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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菲映和楚洛欢约在了怡康楼里,这里有好几个地方的厨子。
这其中就有江南那边的厨子,做出的东西也很是符合楚洛欢的味蕾。
“翟夫人!这里!这里!”
出门在外,安菲映比较低调,所以有跟楚洛欢说过在外面的时候就叫她暖暖就好。
但又因为安菲映的身份高贵,楚洛欢一介大臣之女也不好直呼她的小名,所以采用了个折中的法子,喊安菲映为“翟夫人”。
一来解决了怎么称呼的难题,二来翟闵殊和安菲映也喜欢别人这样子叫她。
安菲映带着怜秋一上二楼,便听到楚洛欢唤自己。
一般需要在外面用膳的时候,安菲映会习惯性带怜秋出来。
因为怜秋爱吃,也会做吃的东西。
只要她吃过几次,捣鼓一段时间后,她就能做出相差无几的食物出来。
安菲映抬头望去,便看到楚洛欢在一个雅间门口朝自己招手。
她的身边也只是带了一个婢女。
楚洛欢是一个在父慈母爱的家庭环境成长起来的女孩,所以她被养得很爱笑。
楚洛欢爽朗大方,自信明媚,笑起来的时候会有一对很可爱的小梨涡。
她一如既往地笑容灿烂,充满活力。
安菲映也回了一个甜美的笑容给她。
“欢欢,等久了吧?”安菲映刚坐下,连忙问道。
“还好!我也是刚到一会。”楚洛欢笑着说道。
“那就好,我本来就打算早点出来的,出门前有事耽搁了一会。”
安菲映笑着解释道。
“今日西郊的马场有一场打马球比赛,听说彩头很是丰厚,你可有兴趣过去瞧一瞧?”楚洛欢笑着说道。
“我在宫里的时候,没什么机会看到这样的赛事。我们吃过东西,一起过去瞧瞧吧!”安菲映颇有兴趣地说道。
正当她们两个人说得起兴的时候,便有人敲了敲她们雅间的房门。
怜秋打开门一看,发现原来是裴家的大公子。
裴源笑着进来说道:“暖暖表妹,原来我没看错,真的是你呢!”
安菲映发现来人是自己的裴家大表哥,有些惊讶!
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他,裴源的出现确实让安菲映感到意外。
“裴大表哥,你怎么在这?”安菲映出声问道。
裴源听到她的困惑后,便开口说道:“嗯,刚刚跟同窗在隔壁谈事情,刚好在小二上菜的间隙中,看到你上来的身影。所以在与同窗分开后,便冒昧过来确认一二。”
“原来如此,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去探望外祖父他们了,他们近来身体可好?”安菲映关心地问道。
“祖父他们身子挺好的,自从回京后跟你见过面后,气色也比在江南的时候好多了。”裴源认真地说道。
“那就好!表哥坐下来,一起吃些可好?”安菲映邀请着裴源坐下来,与她们一起吃些。
“那表哥恭敬不如从命了!”裴源笑着坐了下来。
安菲映已经嫁人了,也不好经常出入裴家。
他难得在外面碰到安菲映,当然不愿意错过跟公主表妹培养兄妹之情了。
他们家四兄弟做梦都希望有一个妹妹,好不容易自己的小姑姑给他们生了个小表妹。
他们相处还没几年,就被迫分开了。
楚洛欢坐在旁边,安静地看着他们互相寒暄。
安菲映这才注意到自己冷落了楚洛欢,连忙为两人介绍道。
“欢欢,这是我的表哥裴源。”
“表哥,这是我的好朋友楚洛欢。”
楚洛欢大大方方地说道:“裴公子你好!我是楚洛欢。”
裴源这时才注意起表妹身旁的女子,因为刚刚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的表妹身上了。
眼前的这名女子有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明澈似水;鼻子小乔精致,双眸弯成了两弯新月,嘴角勾起了两个小梨涡,显得娇俏妩媚,活泼可爱。
裴源连忙收回打量的目光,柔声地说道:“楚姑娘,幸会!”
