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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爬到了山顶我才看到张爱华的家,原来他们家是在山谷里面。
也就是一个山窝窝里面,其他四面环山。
这种地方湿气大,风水不流通,从风水上来讲是典型的聚阴地。
这种地方用来建造阴宅很好,可是做阳宅就不利了。真想不通他们怎么会选择在这样的地方造房子的。我们又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下山,才来到了张爱华家。
阿毛倒像回到自己家似的随意,大喊着张爱华的名字,就直接进去了。进去也不客气,找水喝,找凳子坐。张爱华的老公这才从房间里出来。
他对我的到来很惊讶。
我只好扯了个谎,说张爱华满月了要来复诊的,可是没有来,考虑到他们家庭困难,医院派我过来免费检查下张爱华的身体,顺便也给孩子做个满月体检。
他信了,对我感激万分,一个劲的夸我们医院处处为人民群众着想,然后忙前忙后的端出些瓜子啊,红薯干,花生什么的给我们吃。我倒是被夸的都快不好意思了。幸好阿毛和表叔很随意,他们和张爱华的老公不停的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的很欢。
我趁机进里屋去看张爱华。
张爱华虽然说出了月子了,可是身体还是很虚弱,不知道是不是产后营养跟不上的原因,她一直在屋子里没有出来,见我进去了,也只是躺在床上,并没有下床来迎接我。
按理说出了月子就可以活动自如了,何况乡下人本身都是身体底子不错,也不讲究那么多的。可张爱华这样连床都下不了,还是真是有点问题。
我走到床边,看了看她,她脸色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轻轻的唤了我医生赵医生,仿佛都用尽了全部力气。我住着她的手把起了脉。脉象虚弱,似有似无,而且还有一丝混乱的气息。
我虽然心里诧异,可还是故作镇定的,做了一些日常询问。问她身体的恢复情况也是挺好的。可就是奶水不多,孩子不吃。我这才想起来孩子,让她把孩子抱起来看看。
可能是房间的光线太暗了,我都没有发现原来孩子一直都躺在她身旁。我说你这房间也太暗了,要打开窗帘,打开窗户,透透气,对你对孩子的身体都有好处。
我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去拉窗帘。可是张爱华竟然急忙叫住了我:“赵医生,我这孩子不知道怎么的怕光,一见光就哭闹的不行,还是别开吧。”
我停住了准备开窗帘的手,很奇怪的坐回到床边,这才认真的审视起这个孩子来。
这个孩子除了皮肤白,没有头发,其他的都和普通孩子没有两样,我打起手电筒检查孩子的瞳孔,孩子也没有排斥,显然也不是白化病的畏光现象。可为什么就太阳光见不得呢。
我想起他出生那晚的诡异了。我谎称给孩子检查身体,把孩子抱了起来。放到床边脱了孩子的衣服仔细的检查起来。孩子的手心一直死死的拽着。我打算强行掰开了孩子的手掌,孩子哇哇的大哭起来。张爱华起身过来想要说什么。
可我安慰她:“不怕,我只是给孩子检查下,看看他手怎么了。”,张爱华也没有说什么了,不过挺紧张的看着我。我问她有没有打开孩子的手掌看过,她说没有。
我从包里取出随身携带的针灸包,挑了最小的针从孩子的手指扎了下去,孩子哇哇的大哭,手掌却瞬间打开了。我看的清楚,那手掌中间长了一块黑痣,而且鼓鼓的,感觉里面装满了水。我握紧孩子的手还打算细看,可孩子竟然不哭了。冲着我瞪起大眼睛,张口就要咬下来。
我立刻松开手,张爱华把孩子接过去,抱着孩子喂奶,可孩子还是恶狠狠的瞪着我,奶也不吃。张爱华从床头柜上的保温桶里面拿出一个鸡腿,孩子竟然留着口水。我就这样看到一副超级诡异的画面,张爱华给她那一个月的宝宝喂鸡腿。
那孩子小口小口的,倒是吃的津津有味,也不再恶狠狠的盯着我看了,还冲我笑。可我笑不起来,这是我见过的最恐怖的画面了吧。
张爱华也发现了我惊讶,她向我哭诉道:“赵医生,我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了,不怎么爱喝奶,就爱吃鸡腿。我做月子的时候喝鸡汤,沾了点给他嘴巴边喝,没有想到这小家伙喝的还咂吧嘴,喝上瘾了,都不怎么爱喝奶了,自从出了牙,有一次看我吃鸡腿就伸手要抓,我就给他吃,他还真吃了。这些事我也不敢告诉别人,都怕别人说这孩子是妖怪,可这毕竟是我的娃,赵医生,您给我看看,孩子这样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我听了后没有急着回答她,盯着孩子想了很久,毛病肯定是有的,一出生的孩子就喝鸡汤,吃鸡腿的,正常才怪了。
先不说孩子肠胃可以接受消化的了这些东西,就是孩子一个月就出牙,也是够奇怪的了。
可这绝对不是什么病症,即便有异食症这个病,可是在这么小的孩子身上也是解释不通的。我再次给孩子的身体的其他部位做了详细的检查,一切正常,当然,除了他手上的那个黑痣。
我不需要用灵力去探查就可以肯定那东西不正常了,一定是有鬼祟作怪。我还是谨慎起见用灵力探查了下,可是我的灵力一接触到这个黑痣竟然给弹开了。
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竟然有灵力探查不到的地方,我开始预感不妙了。我打算先把孩子放一边,查下张爱华的情况,看看能不能发现些什么。我一探查不要紧,竟然发现张爱华已经气血两亏到了极点,也就是活不过三天了。怪不得这么虚弱。她眉心泛起的黑气已经形成了一块,几乎扩散到这个头部了。
我努力的将自己的灵力渗透到黑气中央,然后拿出我针灸包里面的一根针,针的一端我绑住一根红色的绳子,我用针刺进黑气,黑气顺着红色的绳子,游走,最后都被我掐在绳子的末端,我赶紧掏出一张符纸,念了句咒语,符纸腾地串起一团火苗,烧的绳子吱吱的冒着黑烟。这团黑气就这样被我化去了,可是张爱华啊的一声尖叫,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