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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平阳云家(二)
陆家花知晓罗玉蓉怀孕了,当然就知晓孩子出生的时间。说来也巧,是不是老天爷不佑善人。罗玉蓉要生孩生的时间,恰好是云家的祭祖月。这一祭祖月正好能让陆家花的阴谋实现。
陆家花还怕云应彪要在家里,会守着生孩子的罗玉蓉,于是就想出了解一个一箭双雕之计。
先是陆家花与最远射程的大炮,也打不着的远亲县太爷陆成,串通一气,对家主云战绩说:县太爷要云家出一个九级修为的,最可靠,能保密的高手,为他到京城办一件秘密大事。就点名要云应彪去。
云战绩为了不敢得罪县太爷,自然是满口应允。
云应彪此时虽然罗玉蓉要生孩子,可家主与家主妇让他去,也不得不去。陆家花还花言巧语说:“彪儿,你在就是在家,妻子生孩子,你能做些什么?你放心地去吧!大娘会寻找县里最好的接生婆给她接生,要把她‘照顾’的好好的。你回来就会看到那白白胖胖的儿子。”
于是云应彪走了。几个月后云应彪到了京城,到了指定的地点,却寻找不到收宝收信之人,再三寻找一无影讯。才知他被陆家花骗了。打开封印的装宝盒,还真是一件宝物。这就是陆家花设计的细微处,她怕云应彪半路里拆开看露了馅,用的是真宝物。
陆花还怕冯丽丽去问县太爷,她事先在串通一气时,虽然是远亲,还用了五万金币才买通了县太爷陆成。县太爷陆成当然也怕以后露了馅,陆家花则暗示云应彪肯定回不来,一句假话五万金币,贪得无厌的县太爷,何乐而不为。
云应彪知是假的,他才细一想,这一想,他想到了祭月,直把他吓出一身冷汗,此时,他还以为陆家花这只是要对付罗玉蓉了。
再次深思,也想到了他自己也是对付的对象,这是一箭双雕之计,他赶忙就往回跑,连京城也没有转一转。一路上还小心翼翼,结果还是出了事。
果是如此,到了罗玉蓉要生养时,恰好是云家的祭祖月,这又顺理成章的把罗玉蓉弄到远离县城,无医少药的荒村去。陆家花没有瞎说,确确实实是在“照顾”罗玉蓉。
主妇刘海琴看云应彪与罗玉蓉这样相亲相爱,又有了身孕,自然是恨得不得了,为了解恨,则以正妻的威严来对待罗玉蓉,进行无情的污蔑与打击。罗玉蓉虽然修为比刘海琴高得多!可有妻妾之尊卑,却给了她莫大的限制。罗玉蓉又是逃难之人,生怕闹出事来,让别人知晓,传到仇家的耳朵里,于是乎,她不得不向礼法低头!这样一来,越发只好忍气吞声,逆来顺受。
虽然如此,刘海琴几次对罗玉蓉进行毒打,这毒打,不只仅仅是让罗玉蓉皮肉受苦,更恶毒的是要让罗玉蓉小产。可她的修为与罗玉蓉差得太远,罗玉蓉用气裹住胎儿,又用上了反震力,不仅没有打痛罗玉蓉,反倒把她震伤了。以后也只能用嘴上的功夫了——常常骂骂咧咧,指桑骂槐。
好在罗玉蓉虽然是一个女子,可心胸宽阔,气度恢弘,加上读书明理,对事物看得通透,深懂人情冷暖,知晓世态炎凉,更明了礼法的残酷。再加上她早知给别人做妾,就会受到最不公平的虐待,可她是看准了云应彪是一个奢遮人物,不仅俊雅飘逸,更有很大的发展前途,以后能帮她报仇雪耻,所以再大的污辱与加害,她也会忍受。她觉得现在的处境与她的家仇来比,这些也就不算什么了!
