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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一脸惨白的冲到李恪的吴王府,声音干涩:“三郎,你能不能先将药给我,阿娘,阿娘已经……”
李恪脸色也不太好看转头看了看裴瑄而后说道:“走,你跟我去找阿爹!”
他们没钱是真的,但是李世民不可能没钱啊,而且那些钱对于李世民来说并不算很多,应该没有问题。李承乾一听就知道李恪的打算,转头看了看裴瑄问道:“可以吗?”
裴瑄平静的看着李恪:“他说可以就可以。”
原本做好过来求人准备的李承乾又被闪了一次狗眼,然而当事人并没有觉得自己在秀恩爱,他也只能当成自己没看到。
李恪跟着李承乾迅速到了立政殿,此时李世民守在长孙皇后身边正在压抑自己的怒火,他很想将那群庸医发配边疆,只是长孙皇后拦住了他。
长孙皇后憔悴的躺在那里,原本丰腴的脸颊瘦脱了相,只有一双眼睛依旧温柔明亮。
“圣人,你我育有三子二女,如今我最担心的不是九郎,也不是十九娘,而是大郎。”
李世民柔声说道:“娘子不要想那么多,我已派人去寻找名医,一定能治好你的病。”
长孙皇后摇了摇头:“我虽心有不舍,却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我是不成了,圣人您……”
“阿娘!”
长孙皇后尚未说完,李承乾就拽着李恪风风火火跑了进来,李恪着实有些囧,嫡母的卧房庶子轻易是不会进的,太子殿下你……
好在李世民也并不在意,看到李承乾双眼冒光的样子十分了解儿子的他不由得心中一动:“大郎何故如此冒失?”
李承乾直接跪在长孙皇后床边,弄的李恪不得不也跟着跪下,而刚刚就跪在这边的九郎李治和晋阳公主李明达不得不给两位兄长让开了位置。
“阿爹,阿娘有救了。”
李世民眼睛一转就盯着李恪问道:“三郎?”
李恪犹豫的看了一眼李治和李明达,李世民马上说道:“九郎和十九娘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你们阿娘这里有我。”
李治虽然才九岁,却也十分聪明,对着李世民和长孙皇后行礼过后就带着妹妹退了出去,李世民这时候才说道:“三郎你说。”
李恪斟酌了一下说道:“阿爹,我和玄玦两人一起出面的话能求得一药,然而此药非凡间所有,仙人不愿出手沾染因果,是故要钱财来换,只是……有点多,太子和我加起来也未能凑齐十分之一二,只能来求阿爹了。”
李世民听了之后都不由得怦然心动,他保持住理智问道:“仙人……要多少钱财?”
对于宠爱的儿子李世民从来不吝啬,所以李承乾和李恪两个人手上的钱都不少,这个钱不仅仅指俸禄食邑,还有平时的赏赐之类的。
李恪说了个数之后,李世民不由得倒抽了口气,饶是他也要去一半钱财才能买得,李世民看看躺在床上的爱妻,长孙皇后对着他摇了摇头,艰难说道:“仙人之药,岂是轻易求得?还是留给圣人用吧。”
李世民感动的摇了摇头:“我身体好得很,用不到这个。”
李恪这个时候才服气,果然历史上说李世民心里最爱的应该是长孙皇后不假,如果是无情一点的帝王只怕会真的任由发妻去死,给自己留一线生机。
“娘子不必担忧,我和玄玦总有些面子,这药或许能求得两枚,如今还是先救了娘子吧。”
李世民是个很果断的人,听说长孙皇后有救,马上让人开内库换药,李恪趁机说道:“还请阿爹宣玄玦进宫,而后给我们点时间,只凭我一人怕是份量不够。”
李世民拍了拍李恪的肩:“去吧。”
李恪转头就进了内库,内库之中奇宝珍玩甚多,当然也有许多奇奇怪怪不值钱的东西,比如说一些破破烂烂的头盔铠甲,看上去大概是当年李渊或者李世民的战利品。
裴瑄来的非常快,他到了这里之后忍不住问道:“你真的想好了?”
