从明日开始尽量吃素,半个月内不要吹风,她没事了。”抬头看着李平,很意外的看到他脸上那真切的担忧,看来,他关心他这个爱姬不是假的。
“多谢七王妃!”深鞠一躬,李平这礼行的很大。
“行了,要谢我就拿出诚意来。既然你这里不安全,那明儿去七王府。”只是鞠个躬有什么用。
“好,本王一定过府上,七王妃想知道什么,本王知无不言。”拱手,那张阴柔的脸多了真诚看起来顺眼多了。
点点头,岳楚人扭头看向正在洗手的阎苏,“咱们走吧。”
“嗯,忠亲王咱们后会有期。”阎苏温婉的笑笑,扫了一眼床上正被侍女扶起穿衣的女子眼色复杂。
两人离开房间,顺手把房门关上走下楼。
“楚人,有件事不知道你发现没,那个女子还是处子。”压低了声音,阎苏慢声道。
岳楚人拧眉,“你怎么知道的?”难不成看人家下身了?
“她肩头后的守宫砂还在,她若是李平的爱姬,怎么可能还是处子呢?”阎苏摇摇头,不懂。
“肩头后的守宫砂?”岳楚人仔细回想她沐浴后照镜子时有没有看过自己的肩后。
“怎么了?你不会不知道守宫砂在肩后吧?不过你现在想看也看不见了,你肯定没有了。”推了岳楚人一把,阎苏笑得暧昧。
岳楚人扯了扯唇角,她肯定有。
“小苍子,咱们走吧。”走下楼,丰延苍依旧四平八稳的坐在那里。
“七嫂,刚刚楼上是不是很惨烈?”迎上来,丰延星悻悻道。那叫声听着太过凄厉,听得他浑身鸡皮疙瘩。
“还好。”绕过他走出大厅,身边丰延苍赶上,外面天色已经黑透了,驿馆里灯火朦胧,照在他们的身上好像镀上了一层暗色的光晕。
“累了?”垂眸看着她,丰延苍温声道。步履从容优雅,万分飘然。
“没有。小苍子,李平的那个爱姬是个处子。”把阎苏告诉她的事儿小声的告诉丰延苍。
丰延苍微微挑眉,“你看到了她肩头有守宫砂?”
岳楚人睁大眼睛,“这事儿你也知道?”一个男人居然知道守宫砂在哪儿。
“所有的女子在未做人妻之前都有。”出生时便点在了肩头的。
岳楚人慢慢的点点头,“我也有。”
丰延苍唇角抽抽,“你若不想要,本王帮你。”
“去你的。”推了他一把,岳楚人无语。
丰延苍轻笑,不乏得意。
走出驿馆,各自上车分道扬镳。
马车里燃着一盏琉灯,光线幽暗。
岳楚人靠着车壁,双脚搭在对面的矮榻上,歪头瞧着无论何时都风雅悠然的丰延苍,慢慢的眨眼睛。
丰延苍淡笑自若,被她看着也没有丝毫不适。
蓦地,岳楚人神色一紧,眸子盯着一处一动不动。
“怎么了?”注意到岳楚人不对劲,丰延苍微微蹙眉看着她。
岳楚人不回答,只是一动不动,甚至不眨眼。
车轮轧轧,周遭只能听得到车轮马蹄的声音,丰延苍注视着岳楚人,岳楚人一动不动,时间就好像凝滞了一样。
半晌,岳楚人猛的闭眼,随后长长地吐了口气,丰延苍也神色一松,抓住她放在腿上的手,“到底怎么了?”
“那个叫小蝶的侍女去五哥府上找那奸细去了。”长时间睁眼,使得眼睛酸涩的很。
“然后?”看着岳楚人,丰延苍凤眸幽深。
“她要那奸细帮她见到五哥,五哥现在掌管刑部,他们想救出宁誉,要拿到五哥亲手批下的释放令。或许,他们是打算用暗招。”毕竟,无论用什么方法丰延绍都是不会答应的。
丰延苍微微蹙眉,“那个奸细答应了?”
