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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心蛊培植完成,缩小成一颗豆子大小,通体血色,喂食进金雕的嘴里,下一刻它便身子一抖,随后匍匐下身体趴在了岳楚人的脚边,庞大的身躯看起来有些可笑,但那模样却是很真诚……
岳楚人很高兴,这是她第一个忠诚的朋友,不用猜疑没有背叛的朋友。
它能懂得岳楚人的话语,通过它的眼睛岳楚人也能了解它的想法,虽然它只是一只鸟,但其实它更像是一个傲慢乖张的孩子。
坐在院子里,岳楚人戳着它坚实的翅膀,羽毛之下充满力量,它的一击,难有人能受得住。
“小金,你身体恢复后帮我办点事,捉几只雪貂来,我要喂养。”野生的雪貂性格凶猛,与现代的宠物雪貂完全是两回事儿。况且在这个世界野生的也不属于保护动物,可以放心的捉。
金雕的头动了动,看起来是在蹭岳楚人的腿,其实是在答应。
“日后你要老老实实吃我给你炼的药,不仅能快点长大,还能增加力量,到时你就可以背着我上天了。”一说到这个岳楚人明显乐不可支,她也不会那飞来飞去的武功,但她有雕儿。
“唉,你可要争点气,不然我多没面子。”戳了戳它的头,岳楚人轻叹。无论在哪个时代强者弱者都是分明的,如果自身不强,想必也没人理她。现今知道她厉害的人无不畏惧,丰延苍也任她打闹,她心里清楚,当然也不会收敛。
而且现在居然还有人要她的命,她必须得多一些帮手,一些她绝对信任不会背叛的帮手。
“这么安静,不出去走走?”丰延苍的声音传来,岳楚人抬眼看过去,一袭月白清风晓月,背映着湛蓝天空恍若自天上下来。
“你不是要我不要随意乱走么?”微微眯着眼睛,岳楚人懒散回答,瞧着帅哥心情舒畅。
丰延苍轻笑,走到她身边停下,垂眸看着她温声道:“明日回皇城,再想出府想必会很久,这最后一天好好利用。”
“明天回去?来人找你了?”抬头瞅着他,岳楚人知道因为国丈宁誉的通敌事件现在朝上很乱,尽管她没有刻意了解过。
“南疆使者快要来了,本王身在礼部,自然得尽心。”而且以他的身份,接待外宾最合适。
拧眉,岳楚人眼神变暗,“南疆来人?会不会有巫教的人随行?”
“很有可能。”丰延苍点点头,因为密卫已经查到有两个侍女模样的人很可疑。
一拍手,岳楚人笑起来,“好事啊,明儿赶紧回去,我得准备点东西迎接客人。”何庆已赶回南疆,事情进展的愈发顺利。
丰延苍凤眸弯弯,“如此本王也无需担心了,有王妃做后盾,信心倍增。”
如此奉承很受用,岳楚人扬了扬下颌,“那是,危险指数为零!”
“王妃用词准确。”接着奉承,其实也是实话。
“先进的世界有很多精简准确的词语,有时间我多给你说说,保证你闻所未闻。”她知道的可多呢,当然了,脏话俏皮话最多。
丰延苍点头,对于了解岳楚人以前所在的世界,他还是很感兴趣的。
两人一雕在寺院中漫步,香火味儿飘荡,木鱼声不断,偶尔有诵经声传来,天晴日朗煞是安逸。
不过因为金雕的庞大,渐渐吸引来众多的人跟在远处观看,开始时小声的讨论,到后来还有不少的虔诚香客朝着金雕合十叩拜。
不止金雕吸引视线,岳楚人与丰延苍更是引得众多人讨论。前几日寺中便有金雕顺从的与一女子和平相处的事儿传开,今日大家都看到了,想必那个女子就是眼前的这位。
都道这位女子很有佛缘,或许是哪个菩萨身边的玉女转世,虔诚的人深信不疑,居然也有朝着她拜的。
岳楚人不适应,但又不能公开否认,只能装作没看见。
丰延苍神色自若,似乎没有能让他慌乱的场面,依旧浅笑自若的与岳楚人聊天,周遭一切恍若未见。
“五哥府上那细作今日可有什么动作?”丰延苍神色安然,温声问道。
“没做什么,现在在想她的情哥哥。”略一感觉,岳楚人顺畅回答。那日詹宁用的那颗奴蛊,便是用在了丰延绍府上的巫教细作身上。岳楚人解了戚建身上的蛊这事儿就是她传出去的,如今成了岳楚人的精神奴隶,便也无需杀她了。
丰延苍眉梢微动,“这你也感同身受?”