李恪挑眉:“我都答应了有什么没想好的?”
“不怕他们说你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李恪冷笑:“我又不是来参加考核的。”言下之意就是那些守则对我而言没用!更何况这个世界的进程早就被扰乱了,再乱一点也无所谓嘛。
裴瑄瞬间沉默,只能任由李恪将系统面板唤出然后搜刮了李世民的内库换了一颗药,当然李恪搜刮也是有目的的,那些奇珍异玩都没有要,只是比较好脱手的才拿了来,准备卖了换钱。
裴瑄一脸复杂的看着李恪当二道贩子,李恪则调皮的对他眨了眨眼。没过一会,李恪和裴瑄就整理了一下表情走了出去。
外面李世民和李承乾都在焦急的等着,李恪将自己和裴瑄的脸色弄的苍白了一点,看上去有些虚弱,走出去之后有气无力的将低温金属盒交给了李世民说道:“此药必须用这种盒子才能装,娘子用完之后,阿爹一定要将盒子还给我,这东西不能流传世间,否则将有大祸。”
李世民显然对金属盒也很好奇,那个盒子看上去严丝合缝,闪烁的金属光泽看上去让盒子多了几分神秘,只是在听到李恪说完之后他将盒子还给了李恪说道:“既然如此还是你拿着吧,跟我走。”
李恪拿着盒子又去了一趟立政殿,长孙皇后此时已经陷入了昏迷,李恪心想幸好我拿的是注射剂。于是等他将注射剂和针筒拿出来之后,李世民和李承乾都茫然了——这是个什么玩意?
李恪也没解释,直接用了静脉注射的方式将针剂打入打入进去,而后一脸疲惫的说道:“行了,最迟明早,娘子就会醒了,之后只要细心保养会慢慢恢复的。”
李世民和李承乾快要憋死了,若不是对李恪充分信任,早在李恪要将那根针扎入长孙皇后的胳膊的时候他们就要让人将李恪拿下了。
然而这小兔崽子居然一点解释的意思都没有!李世民还好,稳得住,李承乾则瞪着李恪一脸你不解释别想走的表情。
李恪摆了摆手:“不是我不想说,而是不能泄露天机。”
李世民和李承乾果断闭嘴,他们两个看李恪和裴瑄都是一脸疲惫的样子,尤其是李恪,小脸煞白,再加上之前出征在外瘦了整整一圈,看上去跟随时要被风吹走似的。
“你们两个先回去好好休息。”李世民说道:“此时我定会让人守口如瓶。”
李恪跟裴瑄两人行礼之后就匆匆离开了皇宫,回去之后裴瑄照例是翻墙跑到了李恪的卧室,李恪懒洋洋的躺在小榻上对着他招了招手:“就知道你会过来。”
“你要怎么跟教导主任交代?如果李世民到时候也想要这药呢?”裴瑄知道,这药在后世算不上什么神奇东西,然而在这个时代却能够治愈许多疾病,这些疾病在后世都不可能死人,而在这个时代则不一定。
李恪说道:“我说了,最多就两枚,他要是有钱要,我就给,阿爹多在位两年,李承乾就晚两年登基,恩,这不错。”
裴瑄无奈:“你忘了教导主任他们让你尽全力保全李承乾?”
李恪摊手:“目前而言你觉得是我们保住李承乾的难度系数大还是那些学生把李承乾搞下去的难度系数大?”
这么一说也是,裴瑄没有再纠结只是脸色一冷问道:“那俩个称心怎么还在你这里?”
李恪愣了一下,裴瑄一说他才想起来这两个人,这些年称心和他弟弟都在李恪府里,李恪一开始用他们两个来气李承乾,结果后来事情多,他跟李承乾互掐的战场转移到了别的地方,于是将这俩人给忘了。
“你怎么忽然想起他们来了?”
裴瑄冷着脸,刚才他翻墙而入的时候差点被如今称心的弟弟,那个真的称心抓起来,东跑西颠了好久才甩脱,这个仇必须报!
