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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以寒听着这些话,莫名觉得讽刺。
没人知道,这些平常人的玩笑话,其实就是现实。
薄家的悲哀……
从小便是天之骄子的他,突然极为羡慕大街上这些忙忙碌碌的人群。
他们虽说生活忙碌,但活得简单,可以肆意去爱自己想要去爱的人。
人类其实就是这样,自己在羡慕别人的同时,说不定别人也在羡慕自己。
薄以寒始终望着大屏幕,直到上面变成了别的内容。
他才掏出手机,拨通了席静雅的电话。
“以寒?”电话里,席静雅的声音带着些困意。
“抱歉,席阿姨,这么晚打扰到你。”此时的米国,还是深夜。
“没事,我也刚躺下,还没睡呢。”席静雅道,“以寒,这么晚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吗?”
“席阿姨,我要怎么样,才能把生命力还给我妈?”
这话,早在先前爷爷说出真相的时候,薄以寒便想问了,只是没敢问爷爷,怕又把爷爷气出病来。
而席静雅,是他最好的解答对象。
电话那端的席静雅骤然惊呼一声,“你居然知道你家诅咒的事了?”
“嗯。”
“唉……”席静雅叹了口气,“以寒,你妈她……已经救不了了。”
“不能……救吗?”
“嗯。”席静雅道,“你妈所佩戴的那条项链,已经彻底没有光泽了吧。”
“对。”
“项链的光泽度,便代表了她的生命力,你已经长大成人,她的生命力也完全枯竭,即将成为朽木,没法救了。”
“真的没办法了吗?如果……我现在去死呢?”
“没用的。”席静雅叹息道,“你以前还小,若是夭折,及时止损的话,你妈还能活。只可惜……你妈确实已经油尽灯枯,回天乏术了。”
薄以寒手掌紧攥成拳,狠狠锤了下方向盘。
他沉声问道,“我妈她还能活多久?”
“可能今天、可能三天、可能一个月,若是调养得当的话,最多一两年。”
闻言,薄以寒轻声道,“我呢。”
“你怎么了?”
“倘若我妈最多一两年的话,我能活的比我妈久一些吗?我不想让她在临死前,还要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
话落,席静雅那边的声音忽然变的颤抖起来,“以……以寒,你……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我原先只是猜测,现在看来,我确实也活不长了。”
薄以寒的话语中,竟有些调侃的意味。
他可以为温暖心去死,这一点毋庸置疑。
但现在……他会顾及到自己若是比母亲先一步消亡,母亲会承受不住。
席静雅的声音也变的沉重,“以寒,其实你不是活不长。而是为了救心心,你确实得付出自己的生命。当然,不如过选择不救,阿姨也是拿你没办法的。”
果真跟薄以寒料想的一样,当初席静雅所说的办法,便是如此。
他道,“事到如今,席阿姨你也不用隐瞒了,全都告诉我吧,让我有些心理准备。”
话说到这份上,便表明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