所以,这泼妇的恶骂,罗玉蓉完全无视了。
到了罗玉蓉将要临产之时,云应彪还未回来,云家正值祭祖月,不能让血光冲犯,云家当家主妇陆家花的阳谋自然得以实施。
陆家花的这一作为,这正好恰了刘海琴的心意,心底里闪过了像罗网一样的丝丝狠毒。她不仅不会给说上一点让罗玉蓉留在云府的好话,反而要火上添油,落井下石,要置罗玉蓉于死地。于是趁此良机,到兴盛城,二万金币买了杀手,趁罗玉蓉在外之际,戮杀于乡间。
只是祸福难料,世事异变。那两个被毒妇刘海琴买了的,要残杀罗玉蓉与她女儿的杀手,却被雷电击杀,使得刘海琴的阴谋湮灭。气得刘海琴恨声连连,鞭杯甩碗,噘嘴栓驴。
罗玉蓉的亲婆婆冯丽丽则十分看好罗玉蓉。罗玉蓉不仅修为高,更是性情娴淑,行事温婉,谈吐清雅。就像一株深谷里的幽兰,兰心慧质,净洁无尘。生得又十分的标致,国色天香,闭月羞花。有着林黛玉那“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却没有林黛玉的“娇袭一身之病”。反而是娇躯健俏,英姿飒爽,风韵万千,美艳绝伦!本身就具有诗情画意,更显得娇憨与耐人寻味。要被青年男子看到,均会神不守舍,流出涎水。
罗玉蓉是云家年轻媳妇里是最出众的一个,不只如此,就是称她为平阳县城的第一美女,也不为过。论修为更是平阳县里的修炼青年,无出其右者。
现在给儿子做了妾室,冯丽丽感觉到她也有愧于心。更有一种同病相怜之感,冯丽丽生得同样是天姿艳色,倾城倾国。恰也因时运不佳,做了云战绩的妾室,又遇上陆家花这样阴毒之主妇,她甚为不悦。好在云战绩对冯丽丽很好,才抚慰着冯丽丽的芳心。
现在罗玉蓉也遇到了悍主妇陆家花,又没有听陆家花的话害云应彪,越发让陆家花怀恨在心,走的坐的找她的麻烦,自然会受到莫名的冤屈,侮辱与谩骂那是必然的了!
冯丽丽深知妾室之难,所以罗玉蓉虽然是妾室,冯丽丽不仅不嫌,还更为之不平。几次陆家花找罗玉蓉的麻烦,冯丽丽明显地做出维护,弄得陆家花也不敢太过分。
罗玉蓉被主妇陆家花罚到百里外的小村生产,对于礼教,冯丽丽也没办法,但她不放心罗玉蓉一人下到小乡村。不止让王婶跟了下去,还派了一个男仆给挑水寻柴做杂务。
俗话说:男子怕得割麦子,女人怕得坐月子。冯丽丽生了三胎,当然知晓女人坐月子的危险性。举目县城,坐月子生小孩死去的孕妇,并不是少数。这里还是县城,而乡下又缺医少药,又离城贼远,什么也不方便,儿子又不在,更叫她忧心忡忡,难以置之不理,干脆把她所管家里事交给别人管理,她也跟了下去。
这倒给了罗玉蓉无限的温馨,云家人全是冷眼对她,只有婆婆照顾有加。婆婆离开豪华的住宅,抛弃美食佳肴,与她来此同住这低矮的土屋,同吃这粗茶淡饭。罗玉蓉感动得泪流满面。她对婆婆不只是无限的尊敬,更有一份无限的亲热。
孤苦伶仃黯自伤,婆情煦煦润愁肠!
有些事巧得不能再巧了。罗玉蓉临产的那天,也正是云家祭祖的那一天,冯丽丽也背不起那礼法上大逆不道之罪名,何况主妇陆家花正在寻她的霉气。虽然陆花不能把冯丽丽怎么样,可借礼羞辱还是行的,冯丽丽也不能说什么?只能白白受辱。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她不知有人要谋害罗玉蓉,真要知晓有人谋害,她会宁可冒犯礼教之大不韪,受到凌辱。也不会因回到云家祭祖,让心爱的媳妇被人杀害!