李恪看着裴瑄一脸傲娇不乐意的样子不由得笑道:“哎呦,你吃他们两个的醋干什么?他们两个加起来都比不上你的万分之一啊,美人。”李恪一边说着还一边捏着裴瑄的下巴凑过去亲了一口。
裴瑄的表情这才阴转多云:“把他们送走吧,看着碍眼。”
“你说李承乾还会不会要他们?”
“你这是在给自己制造困难吗?”裴瑄有些惊异的看着李恪,如果真的要保李承乾的话应该将这两个人有多远送多远,最好是人道毁灭吧?
李恪摆了摆手:“得了吧,李承乾主意正着呢,他若是真想,就算没有称心也会有如意,没有如意说不定还有别的呢。”
裴瑄一想也是便说道:“随便你吧。”
于是第二天李恪就带着称心和他弟弟去了趟东宫,李承乾看到这俩人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转头看着李恪怀疑他要坑自己。
李恪看着李承乾如临大敌的模样扬了扬下巴:“你就这么看着恩人?”
李承乾嘴角一抽,虽然不愿意承认,然而李恪的确算是他的恩人,母亲早亡一直是他心头的一道疤,如今这道疤痊愈自然有李恪的功劳,哪怕李恪拿了许多钱财走,但是李世民一点都没怀疑李恪私吞那些东西——那么金银财宝如果真要带走不可能一点痕迹不露,而李恪和裴瑄还真是怎么来的就怎么走的,想来这钱是真的到了仙人那里。
“行了,别这么看我,这俩人琴艺不错送给你了。”
李承乾挑眉:“怎么突然想起这件事了?”当年他想要李恪都未必会给,这会送回来……难道这俩人已经被李恪训练成了卧底?不过如果真的是卧底的话也不能这么大大咧咧的送过来吧?
李恪看周围也没有外人直接说道:“玄玦看他们不顺眼。”
李承乾一脸古怪的看着李恪,半晌才冷哼:“出息呢!”
李恪扬着下巴看着他:“单身汪你就羡慕嫉妒恨吧。”
李承乾表示……他听不懂==!不过到最后他到底还是收下了称心和他弟弟,哦,现在是称心和如意,就如同当年李恪说的,凑足了一对。他对称心,或者说是现在的如意的执着已经慢慢消散,现在见到他也不过是感慨当年那段荒唐时光。
李恪送完人之后问候了一下长孙皇后的状况,得知还不错之后就转头回了王府。
过了两天,本来已经被下了病危通知单的长孙皇后渐渐好转,不仅仅是救回了一条命,甚至连多年宿疾都已经治好,如此她对李恪和裴瑄更加感激,头一次想李世民给儿子讨封赏。
李世民也在卯着劲想要给李恪点好处,因为之前李承乾无意中透露出来那药其实李恪也拿出了大部□□家去换,到现在李恪空有一个华美王府,实际上吃穿用度甚至还不如被幽禁的李泰的时候,李世民那叫一个心疼。
李世民不是随便谁说都会听的人,他之所以会相信是因为下面人报上来的也一样,同样是庶子同样是出宫在外建府的皇子,李佑和李愔的生活品质能甩李恪八十条街,再加上李恪刚干掉了吐谷浑回来,李世民现在看李恪就没有不笑的时候。
只不过李世民之前给李恪加过封户了,现在又要给他加封户却被大臣们给拦了下来,大臣们也不是吃饱了撑的,主要是李恪再加封户的话就太多了,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就在于再加李恪的封户比他的叔叔们都要多!这有违礼法啊!
李世民有些怏怏不乐,给儿子封户他乐意,但是给弟弟封户他就不乐意了,他的那些弟弟中有不少都是小白眼狼,尤其是在李渊驾崩之后,这些小白眼狼就更防着他了,弟弟哪里有儿子可爱?
