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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金家最为得宠的小少爷,就这么被金芸给提了回去。
好吧,虽然模样有些难看,可金偃宁却也有一股怎么都止不住的感谢,如果没有金芸的出手,剑岭守着的那几人,说不准他昏过去了那几人都会依旧的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就是再难看一些,怎么也好过现在能躺在床榻上,盖着厚厚的被褥,甚至还有治疗伤寒的药汤不是吗。
金偃宁在房间里面养着病,而金芸又回到了高塔那边。
剑岭!
金芸还真听说过这个,那还是在边城参加三年大典的时候无意中听人提起。
那些人交谈之中,认定的上京剑岭是在附近的某个地方,插满宝剑,仍由选取的一处山岭。
据那人所说,只要是参加三年大典,取得前三名,便能去剑岭寻得一把宝器。
她抬头看了看这座看似只有五层,却是七层的高塔。
怎么都没有想到,这里便是剑岭。
更没有想到的是,外人口中的那个圣地,居然在金府之中。
与此同时,金芸之所以对这个地方感兴趣,除了里面所说的书籍以外,还有的便是上面的所谓的材料。
她能感知到,上面漂浮着浓郁到极致的金属气息。
金芸舔了舔有些干紧的下唇,脑子里面在想着该用怎么样的办法,去到剑岭里面。
守卫在剑岭之下的几人,又是再一次的紧绷着身子,双眼直直的盯着前面的姑娘,仿佛她有什么动作,就要立马出手的感觉。
金芸并没有轻举妄动,更没有想过硬闯进去。
想要硬拼,说不定还有可能,可是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悄悄潜伏,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还不如想想法子,光明正大的迈入剑岭之中。
这样,岂不是更加的有意思?
转身离开,金芸来到金府的炉房,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些感触,现在的她极度想要拿起铁锤,来锻造兵器。
金府的炉房并不华丽,可里面的工具却有很多。
光是锤子就盖满了一面墙,从小到大一一排列。
最小的那一个,恐怕只有金芸的手掌那般大小,而最大的,光是去看,就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拿得起。
金芸有些好奇,瞧着比身高还要高的锤子,这到底是做什么兵器才能用的上。
虽然好奇,但是她并没有打算立马就用上这个大的出奇的锤子,而是选择了自己经常用的那个大小。
因为是突然有了意动,所以,金芸还并没有确定下来要锻造什么要的兵器,而是先选择了一块生铁捶打起来。
重复不断的折叠锻打,并不会使身体觉得累,反而脑子里面更加的清醒。
金先潮站在门口,耳边最为熟悉的捶打声音,从他来到这里后,就一直没有停歇过。
一直重复着,仿佛没有停歇的可能。
身为上京金家的人,更是三老爷,虽然他的锻造兵器算不上最好,可他却懂听与看。
或者说是感官。
金先潮的天赋,便在于此。
他能从听、看、以及触摸的形式去感觉。
与此同时也是如此,入耳的捶打声音,在外人耳中也许很是相似,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
可在金先潮的耳中,却能分辨出来一些不同。
‘咚,咚,咚!’
重复不断的捶打声音,他可以发现此人下捶的力道很足,不带一点的虚,每一锤都扎扎实实。
一声与一声之间的间隔一致,不差一丝。
如果只是偶尔几声,还能说是偶然,可金先潮站在这里最起码有一个时辰的功夫,从一开始到现在,每一声之间的空隙,都是一致的。
时间越久,金先潮越是震撼。
不说最后到底这人锻打出怎么样的兵器,可捶打的功夫却是极为难得。
而且不管是什么人,一个人的精力绝对是有限的。
金先潮见到过的铁匠宗师也不少,锻打能力不凡的更是数不胜数,可是,这些人中就是再身强体壮,在一定时间后,都会停下歇一歇。
甚至,时间越长,气息不稳,下捶的力道难免有些变化,带来的声响也便不同,更别说两捶之间的间隙,绝对是有变化。
可现在,随着时间的流逝,金先潮都没有发现自己是渐渐放轻了呼吸,仿佛自己过重的呼吸声,会影响到里面捶打的人。
炉房的位置和内院有些远,毕竟这里个地方,除了金家自己人以外,还有一些客卿外人都能使用的,所以人毕竟杂,他并不会经常往这个地方而来。
只是,难得的来一次,居然就碰到了这般天赋的人。
当然,金先潮心中清楚,不管此人到底是谁,锻造兵器的能力肯定不强,不然府邸中锻造能力不错的人,他绝对知道,可现在这人,却是谁都没有提起过。
可是,就是再不强,有这么好能力的锻打的技术,以后想不成为宗师都难。
此人,有能力,有力道,有天赋。
只要这三者,其他的差的那些,他都有办法给此人添加上去。
“三老爷,您怎……”李管事连忙就是走了过来,话说了一半就被伸手给制止。
金先潮心早就跟着捶打的声响走了,突然传来的说话,顿时就让他有些不满,连忙伸手制止,并难得见到的小声开口问道:“三号炉房内,可是谁?”
这里大大小小的炉房一共十数间,平日里都是人满为患,只是昨夜是年夜,又发生了烟花那事,所以这个时候,除了第三间炉房外并没有其他人。
大冷天的,李管事额间的细汗就冒了出来,他是炉房的管事,按理来说,不管是谁,使用炉房都得来告知他一声,可偏偏,昨日里贪了两杯,直到听到炉房内传出打铁的声音才知道有人擅自闯了进去。
又因为乏,便睡了过去,就是使用炉房而已,大不了过后再随便让登记一个人就是,也不是多大的事。
而因为他的不管,下面的人还当是默许,便也没在意。
这下可好了,三老爷也不知道来了多久,这个不说,三老爷开口问的话,他也回答不出来。