安菲映看他们两人自我介绍完了,便催促地说道。
“源表哥、欢欢,我们快吃吧!吃好了,我们去看打马球。”
安菲映其实是个爱玩的人,可能小时候没玩够,所以现在有机会在外面看打马球,她一点都不想错过。
翟闵殊了解她,所以也会纵容着她,只是会暗中加派些人手,保护着她的安危。
“喔,你们待会是去看打马球吗?”裴源好奇地问道。
“对啊!欢欢说下午西郊那边有比赛。源表哥,你下午有空一起去吗?”安菲映夹起了一块鱼肉说道。
“下午无事,可一同前往。”裴源开心地说道。
安菲映其实对楚洛欢的印象极好,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越来越喜欢这个姑娘了。
她边吃着东西,边偷偷观察餐桌上的另外两个人。
她越看两人,越觉得两人般配极了,简直就是郎才女貌,一对佳偶。
安菲映想了想,一起去看打马球可以促进他们两个人多认识认识。
虽然她很希望两人能看对人,但现在毕竟是两人第一次见面,自己不好撮合得太过明显。
先让他们两个人认识认识,彼此有个印象先。
她上次去裴家的时候,听到自己的大舅母正愁着大表哥的婚事呢!
裴家向来是个开明的大家庭,并不会逼着自己的孩子成亲的。
但裴源一天不成亲,底下的三个弟弟就有样学样地跟着说,要找到自己中意的人。
自己大哥都还没成亲,他们也不着急。
为人父母的,哪有不愁自己孩子的婚事的。
正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裴源都老大不小,还不肯成亲。
裴家大舅母,也不好逼着他。
正好安菲映知道最近楚洛欢的母亲也在为她相看人家,打算为她挑一个好夫家。
女孩子可不比男孩子,女儿家的婚事可耽搁不得。
她的母亲想为她相看好后,再留个一年,就让她成亲。
安菲映觉得自己舅舅家挺好的,家风纯正,又不准纳妾。
在京中有不少人家想把女儿嫁进裴家呢!
奈何裴家一直没有传出风声说要相看人家,所以那些人都在观望着。
从怡康楼出来后,安菲映一行人便向着西郊出发了。
在马场,安菲映坐在观众席上,看得过瘾极了。
安菲映其实也会打马球,小的时候左皇后有陪着她练习过。
比赛快要结束的时候,翟闵殊过来接安菲映回去。
本来今天翟闵殊想要同安菲映一同出来的,但是因为安菲映说怕楚洛欢尴尬和不自在,便拒绝了翟闵殊的要求。
当安菲映派人回去跟他说要去看打马球的时候,他原想着过来同他们一起看的。
反正不是还有裴源在吗?
那他过去的话,她的朋友应当不会觉得不自在才对的。
好巧不巧,正当他要过来的时候,刚好有要事需要处理,才导致他在比赛将要结束的时候才到。
安菲映看到翟闵殊到来的时候,有些惊讶他出现在这里。
“你怎么来了呢?”安菲映笑着向翟闵殊所在的地方走去。
“来接我的夫人回家!”翟闵殊伸手握住安菲映的手说道。
“真黏人!翟大阁主你是个黏人精吗?怎么我走到哪,你就黏到哪呢?”安菲映打趣地说道。
“我黏我夫人怎么了?我亲爱的夫人,无论你走到哪里,你都甩不开你的亲亲夫君了。”翟闵殊眼里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
楚洛欢等人见到一向生人勿近、满脸严肃的翟闵殊,如今这副模样变化到他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耳朵所听到的。
两人都呆愣了在原地,神情惊愣。
好吧!翟闵殊撒狗粮的能力已经不在乎场合了,在外人面前也没有收敛。
安菲映拉着翟闵殊往他们的方向走去。
“参见翟阁主!”裴源和楚洛欢都恭敬地向翟闵殊行礼。
“不必多礼!”
随即,他们四人便开始专注地看着马球赛。
当然专注欣赏比赛的人,就只有安菲映和楚洛欢。
旁边那两个人此刻各怀心思,一个专心地望着自己的妻子看比赛,另一个则是在观察人家两夫妻。
裴源在确认翟闵殊是否真心地对安菲映好!
翟闵殊其实也感觉到裴源在观察着他们两个人,要不是碍于他的身份,他这样的行为早就被扔了出去了。
比赛结束后,安菲映便吩咐自己的表哥护送自己的好朋友回家,留给他们两个人独处的机会。
而翟闵殊和安菲映两人则打算再在集市上逛一逛。
安菲映牵着翟闵殊的手走在繁华的街头里,心里充满了感慨!
上一世的自己脑子真的进水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被别人挑唆,终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愿看一看翟闵殊的真心。
如今,他们两个手牵手地走在街头上,觉得特别地轻松自在,平淡且幸福。
“闵殊,最近快到中元节了吧?”安菲映望着水果摊上的葡萄开口问道。
“嗯,是的!”翟闵殊顺着安菲映的目光看去,便猜出了她的想法。
“安安,为何这么问呢?”