但是李世民好面子,不能明目张胆的就这么违背礼法,只好换了一种方法。
贞观十年正月春,癸丑,徙封赵王李元景为荆王,鲁王李元昌为汉王,郑王李元礼为徐王,徐王李元嘉为韩王,荆王李元则为彭王,滕王李元懿为郑王,越王李元轨为霍王,豳王李元凤为虢王,陈王李元庆为道王,魏王李灵夔为燕王,吴王李恪为魏王,郯王李恽为蒋王,汉王李贞为越王,申王李慎为纪王。
这道诏书下来群臣和那些被改了封号的李世民的弟弟们一齐瞪眼,集体改封号这种事情并不多,而在这里面改了封号的皇子一共有四个,谁都看得出来,原本皇弟们的封号都是很不错的,而如今李世民是在让他们给自己儿子让路,在这之中李恽李贞以及李慎大概就是陪跑的,他们的封号虽然换了也没换的十分好,而李恪就不一样了,从吴王到魏王,按照封地来说大了不止一点半点。
有四个皇子被封了,那么剩下没有动的皇子就难免会有想法,李佑李愔和李治都属于没有改封号的,而他们的弟弟还小,不在这个被比较的行列里面。
李世民的偏心可见一斑,这一次群臣也没办法反对,因为李世民给弟弟们多多少少都加了封户啊,然后……李恪也加了,只不过加的没有超过叔叔们罢了,然而他的叔叔们加的只是普通封户,李恪加的都是实封啊!
就这样李世民还把李恪叫了过去说道:“委屈我儿了,下次阿爹定然给你再加多点封户!”
李恪心里十分复杂连忙说道:“阿爹切莫如此,儿子的封户如今已经足够多了。”
哎呀呀我儿子真是贴心啊,李世民美滋滋的想着,他的弟弟们都恨不得封户再多一些,尤其是实封,李世民给他们加封户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说圣人,我不要,都是麻溜的谢恩,也就他儿子会这么说了。
“你的功劳我都记得,只是不能明说。”李世民颇有些遗憾:“我看你也别去观省风俗了,就留在长安依旧做你的雍州牧吧。”
李恪自然也答应,他也往外跑累了也想要休息一下,于是李世民直接下令加魏王李恪为雍州牧、左武候大将军。
这两项任命倒是没有人再反对,皇帝的儿子生来就能坐着两个位置,再加上李恪本来当过雍州牧,做的还不错,而左武侯大将军……有李恪两次对敌的战史在那里摆着,谁都不会觉得他是虚有其名,是的,本来这个大将军应该算得上是名誉称谓,就是个头衔并没有实际意义,只不过李世民破格让李恪真的领了实职。
然后又任命裴瑄为右武侯将军,对于裴瑄来说这样的任命说实话也破格了,然而依旧没有人提出反对,李世民为了儿子和裴瑄两次破格,大家都安静如鸡,没办法,这俩人太狠了,一个是千里之外取敌首级,另外一个万箭齐发之下毫发无伤并且还大破吐谷浑王室,这样的战绩谁都胆颤。
李恪和裴瑄两个人本来还在纳闷,那些御史怎么都老实了?他们怕一言不合被你们两个给剁了啊!
李恪和裴瑄两个人的凶名已经传遍了长安城,大概还要往外扩散一下。李恪知道之后脸黑了一下就恢复了正常,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他现在反而是对魏王这个封号比较复杂,原本这应该是属于李泰的,然而原本的魏王李泰如今却成了阶下囚,李恪……还是感觉蛮爽的。
李恪又是加封又是授官的自然是要开宴,尤其是裴瑄,裴瑄直接是升爵成了郡公,自然也要广邀一宴。在这样的宴会上李恪和裴瑄不可能不请李愔,结果他们发现李愔居然正常了,再见到李恪的时候也跟别的兄弟一样斯文有理,眼神也不再有侵略性,看上去十分正常。
“这样才是最大的不正常。”李恪冷笑:“我养了他那么多年他什么性子我能不清楚?想来是挫折多了,懂得收敛了而已。”
李愔的执着李恪早就领教过了,打小就那个样子,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得不到的话撒娇耍赖和哭都没用,他会选择暂时退缩,但是最后总能达成他的目的,当时他还觉得这样的小心机挺可爱,谁也没觉得皇子应该纯白如纸不是?
