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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她那么轻易的闯进对方的卧室,也是被算计好的?
那么目的又是什么?
华娜看着少女紧露的眼眸,其中的色彩不断的变换着,心中有些微的诧异,“大小姐,怎么了?”。
冷暖的轻握的指节发白,站起身说道,“这两天帮我寻找亨利特的真正藏身之处,有消息通知我”。
冷的有些锐利的语调,华娜一惊,连忙说到,“大小姐,楼上有空房,没人用过,要不您先留在这里?”。
这座古堡是暗夜的财产,她们也只不过正好驻扎在这里而已。
冷暖看着华娜有些清秀的脸颊,似乎还带有一丝潮红,嘴角请勾一抹弧度,“不用了,用这个联络就好”。
交给对方一个微型联络器,少女抬脚便走了出去。
她可不想半夜睡熟之时,听人家墙角,不得不说,拥有灵敏的听力与嗅觉,有的时候真的是一种折磨。
冷暖走出了古堡,拿去了那个一直蒙在脸上的面巾,缓缓的沿着山坡而走,有光透过两旁茂密的树林,斑驳的光影笼罩在少女的头顶,没有一丝温度。
心中默默的思量着这些事情,下坡,一个不察,冷暖被脚下细碎的石子滑了一跤,身子一稳,连忙扶住了路边的树干。
冷暖蹙眉,缓缓的弯身,捡起了那个有些圆圆的石子。
洁白的玉指旋转着那枚石子,少女红唇微勾,刚刚还在光影中的石子,瞬间化为了一片白色的尘埃。
飘飘洒洒的散入空气里。
随即,冷暖自嘲的笑笑,瞧,她现在是有多扭曲,报不了仇,只能拿这些冰冷之物来出气了。
同时心中那个紧紧缠绕的结似乎有些松动,如果亨利特是故意引人上钩,那么,他们的目的是想告诉她什么呢?
亨利特联盟的身份,以及两个月的例会,是想引她现身?
还是,她的上钩,只是一次意外呢···
眸光涌动,少女黑黑的瞳孔里折射出一抹坚定,无论如何,两个月后,她都要去冒险一试。
会谈访问结束,蔚良一行人,已经准备启程,冷暖犹豫了良久,再给蔚升通了一次电话之后,便决定继续留在e国。
在蔚良安全回国的两日后,国际电视台又播放了一则消息,亨利特成功入选e国这届的政界首脑,而这次袭击他的恐怖份子也全全落网,当然还有一些逃跑在外的小鱼小虾仍在追捕。
当然,那个与狄克做交易的恐怖首脑也在捕获的范围之内。
关于这条新闻,明眼人都知道,这些也许就是政治斗争下的替死鬼而已。
电视屏幕上,那个有些苍白的男子正做着讲话,对来看望他并遭受到袭击的国家代表或者领导人,真挚的致歉并表示诚意。
态度温善而友好。
看着屏幕里正在讲话的人,冷暖懒懒的靠在沙发上,手支着下巴,或许是亨特利的祖上是贫苦出身,所以这个男子的眉间隐隐的总有一丝狠意。
那是支撑他走到如今的一种韧力,也是他再怎么伪装也掩盖不掉的。
冷暖这几日居住的地方是冷叔之前匿名购进的一处半山腰别墅,不是冷家真正的产业。
自从与瑞尔·克里夫达成合作之后,冷家暗地里的事业的确是蒸蒸日上,只不过,这些,都被冷叔掩盖掉的。
听从冷暖的命令,不想过早的引人耳目。
滴滴···
交给华娜的那个联络器响起,冷暖拿起,轻按了一下,淡淡的声音道,“华娜”。不成文的规定,在不确定对方是自己的主子之前,他们不可冒然的汇报信息。
华娜确定是冷暖,微微笑了一下,有些得意的道,“大小姐,我终于查到了亨利特这几日居住的地方,话说,这个家伙真的好狡猾,每两天便转移一个地点,即使在行宫,也是凌晨之后便离开,留下的,似乎是替身,并且,他应该有不下两个替身”。
华娜有些不确定的说。
“嗯,有替身很正常”,冷暖点头,难怪行宫的卧室会有灰尘,原来,他并不曾在那里留宿。
而那个替身,则是禁止仆人入内。
但这也确定了冷暖的猜测,若不是有意为之,为何他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留在行宫里。