“葡萄是我母后最爱吃的水果,我想着在中元节那天多备些葡萄。我想那天跟二哥哥一起去皇陵那里祭拜母后。”安菲映有些伤感地说道。
她还记得小的时候在母后那里最常见到的水果就是葡萄了,母后是极其爱吃冰镇过的葡萄的。
葡萄酸酸甜甜、冰冰凉凉的口感,母后一天自己就能吃个两三串大的葡萄。
当时的父皇担心母后吃过量,对脾胃不好,所以吩咐宫人每天注意母后吃葡萄的量。
最多只能一天吃一串冰镇过的葡萄,常温状态下的葡萄母后又不爱吃。
她总说没冰镇过的葡萄,是没有灵魂的。
“安安,到时我跟你们一起去祭拜左皇后吧!勿要太过伤感,左皇后如果知道你心里一直记挂着她,她会很开心的。”
“她那般疼爱你,定是希望你每天过得开开心心的。”翟闵殊的下颌抵在安菲映的头顶上,一手抚着她的背,柔声地安慰道。
“嗯!”
忽然,街头有十几个人骑马而来,为首的男子一身藏青色云团纹理的袍子,神色匆忙。
安菲映和翟闵殊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彼此依偎着。
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勾起了安菲映的好奇心。
安菲映看到他腰间的玉佩时,神色中闪过了一丝了然,微垂着眼眸。
原来来人正是比她年长一岁的六皇兄,当今端贵妃的小儿子,她二皇兄的亲弟弟。
六皇子安若洋着急赶路,可京中街头人头汹涌,多少有些阻碍,无法肆意的骑马疾走。
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敏锐地感觉到有人在观察着自己。
他朝人群望去,并未发现异样。
等到道路两旁的人,主动让开出一条路后,便策马离开了闹市。
——
到了中元节那天,翟闵殊陪着安菲映他们兄妹两人去了皇陵。
驻守皇陵的士兵和宫女看到七公主、二皇子和翟阁主出现在这个地方,颇有些意外。
平日里有祭祀的活动和忌日,皇家有专门供奉牌位的宗庙。
一般皇子公主们去祭拜,都是前往宗庙进行的。
鲜少会有皇子公主们,专门来到陵墓这边进行祭拜,多数情况下都是安排人过来上香就算了的,极少有亲自前往的。
安菲映想离自己的母后近一些,而且今年她的二哥哥也回来了,自己也已经嫁人了。
想必他们的母后,也希望见到自己养大的儿女,可以一同前来祭奠自己的。
安菲映一行三人,站在左皇后的陵墓前,恭敬虔诚地祭拜着。
安菲映望着自己母后的墓碑,似乎自己的心境也平和了许多,心中彷徨和不安也驱散了不少。
其实刚重生回来的时候,她是十分惊慌失措的,因为这件事实在太过于离奇了。
她相信自己能够得到此奇遇,想必是她的母后和母妃在天上怜爱她,不忍见到她那悲惨的一生,才会让她获得重来一次的机会吧!
此时她的心中就只有一个要求,求母后她可以保佑二哥哥、自己和翟闵殊他们三人可以一生平安顺遂。
当他们祭奠完左皇后出来后,许叙出现在翟闵殊的身后,想要跟翟闵殊借一步说话。
翟闵殊看了一眼许叙,便知道他要禀报的事情非同小可。
便跟着许叙去了一边,留下安菲映和安若睿两人在一旁叙旧。
许叙面色十分沉重,声音压到极低。
“阁主,晏家那边,似乎查到了当年左氏灭门的时候,左家的小孙子左旻琛并没有死,当年死去的是他身边模样跟他有些相似的书童……”
这个时候并不是让晏家知道真相的好时机,晏家这么多年的低调收敛,一直在私下默默收集着证明左氏清白的证据。
可是当年的事情错综复杂,盘根错节;若是知道当年的左闵琛还没有死,晏家必定会有大动作的。
晏家其实是跟左家是姻亲的关系,晏家的嫡女晏海宁嫁给了左氏嫡长子左青彦为妻。
晏海宁为左青彦诞下嫡长子左旻霄和嫡幼子左旻琛。
晏家跟左家不仅仅是儿女亲家的关系,左家对晏家还有大恩。
所以这么多年以来,晏家一直没有放弃为左家翻案的想法。
虽然当年圣上仅仅只是处置了左家满门,跟左家有亲近关系的世家,也只是采取打压疏离的态度而已。
翟闵殊眼色一沉,当年的事情,事发突然。
虽然左家老爷子安排得匆忙,但是做得极其隐秘的,应该不会有人知道此事才对。
晏家,可能是从靖州的那件事嗅觉出什么了吧。
安若睿因为还有事情处理,便先行离开了。
“你在想什么呢?”安菲映走到了他的身边,自然地牵起了翟闵殊的手。
自从许叙跟他汇报了一些事情后,她明显感觉到了翟闵殊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翟闵殊收回了自己思绪,反握住了她,温和地开口说道。
“走吧,你不是还想祭奠一下生母柔妃吗?我们这就过去吧!”
