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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第三者加入,双方氛围微妙,虽然不至于其乐融融,但不再是你死我活。阁主眼睛微睁,望着面前熟悉面容,一掌扇去。
劲风凭空起,卷一地沙石。
“砰!”
杨枫倒飞一丈远,周围一片抽气声。
不远处,沈裕持剑而立,面不改色。出现时对方递给他一个眼神:不要插手。
阁主看着地面血渍,哼一声:“多管闲事!该!”
“咳咳。”
咳嗽声里,杨枫慢慢从地上爬起,伸手擦擦唇角鲜血,笑着开口:“阁主,这一巴掌,算是见面礼吗?”
阁主重重甩袖:“违令者,想杀便杀。”
自小养的崽子因为一农家女出阁,他心里的气一直积累,多年未消。而瞧瞧鞋面脏污,第一离开摘星阁的生活没见多好。
想着,嘴角隐秘翘着,又平生一股躁意。
“阁主,摘星阁规矩,杀手想离开有两种选择。”
两种选择?
沈裕眸光流转,摘星阁管理严密,内部事情外界一向不清楚,江湖倒是传言:叛阁者,天涯海角,不死不休。
而杨枫话里......
再听听。
思忖间,阁主声音再响。
“呵呵。”
他嗤笑,声音轻蔑:“第一,农庄泡几年,你的心倒是越来越软和,既然捡回一条命离阁就安心缩着,阁里事情,哪用你提醒我。”
接着,他直直看向沈裕,窥见对方眼里一抹不同寻常。
忽的耐人寻味道。
“原来不是违令,而是一对野鸳鸯。”
“出阁有规定,一是独自进入‘血楼’,死了抬走,活着废除武功;二是得到摘星阁阁主的肯定。”
“血楼步步血路——”
阁主压低声音,深冷至极。却听面前青年问:“我选第二条,不知阁主有何想法?”
第二条?
话音落地,沈裕留意到斗篷团体里,几道视线隐晦看来。摘星阁阁主神色微缓,定定看着面前人。
沉思片刻道:“我不为难你,三年,一百万两黄金,办到随时带走十一。”
“一言为定。”
青年利落答应,停顿一秒,忽然抱拳行礼。墨发自肩头滑落,清风里荡漾着,身躯好似一苇草,风雪压弯。
声音清越动听。
“听闻摘星阁收钱办事,此次十一行动鲁莽,实则因在下半途雇佣,银票不久差人送到摘星阁,回去,望阁主不要罚他。”
“......”
阁主沉默,杨枫挑眉,兄弟眼光不错嘛。
一片寂静里,有人心里不平衡,暗地里蛐蛐:“你说,上一年十一上香的时候,朝哪边磕头啊,居然能磕出这么一位神仙。”
“我也想知道......”
见摘星阁阁主一直不开口,沈裕垂着眼睛思考,却见对方忽然抽出佩剑,朝他一扬。而那动作,曲赋曾教过。
剑客,击剑为誓。
沈裕莞尔,伸出饮冰一击。
“嗡嗡!”
空中,金属相互碰撞,剑鸣清越。
而击打时,沉重的力道令手臂一震,虎口生痛,沈裕明白是阁主的下马威,维持着身形,浅笑以对。
正要收剑,身后一股劲风袭来。
“碰——”
一口血液喷出,他用饮冰撑着地面,半跪着,不可置信看向袭击者。
那人蒙着黑金面具,幽深凤眸里一片冷漠,温情不存。
“对阁主动兵器者,杀。”
阁主:......不是,刚谈成一笔大生意,闹呢!
围观众人:牛啊,只想啪啪鼓掌!
沈裕:?
怔愣片刻,他倒是想到药酒。脑海里自动播放小童送酒囊时,老者挤眉弄眼的画面,话说,江湖里药王名声不太好听啊。
蛊毒缓解,弄成失忆了?
“十一。”
视线里,青年茫然一瞬,凤眸警惕:“你是谁?”
事情确定,沈裕眼前一黑,耳畔“嗡嗡”的,像是有一万只小蜜蜂扇动翅膀,偏要强撑意识。
他忽然想到一句着名的话:
人生处处是狗血。
一时间胸中情绪激荡,控制不住又吐一口血。
“咳咳,咳。”
杨枫:十一好像要玩完,嗯......能不能回阁里看热闹呢?
他可以付钱的。
阁主:新单......
晚风瑟瑟,夜空里“嗖嗖嗖”闪过几道黑影,片刻,已离村落。阁主前面飞,摘星阁一帮杀手后面追,场面严肃又帅气。
而最后,缀着两人。
中间一团人蛐蛐。
杀手甲:“十一这么渣的吗?”
杀手乙:“难怪啊,我说十一盘亮条顺的,怎么表白榜单尾巴都摸不着,原来如此。那公子百万两黄金都愿意答应,他拍拍屁股走人,真心渣啊!”
杀手丁:“都吐血,曲钰真伤心,我能不能撬墙角啊?”
“......”
他们声音虽低,但一群杀手耳目灵敏。当面嚼舌根,十一阴沉着脸,而十四表情古怪,高兴中掺着一丝迷茫。
和话本上的剧情好像,感觉十一要倒霉,他是看热闹呢?
还是看热闹呢?
“十四,谈谈怎么回事。”
十四娓娓道来前因后果,听到自己为曲钰违抗命令,十一剑眉拧紧,好似能夹死苍蝇,“你是说,我因为他,违抗阁主命令?”
“对。”
下一刻,十四懵逼捂着被敲的脑袋。
身侧人声音平静,又暗自含着自己的一番道理:“我只是暂时失去一段时间记忆,不是脑袋出问题。想糊弄我,你不如说他半路加钱,我见钱眼开。”
他无言以对。
悄悄竖着耳朵听的杀手心里叹气。
听听,曲钰真可怜。
十四忍不住,直接怼:“可是,当初你船上一跳,瞧着完全没理智啊。”他眼睁睁看着的,再加上曲钰刚才的表现,要说两者清白,鬼都不信。
“难道你看到他,一点都不觉得眼熟?”
眼熟?
十一心思一转,脑海浮现雪袍青年的身影。
撑剑半跪,仰头间,那一双冰眸载满月色,不敢置信,似是当头棒喝。
心脏蓦地一疼。
“看来,回去得找医师瞧瞧。”
“什么?”
“他肯定下蛊了。”
*
五日后,盛京。
自峡谷截杀,曲钰掉入河里,河道两岸百姓那是天天蹲着,希望能寻到一丝踪迹。随着春耕到来,他们又渐渐回归农田,只是偶尔到河边瞧一眼。
曲钰,活着,死了,千机阁都说不清。
似乎,一切回归正轨。
“咕噜咕噜”,一辆马车离开城门,一路赶往青衣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