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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在第三日,一大早地,丰离就收拾好前去慈宁宫,既然昨日端献问了余韵多次,于这孝道大如天的年代,虽说康熙只听她让人搬了东西并不出言喝斥,可他从来都是个孝顺的人,她这后半辈子是被搭在这**了,该做的样子,她总要做,若不然,她就得死。
而且,她根本不可能一辈子都不见端献跟孝庄,既然早已经知道的结局,何以再因此而落人把柄。
进了慈宁宫,却是苏麻喇姑亲自来迎的她,丰离一如既往地朝她福了福身子,苏麻喇姑拉着丰离的手道:“离格格莫怪太皇太后跟大长公主,皇上是个重情之人,离格格一入宫既得封为皇贵妃,往后只要离格格好好的,自是一生安乐!”
显然孝庄和端献都明白她已经猜到那两味春药之一,正是孝庄跟端献下的,这是让苏麻喇姑来劝她呢!丰离笑笑道:“苏麻嬷嬷是伺候太皇太后多年的人,当真觉得这**只要好好的,就能一生安乐?”
苏麻喇姑说不出话,只能一声轻叹,引着丰离入内,端献也在,丰离目不斜视地福身请安,待孝庄赐座,她便坐在孝庄的右下,孝庄道:“钦天监已选好了吉日,一个月后要行册封大典,一应礼服皆在准备,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孝庄语气与之前并无差别,丰离也是一样并无不同,“并无!”客套恭顺,让人挑不出毛病,孝庄也不在意,又问,“可有看中哪处宫殿?”
“已与皇上定下上清宫!”丰离答得十分简洁,对于宫女端上的杏仁茶,却是看也不看一眼。孝庄与端献都一顿,上清宫,怎么会是上清宫呢?“是皇上所定?”
“我定的!”丰离继续道:“宫规甚严,一月之后即行册封大典,上清宫清静,这一个月学规矩正好!”
“既要学宫规,我让苏麻教你。”
“不必劳烦太皇太后了,我已凑请了皇上,赐我一位嬷嬷。”到了现在若是还听不出丰离话中的冷淡,孝庄是白活了这么多年,枉做了这么多年的**之主。“阿离,以你的能力,天上地下,配得起你的只有皇上一人。”
丰离连眼皮都不抬地附和,“太皇太后说得是。”
孝庄被噎住了,若是丰离要跟她吵,她还能继续说服丰离,可丰离如此答应,难道她还能一个人把余下的话继续说下去吗?
“太皇太后还有其他吩咐吗?若是没有,阿离告退了!”做样子到此为止了,丰离起身福身告退,孝庄倒抽一口气,看向一直没有作声的端献,“你可是瞧见了,她好大的气性,莫不成还觉得皇上册封她为皇贵妃,那还委屈了?”
“不委屈吗?跟了皇帝,她这一生都是妾,皇帝**三千,她是其中一人,余生都要留在这个牢笼里跟一群女人争宠争爱,这样的日子,好吗?”端献知晓她是伤了丰离的心了,瞧着丰离只与她打了一声招呼,连一个眼神都没看她一眼,她心有愧疚,眼见丰离走了,她亦不敢拦呐!
孝庄看着端献,道:“映华儿,悟明大师之言,你是亲耳听到了,阿离的命数既是玄烨相连,这一生的归宿只能是玄烨。若不然,便只有一死。”
端献眼中闪过一丝凌厉,“若非如此,我也不会帮着你。”
深吸一口气,端献大步往外走去,孝庄看着,终究还是没有阻止。
虽是一月之后方行册封之礼,但所需之物,礼服众多,搬入了上清宫,上清宫来往络绎不绝,丰离整日配合着背宫规,学规矩,量身裁衣,亦是忙得不开可交。
**无论是哪位要入上清宫,她俱皆不见,是以宫中流传她未受册封却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之言,却在孝庄与康熙一同出手仗责了好几个宫女太监之后,所有的流言都消失无踪。孝庄康熙如此不谋而合所表达的态度,无不彰显着丰离深得他们宠爱,她这个皇贵妃,纵是尚未行册封大典,却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值得一说的是,丰离这一册封大典,从一开始就是孝庄亲自下令苏麻喇姑操办,本是两贵四妃协理**之事,此次她们六人却全无插手的余地,而康熙也不以为然,纵然几人一再提及,康熙亦不过用了老祖宗即不愿你们插手,你们且管理其他事宜。
六人尽皆败退,而更让她们担忧的,皇贵妃册立,即为副后,有统摄六宫之权,康熙孝庄既对丰离如此宠爱,册封大礼之后,**之权,可是要交由丰离?