“今天的位置在哪里?”,冷暖询问。
“在e国东部有一个普勒农场,那里前两天刚刚举行过啤酒节,对了,这个亨利特似乎特别爱好品酒”。
品酒不同于饮酒,只是浅尝则止,满足味蕾的享受。
“那个农场便是亨利特的私有地域,不出意外,今天那个人或许还会在那里”,华娜分析着说。
在华娜的声音响起之时,冷暖的玉指便划拉在地图上,试图寻找那个位置。
“大小姐,接下来怎么做?”,华娜有些激动,最近没有任务,她闲的快长毛了,只能和凯文俩人天天做着一些事来打发时间···
抬眸对上凯文那双直勾勾的眸子,华娜脸一红,转身,拿着通讯器,跑到楼上去了。
对面咚咚的心跳声以及脚踏在楼梯的声响,冷暖无奈的揉揉额头。
“等命令吧”。
说完,便关了联络器,冷暖不悦的咬唇,她还是未成年好吧。
不过想想前世,她虽然成年了,但是好像除了接吻拥抱,也没有和那个男人发生过什么出格的事···
思绪飘远,冷暖回神,不由的惊呼一声,脸色微红,懊恼的拍拍脑门,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胡思乱想。
普勒农场,坐落与e国的东部,这里地大物博,是一座大型的私有农场。
最原始化的风景,青草,果飘香···
据说这里在前几天举办的啤酒节,更是采用这里土生土长的粮食酿造,热闹非凡。
更是吸引了众多的啤酒爱好者。
如今,啤酒节落幕,整座农场瞬间又恢复了安静与宁和,只不过外人不知道的是,这里除了啤酒,真正的优质品,是用精密的传统方法酿造的各色果酒。
而这些酒由于比较精良,生产的少,所以是不对外供应的。
牧场的里侧,有一处二层小楼,外面犹如铁桶一般的的守卫下,一男子悠然的坐在一个房间里。
大约三十多岁的年纪,手工剪裁的西装下,衣领随意的敞开,没有一丝余肉的骨节,轻轻的摇晃着手中的水晶酒杯。
只见男子轻轻的仰头,浅尝一口杯中的酒,紧抿的薄唇,舌尖卷起,微眯的碧眼似乎在慢慢的享受酒品的甜香···
房间的角落里,坐着一个正在拉着小提琴的侍女,低头正演奏着舒缓的舞曲,片刻之后,男子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放下手中的酒杯,又拿起另外的一个杯子。
男人随着乐声轻轻的打着节拍,惬意而享受···
此人正是冷暖想要接近的人,亨利特。
亨利特虽然才年过三十,但是额角已经染上了几抹白丝,参杂在男子短碎的黑发上,有一种超乎岁月的成熟。
据说,早生华发之人不是思虑过多,就是智多近妖。
就在男子惬意的闭目而憩的时候,乐声忽然戛然而止,有一个人影弯身匆匆的走了进来。
亨利特睁眼,一双深碧色的双目有着一丝不悦。
而那个来人躬身行了一礼,只有两个人声音似乎在汇报着什么,良久,亨利特眸中的不悦散去,转而染上一抹淡淡的笑意。
点头说了一句什么,那个人影领命,又匆匆的走了出去,房间恢复安静,弹奏的音乐又缓缓的响起。
而亨利特则是支着下巴良久,似乎是失去了品酒的乐趣,交叠的腿缓缓的落在地上,抬脚朝着阳台处走去。
一个巴掌大的精巧之物,亨利特按了两个数字,拨了过去。
“你好,亨利特”,那头传来有些厚重而沙哑的声音。
亨利特弯唇一笑,语气却带着一丝恭敬道,“鱼儿已经上钩了”。
对面沉默。
亨利特则是有些蹙眉。
“嗯,做的不错”。
良久对面传来肯定的声音。
“那我的东西···”,亨利特眼梢带着亮光,不同于语气的平淡。
“收网之后,会兑现承诺的”,沙哑而厚重的低音,细听,却带着丝丝的敷衍。
亨利特手指一僵,用力的握紧耳边的电话,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不满。
他这次损兵折将的,难道到头来一场空?