岳楚人点点头,“但我控制力非同寻常,不会影响到我。”目视前方,岳楚人步伐从容潇洒,五官妩媚女性气息浓厚却满身自信。
“她此后不会再向外泄露我们的情况,但之于我们也没有用处。”而且她的思想还会全部传导入岳楚人的脑子里,不可谓是个废物。
“也不尽然,南疆的人来了,想必会和她联系,正好能让咱们了解他们的情况。”反正奴蛊给她吃了,杀了她浪费了奴蛊,总会有用到她的时候。
“只要你不会困扰就行。”精神上的干扰,可不比身体上的。
岳楚人歪头瞅着他轻笑,两颊酒窝浅浅,“我做的事情都有把握,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我是不会变成疯子的。”
丰延苍慎重点头,表示完全信任。
两人说话间,风闻金雕在外的人们都聚集了过来,有的朝着金雕叩拜念念有词,有的稀奇讨论,里三层外三层的人越来越多。
寺中僧人在内围阻拦,阻止人们过于接近金雕,万一惹怒了它,佛显消失,对于护国寺是很大的损失。
“诶,那人好像是七王啊!”
人群中,有从皇城前来拜佛的,居然认出了丰延苍。
“你也觉得那是七王?我刚刚就觉得像,看来真的是七王。”有人附和。
“那七王身边的肯定是七王妃喽?都说那大鹏鸟是跟随一佛缘不浅的女子,那女子是七王妃啊!”本来就是一只金雕,传来传去它此时已经变成了大鹏鸟。
“那位是七王妃?佛光大现,这位七王妃是玉女转世啊!”岳楚人眨眼间也变成了玉女转世。
熙熙攘攘的声音愈发大,岳楚人想不听见也不行。扭头朝着声音最大的地方看过去,随着她转头,那边又是一阵呼声,之后阿弥陀佛的声音震天响。
僵硬的把头转过来,岳楚人扬了扬下颌,“我成名人了。”
丰延苍闻言轻笑,那边的议论声他早就听见了,而且正合他意。明日回皇城带着金雕也不会有人借题生事,因为只是佛缘这一个解释便没人敢说什么。
“很早之前你就是名人了,大婚当日与本王双双昏迷被抬进洞房,此等‘盛世’史上第一桩。”如今说起来,丰延苍很是感叹。
“这我倒是不知道,我睁眼时就躺在床上,身边躺着你。其实想想还真是很神奇,我莫名其妙的来这里,没有原因,我后来考虑了下可能是为了救你?但你已经性命无碍了,我为啥还是回不去?所以说某些事情真的很奇怪,无论用什么理论都解释不通。”诸如蛊,要解释的话她也解释不清,不过却是真实存在的。
“真的么?你真的觉得你会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救我?你若是能这么想,我很赞成。”轻笑,凤眸中荡漾着波纹,不经意间让人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哼,又臭美了?我也只是说说罢了,没准儿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折磨你的呢?这世上谁敢明目张胆的欺负你?谁敢打你骂你掐你挠你?放眼天下,只有一个我!”说道这个岳楚人颇为得意,不自觉的扬起了下巴。
“作为被你欺负的人,我表示深感荣幸。”握住岳楚人的手,丰延苍失笑。嘴上却说着刻意附和的话,对于岳楚人的路数,他是越来越了解了。
被突然拉着手,岳楚人下意识的挣了挣,但没想到虽他只是轻轻的握着,可她却没挣开。一下没挣开,她自动的就停了,任他握着,可却不似刚刚那么自然。
看着前方,视线却没固定,转来转去,心里有点紊乱。但身边丰延苍却自然的很,与刚刚一路走来一个样,好似握着自己的手一般。
接近大雄宝殿,周遭的人愈发的多,差不多所有来护国寺上香拜佛的人都汇聚到了这里。放眼望去如同赶集,除了人头看不见别的。
“都走到这里了,我们回去吧。”顺着这说话的空当转身,岳楚人顺势的把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出来,手心已经潮湿了。
“慢,方丈过来了。”抬手轻轻的揽住她的肩膀,丰延苍挡住往回走的岳楚人。
“方丈?”转身,果然大雄宝殿那里正走出来几个僧人,当先那不正是白胡子的玉林。
自从第一天来时看到了玉林,之后岳楚人一直没见过他。丰延苍倒是经常去给他问安,差不多一天会去两次。
随着丰延苍走过去,玉林方丈正走过来。他出现,周遭的人群静谧了下来,并且都很虔诚尊敬的合十鞠躬。
“方丈。”或许人太多,丰延苍唤的是方丈。
“阿弥陀佛。”玉林手拿佛珠,慈眉善目满身祥和。
“方丈老和尚。”看着他,岳楚人自动的眉眼弯弯,上一次他说话说一半的仇她还记着呢。
“阿弥陀佛,女施主佛缘至深比之老衲更甚。今日早课时佛祖大显,赐予护国寺灵貂十只,吩咐老衲说与女施主,还请女施主示下,那十只灵貂何时会在护国寺现身?”玉林微微垂眸,捻着佛珠语气不急不缓,声音低沉却能使得整个大雄宝殿前都能听到。
岳楚人睁大眼睛,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这老和尚在干吗?管她要貂儿?
