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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欢颜回应的漫不经心,转身的时候他却慌了,低头看怀抱着的易如意,第一反应是带着儿子远远躲去,躲到荣信达永远找不到的地方。
回到家中易欢颜冷静了些,安顿好易如意,他给自己开了瓶矿泉水,平常不喝酒,现在想喝一点浇愁都只能用水代替。
现在躲就什么都不用解释了,他有多能躲,荣信达就能有多执着找。他的根在这,他真能一辈子远离故土?
躲不现实,就混吧。易欢颜想,他就打死不承认好了。虽然这么想,易欢颜还是惴惴不安的去睡觉,果然晚上就做梦了。
梦里是他第一次见荣信达的场景,周敏学让他去她教室找她,他才来到高三教室门口,还没问同学周敏学在哪,就被斜地里□□一句话,“就他了。”
然后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身体腾空,视线下移,然后他就被人扛着绕了操场一圈,无数人围观。等最后他被放下时,腿软的直接跌坐在地。
那始作俑者荣信达还笑的一脸灿烂对他说,“不好意思啦,我和人打赌输了要背一个人绕操场一圈,刚好看你毕竟好抗的样子就顺手选你了。”好像一副选你你该荣幸的模样。
易如意慢慢的爬起来,慢慢的拍灰,一言不发的慢慢走了。高一的时候他个子还没长,就一米六五高,算是班上的小矮子。
飞来横祸就算了还要被在身高上扎一刀,从此易欢颜视荣信达为畏途,偏偏和周敏学交际多了总能看到荣信达。
梦里的片段琐碎又变换莫测,有真实经历的,也有臆想的。易欢颜对荣信达的三不原则,不看,不言,不理。荣信达就是个爱撩贱的,他知道易欢颜不理他就故意要去招惹他,被翻个白眼也当情趣。
梦里最后荣信达拿着篮球逼他玩,他一直被逼到篮筐架上,荣信达邪笑说,“你一直这样装着不就是让我注意你吗?行了,我注意你了。”
“啥?”易欢颜不解。
荣信达的脸越靠越近,偏头亲上易欢颜的嘴。
易欢颜脚蹬的一下醒来,后背发热到耳朵,噩梦,噩梦,是噩梦啊。易欢颜爬起来喝水压惊。
谁会喜欢那个自大狂?
当初会选他,纯粹是因为他的基因看起来不错。他的眼光也没错,66多可爱。当然更重要是他教的好。
荣信达现在也在做梦,他的梦就香艳的多。他发誓他就那么一查,易欢颜那宅男性格能有什么好查,顶多能查出他孩子妈是谁也算是新鲜事。
结果查出易欢颜根本就没有什么女性朋友,孩子也是横空出世来的,出国一年就带回个孩子,前期易欢颜还实诚,别人问孩子他就说是代孕的,后来不说了。
易欢颜那一年在国外的踪迹没那么容易找,只查出某段时间在塞舌尔待过一段。
荣信达听到地点时间眉头一挑,他当时也在塞舌尔。也是脑洞大开查了下他当时在塞舌尔酒店的监控,意外的发现曾经在他房间门口出现的易欢颜。
竟然是他。
荣信达受到了冲击。在□□方面他向来讲究我未婚你未嫁,情投意合两相情愿。你说他渣也行,反正酒店床上也辗转过各色玫瑰。
塞舌尔的那段艳遇是他一直耿耿于怀的,第一是因为他难得喝断片了,除了本能没有其他。第二是那人的身体太美妙。
比一般人低温的肌肤,光滑细腻,爱不释手的手感。有天鹅一样优美的脖颈,她仰着头似乎承受不住的吟哦声,让人升起暴虐的成就感。她有美背,有美腿,身体简直是上天的恩造。
尤其是那温暖湿润的内在,一圈一圈环绕,在进去是敞开怀抱,在离去时依依不舍。
那晚做了多少次荣信达记不起了,只知道第二天醒了,整个人一个肾亏的模样下不了床。
荣信达没去找这个以为的东方女子,艳遇就是蜻蜓点水,这一刻便是永远,刨根究底就没有美感了。
然后真相就这么措不及防的出现在荣信达面前,原来是他,不是她?