收网?
鬼知道他什么时候收网。
“亨利特,记住你的分内之事”,这一句话语是带着浓浓的威胁与警告的。
亨利特深碧色的双眼充满着隐忍之色,努力维持着内心的平静,缓缓开口道,“好,我等着收网的那一天”。
挂了电话,亨利特凝眸眯眼,似乎能听见牙齿与牙齿碰撞的咯咯直响。
分内之事,不就是因为对方知道他的把柄么。
想把他当作免费的劳动力?
他并不知道对方的目的究竟是要做什么,只是几天前,他接到通知,说他政界的对手雇佣了某个新崛起的恐怖组织来刺杀他,并且野心不小的想要破坏他与z国的友好合作项目,毕竟他得到z国的支持,对他这次的入选,是有很大的助力的。
所以,他自导自演了一场受伤的戏码,而那个人却派人来说,让他暴漏联盟的身份来做一个鱼饵。
如今他损兵折将,还暴漏了身份,结果本应属于他的那个东西还没有兑现。
真的是看他好欺负?
亨利特靠在阳台的一角,眼角微眯,眉目越发的凌厉。
然而,想到了什么。
亨利特忽然扭头,乐声再次戛然而止,侍女有些茫然的看着亨利特,似乎不知道对方要命令些什么。
“继续演奏,不要停”,亨利特缓缓的吩咐,并按响一旁的摇铃。
侍女领命,接着演奏。
亨利特则是拿起自己的外套,和刚刚进来的助手,匆匆的说了几句便离开了房间。
他刚刚也是灵机一动,他的身份暴露了,但是并不知道对方是谁,可以肯定那个人一定是对他的身份感到好奇的,这几日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才更加频繁的换居所,启动替身。
刚刚的一个电话,拨出去,他才意识到,对方很可能已经锁定了他的位置。
果然,正如他所料,刚刚离开牧场,他的住所,便迎来了一个隐藏的客人。
正是冷暖。
少女隐在暗处,看着房间还残余的几杯酒水,微微叹气,看来她晚来了一步。
这个亨利特果然很狡猾。
用不间断的琴音,和桌上残余的酒水,误导别人,然后他趁着这个时机逃走吗。
不过他的这个举动,也恰恰的暴漏了,他并不认识冷暖,不然,这里等待她的应该是天罗地网才对。
那么他到底是有何目的?
身子紧贴在墙壁上,冷暖难得的欣赏了一会这个悠美的旋律,这些人,还真是够会享受的。
没办法,人都走了,e国她并不熟悉,只好再等下次的机会了。
形如鬼魅的娇小人影,不断的在道路的暗处穿梭,所过之处没有一丝痕迹,直到上了车,冷暖才一把摘掉了扣在头上的帽子,脸依旧蒙着。
“大小姐?怎么这么快”,华娜惊讶的道。
冷暖整理下头发,淡淡的开口,“来晚了一步”。
华娜瞪着眼睛有些不可思议,随即又无奈的摇摇头,“没想到,那个家伙还是个人精”。
呵。
冷暖低笑,其实本来也没报什么大的希望,如今的她似乎就是人家布好棋局的一个棋子。
“大小姐,那还要继续追查吗”,华娜看着冷暖似乎并不介意的样子,有些不明白对方的意图。
“当然,继续查”,不管两个月后的例会是真是假,她都要一探虎穴。
车子如箭上的弦,在夜空中窜了出去。
此时的冷暖恐怕想不到,接下来面对的是一场让她多么凌乱的画面。
告别了华娜与凯文,冷暖回到这两天居住的别墅里,漆黑的别墅似乎和她走的时候没有任何异样,然而,在她刚要换鞋进门的时候,却生生的顿住了脚。
有人?