只是当这点心机用到李恪身上的时候,他就不那么开心了。裴瑄认真看着李恪说道:“要不我干脆弄死他算了。”
李恪抖了抖,想到了当初血色一片的吐谷浑王帐,忍不住瞪了裴瑄一眼:“别胡闹!”
李愔顶多是给他们添点堵,但是想要给他们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也是做不到的,毕竟他没那个本事,更何况如果他真的做什么了倒还好,那时候李恪就有理由收拾他了。
裴瑄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李恪其实多少有点不忍心,毕竟从小将李愔一手带大,李恪最艰难的那些日子也是李愔陪在他身边,感情自然不一样,刚刚裴瑄其实只是在表达一个态度:如果他再不老实我就要出手弄死他了。
而与此同时,李恪和裴瑄万万没有想到李愔正在和一个人谈话,谈论的内容就是围绕着李恪和裴瑄展开的,而那个人则是长孙无忌的庶出五子长孙温。
长孙温生的白净斯文,跟长孙无忌只有几分相像,更多的是像他的母亲。
“五郎好棋艺。”李愔看着棋盘,纵然输得一塌糊涂也依旧面容平静,似乎并不在意。
长孙温伸出修长的手指将棋子一边收起来一边问道:“大王满盘皆输,可有不平?”
“只是下棋娱乐而已,又有何不平?”
长孙温捏着棋子含笑说道:“那大王又岂不知这天下也不过是一局棋,你我或是其中棋子,亦或是执棋之手全凭自己,偌大长安之中,总有些是你想要得到的,大王就不想做那执棋之手去争一次吗?”
李愔看着长孙温一时之间有些心动,虽然这人细看跟李恪没有任何一个地方相像,他长得比李恪差得远,但是这样含笑说话的时候,却有些李恪的神韵,而那双手大概是他全身上下最像李恪的地方。
李愔忍不住伸手握住长孙温的手将他手中棋子丢下问道:“哦?那……五郎有和意见?”
长孙温身体僵硬了一瞬,却还是柔顺的任由李愔将他拽到身边,镇定说道:“大王所思所想温亦有所觉,魏王殿下可不是我,只怕大王若是不争,这辈子也只能站在这里仰望着他了。”
李愔伸手抚上长孙温的腰,在发现对方没有抗拒之后便越发的放肆,他似笑非笑的看着长孙温强作镇定的模样说道:“哦?那你有什么办法让我去做那执棋之手?”
“魏王同太子交好,简在帝心,我听闻他与河东郡公交往密切,说不定他们间的关系也不简单,而太子跟河东郡公更是交情莫逆,只要大王能够让圣人相信他们兄弟都心仪河东郡公,到时只怕圣人震怒,太子魏王失宠,可不就是大王的机会了?”长孙温这一段话说完,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扒了个差不多。
李愔有些漫不经心的玩弄着身下人的身体,在听完之后伸手捏住对方的脖子柔声道:“你让我去陷害三兄?真是好大的胆子。”
虽然身上最脆弱的地方被掌握在李愔手中,长孙温却依旧临危不乱,继续蛊惑道:“若非如此,您又如何得到他呢?他越是受宠就走的越高,而一旦他失宠,被厌弃,等到您掌握大局那一天,只能将他囚在身边天长……日久。”
长孙温脸上淡定的表情有些破碎,平静的面容终于变得扭曲,李愔一边将棋子往他后面送一边思索说道:“不得不说,你说的不错,不过……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要长孙家的爵位。”长孙温一边努力排斥着体内的异物一边心里正在抓狂,怪不得魏王看不上李愔,这位梁王殿下简直就是个变态!
好在李愔也有分寸适时收手,看着任由长孙温当着他的面将棋子弄出来之后,才说道:“来吧,让我开心了,我自然会让你得到你想要的。”
长孙温顿了顿被李愔拉到床上的时候忍不住深吸了口气,李愔对他并不温柔,甚至在意乱情迷的时候喊得都是李恪的名字,长孙温一边忍着疼一边心里没底:大魔王段数太高,不知道自己再加上梁王是不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