当然,也不知恰恰在她回去之时产下麟儿。要是知晓,她也不会回去,硬可顶着违背礼教之名受罚,也不会让好媳妇出事。
现在,罗玉蓉有了自己的骨肉,对于已往种种不平之虐待,就像蛛丝一样轻轻地抹去。一个心事用到自身的修炼与抚养自己的骨肉上。
罗玉蓉生下云如虹以后并没有及时回到云府。丈夫没有回来,云府里的主妇没有发话让人来接她,她自也不能自己回去。只有婆婆冯丽丽来守了她一月。
满月后想让她回到云家,可罗玉蓉说回去还不如在外边,能省好多麻烦。冯丽丽一想也是,既然陆家花没有派人来,那就让媳妇在这里再自由上一些时候吧!也就由媳妇住到外边。当然她也不知上一次有人来刺杀罗玉蓉与小孙孙,要是知晓的话,她定会带罗玉蓉立即回到云家。
好在出来时带了一个王婶和一个男家仆,倒也有人给寻粮弄柴,烧水做饭。只是粮是粗粮,菜是朽菜,肉食类更是没有。已往在云家,她作为妾室生活就是最差的,这一次比先前更差了许多!好在冯丽丽给留下了一些钱币,到了紧要时也能做以接济。
王婶常常为罗玉蓉鸣不平,反倒罗玉蓉劝她说:“应彪不在,做妾的地位又低下,人家均视我们是眼中钉,肉中刺,我们还能怎么样?虽然有婆婆庇护,可婆婆又不当家,此时又回去了,不知此事。婆婆在时供应还算可以,至少,那时还没有克扣。现在主管的人在下面做手脚,定然是得到主妇的允许,就是婆婆知晓了又能怎么样?你在这里说说倒也无关紧要,如果让府上的人听到了,说给那二人,那我们就遭殃了。”
王婶也知这种不平的活让府里人知晓,二姨娘有婆婆庇护,她们也不至于能如何,倒还好些,那她非让活活地打死不可!家主妇陆家花的凶悍,与家主母刘海琴的泼辣,人们是均知晓的。下人被活活打死的可不只是一个两个。于是说也不敢说,只能默认这做妾室的悲哀,敢怒而不敢言。
刘海琴派出的人没有回音,就知是失败了。白白出了大价,事情也没有办成,让她也负了债。再要寻人,她也花不起这大价,何况,罗玉蓉由婆婆守着,恐怕再也寻不上祭祖时那样的好时机了,心中虽然是恨恨,而手头无钱,再买杀手的事,只好作罢!
陆家花为什么在罗玉蓉生孩子,满月以后还不让回来,当然不是让罗玉蓉自由自在的生活。她是有计算的。一是要延长时间让罗玉蓉在小荒村里多受点罪,二是为等到把云应彪的事解决了再解决罗玉蓉。在荒山野岭,办什么不公不法的事也好办!
云应彪到京城送宝送信,原本就是假的,是陆家花买了县官设的局。陆家花这是一箭双雕之计,一是早想好了在回来的路上设伏,诛杀云应彪,一是让罗玉蓉下荒村生养,最好死到那里,即使生孩子死不了,她还可以再设计谋总之在外边好实行她的死亡计划。
人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罗玉蓉仅仅在外边自由了几个月,就传来了云应彪死亡的噩耗。
罗玉蓉得知云应彪的噩耗以后,哭得涕泗淋漓,悲痛欲绝。几次晕了过去,弄得死去活来。多亏王婶比古论今,百般的劝解,她又想起自己的血海深仇。原先她甘愿做小妾,除了看云应彪气宇轩昂,肯为人打报不平,更看准了他的发展前途,以后能助她报仇。现在丈夫死了,就只得由自己去报父母之仇了。虽然有失去丈夫天大的悲痛,也不能轻易言死,更何况现在有了小女儿云如虹,这可是云应彪唯一留下的根苗。她得为丈夫负起抚养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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