虽说前朝无人反对康熙册封丰离为皇贵妃,但因这一道圣旨落下引起的恐慌,又以太子舅家为最,只是太子任由索额图再三劝谏,也不曾显露半点惊慌不满,倒让康熙甚是满意。
而在册封大礼前夕,康熙进了上清宫,问了丰离,“阿离可要这统摄**之权?”
与旁人说话,康熙总会绕些弯子,但对丰离,他总会明言。
“我要,皇上就会给吗?”丰离正理着书本,听了康熙的问话,不答反问。若康熙笑笑,走过去要环住丰离,丰离却躲开了道:“我正理着书,一身的灰,皇上还是离得我远些吧!”
本对丰离躲他不满的康熙,听到这解释,挺满意地没再想着抱她,走过去看她那满满一大箱的书,尽用黄皮包着,边上写了书名,康熙瞧了一眼,甚是惊奇,“这些书阿离都看过吗?”
随意取了一本查看,这才发现书中满满的皆是红色的备注,他这刚刚的问题是白问了。丰离倒是诚恳地点了点头,康熙翻几页瞧了瞧内容,再看丰离所写的备注,“阿离写的也是董其昌的书法?”
丰离一顿,康熙尤喜好董其昌书法,而且写得是极好的,他这下面的阿哥,几乎个个都是书法家,但如今这时候练董体的人并不多,毕竟康熙的儿子们还没长成,她这无意中让康熙看到的字,想是让康熙惊讶的,“练了些年,倒让皇上见笑了!”
“阿离舞跳得好,琵琶也弹得动听,字也写得这般好。阿离还会些什么?”康熙突然地问,丰离笑道:“哪有皇上这般问的,我会什么,还要一一说与皇上不成?”
一笑间比以前多了几分妩媚,少了几分稚气,康熙不禁想到那一晚热情如火的丰离,她如今眼上的媚色,是由少女蜕变成一个女人而染上的,便是他,造就了这样的丰离。想得竟有些唇干舌躁。
“皇上放心,我对统摄**之权并无兴趣,皇上不能给我,我亦不想要,所以,以前**怎么样的,以后还是怎么样,不必为我变动!”丰离是不知康熙如今脑子里的想法,但这出口的话,却如一盆冷水浇到了康熙的头上。
丰离要做这皇贵妃,他答应了,却是从一开始就已经决定,丰离空有这皇贵妃的虚名,却不能有皇贵妃统摄**的实权,他刚刚的一问,尽是试探,也决定了日后对待丰离的态度。
“不过,皇上,我对**之权没有兴趣,但若是几位娘娘犯了我,皇上且莫怪我手下不留情!”丰离这么多年费尽心思的就想不入这**,为此她装着乖巧沉默,就是不想惹人注意,可结果呢!……如今木已成舟,但她可从来没有想过要在这**憋屈的过日子,大路她改不了,但走向终点的过程,必须由她决定,没得她这么多年都是白干活了。
康熙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在他面前直接地说,让你的其他女人别来算计我,如果她们不能安份,那且莫怪我帮你好好地教训教训她们。“阿离就这么自信?”