还有一抹浓浓的血腥味?
没有来的及换鞋,冷暖微眯着漆黑锐利的双目,啪的一声打开了客厅灯的开关。
房间瞬间明亮,只见在她的沙发旁边的地板上,蜷缩着一个高大的人影,墨色的头发,卷长的睫毛紧闭着,胸口还不断的往外冒着血液···
蓝色的牛仔裤上还磨破了几个口子。
没有看见脸,但是这个身形却让冷暖格外的熟悉。
少女缓缓的抬脚走进,待看清男子发白的脸之后,却眨了眨眸光,这个轮廓虽然紧闭着双眼,但依然清晰可辨,这个人正是未来暗黑界的首领人物,瑞尔·克里夫。
抬脚踢了踢有些冷的发颤的男人,“喂,你怎么在这里”。
这人受伤了不去找医生,来她这里做什么。
瑞尔·克里夫混混沉沉的只觉得身体冷的厉害,然而背上一痛,似乎连带着伤口,让他昏迷的意识稍稍清醒了些,“救我,谢谢”。
有些痛苦,也有些无力的嗓音,说完,又昏了过去。
冷暖抿抿唇,这才弯身搭在男子的脉搏上,真的是受伤了?
查探下男子胸口处的伤口,那是距离心脏只有一毫米的位置,像是被一个锋利的匕首所伤。
“还能有人伤的了你?不可思议”,冷暖默默的低语,犹豫了片刻,看着瑞尔·克里夫越来越白的嘴唇,最终,叹了一口气,还是决定出手救他。
不管怎么样,这个男人都给她带来了不少经济命脉不是。
端来一盆热水,冷暖扯掉了男子破裂的衣服,擦拭,止血,又上了一些药,在为他重新包扎好之后,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了。
看着光着上身躺在地上的瑞尔·克里夫,脸色似乎越来越红,冷暖伸手一触,果然,发烧了···
这个男人与她都身份特殊,她不可能为他叫医生。
少女在地上盘旋几圈之后,咬牙托着瑞尔·克里夫的头,生生将他拽到了一楼的一间储物房里。
幸好,那里还有一张床。
拖了男子的鞋,为他盖好被子,冷暖摸摸对方依旧烫手的额头,语气淡淡的说,“我已经尽力了,生死就看你自己了”。
说完,冷暖便关上了门,准备去收拾一下客厅。
看着客厅沾染的血迹,冷暖无语的抿抿唇,瑞尔·克里夫是从侧门的窗户跳进来的,明显他还是有意识的,门口到客厅内没有一丝血迹。
将已经脏了的地毯扯掉,冷暖足足换了几桶清水才清理好地面,擦擦额上的汗水,少女有些不悦的瞪向储物室的那扇门,真会给她添麻烦,想了想一会还有可能找上门来的麻烦,冷暖舒了一口气,便转身上楼了。
夜里,不出她的预料,果然有几波人马在冷暖的公寓外围转来转去,似乎是没有想到这里会有阵法,来人如无头苍蝇般的绕来绕去,最后无奈的离开。
而冷暖也在天快亮的的时候,才昏昏欲睡的睡了过去。
瑞尔·克里夫就这样在冷暖的储物间睡了整整一夜,在男子睁开锐利的眼眸之时,有些错愕的发现,自己居然在一间小小的储物室,除了身上的被子是崭新的,其他的物品皆是布满了薄薄的尘埃。
很明显,这间屋子没人动用过。
撑着身子坐起,瑞尔·克里夫有些阴狠的眼眸才逐渐放缓,揉揉有些抽痛的额角,他这才想起来,昨晚遇到了埋伏,与手下走散之后,便直奔半山腰这间别墅而来了。
其实有比这里更近的安身之处,但是在他得知冷暖就住在这里的时候,鬼使神差的让他咬牙坚持到了这里。
似乎心里在笃定,只有在这里才是真正的安全。