脏话几乎到了嘴边儿,岳楚人喉咙用力又给咽了下去,视线一转,所有人都在看着她,而且很是惊奇虔诚,她连‘不’字儿都不能说了。
丰延苍似乎早就知道,神色不改。唇角含笑的看着哽住的岳楚人,“王妃,佛祖可曾示下这事儿?”
深深吸口气,岳楚人满胸肺的羊驼,“当然,我正要与玉林老和尚说这事儿呢!”她听到自己咬牙的声音。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玉林深念了一声佛号,他身后的僧人同念,接着是四周的香客信徒,一时间精神信仰的威力盈贯每一处。
“是啊,真慈悲。”岳楚人无话可说,此时很想给玉林喂一颗奴蛊尝尝。
岳楚人承认答应了此事,使得周遭再次热闹起来,虔诚的信徒无不大呼佛祖显灵,啧啧称奇的人亦是不少,但也有少数不相信的,何时灵貂现身那才作数。
“方丈,王妃,咱们边走边聊。”或许是目的达到,丰延苍一句王妃表明身份,同时侧身抬手示意可以走了。
岳楚人僵硬着嘴角转身与一直跟在后头的金雕同走,丰延苍则与玉林并肩而行,后随行一众僧人离开。
回到禅院,岳楚人一屁股坐在树下的椅子上,冷眼看着丰延苍步伐优雅的一步步走近。
“你和那老和尚早就设计好的?今天带我我绕了那么远跑到那里就是为了让他宰我?”简直无语,居然算计她。
丰延苍轻笑,如同春风。走到她身边,垂眸看着她,“这是为你好,听我解释?”
岳楚人抬眼看着他,清风拂过,带着寺中的香火味儿还有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却很清爽好闻。
“说。”估摸着他也没那个胆子敢害她,岳楚人倒是想听他解释解释。
凤眸幽深恍若深潭,“明日我们回去你必然带着金雕,庞然大物必在皇城引起话题。无心之人看稀奇,但有心之人不免会做文章。寺中本就传言你深得佛缘引得大鹏鸟化身追随,今日之举无疑是将传言坐实。玉林方丈乃一代圣僧,不止百姓崇敬,朝廷中人更是忌惮。今日大师简短几句便是落实了你的身份,有佛祖庇佑,那么日后你再有任何举动都有的解释,也能堵住幽幽众口了。”他一字一句,缓慢悠扬,好听的声音让人不禁昏昏然。
岳楚人慢慢的眨眨眼睛,瞅着他,“那老和尚居然会答应陪你演戏?”什么活佛圣僧,居然还骗人。
“这不是演戏,助真龙登大位,怎么能算得上演戏呢?”丰延苍轻挑眉尾,那简单的一个动作煞是漂亮,看的岳楚人直眯眼。
“好吧,可能是我的理解有误,一直以为出家人是不能说谎骗人的。那么你这话的意思就是,今天那老和尚这样一说,我再送给护国寺几只貂儿,从此后护国寺就是我的后盾无人敢动我了?”决定不去理会那些,反正出家人的世界她不懂。
丰延苍微微颌首,“至少无人会以蹩脚的理由拿你做文章。”
“这么说我还得了个大便宜。好吧,十只貂儿,我给!”豪气的打个响指,岳楚人答应了。
丰延苍失笑,抬手在她的肩膀拍了拍,“知道你会理解,灵貂之事也无需着急,慢慢来。”
“哼,你在做好人么?小苍子,事先你不会和我打声招呼么?幸亏我自制力不凡,否则刚刚那老和尚惨了。”祖宗十八代都会被掘出来。
“是我的错,下次注意。”认错也十分利落,尽管语气诚恳,但那双眼睛里却都是笑,明显心口不一。
不过岳楚人倒是不曾注意,听得他道歉,心里也爽快了,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王爷,王妃。这是刚刚密卫由北疆送回来的信件,是阎将军写给王妃的。”严青出现,手拿一封信,目测很厚。