这话中的涵义,真是意味深长啊,显然,**女人的把戏,这位是一清二楚的,只不过,作为一个皇帝,他并不想计较太多,只要这些女人不过他的底线,她们要怎么折腾,他一概不管。
“皇上可以拭目以待!”女人之间的事,女人们会自行解决,她在康熙这里打了预防针,若是哪个不张眼的惹了她,呵呵,那可真别怪她手下无情了。
谈话到此为止,明日册封大典要早起,丰离恭送康熙!
明黄色的朝袍打底,朝褂为圆领、对襟、缺袖,无襞积左右开裾至腋下的长背心,前后身各织绣大立龙各二条相向戏珠。下幅为八宝寿山江牙立水、立龙之间彩云相间。朝裙,为右衽背心与大摆斜褶裙相连的连衣裙,在腰线有襞积,后腰缀有系带两根可以系扎腰部。用片金加海龙缘边,膝以上用红织金寿字缎面料,膝以下用石青行龙妆花缎面料,均以正幅裁制。中间佩戴一盘蜜蜡或琥珀朝珠,左右斜挎肩挂两盘红珊瑚朝珠。
如此雍容华贵装扮的丰离一步一步地踏入正殿,懿贵妃与温僖贵妃为首的妃嫔及王妃命妇并列两侧,上方是为康熙正坐,孝庄及太后端献坐于两端,自大清建朝以来,直接册封为皇贵妃的,丰离为第一人也。
跪于下方,李德全拿出圣旨宣诏,“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惟五典慎徽、妫汭重嫔虞之化……咨尔有女博而济吉物氏。毓生名阀。协辅中闺。温惠宅心。端良著德。凛芳规于图史、夙夜维勤。表懿范于珩璜、言容有度。兹仰承太皇太后慈谕、以册宝、封尔为皇贵妃,赐号为珍。尔其光昭内则、用迓景福于方来。益慎妇仪、茂衍鸿庥于有永。”(此改自清实录佟氏封皇贵妃)
“授皇贵妃封册金印!”李德全旁边的小太监捧上封册金印,一身明黄朝袍的康熙站起走来,亲自将那封册金印交到丰离手上,丰离谢道:“臣妾谢皇上恩典,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康熙将丰离扶起,李德全再次喊道:“诸妃嫔王妃命妇行礼!”
不管下面的人都是什么想法,一个只能老老实实地跪下见礼,“参见皇贵妃!”
“诸位免礼!”丰离不见半点怯场,那原本小觊丰离之辈,见她稳稳当当,规矩一点不错地完成了册封在大典,对下诸命妇见礼,亦是严谨不错,只是头冠掩盖之下,倒是看不清她的容貌如何!
册封之后又是宴席,丰离这位主角却不用参加的,谁让今天是她的好日子,照规矩她只要在喜气洋洋的上清宫等着康熙前来宠幸。
不管原因是什么,结果无须丰离出现跟那些女人打交道,却是让丰离满意得很的。
脱下厚重的朝袍,卸妆清洗,忙了一个月,总算得闲下来了,好好地泡个澡,只这刚泡下,余然却小跑进来说康熙来了!
丰离一看天色,这才刚天黑呢,康熙来那么早干嘛?丰离皱了皱眉头,余然不说话,丰离让她出去,这才出了温泉,穿了月牙白色的睡袍,照了镜子一看,丰离又加了件披风,反正这会儿还冷。
没想到还没到浴室的门口就撞上了康熙,“皇上吉祥!”
“嗯,阿离泡好了吗?”康熙一看丰离发间还有湿意,掠过她的头发问,丰离点头,康熙道:“那,阿离伺候朕沐浴吧!”
说完直接越过丰离走进浴室,走了一半看丰离没反应,又回过头唤道:“阿离!”
“是!”丰离握紧了拳头,走了进去,李德全和余然待要跟上,康熙又道:“都在外面候着吧!”
