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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谁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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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天澜这个族长死了,但是,凤天澜和凤凌浩究竟是怎么死的,也就只有当晚在白衣宫的人知道事情的真相。云清并没有打算把这个真相昭告出去。

    拿到手札后,云清就忙着在翻看这本手札了。因为,手札上所说的要如何才能取到血灵芝的方法并没有在第一页,也没有在第二页。更加没有在最后一页,这密密麻麻的英文字,一本那么厚的书,想要找到那记载的方法,只有一个办法,从第一页开始,一页一页的往下看。

    好在云清有着过目不忘,一目看十行的本事。但这么厚的一本书,云清的本事在大,她也至少要看过两天才能看完,还是那种不休息的。所以说,她真的很佩服,当年那位祖先居然写下了这么厚的一本书。

    书上前面记载的,大概也就是她那祖先帮助凤氏一族凤皇的一些事件,以及后来她游历人间的一些趣事,还有各国的风土人貌。里面都有一一的详细记载。中间的全部,记载的是各家的武学…等等,以及世间的灵丹妙药的用处,炼药的方法,以及各种其他的毒药,解毒的方法,里面都有一一的记载。

    可偏偏的,书上记载的东西,很乱,她没有按照顺序记载。像第二十页,记载了三千年前她在凤氏一族遇到的一些事情后,下一页,马上就变成了记载了她挑了某个门派,将某个门派的武功招式一一记载在上面。

    所以,记载的东西那么乱,取血灵芝的方法说不定就藏在某一页,云清不得不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一页不漏的看一遍。

    看着这么坑爹的记载顺序,云清真想骂她大爷的!

    这陆灵,完全就是来坑自己的后辈来着。

    “清清,休息一下在看吧,你这样看,会把眼睛看坏的。”楚离陌将云清手里的书夺了下来,轻轻的替云清揉了揉眼。从早上开始,云清就一直捧着书在看,到现在已经过去好几个时辰了。

    云清轻轻的闭着眼,享受着这难得的片刻之间的温柔。

    “对了,大哥那边有消息过来了么?”云清一直都知道,楚离陌的情报网遍布天下,想要把这件事查清楚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这件事你应该当面问你大哥我才是啊。”两人正在说话间,南宫锦就过来了。南宫锦走近了,拿起桌子上的书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写的什么鬼。

    “那你可查到什么消息了。”云清睁开了眼,看着南宫锦问道。

    “若凤天澜的话是真的,那么,你觉得那个人会是谁?”南宫锦不答反问。

    “若凤天澜的话是真的,最有嫌疑的一个人便是我的师傅苏无道。当年的那件事,只有他最清楚了。”不知道何时,苏白衣也走了过来,接过了南宫锦的话。

    “若苏无道也参与了这件事,他有如此心机。那么,你在这里面有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南宫锦看着苏白衣道。听着南宫锦的质问,云清也看着苏白衣。如果这一切是真的,她身为曾经最出色的杀手,她也会怀疑苏白衣究竟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

    不是他们要怀疑苏白衣。而是凤天澜有一句话是对的,往往看似最亲密的人,也有可能是欺骗你的那个人。而且,云清昨晚也想了很多,不能凭第一感觉就认定了事情的性质,一个人是可以伪装的。苏无道第一眼给她那种正气的感觉也有可能是伪装出来的。

    “过去十六年来我一直扮演着苏白衣。最近,大家又告诉我,我不是苏白衣。说真的,我也很想知道,这十六年来,我究竟在扮演着谁,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苏白衣淡淡自嘲了一声道。

    “丫头。徒弟,你们不要在猜测了。”不知道是不是约好了似的,该到的人全都到了,苏无道轻叹了一声,“有些事情,我的确一直没有告诉你们。发生了昨晚那样的事情后,我就知道,你们会开始怀疑的。”不得不说,凤天澜最后的一句话真的是有着极大的作用。可以让他们互相猜疑。

    苏无道坐了下来,似乎是回想起了曾经的一段往事。现在现在无聊,听听苏无道是怎么说的也好。

    “凤氏一族原本有三位长老的。大长老是上官缥缈,二长老是我那双胞胎的大哥,而我是第三个。当年,我大哥苏无心和上官缥缈是明争暗斗,吵论不休。两人当初是看谁也不顺眼,都想要把对方给挤下去。直到后来,你母亲来到了雪月城,我记得,那一年你母亲来到这里的时候也和你现在的年纪差不多,当年,你的母亲扮作江湖女子在江湖上闯荡着。那个时候,你的母亲美丽,大方。上官缥缈、我大哥苏无心都对你母亲一见倾心。但他们不知道,你母亲是故意接近他们两个,就是想要让他们两个带她上来雪山上。当初,他们两个也是年轻气盛,想着要娶你母亲为妻。便把人给带回了雪山。那个时候,你的母亲只是把他们两个当做朋友看待。并不喜欢他们两个任何人。可他们两个不知道,于是,在背地里斗的更加的狠了。”