“这速度够快的,给我。”距离上次她回信也没多少时间吧。站起身把信接过来,当着丰延苍的面拆开。
丰延苍微微歪头,速度与岳楚人相同的浏览信件。
阎靳的废话不多,说的是身体状况,他恢复的很好。身边的副将按照岳楚人所示给他针灸,自嘲都快要变成半个郎中了。
岳楚人忍俊不禁,“这阎靳真逗,人家副将一句自嘲说的挺好玩儿的,被他写出来全无乐趣。”由此可见阎靳这人也很乏味。
丰延苍微微摇头,“虽如此,你不是也觉得很有趣?”
“我是笑阎靳这个人,好笑的笑话变成了冷笑话。”这是一项才能啊,起码她就不会。
“看完了,去回信吧。”她看完最后一个字,丰延苍也恰到时机的伸手夺过信纸。
岳楚人点点头,信被丰延苍抢走了也没觉得不妥,站起身走向禅房。
坐在岳楚人的位置上,丰延苍将几张信纸折叠,目视前方焦距虚无,幽深的凤眸深不见底,无法窥探他的情绪。
禅房中,岳楚人坐在书案后垂眸画画,鉴于阎靳那无聊的笑话,她这次的回信也完全如同朋友间的书信往来一般,画的是趣味横生的简笔画。
他们俩从来没见过,通过信件相识,现在如同朋友,这种与人相识的经历还是第一次,岳楚人也觉得挺有意思。
以前她也没什么朋友,寨子里与她年纪相同的也没人敢接近她。无论走哪儿都是她一个人,或者有时身边会跟着些动物。
来到这儿,虽说各种落后,但却多了许多能说话的人,朋友,徒弟,其实现在仔细想想,某些方面来说那个世界还不如这里。
翌日,太阳不过跳上山头,在护国寺住了七八日的岳楚人一行终于离开了。
一步步顺着长长的台阶往下走,因着时近秋季,灰白色的台阶上有一层还没来得及融化的白霜,亮晶晶的很好看。
虽是清早,但来上香拜佛的香客也很多,不过不同于往日急着往山上走,此时大部分的人皆被在天上飞翔的金雕吸引去了目光。
金雕庞大,双翅展开遮云蔽日,压低身体时,好似一座小山头压了过来似的,不少的人发出惊叫声。
岳楚人自是不甚在意,年轻的护卫们不乏开心的,有一天空霸主一路同行,确实拉风。
“回到皇城要戚峰护送你直接回府,我去礼部,晚些时候回家。”与岳楚人并肩同行,她的个子较刚成婚那时高了不少,几乎到了他的下颌。
岳楚人点点头,看着山下熙攘的小镇一边回应,“办你的事去吧,无需操心我。”
侧目看着岳楚人白皙的脸颊,丰延苍唇角弯弯,“不是操心,而是理应交代。”
岳楚人拧眉,转头瞅着他,眼睛一转把他打量个清楚,随后撇嘴,“你又想说什么?别以为现在人多我不能把你怎么样。”
“你要怎么样?”丰延苍失笑,这几天她可是换着花样折磨他好几次了。
“要你像个蛇一样弯弯扭扭的爬下山。”她的招数数不胜数,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嗯,别具一格。”由心的赞叹,也只有岳楚人能想出这招来。
岳楚人笑,酒窝浅浅,眉眼弯弯。
坐上来时的马车,走上官道,一路朝着皇城进发。
金雕顽皮,跟随着车队同行速度过慢,早在岳楚人进入马车之后便没了影子。
它能听得懂岳楚人的话,自是知道七王府所在之处,或许早就飞到了七王府去等待也说不定。毕竟那庞然大物在皇城中飞来飞去实在惹眼,它若公然大方出现,必会引起一阵骚乱。
晌午,进入皇城。
丰延苍在进入城门之后便下了马车,骑马与四个护卫直奔礼部,其余护卫护送着马车朝着七王府的方向而去。
车轮轧轧,岳楚人独坐车内,随手推开车窗看出去,来来往往的人群独具特色的叫卖声,一切看起来那么清新自然。
“戚峰。”叫了一声,下一刻戚峰骑马由后追上来,靠近车窗看着岳楚人,“王妃有何吩咐?”