也只有在听到冷暖的声音之时,他才放心的彻底的昏了过去。
看着胸口包扎的有些丑的纱布,瑞尔·克里夫忽然嘴角一咧,无奈的笑笑。
他可是记得昨晚冷暖那毫不留情的几脚,能对受伤的他下此狠手,还让一个重伤之人住储物间,想必,也只有那个丫头能做的出来了。
他的衣服已经被冷暖撕坏了,裤子也有几个磨破的洞,一向要求完美的瑞尔·克里夫何时受过这等待遇,想到这里,男子再度阴狠的眸光闪烁,敢对他出手的人,绝不能放过。
瑞尔·克里夫收敛起情绪,缓缓的起身,离开了这个让他苦笑不得的房间,想要去寻找有没有能够换洗的衣物。
对于有重度洁癖症的人来说,这身衣着,是最不能忍受的。
冷暖的房间在二楼,瑞尔·克里夫在一间客房里终于寻到了一件干净的浴袍,脚步却止不住的走进了少女的房间之外。
褐色的眸光闪了闪,能听见里面均匀的呼吸声,男子笑笑,居然这么防备他?
门都反锁了。
能猜到昨天夜里会发生什么事,恐怕是真的累坏了,他都站这么久,里面的人的呼吸依旧平稳。
轻步的退了出去,瑞尔·克里夫径直的走进一间客房,准备去洗漱一下。
旭日东升,窗外的阳光透过一层玻璃窗,照在熟睡的少女的脸上。
莹白无暇的皮肤,吹弹可破,如樱桃一样的红唇微微的嘟起,似乎在做着什么不愿意醒来的梦境。
已经接近晌午了,在暖暖的阳光中,少女最终颤了颤卷长的睫毛,如美丽的蝴蝶在煽动着翅膀。
叮咚···
门铃声响起,冷暖这才一惊,彻底的睁开了幽黑的眼眸。
翻身落地,冷暖径自的打来门,想去看看会是谁这个时间敲门。
这些日子,除了华娜与凯文,没人知道她住在这里。
然而,当冷暖打开门的瞬间,忽然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只见对面高大的男子沐浴在光幕里,嘴角淡淡的笑着,一张完美的俊脸,犹如天神降临。
“你怎么在这里?”,冷暖凝视着夜暮,黑黑的眼珠带着阳光般的温暖。
即使她再坚强,在这异国他乡,也是有些落寞与孤独的,然而,这个男子忽然就以这个姿态出现在她面前,那些伪装在外的坚硬外壳似乎瞬间就变得支离破粹。
夜暮看着这张日思夜想的小脸,伸手捏捏对方有些圆润的脸颊,眸光深邃,“当然是来抓某个不听话的丫头”。
虽然嘴里这么说,但是男子低低的嗓音还是带着一丝纵容与思念。
冷暖轻笑,发现自己还穿着睡衣,连忙朝后面退了退,“先进来,我去换衣服”。
“好”,夜暮笑着点头。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冷暖仰头询问,她可是甩开了那些暗中护着的人的。
夜暮好笑,有些戏虐的说到,“你的事情还还有我不知道的吗”。
“···”
可是意外的,夜幕没想到,还真有一件事是他不知道的。
而刚刚起床的冷暖也显然是忘了另外一件事,她的住宅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门再次被合上,朝着客厅走去的二人抬眸,便看见前方旋转楼梯的拐角,缓缓的走下一个人,一个身着浴袍的男人···
冷暖身子一僵,拉着夜暮的手似乎被也被眼前的这一幕凝住,一动没动。
脸色变来变去,最后懊恼的咬唇,她怎么把他忘了?
