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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愣了下，然后有些好笑的道：“这倒也是。”
没想到，明明只是一次小小的分班测试，结果刚测完，她就要毕业了。
“不过院长大人，我现在臭名昭著，您真的打算让我正常毕业？”
从幻境出来，她就听到了人群中的窃窃私语，证实了她之前的猜测，果不其然，她在幻境中大开杀戒的事，被有心人添油加醋的传了出去。
对此，院长的回答只有一句：“小丫头，虹光学院的毕业要求，并没有不得杀人这一条。”
院长都这么说了，九便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沉默了几秒钟后，忽然问了一句道：“院长大人，如果有一天，我会和虹光学院为敌，你会后悔让我从虹光学院毕业么？”
这番话刚一问出口，九才猛地意识到，自己问了一句很白痴的问题。
她心头一惊，当即浑身警惕起来，暗暗在心底骂了自己一句脑残，明知道当年的事，肯定和院长也脱不了干系，她竟还这么明目张胆的提出来，这不是提醒院长将自己扼杀在摇篮里么
这段时间，修炼修傻了。
谁知院长听了，却是淡然一笑道：“小丫头，以你现在的实力，想调查当年的事，操之过急。”
九一愣，雪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狐疑，“院长大人，不怪我？”
院长看了九良久，忽然轻叹了一声，道：“当年之事，学院也是逼不得已，相信小丫头你以后会明白的。其实老夫原本以为，你最少也要四五年才能成长起来，谁知短短数月，你便达到了老夫的要求。”
虽然院长这话说得很含蓄，但九还是听出来了，院长是站在她和便宜爹这一边的。
看来当年的情况，远比便宜爹和萧叔叔想象的更复杂。
九略微迟疑了片刻，问道：“那么，院长大人可否告诉我，我现在该如何做？”
“再过两个月，便是三大宗门三年一度招收弟子的时间，我这里有一封天元宗的推荐信，就当是给你的毕业奖励吧，你可以拿着它，去天元宗试一试。至于原本的毕业奖励，幻灵洞，你就不用去了，那只对幻王九层以下的幻者有帮助。”
院长平缓地说着，拿出了一封画着鎏金纹路的书信递过来。
三大宗门之一，天元宗！
九心中一动将信收了起来，而后起身行了一礼，神色认真地许诺道：“院长大人，大恩不言谢，凤九儿在此许诺院长大人三件事。他日院长大人若有需要，三件事之内，凤九儿必不推辞！”
得了推荐信，凤九儿（此后都叫凤九儿）便跟着季问悔，离开了院长的福地洞天。
路上，她询问了季问悔等人，是怎么知道幻境里的情况的，得知观影厅的存在，又问了都有哪些人到过观影厅，很快便猜到是谁将消息散播了出去。
慕容谦，这事不会就这么完了。
和季问悔告别后，凤九儿先是回了宿舍一趟，不知是不是玉琊身亡的缘故，房间里洗尘阵也跟着消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