“我想在城里走走,叫他们先回去吧。”每次出府都有大队人马跟着,着实不方便。
戚峰略一思索,随后点头,“停车。”跳下马,走到前面与其他护卫说了几句,随后返回来,岳楚人已经下了马车正在等他。
“走吧。”看他回来,岳楚人先行开路,戚峰赶紧跟上。
走入人群中,擦肩接踵,戚峰紧紧地跟在岳楚人身边,眼神锐利,深究每一个经过的人。
相较于戚峰的草木皆兵,岳楚人十分轻松,舍不得眨眼的四处观看,这皇城的繁华肯定不比历史上的盛唐差。
“王妃,街上人太多,不如去茶楼坐坐。待得正午过去人少了些咱们再走?”人实在太多,戚峰很是担心他的双眼不够用。
岳楚人扭头看了他一眼,戚峰正忙着转动眼睛观察四周。没想到他会这么‘忙’,岳楚人有些些无语,“好吧,不过戚峰啊,放松点,本来没人注意我,反倒因为你我已经暴露了。”
戚峰垂眸看向岳楚人,似乎有不解。岳楚人无奈的摇摇头,转移视线寻到了一个茶楼,随后朝着那边走过去。
可能此时正是饭点儿,茶楼里的人也不少,一楼大厅大部分的桌子都有人。岳楚人寻了个边角坐下,戚峰如同个木头桩子似的杵在她身边,依旧在观察四周。
“坐下,不要再看了。”本来戚峰长得就很周正,身材矫健,站在她身边目光犀利的环顾四周,引得正在吃饭闲谈的人都往这边看。
“这、、、、”戚峰为难,身份有别。
“别废话,再说废话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岳楚人拧眉,戚峰果然闭嘴。有些不敢施展的在岳楚人对面坐下,面色拘谨。
小二上了茶,岳楚人动手给他倒了一杯,戚峰差点站起来。岳楚人眼睛一瞪,戚峰身子僵住不再动弹。
抿着茶,岳楚人支楞着耳朵听着四周吃饭喝茶的人闲谈。
大部分讨论的都是关于近日宁誉通敌之事,或许是因为宁誉在朝年数太多,竟然有许多人都不信他会通敌。
而且还有人在说这是一个阴谋,是某些对皇位有觊觎之心的人精心设计的陷阱。
听到这个,岳楚人不禁正了脸色,都说人言可畏,一个人说两个人说一群人说所有人说,名正言顺也会变成处心积虑。
不动声色的聆听四周的说话声,茶杯半举着都忘了喝。
戚峰无心听四周的动静,全部注意力均在眼睛上。岳楚人不许他做大动作,他只得慢动作的转头,观察四周。
“戚峰,你身上有多少钱?”半晌,岳楚人啪的放下茶杯,眸子一转盯着戚峰低声道。
被点名,戚峰一愣,随后低头将身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两张五十两的银票,还有一些碎银子。
“把银票都换成碎银子,然后随我去一趟乞丐聚集的地方。”岳楚人想到了影视剧中的情节,她觉得可行。传谣言这些事情七王府的这些护卫肯定不能去做,与丰延苍说,他又会说乞丐不可信不可用。那她就自己去做,若是行不通那就说明影视剧里的桥段都是骗人的,若是行得通必保丰延苍无话可说。
戚峰不知岳楚人要做什么,不过乞丐聚集地,除了脏乱差,危险系数倒是低。
“别想了,走!”站起身,岳楚人大步离开,戚峰收起银票,在桌子上留下碎银快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