安菲映想着自己生母的陵墓在这附近,便也想着顺便带着翟闵殊一起过去祭奠一下。
让自己的生母,好好看看自己的女婿。
实话说,安菲映对于自己生母的感情,并没有对左皇后那般深厚。
虽然她十分感激自己的母妃带她来到这个世界,从血缘上来说,她们是最亲近的。
但是从她的情感上来说,她更为亲近的是左皇后这个养母。
生恩难断,但在她的心里养恩大过生恩。
她都爱自己的两个母亲,只是她感受到更多的是左皇后的母爱。
安菲映抱住了翟闵殊的腰,靠在他的胸前,柔声地说道。
“无论你要做什么事情,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翟闵殊忽然一怔,他低头看向她。
安菲映含笑的望着他,一双眼眸认真且笃定。
翟闵殊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紧紧地抱着她。
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自己的内心有多么地不平静。
他本想提前为她留好退路的,为她安排好日后的生活。
若是自己要做的事情失败或暴露了,安菲映也能在二皇子的身边安然无忧地度过一生。
但听到安菲映说陪自己的时候,他内心是悸动的。
“安安,现在暂时我没办法跟你说清好多的事情,但你要知道,我定不会负你的。从你小的时候,我就想着守着你的。”翟闵殊神色诚挚,语气带着坚定地说道。
“小时候?我们在小的时候见过吗?为何我对你毫无印象呢?”安菲映好奇地问道。
“嗯!现在时机还没成熟,合适的时候我再告诉你。”翟闵殊一个不留神,差点就想要跟她说清自己身份了。
“好!”安菲映望着翟闵殊,并没有逼着他,而是耐心地等待他有一天说出来。
——
百姓近日都在偷偷议论,原本五年一度的选秀,忽然筹备到一半就被取消了。
宫里只是传出消息说,圣上觉得后宫佳丽已经不少了,自己诞下的皇子皇女也已经足够延续皇家香灯了。
遂他在位期间,将不再举办新的选秀了。
宫里。
“圣上金安!”说话的便是如今安允戟最信任的道长,他吃的那些延年益寿的丹药基本上都是这个道长炼制的。
只有这个道长炼制的丹药,不仅可以缓解安允戟的头痛症状,还能让他看到左皇后的倩影。
“玄灵道长免礼!”安允戟连忙抬了抬手,急切地说道。
“丹药炼得如何了?朕已经很久没见到芯儿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之所以取消选秀,是因为宫里原本打算用来选秀的那笔银子被他挪用来炼丹了。
反正宫中已经有不少的年轻貌美的妃嫔了,并不想额外再花费在这上面了。
随着各个皇子们开始成年,如今的安允戟既眷恋着人间至高无上的权力,又害怕自己衰老而亡。
炼丹对他来说,既是延年益寿,又是能持续见到左皇后的幻影的事情。
是的,没错!
自从左皇后受不住打击薨逝后,安允戟就变得有些癫狂了。
他接受不了自己的挚爱已不在人世的事实,虽然他做不到今生今世只有左皇后一个女人,但他真的是将自己唯一的爱给了左徽芯的。
“回圣上,这一次的丹药还差一味最重要的药引。”玄灵道长捋了捋胡须,高深莫测地说道。
“是何物?朕派人出去寻找便是了!”安允戟丝毫不在意地说道。
毕竟大安朝地大物博,有什么东西会缺了呢?
自己上位以来,仁政爱民,从不施行苛政。
“回圣上,咱们缺的最后一味药材,生长在西域的天山上的血灵芝。并非一般的血灵芝,而是经过西域皇室秘密炼制过后的血灵芝,此物极其珍贵。”玄灵道长有些为难地说道。
西域?
此时的安允既皱了皱眉,顿感为难。
他并不是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便劳民伤财地去攻打西域皇朝。
毕竟师出无名,如若他真的出兵攻打,于自己的朝政不稳,江山社稷的安稳恐受到动摇。
大安朝的邻国,也会陷入惶恐不安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