知道真相的那天荣信达就做梦了,罕见的梦到那晚,那手撑着他腹部用力的人,努力提起又放下的腰肢轻颤,两人的哼哼声都透着满足的欢愉,室内是全然的荷尔蒙。
最后一刻模糊的脸变成清晰的易欢颜的脸,而荣信达没受影响的最后迸发在他体内。
然后荣信达就醒了,一刻都等不得的去堵易欢颜,被甩了脸子他反而有了更真切的感觉。
他需要更确切的证据。让易欢颜哑口无言的证据。
易欢颜紧张了两天,除了一次远远发现荣信达他就方向盘一打溜了半个城后,两人再没碰上面。
荣信达发现自己在发病了?易欢颜乐观的想,长期保持警戒,于他而言太辛苦了。
反正确定他拿不了66的数据去做亲子鉴定就好。
这个月中,有一档高档的拍卖会要举行,拍品总价值两个亿,外公想淘一把好壶,让易欢颜陪他去,易欢颜过去把易如意托给大表姐带,大舅妈也在,她和大舅离婚纯粹是厌恶后外婆,也气大舅不贴心不体贴。但是大舅离婚后也是洁身自好,诚心悔过,看着可怜兮兮的,渐渐两人也恢复走动。大舅妈也是个喜欢小孩的,她也很会带小孩。
易如意很喜欢他。大表姐穿着纯黑曳地的晚礼服对着镜子戴耳环,对易欢颜说,“小孩还是向往纯女性的温柔的,要是有好的,还是要结婚。”
大舅大表姐和易欢颜陪着外公去拍卖会,其他二舅四舅就是另外的邀请函,可去可不去。
荣信达穿着正装来为自家拍卖行站台,他哥举着酒杯和人应酬,他则举着酒杯心不在焉的外围游荡,看着周敏学和她爸妈来了就举着酒杯上去了。
周妈满意的看他,这是个女婿的好人选,也不耽误他们相处,冲周敏学挤挤眉,挽着老公的手走开了。
“你今天这么殷勤搞什么鬼?”周敏学直白的说,眼睛在荣信达身后一扫,那个跟屁虫怎么不在。
“你说易欢颜是不是暗恋我?”荣信达问。
周敏学瞪他,“你脑子有坑?”
“我就是突然这么觉得。”荣信达说,“要不他怎么总不理我,难道不是特意来吸引我注意?”
周敏学优雅的翻个白眼,“别人不理你你先反省你做了什么好事。”
“第一次见面就抗麻袋似的把人抗着跑了一圈,第二次见面你说人家慢吞吞的是不是小姑娘,还叫人家欢欢。第三次见面恶作剧让人家摔了个底朝天。”周敏学一一数着,“等等,你不是暗恋他吧?怎么总欺负他。”
“笑话,我暗恋?我字典里就没有暗恋两个字。”荣信达说,“第一次是无辜,后来不是我知道他身份,看他可怜,努力帮助他融入集体。”
“你是小学生吗?帮助的手段那么低龄。”周敏学说。
“信达。”门口有人喊,荣信达和周敏学回头,是江厚德他一家来了,江厚德他爸一副亲切的叔叔模样叫着荣信达,重点是,江母臂弯里一个妙龄蓝裙女子。
“你看,信达也恋爱了,就你不上心。”江母笑呵呵的埋怨说,把臂弯里的女子移交给江厚德,蓝裙羞涩的挽住江厚德的手臂,江厚德都不敢看向周敏学。
荣信达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笑着把江父江母引开。周敏学挑剔的看一眼蓝裙,仪态一般,礼服一般,这化的什么妆?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满脸青春的胶原蛋白。
“老同学,不介绍一下?”周敏学收起眼神问。
江厚德支支吾吾没个声,蓝裙大大方方的说,“我是他以结婚为前提相处的女朋友。”
“那真好。”周敏学笑,“等你们的好消息。”
转身的那一刻,周敏学真想爆粗,再去抽一根豪放的烟。
所以玩什么暧昧玩什么心照不宣。话没说出来,就永远能变卦。她之前多骄傲有一个男人爱她如斯,现在那个男人的巴掌扇的就有多疼。
江厚德提步想追,蓝裙挽住他,“江哥你干嘛?”
江厚德顿住脚步,“没干嘛,眼花认错人了。”
易欢颜入场后,他就陪着外公坐着,大舅和大表姐要去交际。这个场子,需要外公亲自去交际的人没有,他就端坐着,等别人来打招呼就成。
“那是易欢颜?”易欢心在这样的场合看见易欢颜属于第一回,所以看见他后没控制住音量就问出身。
一家四口齐齐看向那个方向,那不是易欢颜是谁?
大约是有所察觉,易欢颜也往回看了,看见易得顺,他站起身,微点头示意。
易得顺见他不准备过来,哼的一声,“我们的座位呢?”
易高峰直直的问出来,“易欢颜怎么会在这?”
“他外公带进来的。”胡娴丽观察易得顺的表情,“欢颜和他外公家一向很亲近。”
“易欢颜外公家很有钱?”易高峰问了一个白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