“答应了,我命她将那个小蝶带去戚建那儿。放心吧,我会留住她的命,将来给你做小老婆的。”挤眉弄眼,岳楚人瞅着丰延苍笑道。
“再胡说,明日一早本王可是会去你卧室拜访的。”淡淡的语气,却凉飕飕。
岳楚人哽了哽,果然不再说话。想起昨儿早上的事儿,她就不禁后脊一麻。脸颊一阵热,转开眼睛看着别处掩饰尴尬。
“这两天太累了,回府用过了晚膳就早早歇息吧。别害怕,明早我不会闯进你卧室的。”温热的手搭在她的肩膀,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岳楚人扭头看着他,眸子闪闪,“是很累,一番精神斗争,我眼睛冒金花。”
“那就过来先躺一会儿。”拉着她的手臂稍稍用力,岳楚人整个人靠在他身上。
有力量的手臂环在腰后,异常的坚实温暖。岳楚人转了转眼睛,本来想离开的。可是呼吸之间满满的都是他身上清爽的味道,而且靠着还很舒服,索性一动不动。
睁着的眼睛慢慢的闭上,马车晃悠悠,半晌,某人睡着了。
垂眸,丰延苍注视着靠在自己身上眸子紧闭的脸庞,慢慢的抬起手,然后捏住她的脸颊。
肌肤嫩滑,捏在手里的触感十分好,稍稍用力的扯了扯,岳楚人蹙眉,不满。
唇角上扬,丰延苍松手,又体贴的给揉了揉,凤眸中荡漾着一抹毫不掩饰的温柔。
轻轻的呼口气,搂着她将她的头放在腿上,睡着时柔顺的模样万分娇媚。
翌日,一向静谧的七王府异于往常的热闹异常,大门敞开,门外停着华丽的马车,明黄的外色,镶有珠宝的四角,一瞧便是宫里的物件。
然而今日宫里的马车停在七王府门口不是宫里来人,也不是接人入宫,而是宫里有赏赐,赏给皇上面前新晋的红人,七王妃。
被叮当强制性的从被窝里拽出来,睡眼惺忪,甚至因为睡得太久而眼睛有些肿。
站在大厅里双臂环胸,半睁着眼睛瞧着宫人们一样一样的将皇上赏赐的奇珍异宝摆在对面,本来睁不开的眼睛被那珠宝晃的更睁不开了。
“见过王爷。”蓦地,大厅里的丫鬟小厮以及正在搬运各种珠宝的宫中太监齐声问候。
丰延苍一袭稍厚的月白长衫,丰神俊朗,气度风雅,完美的就像一幅移动的画儿。
唇角含笑,步履从容的走向站在那儿几乎闭着眼睛的人儿面前,“还没睡醒?”真是厉害。昨儿在马车里她就睡着了,回府之后他把她抱到望月楼,那时才不过二更。
“还好。小苍子,这些金银珠宝都是给我的,你父皇不会害我吧?”那传旨的公公一副谄媚的模样,看的她心绪难平,她可不想做什么红人,自古红人死得早。
丰延苍扫了一眼那足足摆了两排的各色奇珍异宝,随后笑笑,“你不喜欢?”
“喜欢啊,不过不敢碰。”宫里的玩意儿都有标志,卖不出去更没人买,这些东西貌似只能摆在家里看。
轻笑,抬手摸了摸岳楚人的耳朵,指间温热,“放心收着吧,他这是在讨好你。”
“讨好我?算了吧!赶明我弄些什么大补丸给他送去,我不想白白收他的东西。”这样不明不白的收,到时人家要她还情,她说不准得搭上更贵重的东西。
丰延苍低笑,声音愉悦,“你的大补丸肯定比国师的延年益寿丹要真纯的多。”
“那是,我出手的皆是精品。小苍子,今儿那李平会来,你还要上朝不?”仰脸看着他,在这个角度看真好看。
“自然得去,除非抱病。”垂眸与她对视,这个角度她那双眼睛里都是他。
“那还是去吧,不过早点回来。”歪头,她有些肿胀的眼睛眯起来,可爱至极。
丰延苍抿唇,抬手用拇指的指腹抚了抚她肿起来的眼皮,随后温声道:“你应该再回去多睡一会儿。”
“为什么?”闭着眼睛任他抚摸,其实挺舒服的。
“那样你就彻底睁不开眼睛了。”忍着笑,丰延苍脱口而出。
“姓丰的,你找死啊。”一把掀开他的手,岳楚人瞪眼。
轻笑,丰延苍饶有兴味的看着她横眉竖眼的模样,“睁不开眼睛,也免得你动不动的瞪眼。”
“去死吧。”用力的推了他一把,丰延苍后退几步,却笑不可抑。
冷哼一声扭身走向一旁,那摆了两排的闪亮亮金银珠宝晃得她眼睛发花。不过不得不承认她很喜欢啊,如果能拿去都卖了换成银票放在她的兜里,那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