李德全没二话地答应了,余然却看了丰离一眼,见丰离点了头,这才和李德全一同退了下去。
丰离是个会享受的人,一入上清宫,她旁的什么都没要,首让人引了温泉到此,本是工程浩大,可孝庄端献帮忙,愣是半个月就把温泉引到了上清宫。为怕夏天太热,丰离还引了一半凉水,只这会春天用不上,凉水暂时地堵着的。
康熙打量了一番浴室,见那屏风用的是富贵牡丹的双面绣,旁边还有一个衣架,一张贵妃床,四面却无多摆设,温泉正面却是一面人高的琉璃镜子,甚是清晰。
“为朕更衣!”康熙张开双手说话,丰离直接道:“我不会!”
这个答案,让康熙一愣,这不会,怎么说得如此的理直气壮,再看丰离睁大眼睛一脸的无辜,康熙想回一句没人教过你?再一想丰离入京之后一直在外,还真没人教她呢!“无事,你过来,朕教你!阿离聪明,想是一教就会!”
丰离本来打定主意想把康熙气走,哪料到康熙这么大度地接受了她这句不会,还要教她!那就是想要她伺候,丰离咬咬唇,终究走了过去。康熙指导道:“阿离先为朕解腰带!”
这是真教,丰离低头翻了一个白眼,装蠢什么的,她才不干。虽然没给男人脱过衣服,但还是脱衣的程序,大同小异。康熙高了丰离半截头,要给他解腰带,丰离得踮起脚才成,之后脱外袍,丰离摸透了,那是解得叫一个快速,康熙抱住丰离的腰,闷笑道:“不装不会了?”
果然是老狐狸啊,既知她的抗拒,总让她吃闷亏。丰离挣扎着不让康熙抱,康熙俯身逼视丰离,“阿离,你已是朕的女人,珍皇贵妃。”
一句话,成功让丰离停下了挣扎,是啊,她已经是康熙的女人,除了接受这一切,她没有第二条路,抗拒康熙的宠幸,那只会让她自己不快乐。
“皇上说的是!”其实,就当是找了个**而已,上床嘛,康熙的技术不错,只要康熙不在这上清宫里宠幸别的女人,旁的,她当自己眼瞎就是了。为了一个男人让自己好受,丰离问自己值得吗?
康熙很满意丰离的聪明,识时务,低头吻了丰离的眉眼,“阿离的聪明,每每朕想起时,都恨不得阿离是男儿身,然如今想想,阿离还是女儿身的好。”
“噶尔丹已平定了厄鲁特内乱,不日即挥军进攻喀而喀蒙古,喀而喀既已是大清国土,自不容外人侵占,只是,噶尔丹的盐粮不知是从何而来的?”顺着丰离的长发,康熙话锋一转地问,丰离抬眼瞧了康熙,康熙继续道:“阿离当日断了噶尔丹的盐,为何不继续断下去?”
“军中无盐,自取百姓,噶尔丹虽野心勃勃,罪不容诛,但厄鲁特的百姓,却不该为噶尔丹的野心付出代价。战争死的人总是有数的,若是缺粮缺盐,却是饿殍遍野。我以一时断盐,不过让噶尔丹军队战力下降,一时不能南下,倘若长久断盐,噶尔丹治军甚严,但有一口气在,断无投降可能,如此只是白白让那些老幼妇儒跟着丧命罢了!而沙俄败退,大清全力对付噶尔丹,噶尔丹有何为惧,迟早噶尔丹都会败在皇上手上,我又何必夺皇上之功!”
好听的话,哪个不会说,康熙听得狠狠地亲了一口丰离,“那你且说说,朕御驾亲征如何?”
丰离并不意外,历史上康熙就曾三征噶尔丹,不过,具体时间,她倒是忘了。“三军未动,粮草先行,皇上既要亲征,自然是要先有必胜的把握,如今沙俄刚败,条约未签,皇上纵要亲征,也须过此时日。”
“阿离句句,真是深得朕心。”康熙并无与后妃谈论朝事的习惯,但丰离从一开始计平喀而喀内乱,挑了厄鲁特三方相斗,其计谋胆量,纵是朝中大臣,亦无人可比,收到噶尔丹再次南下的消息,他便奈不住同丰离说起。
此后一夜无话,却是鸳鸯交颈,红浪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