这个男人不是在储物间吗,怎么穿着浴袍到处乱晃,而且,那个浴袍是她特意准备给夜暮的,经历上次的那个事,她觉得有必要为夜暮备一件换洗衣物···
没想到,倒是便宜他了···
瑞尔·克里夫在门铃响起的时候,便防备的躲了起来,只不过明显没想到来人是夜暮,眸光微转间,男子嘴角噙笑的走下了楼梯。
直视着对方的眼眸,瑞尔·克里夫率先开口,“哈喽,夜,好久不见”。
大喇喇的姿态,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夜暮的脸色在看见男子的这张脸时,便瞬间由晴转阴,浓的似乎滴出墨来···
握着冷暖的手也忍不住用力,似乎以此来找寻自己的力气,“你怎么在这里?”。
寒冰一样的口吻,似乎想要戳穿对方的心脏。
而瑞尔·克里夫显然是自动忽略了夜暮充满敌意的口吻,一步步优雅的朝着两人迈去。
客厅的气氛忽然变得诡异,呼吸声,似乎都在静止着,冷暖觉得自己的手被夜暮赚得生疼,有些压抑的喘不上来气,冷暖抬眸,想要开口解释,却发现夜暮已经率先的松开了她。
优雅的长腿一迈,夜暮朝着瑞尔·克里夫的脸上便是一拳。
他已经忍到极限了,一个大男人,穿着睡袍出现在冷暖的房里,还这么肆意嚣张,他想不想歪都不行。
再看看冷暖身上穿的那件睡衣,明显两人都是刚刚起来的,夜暮觉得内心有止不住的怒火在燃烧着,眼眸发红,狠狠的又是一拳打向瑞尔·克里夫。
如此惨烈的画面,冷暖忍不住捂上了眼睛,内心无比的凌乱。
可是看着瑞尔·克里夫没有一丝还手力气的样子,冷暖还是出声道,“夜,不要打了”。
这是她头一次这么叫他,夜暮听的清楚,紧绷着嘴角,犹豫了片刻,还是松了手,将瑞尔·克里夫狠狠的推倒了一旁,嫌弃一样的擦擦手。
只不过转身,夜暮便对着冷暖说道,“暖暖,我听你的解释”,看似平静的口吻,压抑着怒气,其实内心是有着害怕的。
同时脑中有无数的想法闪过,冷暖还小,即使她们做了什么,恐怕也是受到这个男人的引诱,只要她解释,他便信她。
在对待感情上面的事,夜暮从前世到今生,可以说,是一如既往的执着,即使头破血流,即使一无所获。
“夜,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冷暖看着瑞尔·克里夫的一张俊脸已经挂了彩,虽然内心觉得这个男人完全是在自己作死,但还是习惯的没有说出对方的秘密。
瑞尔·克里夫是一个心高气傲之人,他之所以这么嚣张的姿态恐怕就是不想让夜暮知道他收到重创一事。
夜暮缠绕在一起的剑眉并没有舒缓,紧紧的锁着冷暖的身影,似乎在等她的解释,“反正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冷暖伸手,点在男子深深蹙起的眉峰之间,有些不赞同的神色道,“不相信我吗?”。
一直倒在地上的瑞尔·克里夫此时也是嗤笑一声,擦擦嘴角有血的痕迹,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不耽误你们秀恩爱,我回房休息了”。
虽然面容挂了彩,但是男子的步伐依旧是优雅傲然,仿佛行走在自己的家里。
“我让你走了吗?”。
夜暮上前一步,深邃的眼眸犹如两抹寒潭,凝视着瑞尔·克里夫的背影,想要戳穿对方一样的凌厉。
瑞尔·克里夫顿脚,觉得额头在阵阵的抽痛,夜暮刚刚的那两拳着实是没有留情的,即使他不还手,他的伤口也裂开了···
深褐色的眸光忍不住下移,只见身上洁白的浴袍上,已经有血迹慢慢的渗透了出来,鲜红的如雪地上盛开的傲梅。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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