    想起这一段,苏无道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你的母亲上雪山也是想要拿千年血灵芝救你的祖母。据说,那个时候,你的祖母就已经病的不轻了。可是,你也知道,血灵芝哪里是好取的。想要得到血灵芝,就必须要知道它的方法。没有办法,你母亲只能在雪山上待了一段时间,想办法拿到手札去取血灵芝。我就是在那个时候和你们的母亲相识的。但时间一长,你祖母的病也不能在拖下去了。那一晚,你母亲独自一个人想要闯进去拿到手札。那个地方一直有人守在外面,根本就不是轻易可以进去的。而守在外面的人也正是上官缥缈和我大哥的人。也就在那个时候他们三人动起了手来。他们发现了你母亲身上带着的那块令牌,发现了你母亲的身份。上官缥缈知道这件事后,觉得你们的母亲一直在欺骗他,心生怨恨。便将你母亲的身份说了出去。当年,你祖母伤了凤天澜,他一直在寻找她们。自然是不会放过。”

    顿了顿,苏无道又道:“你母亲是灵女,凤氏一族的人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那一次,你母亲逃离了雪山。离开之后的两年内,你的母亲在也没有出现过。谁知道当年我那个大哥已经对你母亲是情根深种。你母亲离开两年,他居然由爱转为恨,一直在寻找你母亲的下落。直到那一年,他在西越境内得到了你母亲的消息。也正是那一年,你的母亲怀了你们兄妹。”

    “那他又是怎么将我娘亲骗到雪山上的。”既然当年她的母亲离开了,就不可能会回去雪山。

    “你祖母的病一直没有好。当年你母亲离开后,我给了她一株雪莲。你祖母的这个病,就是她的生死劫。这株雪莲根本无法彻底让你祖母好起来。”

    “所以,苏无心利用血灵芝将我娘亲骗到了雪山。”云清恨恨道。

    苏无道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是。当年我大哥知道我和你母亲的关系很好。他扮作我,告诉你母亲他有办法拿到手札。你母亲信了。跟着他来到了雪山上。就在这个时候,你母亲怀着你们,身体虚弱,身体里的灵力被你吸收。根本就不是他们几个的对手。那一战,你母亲几乎耗尽了所有的灵力,她重伤了凤天澜,也毁掉了我大哥的脸。但她自己也重伤。当年,我没有办法救她,只能把她送出雪山,一路上,我们被人追杀,为了引开追杀我们的人,我们分开走。后来,我们就走散了。等我在回来找她的时候,你们的母亲已经不见了。那几个月,我一直沿着她离开的方向去寻找你们的母亲。可是,我在西越境内找了几个月也没有找到她。直到那一天,我在想,你们的母亲有可能根本就不在西越境内了。我便离开了西越,来到了大楚。刚刚到大楚,我就遇到你们的母亲,那个时候,她挺着大肚,将近生产。后面的事情,你们就都知道了。”

    “苏无心呢?”云清质问道。在当年这件事里,最重要的一个人,苏无道刚刚却没有提到他最后的结果。

    “从那天被你母亲毁容开始,我便在也没有见过他了。有人说他死了,有人说他还活着,至于他究竟现在是死是活,人究竟在哪里。这十六年来,一直没有消息。”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凤天澜最后所说的那个会来找我的人,就是你毁容已经失踪了十六年的大哥。”云清冷笑道。

    如果说,这是苏无道为自己洗清嫌疑的一个说法,那么,这个说法真的可以说是完美,但又处处透着许多的破绽。一时之间,云清倒是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苏无道的话了。

    听完了苏无道的解释,南宫锦看着苏无道淡淡笑道:“你所说的事情我已经去核实过了。的确如你所说,你有一个大哥叫苏无心,十六年前就失踪了。我想,凤天澜最后所指的那个人就是你的大哥苏无心。他是想让我们互相猜疑,自相残杀。至于你到底有没有的参与当年的事情,或者说,这件事是不是你编出来。这个假消息是不是你放出来的误导我们的。其实很简单,只要去问十六年另外一个知情人,这件事不就真相大白了么?”

    “你母亲醒了。她…”苏无道语气有些激动。这个世上,唯一的还知情的人也就只有当年这件事参与的王洛颜了。

    “快醒了!”南宫锦看着苏无道:“苏前辈也曾深爱过我娘吧。”

    南宫锦这句话,不是问号,而是非常的肯定。

    苏无道听到这句深爱脸色沉默了一下,南宫锦却盯着苏无道一直没有离开。苏无道笑了一声,何止是曾经深爱,直到过去十六年,他依然如此。

    苏无道苦笑了一声,语气淡了下来,“可是你母亲她却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苏前辈可有后悔。当年你和我娘的关系那么好,若是你告诉她你对她的心意,我娘也许会喜欢上你呢。”南宫锦笑了一声。

    苏无道迟钝了一下,刻意的避开了这个话题,“族里还有许多事情要忙。既然你们已经知道整个事情的真相了,我也不多说什么了。”说完了,苏无道便匆匆的离开了白衣宫。

    看着苏无道匆匆离去的样子,听着南宫锦的这一番话,云清很敏感的觉到了不对劲。总觉得南宫锦是话里有话。

    白衣宫的客厅里,就只剩下楚离陌、云清、南宫锦和苏白衣了。

    “他已经走了,你就没有其他想说的么?”楚离陌瞪了南宫锦一眼语气凉凉道。

    “我想,我们还要在这里待上个几天。未来几天,应该会很有趣。”南宫锦勾唇,眸子里却是闪过了一丝的冷漠。

    “别卖关子了。快说,你还查到了什么。”云清不满的朝南宫锦这个大哥翻了翻白眼。

    “一个故事,两个名字。苏无心、苏无道。”南宫锦笑的有些奇怪。又将目光盯向了苏白衣,“我想,这件事,你应该会比我清楚吧。”

    “倒是有趣了。”苏白衣抿唇淡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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